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笔者在网上稍微浏览了一下有关介绍《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在央视播出的新闻和几个网友写的纪念邓小平的文章,觉得很出彩。本来,根据本人对“总设计师”多年来的认识,笔者没多少兴趣关注他的,不过,看到这么多人在关注,也激起笔者产生一番来凑凑热闹的冲动。
笔者是出生于毛时代的人,受那个时代的影响很大,对毛主席、共产党、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些红色的概念都非常热爱。那时,笔者是非常坚定地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的人。记得毛主席在世时,有一段时间举国上下都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当时笔者还是小学生,也跟着老师、同学们积极参与。到毛主席逝世后,“英明领袖”华国锋主席一举粉碎“四人帮”,我也是跟着大家一起欢呼,没有什么疑虑。不过,当不久被“批倒批臭”的邓小平复出,官复原职,当时还是小孩子的笔者却疑虑重重:为什么伟大领袖毛主席都点名批判的邓小平,会一转身就官复原职了呢?这种疑问,随着以后政治风向的不少变化,不断加深着。
那时的疑虑,可能是受一种对毛主席无比崇敬和信赖的朴素感情的影响所致。随着年龄逐步增大,笔者独立思考的意识也渐渐形成,以后在对事物作判断时,除了受外因作用,还重视自己的观察和思考。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中国农村,最为轰动的是“联产承包责任制”(实际上就是包产到户,跟“单干”是异曲同工)的推广,媒体宣传力度也是非常之大,几乎一边倒地说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让农民富了起来。对此,笔者更是疑虑重重。
笔者印象中,毛主席一直是批判“包产到户”的,1965年,毛主席重上井冈山时谈到“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见下文:
1965年毛泽东重上井冈山,在5月25日送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下山的时候,“毛主席大声地问:你是没有忘记我在专列上的许诺吧。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品卖给谁嘛!工业公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扬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张平化激动地望着毛主席,大声地说:‘主席,我懂了’。”
(马社香:《前奏――毛泽东1965年重上井冈山》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10月第1版,第151页)
毛主席的讲话,真是振聋发聩。此后,毛主席还多次批过包产到户。
著名电影《金光大道》反映的就是“包产到户”搞单干带来的巨大恶果,大部分农民贫困不堪,少数人发家致富了,形成严重的两极分化。电影的主题就是要农民“组织起来”,组织互助组、合作社。这也成了后来中国社会主义农村的发展方向。
笔者印象很深的,还有中学课本中散文家杨朔的一篇散文《泰山极顶》,其中有一句形容包产到户后农村的田地,像老和尚的百衲衣,零零碎碎的。这个比喻非常形象,笔者十分喜欢。原文转摘如下:
我沉思地望着极远极远的地方,我望见一幅无比壮丽的奇景。瞧那莽莽苍苍的齐鲁大原野,多有气魄。过去,农民各自摆弄着一块地,弄得祖国的原野是老和尚的百衲衣,零零碎碎的,不知有多少小方块堆积在一起。眼前呢,好一片大田野,全联到一起,就象公社农民联的一样密切。麦子刚刚熟,南风吹动处,麦流一起一伏,仿佛大地也漾起绸缎一般的锦纹。
这段话中,杨朔的观点不言自明。
现实中,“包产到户”带来的危害越来越明显:集体财产被私分,集体经济基本消亡了;农业机械化、现代化的进程被打断,只能长期行使落后的生产方式,等等。
中国的改革开放,媒体广为宣传的是从1978年12月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拉开序幕的。与此相配套的,有大量歌颂性的文章、歌曲和影视作品等。到1989年学潮,中央开展了一轮反资产阶级自由化和防止和平演变的斗争。再到1992年,已完全退休的邓小平发表了具有转折意义的“南巡讲话”。
说到“南巡讲话”,真是名声在外,常常被人引用其中的句子。笔者以前没看全文,今在网上一搜,该文竟然是长篇大论,洋洋洒洒7800多字。稍看了一下,还真是叹服该文可谓“总设计师”的心声,其中谈到“傻子瓜子”年广久不能抓,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要“不争论”等等。现摘录几段:
这次十三届八中全会开得好,肯定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变。一变就人心不安,人们就会说中央的政策变了。农村改革初期,安徽出了个“傻子瓜子”问题。当时许多人不舒服,说他赚了一百万,主张动他。我说不能动,一动人们就会说政策变了,得不偿失。象这一类的问题还有不少,如果处理不当,就很容易动摇我们的方针,影响改革的全局。
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不敢闯,说来说去就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对办特区,从一开始就有不同意见,担心是不是搞资本主义。
从深圳的情况看,公有制是主体,外商投资只占四分之一,就是外资部分,我们还可以从税收、劳务等方面得到益处嘛!多搞点“三资”企业,不要怕。……有的人认为,多一分外资,就多一分资本主义,“三资”企业多了,就是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就是发展了资本主义,这些人连基本常识都没有。我国现阶段的“三资”企业,按照现行的法规政策,外商总是要赚一些钱。但是,国家还要拿回税收,工人还要拿回工资,我们还可以学习技术和管理,还可以得到信息、打开市场。
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
对改革开放,一开始就有不同意见,这是正常的。不只是经济特区问题,更大的问题是农村改革,搞农村家庭联产承包,废除人民公社制度。……我们推行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不搞强迫,不搞运动,愿意干就干,干多少是多少,这样慢慢就跟上来了。不搞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不争论,是为了争取时间干。一争论就复杂了,把时间都争掉了,什么也干不成,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农村改革是如此,城市改革也应如此。
现在,有右的东西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但根深蒂固的还是“左”的东西。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的,不是右,而是“左”。“左”带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他搞掉了。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右的东西有,动乱就是右的!“左”的东西也有。把改革开放说成是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这些就是“左”。
我国的经济发展,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上海在人才、技术和管理方面都有明显的优势,辐射面宽。回过头看,我的一个大失误就是搞四个经济特区时没有加上上海。要不然,现在长江三角洲,整个长江流域,乃至全国改革开放的局面,都会不一样。
要注意经济稳定、协调地发展,但稳定和协调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发展才是硬道理。
总设计师的“南巡讲话”,受到哈日人士马立诚等人的极力推崇。马立诚在《交锋》一文中这样评价道:
南方谈话是邓小平的“天鹅之舞”。南方谈话开启的新时代,比80年代的改革更加深刻地改变了中国的面貌,因为这一次是从经济体制上再造了中国。老人家在垂暮之年,凝聚全身力气,最后推了中国一把。这是邓小平对中国突破与发展所作的最大贡献。真正的邓小平时代,是从南方谈话之后出现的。在老人家去世多年的今天,我们仍然生活在南方谈话的延长线上。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至今,中国的政治、经济发展方向,基本上是沿着“南巡讲话”的精神在向前推进,其中重大事件有:国企改革拉开序幕,许多国企被贱卖,几千万工人下岗;中国加入世贸组织(WTO),外国转基因作物以低关税涌入我国,中国稀土等低价出口;中国成为低劳动力成本、高环境污染的世界加工厂,并且这成为拉动经济的主要手段;政治上历史虚无主义言论盛行,等等。
今天,赶上纪念邓小平诞辰110周年。那些先知先觉的人本来对他有看法,而那些盲从的人在经过前后两个三十年的对比后,也不再盲从,会重新对他作出评价。笔者今天来凑这个热闹,没别的意思,就是展示一下这位“总设计师”的观点,让大家见仁见智,以作出各自的判断。
呜呼哀哉,让我们一起来纪念邓小平吧!
2014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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