5月16日应朋友邀请,看了场张艺谋刚推出的电影《归来》。这是一部以文革为背景的爱情戏,如果借用当代公知的嘴说,那还得加上“人伦”两个字,使它成为“爱情人伦”剧,因为女儿举报了父亲,这违背了“人伦”。
剧情描写的是一个被打成右派的改造者逃离农场后,所发生的系列家庭悲剧:跳芭蕾舞的女儿被取消《红色娘子军》女主角的最佳扮演者资格;妻子因与丈夫(右派逃离者)见面被摔破头造成后来的选择性失忆(笔者语,因为她可以认得几乎所有人,而唯独不认识自己的丈夫);女儿因举报父亲的归来被母亲赶出家门;平反归来的丈夫遭遇自己妻子的失忆性不认识;心灵受创的妻子在丈夫的陪伴下一次次去车站接丈夫的归来。这种催人泪下的“咫尺天涯”一直延绵至全剧终。
走出影院后,朋友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回答:就艺术作品来说,这部戏的表演很到位!
那么就历史事件呢?这就是我不得不说的话题了。
尽管,该剧似乎在刻意回避或淡化政治色彩,但这个特定时期的特定“事件”,是无法抹去所传递给观众的“时代感伤”的。这不,刚出影院门就有人开始嘀咕“真是个疯狂的年代”了。你要这时询问“男女主人公的悲剧发生原因是什么?”几乎绝大多数观众都会答:“那个不可理喻的年代呗!”可见文艺作品并不是个“纯技术活”!
那么,这个年代究竟是怎样的“不可理喻呢?”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几乎不用费劲,顺手拈来《归来》电影里面的场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就行了。不过,你需要了解剧情。
红色娘子军是中国工农红军在土地革命时期的一支武装力量,成员大多都来自当时社会的农村妇女。当时社会是什么社会?是绝大多数中国妇女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只能是生儿育女的工具,连姓氏都要随丈夫的社会;是一个同丈夫一起下地干活,回来后丈夫可以躺在床上休息而自己却要做饭洗衣的社会;是一个承担着这个社会的责任而享受不到这个社会礼遇的社会!她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第一次赢得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尊严,第一次不再是男人的附属而是一个有自己符号的自然人,第一次同男人一样享有了这个社会成员应该享有的那份权益。这个时候你要她们再失去这种身份、地位、尊严和权益,她们答应吗?是决不答应的!与其说她们拿枪是为了中国革命,不如说是在保卫自己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所拥有的这一切!
同样道理,那些曾经做工的养不起家小,种田的(给地主打长工或做短工)填不饱肚子,以及那些连打工、种田都没有份,只能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穷苦大众,他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主人,过上了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的生活。你要他们再回到过去,他们能答应吗?
所以,那个时代就是妇女、穷人、社会底层民众同要他们再回到过去的那些人的斗争的时代。那个时代的建设和发展也是本着维护最广泛的人民大众利益的这样一个时代。这个时代不可理喻吗?
时至今日,社会普遍认同的左右派定义为,左派:是指那些追求一个能够保证绝大多数人的民主、自由、公平和富裕的社会,他们强调民族利益、国家主权与个人利益的统一,强调公平正义,他们同情工农群众、相信工农群众,为了整个社会的进步,可以牺牲个人利益和眼前利益,他们壮怀激烈,心胸坦荡,多“先天下之忧而忧”,因此,他们最终成为了社会主义者。右派:追求一个他们自身或者阶层的绝对民主、自由和富裕,倡导适者生存的“丛林原则”,强调个人利益与国家、民族利益的分离,个人利益高与国家、民族利益。他们只相信眼前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只相信能够立马获得的物质利益,他们轻视工农群众、脱离工农群众,相信精英力量,是资本主义的信奉者。
中国共产党团结、领导中国左翼力量和人民大众,通过浴血奋战,将一个被曾经的右翼势力弄的近乎四分五裂的、已经绝对自由成一盘散沙的、饱受列强欺辱的、已经变得满目疮痍的中国社会,建设成为一个惠及整个社会成员、特别是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那些成员共同享有社会资源的社会主义社会。那些失去曾经社会光环、社会地位、家庭财富,不顾国家、民族安危和利益,一心追求个人、家族权利的旧势力、旧官僚、旧文人,以及那些抱着各种目的混进革命队伍的投机者,他们不习惯社会主义的新体制、新文化、新观念;等不及通过稳妥发展、协调发展、全面发展逐步提高的社会成果;受不了共产党的清规戒律和对极端个人主义、极端自私自利行为的限制,于是借助共产党广纳民言的时机,开始攻击中国共产党,攻击社会主义制度,在当时社会上确实掀起了一股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的邪风。这些极右残余势力借助新生右翼势力的颠覆行为,受到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打击,那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这应该不存在不可理喻!
当然,由于受客观因素的影响,比如执行者的夸大或者不作为、参与者的愤慨和过激,使得那场反右运动扩大化了,被反者也确实受到了一些过格的冲击,把一场“澄清是非,打击少数,教育多数”的运动,搞成了出发点和落脚点相对倒置的局面,伤害了一些知识分子和民主人士的心。但这丝毫不能否定那场运动的必要性,前些年个别人曾公开扬言“我就是被准确地打成了右派”,这便是很好的证明!
这些年一说起过去的事,最大的声音就是“不民主、不自由、不法制”。时至今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一条仍然清楚地写着:“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根本制度。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破坏社会主义制度。”你在社会主义国家里攻击和颠覆社会主义制度,不打你打谁?你去美国攻击和颠覆他们的资本主义制度试试看,不把你的这种“民主自由”打回娘胎才怪!
回到本文主题,男主人公陆焉识和女主人公冯婉喻的遭遇换来了观众一拘拘泪水,身在影境,笔者也不可避免。但我们要分清是非主次,不能因为影剧的影响就厚此薄彼,对历史产生一边倒的糊涂或者错误的认识。剧站在什么立场,就会对观众产生引导性的立场误区,如果展开对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的感情描写(仅作比喻),你会产生马上释放这个杀人犯的冲动,这就是艺术渲染的力量。也是伤痕文学对青年一代所独有的杀伤力。如果现在有人把那些年迈的下岗工人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一直等到散市才半遮着脸去市场捡菜叶,碰到熟人还强作轻松地说:“哎,小孙子养了只兔子,害得我每天还得给它找吃的!”你会不会否定这个时代?你不会,是因为没有人潜下心来去这样写,这样演!
女儿举报了父亲,一定程度上是失了人伦。但当“人伦”大于“正义”时,亲亲相护会很自然地转化为官官相护,当一个社会不再以正义为首倡,这个社会会让你感到彻骨的寒冷。用“不去犯错”替换“不去举报”成为社会主音,相信它会惠及我们每一个人。
以上就是我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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