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股市上,除了军工格外耀眼,还有一个连续多日逆势大涨的板块——“工业母机”。
并且,不论是游资、机构,还是外资,都对工业母机概念股表现出明显的偏爱。
所谓工业母机,就是制造圈常说的“机床”,也就是生产机器的机器,是生产一切工业品的基础设备。堪称制造业的重中之重。对于制造大国来说,尤其重要。
不过,一直以来,有关中国机床的舆论,争议都挺大的。
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没有日本机床,中国造不出航母、飞机。”
不论是神舟飞天、蛟龙入海、嫦娥奔月、北斗组网、天问探火,还是6月份第3艘航母下水,以及国庆前夕中共中央、国务院对C919大型客机取得型号合格证向该项目各参研、参试、参审单位发出贺电……
几乎每次类似重大事件发生,都会引发一波关于中国机床的争议。
而从客观数据上来看,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机床消费国,消费额长期占全球约1/3,是第二名美国的3倍以上。
同时,中国也是全球最大的机床进口国。尤其是日本,该国机床1/3海外订单,来自中国,这也是有关中日机床争议的“证据”。
众所周知,在芯片行业,美西方是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力量,对中国进行技术封锁。
其实,在机床行业,同样如此。但凡是有一定技术难度的机床,国外都不会轻易卖给中国。
比如,1990年代沈阳机床曾耗资上亿元引进美国桥堡的数控技术,结果对方只发来一个代码,却不告诉技术原理和如何使用;再比如,1999年大连光洋进口日本机床,遭遇“霸王条约”,一旦擅自挪动,机床就会被锁死;就在10年前,德国还规定,定位精度小于5微米、重复定位精度小于2微米的机床,不可出口中国……
尤其是美国,对国内机床产业的“打压”更是由来已久。
即使是在中美关系“相对和谐”的2008年,美国就已经将武汉华中数控列入制裁名单。
种种行为,都看得出美西方扼杀中国机床“冒尖”企业的野心,昭然若揭。
近期,关于机床,在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各有一个大动作,值得关注。
宏观层面,最近大会报告提出“推进新型工业化,加快建设制造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交通强国、网络强国、数字中国。”
这背后,要求我们具备更大、且更强的制造能力。更具象点说,机床产业要更大、更强。
微观层面,9月中旬,2只工业母机ETF(在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基金,买卖ETF和买卖股票操作一样)周五上报,周日过审,坊间称之为“0工作日过审”、“火箭速度”。
换句话说,团结更多社会力量来发展机床产业。
那么,问题来了,目前,国内机床产业到底处在什么样的水平,“战斗力”究竟如何?
向中国大规模出口机床的日本,是不是做了一个违背美西方的决定,选择帮助中国发展机床产业的“大善人”?
以及中国机床产业为什么落后,是不是重视的时间太晚了?
01
车工两元:国产机床的起点
中国机床产业的故事,可以从一张人民币讲起——1960版2元纸币。人民币收藏圈,称之为“车工两元”,是最具收藏价值的人民币之一。
车工两元,除了是由著名人民币雕刻大师吴彭越先生手工雕刻钢板、周总理亲自做出图案设计指示,还记录了中国工业的缘起。
车工两元正面图案的原型就是,1953年到1955年期间沈阳第一机床厂研制出的中国第一台车床——C620-1普通车床。
尽管,这款机床只是一台“普通机床”。并且,在1960版车工两元设计之时,北京第一机床厂和清华大学联合研制的、更为先进的国内第一台数控机床,已经问世。
但是,车工两元图案还是以C620-1普通车床作为模板。
以现在的视角来看,这台陈列于沈阳铁西工业博物馆的机器,实在是个跟不上趟的“老古董”。但是,这是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重大工业成果,是国内的第一只“母机”。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国内的第一只“母机”是如何实现国产化的。
其实,研发出中国第一台普通机床的沈阳第一机床厂,前身是伪满留下的“三菱株式会社”。
1950年,重新开张之后,大伙儿靠捡拾丢弃的零部件,拼凑出一台皮带机床,虽然转速稍快皮带就会脱离机器飞出去,但这台机床仍是当时的“顶配”。
后来,作为“一五”期间苏联援建中国的156个项目之一,沈阳第一机床厂就登上新的历史舞台。
从这个角度来说,“孵化”国内的第一只工业母机的“蛋”是借来的。并且,是在屈辱的历史背景下借来的。
1952年考入沈阳第一机床技工学校的张贵卿,就是国内第一只工业母机的首批“孵蛋人”。
不过,当时从苏联引进的普通机床,有这样几项明显的缺点:噪音大、生产效率低、操作流程不人性化。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张贵卿表示,“那时候真的是遭了不少罪,连续6个月,我一直住在厂子里。”
为了提高效率,张贵卿自己设计了一个“六等份分盘”;为了更人性化,张贵卿团队又将原本靠下的操作部分改到了更方便的地方,终于实现了工人只在一个位置就能操纵机器。
至于噪音问题,本质上是由于引进的车床齿轮精度太低。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张贵卿手拿螺丝刀,耳朵贴着机器,一点点听,不断拆开、组装机器。一旦找到病灶,就重新打磨出精度、贴合度更高的齿轮。
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一点点“磨”到1955年,C620-1普通车床终于磨出来了。精度竟然远超当年引进的苏联机器。
1958年,第一台中国制造的东方红拖拉机开出厂房。快速量产的C620-1普通车床也很快走向大江南北,在当年的渗透率高达80%。
有了机床,我们才有了自己的拖拉机、汽车,造出了自己的原子弹、氢弹,太空里才能唱响《东方红》。
不夸张地说,当时的中国机床,比之世界也毫不逊色。
尤其是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国内制造业全面振兴,机床市场迎来黄金时代。在此过程中,国内机械工业体系兴起了18家部属机床厂,被称为“十八罗汉”。
处在黄金时代的十八罗汉,可谓是突飞猛进,高调出海的案例层出不穷。
比如,沈阳机床收购德国希斯,一度成为全球最大的机床企业;北一机床并购德国瓦德里希科堡;大连机床重组了德国兹默曼……
到了2011年,沈阳机床的收入,荣登机床行业世界第一的宝座。同期,全球10大机床厂,中国就占了两个名额。
面子上看,国产机床可以与美国、日本、德国企业共分天下。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然而,里子却正如前文提到的,国产车床厂天价引进的数控技术,却只收到一个用不了的代码;国外高精度的车床禁止出口中国;稍微有点技术难度的机床要想进口到中国,就要签订“霸王条约”……
后来,业内人士总结,当时中国能生产的,外国就会卖进来,甚至便宜卖;中国不能生产的,要么不卖,要么骑着脖子卖;至于国产机床厂能收购的海外机床,基本都是落后的产线。
国产机床产业表面繁荣,水面之下却是“高端全面失守、中端尝试突破、低端疯狂内卷”的惨状。
因此,国内的十八罗汉疯狂收购之后,萎缩成“四大金刚”。
2017年,四大金刚中的昆明机床厂被爆出连续四年财务造假;大连机床厂被爆债务逾期;2019年,曾拿下世界机床排名第一的沈阳机床厂资金链断裂,破产重组……
掌控中高端机床的美、日、德等国企业,却依然风光无限。
作为当下全球最大的机床消费国和进口国,我们进口的主要就是中高端机床。
简单来说,如果没有中高端机床,别说生产高质量的航母、飞机,即便是医疗设备、高铁、汽车、电脑、手机也都不能顺利生产。
并且,车床与其他产品不同,需要定期维修、更换零部件,对于配套产品和技术服务依赖度很高,所在行业又相对小众,因此,后进者很难形成有效替代。对于国内也是如此。
国内不少的单位在采购中高端机床时,甚至会指定某某海外品牌。即使国内同类产品更便宜,也没有入围的机会。
那么,当下全球机床行业的话语权到底掌握在哪些国家手中,我们又有多少机会?
是否如外界所说,由于对外依赖“没有日本机床,中国就造不出航母、飞机”?
02
工业母机乾坤已定?
从时间上来说,尽管我们在一五期间就上马了一批机床项目。但是,客观来说,我们起步还是太晚了。
在1818年,美国惠特尼就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台现代意义上的普通机床,比国内普通机床早了130多年。
在中国努力“借蛋孵化”第一台普通机床时,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就已经研发了世界上第一台数控机床。
国内机床产业,究竟落后了国外多少年,一直都有争议。但,不可否认的是,至少落后了一个时代。
目前全球公认的,美国、德国、瑞士、荷兰,在中高端机床方面,占据着明显的优势地位。甚至连中国台湾省也优于大陆。
不过,这只是对机床产业的笼统描述。
要想了解机床更真实的产业格局,更具体了解国产机床企业的机会在哪里,就要把机床“切开”来看。
目前,全球中高端机床主力是数控机床,主要分为数控系统、驱动系统、传动系统、刀库系统。
机床产业链之争,主要就是这4大领域的细分战争。很少有某一家品牌全知全能每一项都做得很好。
乍看来,这是一个“分散”的市场,“伤其十指”战术如果不行,还可以“断其一指”,似乎存在大把的突围机会。
然而,每一个细分领域,都有难以逾越的高山。并且,不止一座。
比如数控系统,日本拥有30多年历史的马扎克、50多年历史的三菱;德国拥有百年老店海德汉;美国拥有类似苹果“闭环”流畅感的哈斯数控系统,能够同时提供对话式编程和NC编程、更快地完成从产品图纸到实际工件赫克系统;法国拥有40个加工通道的NUM……
其中,日本发那科、德国西门子,更是以功能全面、普适性强、没有明显短板,长期占据国内80%数控市场。
驱动系统、传动系统、刀库系统同样如此。
正如国内“十八罗汉”、“四大金刚”的故事一样,尽管日本、德国,在国内外机床市场知名度都很高。不过,日德主要占据的是普通民用市场。
业内公认的机床“强国”还是美国,该国的马格、哈斯、格里森、哈挺、赫克、福禄,论起综合实力,都是狠角色。这些企业生产的机床,广泛用于航空航天、军工等领域。
这样来看,似乎我们更加出头无望了。连日德都很难超越,更何况美国?
而事关军工用机床,就要提到一个“反常识”的认知:军工用机床的研发难度,未必就高于民用机床。
比如民航发动机的使用寿命是以10年为单位来计算,甚至要求全寿命不更换发动机,战斗机的发动机寿命能达到几千小时就很优秀了。
并且,机床的技术难度,远没有芯片那么高。
机床,尤其是军工用机床,是可以大力出奇迹的。
比如,C919背后的功臣——中国二重8万吨级模锻压机。这款机床一问世,就超过了前苏联7.5万吨级模锻压机,刷新了世界记录。
再比如,远洋船舶背后的功臣——武汉重机DL250型机床,这是世界最大规格的超重型数控卧式机床。
除此之外,北京第一机床厂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数控龙门镗铣床;上海机床厂拥有世界最大的数控轧辊磨床……
正是这些超级巨无霸的存在,才让我们具备了下饺子式生产航母、舰艇、高铁等重器的能力。
上述这些机床,不是世界第一,就是世界最大、最重,潜台词就说明这些是中国首制。
并且,由于这些机床用于大国重器,注定不会使用带“后门”的外国软硬件。
因此,军工用机床,是最早实现国产替代的领域。
只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外界都很少知道这些参与者的名字。比如前面提到的2008年就受到美国制裁的华中数控。再比如,国内很多高精度机床用的是国产的龙芯芯片。
所谓的“没有日本机床,中国造不出航母、飞机”,实际上是公知时代的“遗产”。
至于日本机床,和德国机床一样,主要用于民用领域。
然而,民用机床,真的是卡脖子卡得最严重的领域。毕竟,民用机床要考虑效率、使用寿命,同时还要顾及成本,不能像军工用机床那样不惜成本、大力出奇迹。
而当我们把视角转向国产民用机床领域,最大的感受就是“失望”。
此前,由于大跃进的影响,中国数控机床走向了重量不重质道路,在图大、图快的浮躁风气之下,1976年的抽查,国内机床的合格率仅为60%。
改开之后,老牌工业强国德国、日本等外国机床开始纷纷涌入中国市场,他们手握先进的数控系统,而当时国内不少学校,还在教学生如何使用锉刀。
两相对比,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计划经济时代的天之骄子成了失落的国企,减产、亏损、下岗、转产、被兼并接踵而至。
1993年,在沈阳市政府的主导下,沈阳第一、第二、第三机床厂和辽宁精密仪器厂合作成立沈阳机床厂。
要知道,沈阳的三家机床厂,都曾是“十八罗汉”的猛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沈机就是我国机床行业的最高水平。
但行业转型升级落下的“病”,不是企业兼并合作就能治好的。
90年代之后,随着对外开放的力度进一步加大,机床行业的生产环境急剧恶化。大企业买进口的高精度机床,而在中小企业市场,一批反应迅速、灵活的“小机床”也在争抢地盘。
从1993年到2002年,由于迟迟没有订单,沈机大幅度裁员,在岗人员从2.7万缩减到1.1万,刚成立就经历了黑暗十年。
直到2002年,38岁的关锡友被任命为沈阳机床集团总经理。
关锡友是机械制造专业出身,早年在沈阳机床二厂工作,积累了丰富的行业经验,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沈机“减肥”。
将非主营业务全部剥离出去,沈机轻装上阵,当年销售规模就达到13.6亿元,在世界机床行业排名36位。
随后的沈阳机床开始一路狂奔。
2004年后,沈阳机床先后拿下德国希斯、云南机床、昆明机床,拥有了沈阳、昆明及德国阿瑟斯雷本三大产业集群,三年后企业的营收规模就破了百亿。
捱过了黑暗十年,又迎来了黄金10年。
2012年是沈阳机床的高光时刻。
一方面,在美国加德纳公布的世界机床行业排行榜上,沈阳机床凭借180亿元的销售收入,排名世界第一;
另一方面,历经5年攻关,沈阳机床研发成功了i5智能数控系统。
既有全球订单的沈机,又有智能系统,沈阳机床为什么还是垮掉了?
那么,在民用机床领域,国产企业有突围的机会吗?
03
突围的机会:事在人为
如果要问沈阳机床、关锡友为什么失败了?
答案很悲壮,因为他想突围。并且是破釜沉舟式的突围。
机床的技术,核心在于数控系统。在行业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关锡友,深知系统的重要性。
然而早在1996年,沈阳机床就斥资1亿元引进美国桥堡公司的数控技术,被坑了;1999年,引进意大利菲迪亚公司的高速铣削技术,同样拿不到核心技术。
所以在执掌沈机之初,关锡友就知道软件是不能合资的,核心技术是买不来的。所以,他想做自己的数控系统。
恰逢2006年,高层领导视察时表示,“如果沈阳机床不做,数控系统在中国做不成。”
关锡友深受鼓舞,在沈机如日中天的时候,开始琢磨开发西门子、发那科之外的第三类数控系统。
他找过很多业界专家、学者,均被拒绝,大家都说,“太复杂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最后,关锡友找到师兄朱志浩,在上海组建一个年轻的团队做完全独立研发,还叮嘱师兄,“一旦启动这个项目,我的生命就在你裤腰带上。”
研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一天都需要源源不断的投入。i5的技术还没一撇,纯研发成本已达到11.5亿元人民币。
沈阳机床销量全球第一,拿不出这区区10亿元研发费用吗?
事实上,沈机的盈利能力非常有限。2007年,沈机营收突破百亿,但净利润只有7525万元。即使是2011年以180亿元的销售额成为当年全球销冠,沈机的利润也不过一个亿左右。
“低端陷阱”,这也是困住整个中国机床业的紧箍咒,由于没有核心技术,大伙儿只能在低端市场抢饭碗,而你一旦研发出高一阶的技术,国外的竞争对手又会放开该领域,用低价和你拼市场。
一边是急需用钱的i5系统,一边是惨淡的市场行情,理想与现实之间,关锡友做出了第一个选择——从商业银行贷款,用资金杠杆完成“理想”。
2012年,孤注一掷的关锡友,终于等来了i5系统的成功,当年12月,他被评选为“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
在关锡友的规划里,“i5应该变成一个现代制造业的基础设施,像高速公路和网络一样,国家建设,大家共享。”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超前了,但激进的关锡友很快做出第二个选择——让精度尚不完善的i5,提前进入市场。
为了推广i5,沈机以“零首付”的模式把机床租赁给客户,根据机床运转传回来的数据,按小时或者按加工量向客户收取一定的费用,相当于共享单车的收费模式。
但过早的商业化,让i5数控机床的市场检验和迭代时间被压缩得极短,问题接连爆发出来。
2014年,代工商在几百台i5数控机床的主机壳中掺杂了PC材料,“连用都没有用,塑料壳就掉下来,油就渗下来了。”
最严重的问题是机床撞刀。刀具在切削过程中轨迹发生错误,正在加工的零件从机身飞了出来。
从2012年开始,沈机业绩逐步下滑,2015和2016年,两年亏损总额超过20亿元。
挣扎到2019年,围绕着沈机的关键词已经变成了“经营资金紧张”,截至3月末,沈机负债375亿元,资产负债率约190% 。
这一年的7月、8月,沈机集团和旗下上市公司沈阳机床股份有限公司相继发布破产公告,被法院裁定破产重整。
关锡友带领的沈机,在业内人士口中是两极的。
有人说他激进冒险,言过其实,也有人说改革是一场利益博弈,他也只能是戴着镣铐跳舞。
今天,即使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关锡友走的路也许并没有错。或者说,当时的他,很难做出更正确的选择。
甚至可以说,他不是战略出错,是被资金压垮的。
如果当时的宏观以及资本市场对机床的重视度足够高,如果当年也有多只工业母机ETF“0工作日过审”,如果当时他获得足够多的资金支撑着梦想落地,如果当时有足够多的市场让他试错和迭代产品,国内的机床产业,或许大不相同。
历史不允许如果。
尤其是机床这样的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产业,容不得任何投机取巧。
让我们欣慰的是,在老牌的十八罗汉、四大金刚陨落过程中,国内的华中数控、秦川机床、国机精工、科德数控……已经形成了覆盖“数控系统、驱控系统、传动系统、刀具和刀库”全产业链的突围阵型。
国产原创技术,已经逐步扛起了大梁。
并且,除了宏观政策支持,工业母机ETF资本市场的支持,国产机床还有一个隐形的突围机会:国企。
如果,国外真的决定对国内进行更大力度的工业母机封禁,广大的国企就可以承担国产工业母机的“试验田”。
尾声
2011年,在国内机床企业在低端疯狂内卷之时,国外中高端机床大规模进入国内。
进入2019年之后,那一批进入国内的机床,逐步进入更迭期。
因此,当下是国内机床产业的又一个周期的开始。
接下来,国产机床企业将面临新一轮的考验。
不过,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站在国产机床背后的力量更加强大了。
不仅政策层面加大了支持,0工作日过审并已于10月26日上市的工业母机ETF,其标的指数近期连续多日大涨,看得出大众层面也已经认识到工业母机的重要性。
毕竟,工业母机产业发展,不只是制造企业的事,也是整个工业、整个国家的大事,需要制造企业、消费企业、资本、消费者,甚至股市或者二级市场各维度的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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