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问“李庄”

十问"李庄"——李庄案庭审观察之一

　2010年01月01日

：江山　　

　　每逢新年第一天，总要写点轻松的东西，祝福家人，问候朋友。但是今年非但轻松不起来，到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都是因为“律师造假门”的制造者“李庄”。 　　

　　昨天凌晨，在经历了长达16小时的较量后，李庄案庭审结束。一时间，重庆成为全国焦点，关于此案的新闻铺天盖地。我惊叹庭审的精彩，名公诉人、名律师、名被告，三名相碰，火花四溅，只可惜我无缘旁听，一睹为快。我更佩服重庆法庭的开明开放，让天南海北的老记们长枪短炮地记录，信马由缰地写作，让我等北人如临现场，大呼过瘾。更有那众多网友，评论如笔走龙蛇，说短论长，不乏精妙之作。 　　

　　我相信，这场庭审注定将记录在中国法制史的进程上。 　　

　　我不是学法的，难以从专业的角度说东道西。但是，作为布衣一介，也想尽一点国民之责，向李庄提问。可由于无缘现场，便记了下来，投于重庆，公开问于“李庄（和他的伙伴）”。 　　

　　第一问：身为法律工，缘何攻击中国法律？ 　　

　　庭审的焦点之一是证人只提供了书证，而没有出庭，你们就质疑程序的正义。你们甚至说，这叫“以言定罪”，“中国法制史倒退2000年”。根据法律规定，证人出证的方式，既可以书证，也可以出庭作证，均符合法律。那么，出据书证有什么可质疑的呢？证人有自己的权利，这是法律应当保护的。如此吹毛求玼，鸡蛋里头挑骨头，对重庆法庭炮轰火烧，这就不是在质疑法庭的公信力，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李庄之意是在挑战中国的法律制度。照你的逻辑推演下去，中国的法律应该修改为“书证无效”，只能出庭作证吗？这不就剥夺了证人的权利了吗？这就叫进步吗?　　　

　　第二问：我们老百姓能够享受到你们所说的“公平正义”吗？ 　　

　　据报道，李庄和他们的律师事务所在龚刚模一案中已经收了200多万元（其中多半被李庄个人截留了），事成之后还要给几百、上千万的钱。有媒体也披露说，现在的行情是“打捞”一个罪犯就收几十万、几百万不等。这是哪门子“公平正义”？从这一个角度来看你们的所为，我们穷人、工薪阶层怎么享受得起这豪华的“公平正义”？我们过去没有享受过，将来也永远不可能享受。这种“公平”公平吗？这种“正义”正义吗？　　　

　　第三问：你为什么硬要当这“出头鸟”、“害群马”呢？ 　　

　　任何一个群体都有害群之马，就重庆而言，官员中有文强，法官中有乌小青，律师行业也不例外。如果没有李庄，重庆律师吴家友可能成为新典型。可，你为什么一定要使劲往上靠呢？你不但自己主动挤进来，还发短信给你的伙伴――“够黑、人傻、钱多、速来”，这不是硬要争当新“先进”吗？要我看，重庆人民“捞”出了李庄，是为律师界办了一件大好事。律师，律师，守“律”之师。守不了“律”，就当不了“师”。律师界不是有一句话吗：“律师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德”。所以，全国16万律师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有职业操守，有专业素养，有为民之心的，是名符其实的“守律之师”。既然你守不了“律”，就不要当“师”，就好好地当个（出头）“鸟”、当个（害群）“马”吧！　　

第四问：你还准备为国人提供多少践踏正义、藐视法庭的闹剧？ 　　

　　我不在政法界，因此过去对你全然不知所以。但自从你在重庆成名后，便知道了你跻身全国百名律师排行榜；知道你在河北代理过涉黑案进而起诉沙河公安局；知道你曾当庭“劝说”女检察官“这个案子领导说了，你们赢不了，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你（女检察官）现在对我服软还来得及，将来国家赔偿时我还可以给你求情，否则我让你做不成检察官。”庭审结束后你又公然开车，向公诉人“挑衅”。你真是“敢说敢为”啊！后来又知道，你在辽阳代理辽宁省公安厅督办的涉黑案子时，使出几招（如从指控警方对当事人刑讯逼供入手展开辩护、在庭审中离席以拖延时间等），扰乱了法庭。事后，你自诩案子“拖了一年半”，至今仍在辽宁高院二审阶段。 　　

　　前一段，有关媒体披露了你在会见龚刚模　时向他　教授的五招咸鱼翻身术，只可惜龚在最后时刻幡然猛醒，让你的剧本无法上演，我等不能一暏风采，是为憾事。而当你成为被告的时候，你和你的辩护人在法庭上的表演，让我们终于见识了这迟来的精彩。果不其然，你在法庭上口若悬河，呼来唤去，或“申请检察官和法官整体回避”，或“申请审判长个人回避”，或“申请公诉人回避”，或呵令“审判员现在应该立刻敲槌、休庭！”就连你的辩护律师也受不了这种横蛮之气，小声提醒你不要指挥法庭。仿佛间，我们不是置身庄严的法庭，在进行严肃的庭审，而是在欣赏一出“高于生活”的电视连续剧――企图颠覆法律、践踏正义、藐视法庭的闹剧。 　　

　　第五问：你以为中国真是你们“家”的“天下”吗？ 　　

　　从我听到李庄这个名字开始，就有人告诉我，这个人背景很深，能量很大――一般的人当不了“康达”的合伙人；一般的人犯了事也不会有20名各省律师状告全国人大，要求把他伪造证据的案子异地审判。后来从媒体上知道，你最爱吊在口头上的一句话就是“你们也不打听一下北京康达律师事务所的背景，俺们所不差高层关系”。这是多大的谱呀！更有甚者，你在庭审结束时告诉法官和公诉人“你们等着，上级机关（中央政法委、最高法院）马上就要来调查你们了”。 　　

　　用咱们老百姓的话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呀！中国的司法制度是靠“背景”、靠“关系”建立起来的吗？中央政法委和最高法院是你们家开的吗？退一万步说，中央政法委和最高法院过问此案，也只能是因为你李庄嘛。你怎么就忘了？你是怎么进去的呢？不就是因为教唆被告人向法庭提供虚假供述予以翻供才进去的吗？不就是因为帮助被告与他人串证才进去的吗？不就是因为教唆被告谎称被刑讯逼供才进去的吗？李庄，醒醒吧！法官大人，快帮帮李庄医医病吧！ 　　

　　第六问：你知道吗，你让我们老百姓真正体会到了打黑除恶有多么难啊？　　　

　　打“黑”难，打“黑保护伞”更难，打“黑打捞队”难上加难。这次真的让咱们老百姓知道这个中的艰难了。 　　

　　说实话，我本人和我的亲戚朋友都没有受到过黑社会的直接侵害，所以刚开始打黑的时候，我们只是出于道义支持此举，没有切肤之痛。等到看了警方拿出的血淋淋的事实，揭露出一桩桩一件件杀人、强奸、赌博、贩毒、围标、卖淫嫖娼的证据，特别是杨天庆案、谢才萍案、黎强案、龚刚模案、王天伦案、陈知益邓宇平案，等等，等等，这才知道，黑社会势力就是和平时期的恐怖分子，打黑除恶就是和平时期的战争。 　　

　　进而知道了，这些黑社会头子无不是得到保护伞的荫蔽。从揭露出的事实看，曾经当过重庆市司法局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文强，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彭长健，重庆市交警总队队长陈洪刚、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张弢、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执行局局长乌小青等等，等等，就是黑社会的保护伞。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要把他们抓出来，容易吗？ 　　

　　李庄案一出，更让我们知道，即使挖出了黑社会，抓住了黑老大，打掉了黑保护伞，还有一个“黑打捞队”在殿后呢。李庄就是一个。 　　

　　我等布衣一介，人微言轻，只能叹息“难，难，难！” 　　

　　好在昨天重庆又传出一个正义的强音，让咱们老百姓很提气，“老话说得好：‘邪不压正’，不管黑恶势力有多深，有多硬，我们都要一身正气，硬碰硬！”这又让我回到了曾经的激情年代，又感受到了战火与硝烟的氛围。黑恶不除，民无宁日；惩治黑恶，方能海晏河清。 　　

　　重庆的弟兄们，要挺住！咱老百姓一定会记住所有打黑除恶英雄们的名字！ 　　

　　第七问：你“捞”了多少人，“捞”了多少钱，敢晒一晒吗？ 　　

　　你曾经标榜，你的“打捞队”曾经让十个死刑犯保住了脑袋，你曾经为100个犯罪嫌疑人做过无罪辩护。由于此次的“出色”表演，让我们认识了你：你确有如簧巧舌的“捞人”本领――教唆龚刚模如何“咸鱼翻身”，更有那瞒天过海的“捞钱”之术――让龚刚模的家属乖乖地送上大洋7位数。所以，我完全相信你讲的全是真话。 　　

　　但是，毛病也就出来了： 　　

　　――眛着良心“捞人”。你算得上一个能说会道的律师，也有浑身“扰”术，因此你待价而沽。只要有人出得起大价钱，你就可以利用你的“背景”，运用你的“智商”，调动你的“关系”，让公诉人说不过你，让法官判不下去，从而达到让罪犯逃脱法律制裁的目的（如美国的辛普森案）。你到是达到目的了，但小老百姓有苦何处诉，有怨何处申呀？如果平常百姓家被黑社会打死了人，不就活该了吗？难道“八字衙门大大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旧社会又回来了吗？我到要提请中央政法委、最高法院到重庆调查时，也一并复核一下李庄的这110个案子有多少“毛病”！ 　　

　　――黑起心肠“捞钱”。据报载，仅龚刚模案第一期李庄们就“捞”了200多万，事成之后还有几百、上千万的银子进帐。一个案子尚且如此，10个案子该收多少？100个案子又收了几何？李庄，你不仿说一说，晒一晒。我等决不是“红眼病”，而是成全你真正成为――“我是这16万律师中正义、善良、高尚、优秀的代表”（李庄在庭审中的演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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