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与 浩 然
岁月悠悠,光阴似箭。从第一次知道“浩然”这个名字至今,一晃22年了。回首往事,一股股奔腾的热流在心中翻滚,胸中不断涌出对浩然老师深深的敬佩与感激之情。
浩老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直很高很高。虽然至今我还未与浩老谋面,只是与浩老神交而已,浩老在我心中留下的感觉更像是一首激昂奔放的正义诗,一座绚丽多彩的文艺殿堂,但这首诗、这座殿堂给我的震撼已非同凡响。浩然老师为人为文的高尚精神已深深融入我生命的精髓,使我受益终生。
那是1979年夏的一天,刚上初二的我到安山文化站去找舅舅借书。那时,我舅舅在文化站工作。我说如果能借到《艳阳天》、《金光大道》就好了,因为我看过由这两本书改编的电影和连环画,很喜欢。舅舅带我到藏书室,我急切地翻阅着,终于找到了我慕名已久的《艳阳天》、《金光大道》,并且第一次知道这两本书的是“浩然”。我好激动啊!
我从小语文成绩就很好,特别是作文,总是被当作范文在学校广为传扬。同时,由于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我从小就关心国家大事。当时,14岁的我的脉搏与共和国前进的步伐一起跳动,少小的心灵时时感受着社会风云的起伏变化。“浩然”这样一个有争议的作家在我心里有着特殊重要的地位。我要了解社会,了解文学,就不能不了解“浩然”。于是,我如饥似渴地读着《艳阳天》、《金光大道》,我的思绪随着书中人物命运的起落而起落,我被浩老塑造的萧长春、焦淑红、马之悦、高大泉等等有血有肉、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深深感染着、陶醉着。我由衷地感叹:文学艺术太美了,浩然老师太棒了!
八十年代初,我上高中后,开始大量购买文学书籍和杂志。我发现浩老作品发表的频率很高,像《北京文学》、《春风》、《新苑》、《十月》、《小说选刊》等杂志上,常登出他的新作。在报刊门市部,我只要一见到刊有浩然老师作品的杂志,就立即买下,回去一鼓作气看完。在新华书店,也是—见到他写的书,就马上买回去。当时,读了他的《读稿札记》、《晨雾》、 《采桑叶》、《机灵鬼》、《浮云》、《弯弯的月亮河》等作品。读他的作品,简直就是一种艺术享受。他的作品,善于设计—个出入意料之外的情节,语言清新明快生动,人物性格鲜明。我总是一口气读完,感到痛快淋漓。
1985年,我考上武汉电大中文系后,开始系统学习汉语言文学知识。对浩然老师,我仍然钟爱如初,每书必买。我先后买了《山水情》、《高高的黄花岭》、《浩然文集》、《浩然选集》等书,还非常留意报刊上关于浩老的介绍和评论文章,作了大量摘录。有篇介绍浩老的文章写到,浩然写下一个座右铭:“甘于寂寞,安于贫困,深入农村,埋头苦写。”
1987年6月,热爱文学的我领头和一群师生在电大创办启明文学杜,共同开垦文学这块沃土。毕业后,我在工作之余,对文学仍痴心不改,继续学习和探索。
1993年5月,我接受县文化馆聘请,担任《江夏文艺》的执行主编。想着我终于可以和浩然老师一样,从事着自己心爱的文艺事业,我心里多么高兴啊!
这之前,我从《北京文学》(1991年第9期)上,对浩然老师有了更多的了解。原来,他早已是中国作协理事、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副会长、北京市文联副主席、北京作协副主席、《北京文学》和《苍生文学》杂志主编。他还出席过中共十大,是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他的许多作品被搬上银幕、荧屏和电台,改编成连环画册,被泽成多种少数民族文字,在日本、法国等国翻译出版。他还被载入《世界名人录》。
想着浩老一顶顶桂冠加首,仿佛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但我凭着自己的特有直觉,感到不管浩者的成就有多大、地位有多高,他的心始终都是与底层百姓的心相通的。多年以前我就有给浩老写信的念头,只是一直未付诸行动。现在,我感到不只是我,还有江夏的广大文学爱好者,特别是《江夏文艺》的广大、读者,都渴望得到浩老的帮助啊!我终于鼓足勇气,代表江夏的广大、读者给浩老写了一封信。不多久,我就收到了浩老寄来的珍贵邮件。从此,我第一次看到了以培养文学新人为宗旨的《苍生文学》杂志,当时,全身洋溢着对浩老的无比感激之情。《江夏文艺》的同仁们得知这一消息后,非常振奋,争相传阅《苍生文学》杂志,都对浩然老师油然而生敬意。
1993年底,我向浩然老师寄去两篇稿件,一篇是我1988年初写的小小说《议价》,一篇是《江夏文艺》的骨干、县师范学生祝燕芬的散文《倩妹》。1994年初,我收到了浩然老师寄来的《苍生文学》季刊(1994年第1期),上面载有我和祝燕芬的作品。我们心里乐开了花。
那时,我一直想买一本浩老的长篇小说《苍生》,跑遍了武汉各大新华书店,都未能如愿,我想到了浩老,他一定会帮我圆这个梦的。果然,我给浩老写的求购《苍生》的信发出不久,就收到了他寄来的书,扉页上还有他珍贵的题字和印章,我真激动啊! 浩老那么德高望重,事业又那么辉煌灿烂,竟给我这个一般的青年和编辑题上“蔡金安同志指正”,真是具有虚怀若谷的大家风范,太值得我和广大文友学习了。
此后,我不时给浩老寄过一些信、报,也收到浩者寄来的一些报刊杂志。
1994年底,由于文化部门经费短缺,造成办报刊的资金不足。我离开《江夏文艺》的岗位,借调到了县城委旗下的建筑集团总公司(后改名武汉建安集团)工作,主办一份反映建筑部门工作和生活的报纸《江夏建筑》报。我经常深入工地、基层,采访第一线的新闻素材,然后编辑整理。由于工作很忙,渐渐与浩老联系少了。后来,由于机构改革,报纸停办,我被调到建安一公司办公室负责宣传工作。这时,已是1996年初。我买回电脑,成天潜心于研究电脑软、硬件技术,加上许多事务缠身,致使我一晃数年都未能与浩老联系,这使我对浩老一直怀着深深的歉意。虽未能与浩老联系,但我仍一直钟爱、关注着浩老,特别是非常关注报刊上围绕浩老作品的许多争论。
1999年初,《江夏文艺》编辑部新班子负责人多次邀请我继续负责《江夏文艺》的重要工作,我欣然应允。2001年3月中旬,我决定给曾给予我和《江夏文艺》许多无私帮助的浩老写一封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发完信,我心里一时还没底,不知浩老会不会责怪我这么长时间不与他联系。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4月初,我就收到了浩老寄来的《苍生文学》季刊2001第1期杂志。我真是太感动了!要求于人的甚少,给予人的甚多,不图回报,只求奉献,这种品质是多么高尚啊!我终于看清了一个立体的浩然:高风亮节,凛然正气,平易近人,虚怀若谷,无私奉献。
现在的浩老,身兼中国大众文学学会会长、北京市作家协会主席等要职,发表作品达1300万宇。他的长篇小说《苍生》获首届中国大众文学奖特别奖,《艳阳天》1999年位列香港《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一百强排行榜第43名。浩老名扬海内外,却仍然那么平易近人,实在令人肃然起敬。欣闻“浩然文学馆”于2001年2月7日在河北三河市隆重揭幕,兴奋之余给浩老送去迟来的祝贺。浩老对我和对《江夏文艺》的无私帮助,寄托着他对我和对《江夏文艺》的殷切希望。我要将这殷切希望化为我发奋写作的强大动力,争取创造出优异成绩,为江夏文坛的繁荣兴旺出力,为浩老的文艺绿化工程添砖加瓦!
200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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