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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建洲长篇小说《心愿》连载(7)

余建洲 · 2023-04-04 · 来源:
《心愿》 收藏( 评论() 字体: / /

  余建洲长篇小说“心愿”连载

  此作成稿六年,因难以言明的原因,连投二十余家出版社未能全部出版。作品大多数内容都是以亲身经历,亲耳所闻的真情实事为素材,将前三十年农村农业合作化、人民公社时期,共产党带领农民改造恶劣的自然环境,搞好农业生产的艰辛历程展示给读者。

  第七章  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不理你吗?

  过了冬至,三龙和水花到县城去参加文艺培训。上了杨树岗,就到小半响了。太阳晒到人身让人感到暖和。水花穿的是新做的棉袄,外罩件蓝底红花洋布大衣襟罩褂。三龙穿的是深蓝土布棉袄,也是新做的。两人身上各背一个布包,里面包着吃物和简单的洗换衣物。

  杨树岗是条高出平地五、六丈的土岑子,站在岑上,两边一里多路以外是洼下去的平地。距杨树岗几里路远的安河在岗岑的东面,像条巨大的长龙从西北方向游过来,又向东南方向游去。岗岑的西面,紧挨岑脚是条不大的小河沟,河沟里的水时隐时现地闪动着白色的光点儿,像一条弯弯曲曲的银白色的长蛇趴在那儿蠕动着身躯。两边的村庄被绿色的麦田和褐色的白茬地簇拥着,星罗棋布地散落在岑下的平原上。

  水花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情不自禁地说:“这岑上真好,三龙你看,两边多好看,岑下的房子不都在脚下么!”

  “好看!好看!”三龙张开双臂,迎着微微吹来的暖暖西南风唱道:“三月里来桃花香,我到王家找玉芳,玉芳问我为何来,我说想你俊模样。”

  “砍千刀的!现在是腊月!不是三月!”

  “腊月里来阳光好,阳光底下暖洋洋,共产党来救穷人,恩重情深似海深!”三龙转过脸来,面对着水花,一边倒退着跳着碎步,一边唱。

  水花也舞动双臂和三龙一起唱起来。

  这样说着、唱着、笑着、一边玩一边走倒也并不觉得累。太阳已经有点偏西了,他们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两个人都觉得有点饿,就坐在路边吃起饼子来。三龙吃的是大秫饼,饼锅子炕得黄亮亮的,嚼在嘴里咯嘣咯嘣地响,水花带的是麦面做皮,大秫面拌葱花做芯子的包皮饼。女孩子吃得轻巧,听不到声响,倒让人觉得香甜。水花很快就吃了一块。女孩子食量小,一块下肚, 就觉得不饿了。她坐在一边看三龙吃,笑着说:“牙崩掉了!叫你成滑牙巴!成没牙的老头!”

  “不怕!牙床也能磨碎小麦面馍头!”

  “叫你讨不到老婆,象吴正华那样做光棍!”

  “嘿嘿!不怕!只要有吃有喝,光棍照样过一辈子!”

  “不要耍贫嘴了!吃我这饼吧!”水花将三龙手里像木块一样硬的大秫饼夺下来,将自己的饼塞到他手上。

  “啊!啊!怎不早点给我?我早就想吃你那饼了!看!多好吃!”三龙接过水花递来的饼,大口吃起来。

  “小狗都是吃人剩下来的!”

  ‘“小猫吃的少!”

  “你是小狗!你是小狗!水花挥起小拳头在三龙肩头上轻轻地捶着。

  “哦!你还带水啦!”三龙一眼看到水花布袋里有一瓶水。

  水花拿出来喝了几口,瓶里还剩大半下子. 她摇晃着瓶子说:“想喝啦?给小狗喝也不给你!”

  三龙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抢过去,咕咚咕咚几大口。接着又在水花跟坐下来,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说:“我的脚怎这样疼呢?”脱下鞋子一看,原来脚底板上起了个水泡。

  三龙穿的是用麻搓成的绳做筋子,用旧布条和芦苇花编出来的叫毛窝子的鞋,走了半天多的路,能不把脚底板磨坏!

  “好啊!疼死才好哩!”水花拍着手叫几声,又看着三龙的鞋子说:“穿这毛窝子,底上的绳筋能不磨脚?怎不穿布鞋?”

  三龙说:“我们家都是自己编鞋自己穿,我妈一人做鞋哪够穿的!哪像你家,几个人纳鞋底!“

  水花伸手扳起三龙的脚,一边看一边说:“哎呀!手指头大啦!不能破!破了更疼!又没有袜子穿,用布包起来!”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布包想撕一块。

  三龙按住水花的手,拿出自己的布包,哗地撕下一个长条。

  水花接过布条,给三龙包脚。

  “你俩才到这?我说追不上你们呢!你俩走不大一会,我就追的!”

  原来是郑明龙,他在村戏班子里做二胡手。

  郑明龙说:“我学识乐谱的,我们那没人会识谱,现在唱新曲目没有人会识谱哪行!”原先乡里没打算叫他来,是他大表叔打电话到乡里才叫他来的,他大表叔就是县文化站管这次培训的领导。

  “三龙脚起泡了!”水花说。

  “啊!还能走吗?”郑明龙问。

  三龙站起来试一下:“没事的,不知到县城还有多远?”

  郑明龙说:“县城我去过,不远了,还有五、六里地吧,看,南面那片很多屋子的地方就是县城!”

  顺着郑明龙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然能看见南面有一大片房子,“啊!能看见了!真不远了。”三龙和水花一齐说。

  三龙走得慢,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一条大河从西面流到这里时分成两个岔子,一个向东,一个向东南,县城就在这分开来的岔口子里。主要街道是个十字形,岔口点上向东的这条街有一里多长。南北方向的那条从东西街道上向南北分开,分别跨过两条岔河,延伸到两条河的那边去。两河夹档里的这段不到一里长的南北街是最繁华的地方,商店,饭店一个接着一个,十字街的中心还有几家两层小楼。

  乡下人哪天见到过这样繁华的地方,三个人一边走一边看。

  “这就是楼吗?”水花别说见了,听也很少听过。她站在一个两层楼下仰着脸问。

  “对!这就是楼!”郑明龙来过一次,显得比他俩有见识。

  “啊呀!这样高,人怎么爬上去啊?”水花又问。

  “对呀!还能从那柱子爬上去的吗?”三龙很会爬树,他见楼的前檐有几根柱子,以为是从柱子上爬上去的。

  “人家屋里有楼梯!从楼梯爬上去的!”

  “啊!”三龙,水花听得很认真,点点头应了一声。

  “快走吧!天不早了,还要报到哩!“郑明龙说。

  文化站在十字街的西面, 离十字街口十几丈远,有点像郑家大院.院子里住着县里的几个单位,屋的门旁的墙上都钉着小木牌,小木牌上写着单位的名称。

  郑明龙的表叔将他们带到街对面的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叫招待所,将他们安排下来。告诉他们这几天吃住都在这里。

  招待所的十几间房子里,已住满了人,他们都是各个乡里来培训的,睡的是用麦草苇席铺成的地铺。男的住在东头的一个三大间里,女的住在西头的两小间里。

  晚饭吃的是大秫面蒸的窝窝头,大秫面糊就萝卜干,不限量,不够吃就到炊事员那去领,吃饱就行。

  吃过晚饭,水花和几个女伴坐在铺上互相交谈,屋里点的是用玻璃罩起来的灯.家里点的小油灯又红又暗,还黑烟冒多高的。这灯不但没有一点烟,还又白又亮,就象在家晚上演戏点的那马灯一样。

  正说着,郑明龙来了,他对水花说:“招待所九点关门熄灯睡觉,这会才七点多,还早嘿!我带你到街上玩玩去!”

  水花这会也歇过来了,心想,出去就出去吧。

  三龙脚疼没去。

  街道上人来人住。街口上的十几家商店和饭店的门前都挂着灯笼。里面点着马灯,屋里屋外进进出出都是人。商店里,店员笑接笑送,很客气地做着生意.饭店里,跑堂的吆喝声,饭桌上的猜拳行令声,和酒菜的香味掺和在一起,引得行人不由自主地向里面多看几眼。

  “怎样?热闹吧?”郑明龙笑眯眯地望着水花问。

  水花笑着说:“热闹!到底还是城里好!”

  “你笑得真好看!”郑明龙一边说一边挨近水花,伸出胳膊想来挽水花的胳膊。

  水花向一边一扭身子,让过郑明龙。

  “怕什么?都是生人,还怕他们看见!”又伸手来拽水花:“走!到哪边看看去!”

  水花又一扭身子,说:“还看什么!不看了!回去睡觉吧!”说完转过身去了,郑明龙动手动脚,她很生气。

  培训班里教的是泗州戏和黄梅戏里几个比较流行的唱腔。教的老师说,农村里虽有的人会唱,但大多唱的调子不准,这次来主要是要把这些调子的唱法学准了,回去以后只要配上词,就可以唱。唱词好编,不要教,只要是宣传共产党,毛主席好,宣传新社会好,怎么编都行。三龙和水花在一起学,教室就在三龙住的三间大屋里,学的人都坐在铺上,教的人坐在中间的一张桌子边。

  郑明龙学的是识谱,教室在女的住的两间的通铺里。教的人在墙上挂个黑板,黑板上写什么就教什么。学的人少,就坐在地铺上跟着学。

  第二天的中午休息和晚饭后,郑明龙两次去逗水花到街上玩,水花都没去。郑明龙早就看出来了,水花喜欢三龙,不喜欢自己。自打去年到一起演戏,他就不知不觉地喜欢上水花了,水花那漂亮的身段象印在他脑子里一样,很难抹去,一看到水花对三龙那亲近的样子,心里就酸溜溜的难受。

  水花看出郑明龙对她有意思,她却不喜欢郑明龙,甚至看到郑明龙那眼神还觉得怪讨厌的。郑明龙再来约她上街,她怎么也不去了,她不愿和他在一起。对三龙就不一样,没事老想着往三龙跟跑,端饭,洗碗,打洗脸水,只要是跑路的事情,她都不让三龙去,都由她自己替三龙干。

  到了第三天,三龙脚上的水泡消了。

  吃中饭时,水花就和三龙约好了休息时到街上去玩,街上那么热闹,那样多新鲜事,他们俩人都想去看。

  到了十字街上的小楼跟,两个人都一起进去看。这是一家三间店铺,柜台在前面,货架在中间。柜台的后面堆着各种货物。柜台和货架都是木头做的,被浅黄色油漆漆得像新的一样。货架的一半是各式各样的洋布,有几十捆。水花说郑集村的人每人做一身都用不了这样多布。另一半是日用百货。一个伙计这头跑到那头给人递东西招呼买卖,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坐在桌边拨着算盘忙着收钱。

  咚咚咚,咚咚咚,头顶上有响声,抬头一看,上面是木板,响声是从木板上面传下来的,水花说这就是楼上吧,三龙说差不多。接着就看见柜台里面的墙角的一个斜放着的木架上咚咚咚地下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水花说这就是楼梯吧,三龙说看样子是的。再仔细看那女孩,浅红绸子花棉袄,深蓝色裤子。一根长辫在后腰间摆来摆去。这女孩开了后门往后面去了。三龙水花都望得眼红,心里都一齐在嘀咕,听哪唱书的人说的绣楼上的小组,大概那小姐就是这样子的!

  两人出了这家店门往南走,一家接一家的店铺都跟这家差不多的样子,也用不着再进去看了。过了四五家,是一家饭店,三间屋里放着五张大桌,炒菜的油香味从饭店一头的墙上开着的一个大窗户里冒出来. 五张大桌上坐满了人,两个跑堂的小伙子捧着托盘来回跑动。三龙想看一会,水花说:“馋鬼!口水流干了把你干死!”三龙不看了,跟着水花又往南走。

  到了南面的那条河,河上架座五丈多宽的木桥。河里,放下桅杆的船在桥洞里或东或西穿梭般地游动,有的装木材,有的装芦苇,有的装粮食。河的那边离桥不远处有个石头砌的码头,许多船在那里装卸货物,他俩又来到这装卸货物的地方。

  听人说这是交通局,大院子里有两辆汽车。这汽车也到过郑集,三龙水花那天听说汽车来了,都跑去看,谁知等他俩到时,汽车却开走了。原来这汽车的家还在这里!他俩想进去看,被看大门的老头挡住了,只能站在门外看. 就见那叫汽车的东西有一间屋大,下面有四个比锅盖大多了的大轱辘.上面已堆满了装粮食的麻袋。这时有个身穿制服的人爬进前面的铁盖子,接着就听轰轰地响了起来。看大门的老头过来把他俩拽到一边.就见这汽车走出大门,上了往南的大路后,立即像箭似地飞了出去。

  “乖乖!这汽车真有劲!跑得真快!要拉犁耕地一天还不知能耕多少地哩!”三龙吃惊地随口说了出来。

  水花反驳说:“人家身架多大,犁才多大?能拉吗?木头脑爪子!要拉大秫棒还差不多!我家那六亩地不够它一趟的!”

  看大门的老头哈哈大笑:“没看过汽车哇!别怕!以后日子好了会送到你跟让你看!“

  吃过晚饭,郑明龙发现三龙和水花不见了,中午休息就没看见他两个,估计这时他俩又上街玩了。这水花真气人,我逗她她不去,三龙一逗就去了。他心中的气难以平静下去,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表叔家走去。

  水花还玩在兴头上,第四天中午休息时,他又去逗三龙,谁知三龙睡在地铺上冷着脸对她没好声地说:“不去了”。

  水花讨了个没趣。晚饭后,水花又去逗他时,他竞然很生气地告诉她,以后不准她再来逗他上街了。到了第五天再去逗三龙时,三龙连理都不理她了。这种变化使水花先是想不通,接着感到自己很委曲,后来见三龙态度越来越不好,反觉得没趣了,再后来也对三龙生起气来,你三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热脸对你,你冷屁股对我,凭什么的!离你就不行了吗?她也不理三龙了。

  三龙有三龙的苦处,那天刚吃过早饭,郑明龙的表叔找他谈话,教训他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不分白天黑夜地带着女的到处玩,影响太坏了。警告他如再发现和女的一起去玩,就把他撵回去不让他学习了。三龙还敢和水花去玩吗?这事三龙一直闷在肚子里。

  水花哪知道三龙的心情呢?

  一个星期的学习很快结束了。临走的这天早晨,郑明龙告诉三龙和水花一个好消息,他表叔说交通局的汽车要到郑集去拉粮食,他表叔已经和开车的司机说好了,顺带将他们三个带回去。

  “好了!我们坐汽车了!……。”三龙和水花高兴蹦着跳着。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坐汽车呀!

  吃过早饭,他们三人赶紧来到交通局。司机是三十多岁的退伍军人,很客气,告诉他们驾驶室只能再坐两面个人,要有一人坐到后面车厢里去。郑明龙主动安排,他和水花坐驾驶室里,三龙坐到后面去。司机拿来一团破麻袋放到车厢里,告诉三龙一定要贴驾驶室坐,不能站到两边车帮边上去,头手绝对不能伸到车帮外去。

  汽车驶出县城,上了通往郑集的官道,慢慢地快了起来,两边近处的树木,村庄一排地向车后倒过去,远处的村庄树木像在饶着汽车在转圈子。水花看得发呆。无形中她感觉到大腿上有东西在动,一看,原来是郑明龙的手背抵在她的腿上。她觉得很厌烦,说:“司机同志!请你停下吧!我坐后面去!”

  “怎么了?”司机停下来问道。

  “我闻这气油味心里难受哩!”水花说。

  “啊!后面冷哪!”他想一下说:“这样吧!我这破大衣你披上,我再开慢一点吧!”

  水花狠狠瞪了郑明龙一眼,下了车,接过司机递来的大衣,爬到后面的车箱里。

  几天来,三龙一直没怎么跟水花说话,心里一肚子委曲,水花虽对三龙有气,但骨子里却还有着三龙。汽车又开走了,冷风直往人身上钻,水花想:这三龙一个人不就冻死了吗?想到这, 不由得心里隐隐地作疼.她向三龙跟挤挤,将司机的大衣理开来让三龙也披一半。

  “你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不理你吗?”两个人默默地停了好大一会,三龙突然问。

  “神经病!”水花顶了一句。

  “那天明龙表叔找我谈话了,说我和女的一起上街玩是谈情说爱,影响不好哩!”

  “啊!是这回事!一定是那坏蛋干的!”水花愤愤地说。

  两人不再说了,不过,随着风在增大,大衣也裹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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