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看人民公社的解体?
——与杨思远教授商榷
陶冶
昨天(10月30日)一天“上了两个大学”,上午在北京航大参加个“纪念两弹一星试验成功40周年座谈会”,下午到科技大学听了杨思远教授的讲座。杨教授这个讲座的视点角度很新,是从偏僻的贫困地区下脚,着眼于自给自足,手里没有货币可以交换,只能解决温饱的农村人群。他们不要说供孩子上中学念大学了,就是有病都是扛着,靠身体自然恢复。因为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就是有了百万积蓄的村支书也还是有病不花钱上医院。杨教授说他们是“小病硬扛,大病死扛”。作为四、五十岁的高级知识分子,能走出书斋从宝塔尖上下来深入到贫下中农的“劳动阶层”(恕我也跟着用这个新的称谓了)中调查研究,确实是件好事。这对劳苦大众来说,起码是个关心和关注的表现。尤其是对于“六零后”的学者,能(可能是无意识的)走毛主席提倡的“到工农群众中去”,“与工农群众相结合”,“接受再教育”的自我改造(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思想方面的),“反修防变”的“革命化”道路,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所以,我也抱着“聆听”的姿态,像上午听“航天”专家的解密报告那样,虔诚地品味着。不用说,我从教授口里知道了“改开”30年后,在共和国里的“劳动阶层”中还有这样的人们在苦苦度日,由此还增长了知识。别看我是在农村长大的,但我不知道农村还有那样为了节省资金盖房子的。我才知道砌墙的“24、18、12”的说法。可是听到后来却让我失望了。作为知识分子(虽然不是专家、学者)的我也提醒自己,不能犯老毛病(文人相轻),要虚心听讲,记住有益的,去之错误的,把人家的长处学过来。“三人行”都“必有我师”,何况是在高等学府讲堂里,面对一位讲课人了。我没有任何理由或必要跟老师较真。但是,到我为了赶路(我的行程需要两个半小时),该离开现场的时候,一个小同志的发言招到教授的反驳,我坐不住了。因为责任心的驱使,无论如何要把我的意见表达出来。因为,我不仅要为现场的听众负责,也要为杨教授负责。他是那么年轻,看样子也就是个“60后”,我们的革命事业和社会主义道路就靠这代人给传续下去,我没有理由排斥他,何况他还是张宏良教授同单位的同事。我们多么渴望张教授能影响和带动起来一批有良知,有责任心的无产阶级革命的知识分子,形成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队伍。所以,我是从关心和爱护的角度和心向发了言,希望杨教授改正观点,在今后的讲座中更受欢迎。其实老网友(一起听讲座的同志)都知道,我是主张把发言交流的时间让给年轻人的,以便他们从讲座人那里弄清或学得更多,尽量不难为主持人,以免招人烦。但每每遇到不可不指出问题的时候我就“冒泡”了,因此,有的主讲人入了我的心。由于现场时间不允许把话说够、说完、说透,我也多是用这样的方式做补充的。那么今天,就不例外了,还用书面方式跟杨教授交流交流:
1,人民公社是怎么解体的?
2,分田到户、单干,是不是集体化的必然结果或着落?
3,社员在集体里,就是生产队里,是不是一无所有?
4,在生产队的集体里,社员有没有自由?
5,在集体劳动中不准许社员搞“自搂”应不应该?
6,社员的劳动成果的分配是不是按劳分配?
7,讲座中讲到的贫困现象是怎么产生的?
8,小岗的典型是个什么典型?能不能代表中国农民?
9,小岗人集体化时没有积极性的原因是什么?
10,小岗人的困惑解决了没有?
11,小岗的典型是成功的先进,还是后退的失败?
12,主讲人提倡的合作道路是比毛主席提倡的“组织起来”高明吗?
13,1962——1964年,毛主席在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上,是退让了,还是坚守了?
14,毛主席为劳动群众的根本利益掌权而坚守的集权有什么不对的?
15,到底是毛主席的农业集体化道路社员富有,还是“改开”后的单干,发展成今天的“土地私有化”农民富有?
16,是当年的社员心安、自主、自由,还是今天的农民心安、自主、自由?
17,主讲人贬斥的“英雄史观”是什么意思?对分田单干的否定就是“英雄史观”,那么“一纸令下”强制推行单干是什么史观?
18,怎么看待“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毛主席的群众路线?
19,现在的群众路线走的到底怎么样?
20,现在的工农大众的地位怎么样?
……
不再列举了,感谢杨教授,为我提供或引发了上述的话题。
下面具体地但也是简单地说说。如果要详说,说得你心服,那么每个话题都可以做篇文章的。倘若我也是你们一样的学者就可以写论文,发表专著的。我不才, 也没有这个奢望,仅就我知道的说说肤浅的认识。希望得到杨教授和其他专家,乃至跟我一样的草根网友们参加讨论。我不认为我的见解就不错。
1,人民公社是怎样解体的?是搞不下去了吗?
当初胡耀邦绞尽脑汁想出个“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还不至于是要直接搞单干,更不至于要取消人民公社的。可是承包铺开后,根本没有按承包的定产定额往生产队上交,然后再按生产队集体核算进行统一分配,就是谁生产归谁家所有了。这样,生产队就不是核算单位了。生产大队也无法给各生产队下任务搞提留了。生产队的公共积累(公积金和公益金)也落空了。生产队跟社员的关系自然不紧密了,大队与生产队的关系也不密切了。社员不再靠集体了,可以自主了,谁有能耐谁使了。就好像“爹死娘嫁人,(孩子们)只好各人顾个人”了。这样一来, 生产队不再是生产和生活为一体的基层组织单位了,生产大队和公社就沦落为单纯的基层政权组织了。这个时候,叫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特质和特性已经消失了。社员又恢复到传统的小农经济时代,跟旧社会和解放初一样了。那么农村的政权组织也就沦落为如同旧社会的保、甲一样,只管收“出荷粮”和摊派劳工了。于是所谓的“征收提留”就成了农村两级政权的主要工作,其工作项目实比旧社会还多了,如计划生育的惩治超生的罚款等。于是,就出现了抗缴或抗议的行为,激化了基层干部跟群众的关系,服毒自杀的案例(有关单位搞过调查发在《内参》了,含在《马宾文集》里)屡见不鲜。为此受处分的村、乡、县、市级干部也是不少的。也许这个就是后来中央领导人取消农业税的动因吧。我想,如果当初不是胡耀邦用那个大长串的称谓模糊了人们的眼睛,就是直接说要实行单干,他也是不敢的。就这样,以“1号文件”下达了这样的“改革精神”,强行推广了。我在1976年结束了“普及大寨县,批唯生产力论”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的工作后,又参加了1977年的贯彻落实“抓纲治国,新时期总路线教育”的农村工作队。1978年的“1号文件”就通过我们这些人的口,灌输给社员的。社员们拒不接受,大、小队干部也想不通。于是出来了“辛辛苦枯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流行语。我们工作队看到社员们抹眼泪也是同情的,但是,我们有啥办法呢?只好跟他们说实话,我们也是违心的,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久就出来个安徽小岗村18户农民“血手印”的“奇迹”,于是单干顺理成章地开始了。之后的“人大”决定恢复乡、村的建制,人民公社被打入历史垃圾堆。
我一直反对“人民公社搞不下去,甚至走投无路,不得不采取分田单干了”的说法。有人还认为这是“又一次土地改革”,对于我是坚决反对的。革命也好,改革也好,是要向前迈进的,怎么能向后转走回头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然而,现在有人却说要恢复集体经济是走回头路。我不明白 他们的逻辑怎么会混乱到这个程度。我认为,人民公社是在轰轰烈烈发展的进程中,被强人否定了,被强行毁掉了。人民公社不是没有生命力,不是方向错了走投无路,而是生命力很强的。就是在分田到户搞单干已成定局后,坚持不分的生产队已经是小农经济汪洋大海的一个个小孤岛了,他们在好带头人的主持下仍然一如既往。例如我在《皇天后土》里写的主人公纪英林还在坚持着。他把生产队的工副业收入搞到与农业(粮食)收入平行的程度,社员的劳日值如果实分的话可达 3元5角6分。社员的1天劳动收入就挣这么多,比当时的公社书记收入还多得多。到1984年,县、地、省顶不住上级的压力,才安排当时已经被提升为县委副书记的原公社书记,凭着老面子做纪英林的工作,纪英林终于让步了。那个时候开始强调“跟中央保持一致”了。而毛时代是说“紧跟党中央,紧跟毛主席”。紧跟不是被动的,更不是强行的,跟不上也没多大关系,只不过是自己落后了。而“保持一致”则是被动的接受,是强行的,不接受不可的。倘若那个时候让社员和社、队干部自己选择,除了已经“拿不成个”的“吃粮靠返销、花钱靠救济”的小岗村那样的生产队之外,是不会乐意接受的。这个是我的亲历所知的,因此,我对杨教授的说法是不同意的。如果不站出来给予纠正,我就失去了党性,就是不负责任。事实上,就是在“一百年不动摇”铁幕下,也还有像南街村这样一些坚持下来,发展起来的走集体化道路的典型。这不就足以证明人民公社是有生命力的吗!
2,分田到户、单干,是不是集体化的必然结果或着落?
从上述情况来看,分田到户,搞单干,是导致人民公社解体的直接原因,是使人民公社消亡的致命因素。它破坏了集体经济的发展,集体经济崩溃是它的果。而杨教授却说集体经济发展不起来了,人民公社搞不下去了才搞单干,单干(也属于个体经济)是人民公社失败了,集体经济走入末路的着落和归宿。这个结论是极端错误的,是不符合实际的。客观起的作用是为修正主义和资改派们提供借口、张目甚至撑腰。
3,社员在集体里,就是生产队里,是不是一无所有?
杨教授说人民公社时期的社员什么也没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没有,只有自己,还得归生产队(领导,即队长)支派。我认为杨教授对那个时代的农民是太不了解了,但这个不是他的过错。我在发言时问了他:“是不连知识青年都不是?是不没下过乡?”他没回答我。我断定他不是农村里长大的,也没在农村干过(哪怕是农村的干部或工作队),他对当年社员的生活和生产是无知的。那个时候是集体经济,生产资料是生产队(核算也是“队为基础”)集体所有。生产队里的任何一件东西,社员每个人都有份的。土地、车马、拖拉机、脱谷机,都是社员集体所有,人人有份,怎么能说社员什么也没有呢?社员跟工人不同,他们还有自己的房子,有按人口分配的自留地(即菜地),他们可以养鸡、猪、鹅、鸭、羊、兔。耕牛、骡马是不能养的,那不属于自家养的范畴。自己用不了的要卖给供销社或卖给国家,如鸡蛋、生猪等。那是为了计划经济,满足供应,要统购统销的。任何破坏或干扰行为是不允许的。社员只要以社为家,以队为家,融入集体这个“大家”,不分心,不离心离德,摽在一起干大农业,就是主人,就什么都有的。怎么能说社员什么都没有呢?
4,在生产队的集体里,社员有没有自由?
生产队好像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要有家规的,家族成员不能自行其是、为所欲为。自由这个东西不是物质的,能摸得着看得见。它是一种感觉,是人的自我感觉。自由也不可能是无限度的,更不能脱离具体的环境。你的自由不能影响别人的自由。所以说自由不仅在方位上有规定,在时间上也会有规定的。人的衣食住行、举止言谈都是要遵守或照顾一定的规定或风俗习惯的。你能遵守或顺应了,这就是自由,是有限的自由,决不能说是无自由。杨教授在讲座中举了电影《青松岭》里的钱广为例子,说他要卖点儿山货都不行,还要求别人代卖。剧情我记不得了,但是我到现在也认为《青松岭》是一部优秀影片,只不过是后来政策改变了,不能配合改变后的政治宣传罢了。不用说生产队那好几十户家庭,好几十劳力、好几百号人,就是三股六份的四世之家,也不准许攒小份子的。因为那么干对其他家族成员不利,是影响大家庭的稳定和巩固的。所以,任何家长都是不允许的。
5,在集体劳动中不准许社员搞“自搂”应不应该?
在集体生产的生产队里,是不允许搞“自搂”的。下工后或上工前,社员都在自己的自留地里或小片荒(自留地之外私自开垦的小块荒地)干活,势必累得体力耗尽,然后再到队里劳动,那能全力以赴吗?所以,提倡对集体“要一扑心地投入”,即出工又出力。对出工不出力的社员或队干部,这样是吃不开的。那叫“黑爪子挣钱,白爪子花”。所以,集体生产时期想托滑偷懒是很难的。因为大家集体劳作,谁干得怎么样,都清清楚楚,就是有人想帮你打马虎眼都办不到。如果在评工时不照实说,送人情分,那是招人鄙视的。就是队长、组长、记工员也不敢那样做的。有的人为了在集体劳动之外,再搞点儿收入,就是“外快”,是被人瞧不起的。就是搞副业,比如搞“小秋收”(八、九月份农闲时上山采山货)也是生产队统一安排或允许的。我认为当时生产队不准许这样随便搞自己的额外收入是应该的。后来,把自留地称做“资本主义尾巴”加以限制,就是怕有的社员自己产的副食品吃不了上市场去卖,影响其他社员安心于农业生产的积极性。毛主席反对的“三自一包”、“四大自由”中的“自由市场”就是破坏集体经济和国有经济的。这,已经被现实所证明了的。
6,社员的劳动成果的分配是不是按劳分配?
杨教授说集体时期不是按劳分配,只要你出工一天就记一天工。那叫“人头分”,有些管理不好的生产队确实有这种情形,但那不是主流,是要挨批评的。正因为这个,才以生产小组(有的是临时的)为单位,在收工前,也就是下午歇二气儿的时候进行评工记分的。当然有的人的工分评的也不准确、合理,但基本上是公平的。人们说那叫“亏好不亏歹”,大家认识到了下次改了就是了。1957年8月份,我(16虚岁)初中毕业后回生产队务农,铲地抱垄尽管我跟上趟了,自己认为铲地也铲得比较干净不留草,可是记工员就不给我满分,连妇女都不如。我就去给饲养员铡喂马草,因为我跟一个整劳力搭档各抱一头(铡刀拐子),那是必须一样用力一样下手的,否则就不平衡没法铡的。有捋草的老头作证,晚上记工员不得不给我满分。所以,我以后就尽量要求分派给我能体现我是整劳力的活干。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挨批后正赶上贯彻“侯王经验”,“农村公办小学下放大队来办”,我被下放回居住的生产队参加劳动。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挣满分了。当时是队长、组长、记工员在一起核定给每个社员记多少工分,是给满分还是去点儿分。站在个人角度来看,也是有不尽合理之处,但是社员们大多认可了。因为当时提倡“狠斗私心”, “克己奉公”,即使自己真的亏了也权当奉献了,不会计较的。等到1976年我参加县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包个生产队的时候,在收工前的歇气儿时就开评一天的工分了,是自报公议,不仅指劳动质量和效率,还包括劳动态度和政治学习态度。因为当时是学大寨,普及大寨县,社员就把这个叫做“大寨分”。从这样的情况看,根本不是杨教授说的,只要出工一天,干什么,干没干,干什么程度都不用看了,就给记一天工。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至少是想当然。如果说那个时候不是按劳分配,还能是按什么分配呢?如果不是按劳动价值分配,像现在有的所谓经济学家主张的:按“生产三要素价值说”来分配,其实质就是否定按劳分配的合理性,为按资本和生产资料两要素分配张目,以证明资本家剥削是正当的、合理的。这就是我要跟主讲人较真的原因。
我之所以说得这样细,就是回答杨教授说的生产队集体的时候不能体现按劳分配的原则,不能充分激发劳动者的积极性、发展生产力,给计划经济扣上“大锅饭养懒汉”的帽子,以否定走社会主义集体化的道路。一般来说,各行各业的懒汉到什么时候都有,就是单干了也有懒汉。在全国人民一心大干社会主义的时候,是讲社会主义劳动竞赛的。无论工人,还是农民,都认为自己是国家的主人,是在搞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是给自己干的,积极性特别高涨,都是自觉的,基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而且一项任务下来了,都怕自己不被吸收参与不上。能被分配到自己头上,那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因此,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是全力以赴、竭尽全力,不计个人得失的。人们都坚信,国家繁荣昌盛了,自己为国家、为集体做出贡献了,是不会被亏待的。根本不像现在,劳力也成商品了,可以讨价还价的。那么劳力成为商品可以上市(劳力市场)到底有利于谁?可想而知。
7,讲座中讲到的贫困现象是怎么产生的?
杨教授调查看到的贫困现象够具体了,我相信他的表述是真实的。但是,这样的现象在“改开”30年后依然存在,是什么原因?他没有深入研究,只是提出了个几户或十来户的合作社来联合生产。他也说当地的水利设施都是当年公社时期搞的。他主张地块相接的农户可以连片。如果像高校合并那样,一个东一个西是没有好处的。那么,我就要问了,毛主席要把农民组织起来走合作化,乃至公社化道路究竟对了,还是错了?既然你认为现在的单干不行,走不下去了,只能自给自足地解决温饱,其他如受教育、治病、发展生产都办不到。就是单纯种地也只能靠雨浇地,就是天灌。你说是这样是比公社化好了,还是糟了?有的人不是认为工厂实行承包制是高招,农村单干是高招,那么承包了的工厂怎么大多亏损直至破产倒闭?既然单干能发展农业生产力,怎么承包30年了,还有这样的贫困地方让杨教授碰上了?既然单干行不通了,必须联合,那么怎么还不能走毛主席提倡的集体化的道路?我真的听糊涂了。杨教授的研究下了这样的真功夫,可是开出了怎么样的救世处方呢?难道就是这个被所谓的经济学家们炒得火热的,不是搞联合体,就是靠所谓的“种粮大户”把土地集中到手里雇佣农民经营?这,也算是发现、创新吗?这样的创意连老祖宗都知道,他们世世代代就是这么干的。这个“玩意儿”究竟是“与时俱进”,还是开历史倒车?恐怕谁都明白,就是不说而已。真的跟“皇帝的新衣”没啥区别!
8,小岗的典型是个什么典型?能不能代表中国农民?
这里且不说那个18户的血书是怎么回事了,就说在全国都在轰轰烈烈地大办社会主义大农业,8亿农民勒紧裤带苦干、实干、拼命干,战天斗地改造山河的时候,小岗生产队的队长和社员干什么了?小岗人建国30年没得翻身,是走集体化道路造成的吗?那么,公社化中止了,小岗人没了束缚和羁绊了,怎么还是不行呢?是什么原因致使小岗人在有了土地之后还出去讨饭?我认为是这个地方人的劣根性决定的。他们已经习惯于这样的乞讨生活了。在这样的一些人里,就是被选为队长或支书的人,也不能像大寨的人那样,不能像我写的红石岭人那样,把中国农民的勤劳、朴实、坚韧、刻苦奋斗的优良品德通过自己的作为变成财富,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在他们这筐木头里,砍不出个寨子来。毛主席说“正确的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了。大寨有陈永贵,红石岭有纪英林,今天的南街村有王宏斌,有以他们为带头人的领导班子。而小岗却没有这样的带头人。“火车跑得快,全在车头带。”这是那个时代人们常说的。当时,我们下去搞基本路线教育就是要整顿“软、懒、散”的大队和生产队的领导班子,同时教育社员群众提高社会主义觉悟,爱社、爱队、爱集体,肯于奉献。小岗这个生产队肯定是整顿或淘汰的对象。他们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何谈为社会主义大厦添砖加瓦?他们事实上成为农村社会主义教育和基本路线教育,乃至农业学大寨的死角了。他们是社会主义道路的落伍者是社会主义的拖累。想不到就这样一个落后的典型,在毛主席的路线被推翻的时候竟然被当成了农业新出路的典型,岂非怪哉!我就不认为它代表中国农民或农业的方向,打死我也不改口的。它跟西铺的王国藩的“三条驴腿”没法比;跟真正具有方向性的嵖岈山卫星社没法比。1958年4月份,河南省遂平县下宋水库指挥部根据群众要求,把几个高级社联合起来,办了联社,于是引起了人民公社化。那是反映群众扩大生产力要求的,那是符合民意的。小岗村怎么能跟这个相比而被杨教授还念念不忘,并且说它的要求单干是符合农民意愿的。这是大错特错!我提出质疑,他就说我是“英雄史观”,就是说我在否定“奴隶创造历史”,是强调领导人的个人作用。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是8亿农民要求的,还是个别领导人指示的?小岗引起的单干决不是嵖岈山卫星社那样具有方向性和全局性的。小岗村是少数的,是社会主义条件下的非正常产物。我们能用一个侏儒人做标准规范全民吗?除非规范者本身就是侏儒!
9,小岗人集体化时没有积极性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在前面两个题目中已经谈及了。这里再说一点,就是小岗人的思想觉悟还停留在解放初期。因为他们没有个强有力的领导班子,肯定在农业集体化、现代化的进程中,每一步都欠功夫或“漏网”了,他们的觉悟程度跟不上飞速发展的形势。毛主席是要通过走集体化道路,逐渐把半无产者的农民改造成无产者,跟工人一样成为领导阶级的。他是要把农民转变成农业工人的。这个愿望在今天的南街村已经实现了。他非常注重对农民的教育和改造。他说“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他在采取了一系列的组织形式(互助组、合作社、高级社、人民公社)的同时,就搞一个接一个的学习运动(最典型的就是学习雷锋、社教乃至“文革”)以提高农民的政治觉悟。然而,小岗这个死角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落。他们还是满心“私”字,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落后、腐朽理念。从普通农户到村支部书记,就是这样“古老”而顽固的旧社会的“化石人”,去个乡、县级人物当头也无济于事的。他们的内因没变化。他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还是解放前的。这,就是他们在集体化时没有积极性的致命原因。同样在一个国度里,红石岭的纪英林领导18个劳动力,用肩膀和双手把兔子不拉屎的不毛之地改造成9大块“三保”方田,在全省最早实现耕、播、收机械化,全体社员最先添置了“四大件”,成为仅次于大寨的农业典型。人家是怎么干的?纪英林利用大年初一各单位没人上班用厕所的时间抠大粪。他把社直单位的所有厕所都抠净了。而小岗人的猪圈粪都没人起,更不要说送到地里了。当赶大粪车的老板子嫌丢人撂挑子,而又无人接手时,作为支部书记的纪英林接过鞭子赶起大粪车。为了表明为生产队掏大粪积肥光荣,他一手执鞭子,一手举着黄瓜大吃,还唱着小曲,招摇而过。用以身作则的办法提供了样子,教育、转变了那个老板子。请问,小岗村有这样的带头人吗?在红石岭可以吃闲饭的五保户,也不甘心当闲人,都认为让别人养活、照顾是耻辱。其中70多岁的老太太都要求队里给派活的。队里不给派活,她就挎着粪筐自己去捡粪,交给生产队。这在我的《皇天后土》里都有真实的记录。请问小岗人:这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信条所能启动的生产积极性吗?你们缺的就是这个,你们还没站起来,起码,没有自尊和自强!
10,小岗人的困惑解决了没有?
“改开”30年过去了,小岗人的困惑解决了吗?没有!由于沈浩的离世,在主流媒体大肆宣传沈浩事迹的同时,我们看到了小岗人中还有对施舍感激涕零的,还有温饱未能解决的。他们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走,朝哪走。他们现在又迷茫了,很可怜、很无助的。大家看他们对省财政厅那个期盼劲儿,他们亟待再来个“救世主”。照这样的活法活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自立?恐怕再过个30年也还是个老样子!别看他们有省级“财神爷”保佑,改变了居住环境,改变了村容、村貌,他们跟南街村(实力和精神风貌)相比,还是天壤之别!无怪沈浩带领他的班子前去南街村参观、取经。我赞成沈浩,我也理解沈浩,我更同情沈浩,为他惋惜!也为时下的所谓“三农”问题而悲哀!
考虑网友网上阅读的习惯,先写到这里。以下10题另文再谈。欢迎讨论,接受批评!
2010年10月31日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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