滠水农夫:请看,这是不是两个时代两重天
题记:近年来,不断发生留守儿童、农村老人自杀的惨剧,有良知的人们不得不反思,是谁把这些弱小者推向死亡的境地, 面对这些绝望的灵魂,我们何以心安!下面附有两篇文章,都是近日网上发布的,同样是五保户孤寡老人,身处两个时代他们的命运却迥然相异,这是偶然还是必然?相信读者都会有自己的判断。曾经写过一首小诗,特录如下,算是对这些逝去的农村老弱者的纪念吧。
毛主席给了我们两个家
毛主席的伟大
给了我们两个家
一个有形的家
一个无形的家
社会主义公有制
组织起来集体力量大
有了这个家
天灾人祸不用怕
毒蛇猛兽避开他
共产主义精神好
团结友爱雷锋满天涯
有了这个家
千年的古莲发新芽
万里的戈壁开鲜花
毛主席的伟大
给了我们两个家
有了两个家
我们挺直了腰杆意气风发
有了两个家
我们浑身是胆无惧高压
有了两个家
我们一往无前向光明进发
毛主席啊毛主席
给了我们两个家
温暖的家啊就是咱的大中华
大中华——人民温暖的家
我们怎不永远怀念他
(根据曼雪发布《毛主席的伟大:给了我们两个家改写》)
附1:河南八旬五保老人上吊自杀 死前或喊“没人管”
记者·2015-07-10·来源:澎湃新闻网
河南省邓州市刘集镇刘集村80岁五保老人刘孟先,7月6日早晨被发现在村委会斜对面的村面粉厂大门自缢身亡。
多名村民告诉澎湃新闻刘孟先自杀前,曾大骂“没人管他”、“活着不如死了”。对此说法,刘集镇副镇长赵银平称“没有听说,不清楚”,但她说,死者生前伙食不差,爱买油条,冲鸡蛋茶。
自杀前骂“没人管他”
村民刘乐(化名)得知刘孟先自缢的消息是在7月6日早上。他过去看时,刘孟先的遗体已从村面粉厂大门上取下来了。
今年80岁的刘孟先,是刘集镇分散供养的五保户。多名村民告诉澎湃新闻,刘孟先小名“毛六子”,无妻无子,只有堂兄弟、外甥女等远亲。以前曾在村面粉厂工作,面粉厂停产后,仍住在厂里。村民说,刘孟先身体不错,前些年还做过环卫工,有时能看到他出来买馒头,偶尔买菜,坏习惯是有时在街上大小便。
刘集镇提供的材料显示,刘孟先的五保照顾款为2200元/年,由民政局通过银行直接发放,平日居住于村面粉厂院内,生活自理。事发前的7月3日早上,刘孟先倒在地上,经诊断为中风前兆,需要药物治疗。其后由刘孟先的侄子将他送回面粉厂并照顾其服药,村小组长安排刘孟先堂兄暂时负责送饭并照顾刘孟先生活起居。
多名村民说,事发后,面粉厂周边商户说,事发当日凌晨三四点,刘孟先在村面粉厂门前骂“没人管他“、“活着不如死了”,“骂有半个小时,后来没动静了,早上发现死了”。但面粉厂周边商户对此却表示“不清楚”。
对刘孟先死前在面粉厂门前骂“没人管他”,刘集镇副镇长赵银平称“没有听说,不清楚”。
事发后,赵银平听一个村民说,刘孟先有时会喝点酒,“一瓶酒能喝五六天”,酒后有时会乱说,因为刘的家属没有要求尸检,并不确定刘自杀前是否喝酒,她表示:“这只是一个说法”。
澎湃新闻注意到,刘孟先住房的桌子上,有一个疑似空酒瓶。对刘孟先是否嗜酒,多名村民表示“没留意过”。
老人生前居住的房间门上加挂了一把新链子锁,旁边的大铁门就是老人上吊的地方。
官方:死者生前“伙食不错”
7月7日,刘孟先的住房、曾经的村面粉厂门卫室被新锁锁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房屋约七八平方米,里面堆着破衣服等杂物。
刘孟先的厨房,在村面粉厂西北角,也上着新锁。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屋顶有破洞,里面同样十分脏乱,少数能下脚的地方摆着简陋的餐桌, 餐桌附近的箱柜里,馒头已经发毛。
对于刘孟先住处、厨房的脏乱,这些村民说,主要是没人照顾、穷,而且“年纪大了,比较邋遢”。
赵银平说,刘孟先的生活环境确实较差,刘孟先住惯了村面粉厂,而且生活能自理,不愿意去镇敬老院。
刘集镇提供的材料显示,整理遗物时发现死者身上尚有3000余元现金。对此,赵银平说,刘孟先有钱,生前伙食不差,爱买油条,冲鸡蛋茶喝,“你没看,桌子脚边还有鸡蛋壳呢。”
7月8日上午,刘孟先的亲属正在准备出殡,现场还有村里请的剧团。“家属对村里处理比较满意,还给我发了感谢短信。”赵银平如是对澎湃新闻说。
附2:难以从记忆中抹去的三个五保老人
:河南铜豌豆
离开生产队四十多年了,离开农村也快四十年了。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的中国农村还有没有五保户这一说。如果有,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赡养那些孤独老人的。
但是,四十多年前我在老家农村的时候,身边那几个五保老人,他们的音容笑貌,至今还十分清晰的保留在我的脑海里,不曾有一点模糊。这不仅因为我年少的时候给他们打过水,扫过地,还因为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些事情让我难以忘怀。
贾朱氏,第三生产队的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为人和善,慢言细语。按照相关政策她是可以不参加劳动的,但是农忙的时候,她经常下地,自己到生产队的地里找点力所能及的活干。我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一件事。我们两家住得很近,小时候我经常在她家玩。有一回一个亲戚去看望她,快该吃饭的时候,她说,你走吧,别在我这儿吃饭了。我是五保户,吃的用的都是生产队给的。我自己不能给队里做事,吃用这些东西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你就不要再占公家便宜了。按说亲戚大老远的来看她,管顿饭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这位老人家如此自律,真是可亲可敬。
贾大喷,第十生产队的一个脑袋锃亮的弯腰老头,记不得他的名字叫什么,只喊他“喷大爷”。他会剃头手艺,走南闯北几十年,满嘴跑火车,所以有了这个外号。到八十多岁,他还经常在生产队给他准备的小屋门口摆个凳子,笑嘻嘻的给各个年龄的人都剃一个锃光发亮的秃瓢脑袋。
有一回,村里集市上来了一个卖熟牛肉的车子,他买了一毛钱的,吃了之后又掏出两毛钱说,怪烂的,再来两毛钱的吧。接过肉来,他给旁边玩的小孩分了一部分,剩下一点装了起来。他分给我的那一点点牛肉真香啊。有人问他说,你哪来那么多钱?他笑着说,俺的队长说了,再穷也不能穷我这个孤老头子,生产队没有断过我的零花钱。
贺天宝,是我所在的九队的五保老人。他一直坚持干活到七十多岁,自己凭挣工分吃饭。他说,我只要能动,就不要队里的五保。直到他确实不能干活了,才接受队里对他的照顾。他就住在生产队仓库的院子里,那时候库房不需要由专人看护。老人睡觉少,他就经常夜里出来转转圈看看。有时生产队晒粮食,他就告诉队长不要安排人看护,他可以看着,不会让鸡鸭糟践的。直到他去世,还叮嘱身边的人说,生产队给买的那件皮袄不要装到棺材里去,留下来送给谁穿都行,虽然毛短一点,穿在身上还是很暖和的。
201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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