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旗帜飘扬了几十年:别人分田他集中,别人反毛他尊毛,别人私有化效率高他偏来个公有强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说这光杆无碍于改革开放的宏图大业,可是精英们在酒足饭饱后总觉得咽了根小刺,为了赶紧让它弄到胃里去让胃酸把它和谐掉,诅咒了几十年了。老精英没弄成,这南方报的小精英接着干,也许是为了创绩效,也许是为了应三十年大庆的景,也许是出于资产阶级走狗的义愤,反正就是勇敢的来了这么一梭镖,结果捅出了一堆骂骂咧咧的左派们。
看完了小精英的报道,我心情很沉重;看完了左派们对她的反驳,我心情还是很沉重。尽管左派们挑出小精英的几处重大逻辑问题,可是过硬的证据始终没有。左派们有没有到南街村踩点呢?或者乔装成普通工人到村办企业打工?估计没有。一天没有真实的调查结果,那么光从逻辑上是很难驳倒小精英的报道的。世间万物千变万化,一个逻辑顶不了什么用。你说报道中用了大量的“据说”,可人家说南街村的人都有两幅面孔,光直接采访没用,你说从报道提到的负债金额之大不可能还有人会买断企业股份,可是人家“MBO”不就是这么干的吗?一切都是谜团,除非左派亲自去明察暗访。为此,我心情依然沉重。
然而,还有另外一种思路。小精英砍竹杆在前,老精英拔毛主席大旗在后,三十年大庆,似乎总攻开始了。左派们是否要迎头痛击呢?那就要看值不值得,否则白耗精力。值得与否要先回答一个问题:南街村真的要倒了,毛泽东思想是否就是失败了呢?精英们当然乐见其成。可是我看没那么简单吧。先不管南街村是不是堕落了,人家是不是曾经没有分田,是不是照样致富?人家是不是保持了几十年经济强村的位置?人家是不是让自家村民少吃了几十年苦头?如果是,那还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干什么事业,很难有一个千秋万代的方案。能让老百姓过上几十年的好日子,那已经是“进步”的事业,“进步”的人士。至于现在“堕落”了,能说明什么?堕落的资产阶级企业海了去了,堕落的资产阶级国家也海了去了,那又说明了什么?嗯?精英们麻烦回答一下。连苏联撑了80年都堕落了,毛主席的人民政权持续了27年也消亡了,那一条小村,一条被诅咒了30年的小村,在这资本主义的汪洋大海中堕落(假设是真的)了,有什么稀奇吗?
所以说左派们想开一点,搞革命有点牺牲很正常。再说了,南街村的带头人平时跟我们汇报过他们的工作计划吗?平时让我们列席他们的党会议吗?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对这个村也并非知根知底,那么既然如此又何必非得揽上这个“包袱”呢?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木前头万树春。新的人,新的事物,更崇高的人,更美好的事物总是会不断出现的。一个南街村倒了,难道就是历史的终结吗?左派与其为一个神秘的小村鸣不平,还不如认真考虑“革命与创业”的问题。左派是应该团结起来,构建一个强大的经济实体。左派们除了精英,什么都不缺,搞理论的,搞商业的,搞技术的,搞工艺的,难道就不能组织成一个经济联合体吗?左派需要的是一个能接受劳动人民监督的,由劳动人民共同管理运营的经济实体,而不是一个光靠“能人”,哪怕是一个有觉悟的能人的村庄。虽然这村庄给我们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留下了很多遐想的空间,让我们明白原来市场经济下也能这么搞公有制的。既然如此,我们更是要绕过这沉舟,扬帆远航。
只有无产阶级拥有与资产阶级匹敌的经济实力,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否则光骂是骂不破资产阶级的厚脸皮的。在这意义上,南街村果真倒下了,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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