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是钱学森诞辰日,2009年12月10日下午,钱学森纪念馆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开馆,该馆展示了钱学森当年在北师大附中的毕业证书。英雄的成长过程,对于我们研究研究的人来说,都是宝贵的资源。
李克勤(jixuie)题记:我们对待钱学森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当做明星,热乎一阵就冷却下来,而应该当做英雄来纪念,进而学英雄见行动,道器变通。钱学森本身就是和雷锋、王进喜一样,是共和国的英雄,是中华民族的英雄。我们需要明星,我们更需要英雄。英雄具有恒久的人格魅力吸引人们关注、学习、研究,同时又具有催人奋进的精神力量。钱学森同志无疑是科学技术领域,尤其是教育领域的英雄。他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的精神将永远鼓舞我们为中国的科学技术事业,为中国的教育事业,为社会主义事业而奋进。
什么叫英雄?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英雄就是胆识过人,有勇有谋,干出非常之事的非常之人。
英雄者,往往胸怀凌云之志,执着于自己选定的理想信念,从而做起事来有气吞山河之势,而在为人道德素养方面又有腹纳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
按中国的传统说法,英雄就是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具有自觉性之人。
英雄者,拥有藐视一切困难之能力,傲视群雄之气势,世人对其不但敬畏,而且有时候还难以捉摸。古今中外,拥有短暂英雄行为的明星如天上星群,多不胜数。然而,真正称得上英雄者,的确不多。
而钱学森无疑是科技界的英雄,现在还要加一条,他也是教育教育领域的英雄,他可是培养了一大批科技英才的,名副其实的科技导师。
他的智慧才干,毋庸置疑。他曾经是美军的上校,曾经作为中国高级别军事人员考察过苏联的绝密军用设施,他又是新中国当之无愧的人民科学家。像他这样能够通盘了解中美苏三大国军事机密的科学家,恐怕是当今世界绝无仅有的。
他从事科学事业的胆识过人,那也是没得话说。
1947年2月,经他的老师冯·卡门推荐,36岁的钱学森成为麻省理工学院最年轻的正教授——终身教授。可冯·卡门很快发现,钱学森不像别人那样那样买保险攒钱。这在美国是极其大胆的行为。这意味着,他不给自己留后路。
当然,他一生最大胆的决策还是放弃在美国的生活工作机会,回到百废待兴的新中国,他的那种抉择,却遭到在美国当局的无理阻扰,被软禁达5年之久,可他始终不渝,坚韧不拔,最后通过巧妙的周旋,加上新中国各界齐心协力,最后导致美国政府不得不让步,放他回国。
钱学森带领全家突破重围依然回到祖国,这本身就是英雄的壮举,已经被历史所证明。
这里我们还要谈谈钱老的一种胆识,讲常识的胆识。
所谓常识,就是司空见惯的知识。讲常识的胆识,就是善于发现人们忘记了常识,并且敢于提示人们注意常识,而不在乎人们说他“多此一举”。
我们都知道钱老90多岁时,和身边的同志谈过谈过一次话,讲办大学,培养创新人才的事情,仔细分析,钱老不是讲的常识吗?不是我们已经至少是正在忘记的常识吗?
实际上,这是钱老一贯的作风。
早在1962年,钱老在北京力学学会举办的学术报告会上,专门讲过一段关于学术论文常识的话,他说:“发表一篇科学论文,大家所能看到的内容,只是科学工作中‘搞对’的那一小部分,而错的部分以及从错到对的过程,都不能写到论文里去。往往以论文形式发表出来的这一部分正确的东西,只是对这个问题全部科学研究工作量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其它十分之九或百分之九十九的曲折和错误,都只记在他自己的笔记本里,锁在抽屉里。因此,每一项科学研究成果,写出来清清楚楚,看起来头头是道,都是经过了大量劳动的结晶,来之不易。我自己过去发表过一篇关于薄壳方面的论文,只几十页,可是反复演算报废的却又七百多页。所以说,拿出来看得见的成果,只是像一座宝塔的塔尖。”
钱老讲的是不是常识,是不是我们最容易忘记的常识?
难道我们能说钱老讲的是多余的话?
钱老这些话,总不会过时。表层上钱老在讲常识,讲科学研究的常识,深层上看,钱老在揭示人的弱点,人容易忘却常识的弱点。
钱老把科学研究之道,器化成一段生动形象的语言,通俗易懂,让我们想得通,也说得通,当然也行的通。
从这段话可以也可以作出这样的推理:不能抄别人的论文。
因为你不知道别人的研究过程,从而形成错误地以为出成果很容易的假象,这尤其对大学生特别有害。
实际上,我们目前的高等教育不仅大量存在抄袭论文现象,而且就是在正式的教学中,片面强调知识的系统化,而忽视解读、分析具体原理的历史形成过程;考试强调知识点,检查强调指标,等等,这一些系列问题,难道不是忽视了常识吗?
片面强调高、精、深、新,却忘记了,作为学习者的本性,作为教育的规律;忽视了作为研究者的本性,作为科学技术的规律。
这其实还是人性的弱点所致。人,是多么容易忘记常识啊!
因此,人们无论从理性,还是从感性上,都觉得我们特别社会需要钱学森这样的英雄,需要钱老的提示与教诲。
因为钱老是力挽狂澜的英雄,而不是迎合观众的明星。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看到过“模仿秀”节目,的确很多模仿秀才干突出,但那样无论如何只能成为明星,而一个国家的大事,无论如何是不能指望明星来解决的。
这里还要强调一点,作为一个国家的英雄,往往都有这非同寻常的爱国情怀,这种情怀会转化为非同寻常的行动,这也是英雄的道器变通。
1970年代以后,随着中美关系得到不断改善,两国之间的科学技术交流和科学家互访日益增多。这时候,一些美国著名科学家和在美国的华裔科学家不断向钱学森发出邀请,请他到美国访问。并表示他们和美国科学院、美国工程院讨论过钱在美国的工作,认为他成就卓著,举世公认。
在钱学森面前出现这样的情形:如果他应邀来美,将授予他美国科学院院士和美国工程院院士荣誉称号。
1979年他的母校加州理工学院授予他“杰出校友”的称号,1986年6月南加州华人科学家工程师协会给他授奖,1989年国际技术与技术交流大会在纽约给他授奖,他都没有去。
1985年,美国总统科学顾问基沃思访华,他在会晤当时国家科委主任宋健时表示:钱在美工作过20年,对美国的科学技术进步特别是军事科学的发展,做出过很大贡献。在研究过联邦调查局的历史档案后,十分清楚,麦卡锡黑暗时期的美国是欠钱学森的债的。我们现在感到很难过。美国政府对钱学森横加迫害,是没有道理的。钱的遭遇和美国“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的情况很类似(奥在麦卡锡时期被诬为“苏联间谍”而受审;上世纪60年代美国以授予他“国家勋章”的形式为其“平反”)。美愿邀请钱学森访美,并由政府和有关学术机构表彰他对科学的重要贡献。如钱不去美访问,美方可派美国科学院院长普雷斯来华,授予钱学森“国家勋章”,表彰他的贡献。
当时的总书记胡耀邦在得悉美国有关方面邀请钱学森访美,并要授予他学术荣誉称号和国家勋章后,曾在一次会议期间找钱学森谈话,劝他接受这一邀请。据钱老后来说,胡的谈话大意是,钱老,你在国际上影响很大,一些国家邀请你,我建议你还是接受邀请,出去走走。你出去和别人不一样,对推动中外科技交流会有很大影响。这也是今天改革开放的需要啊!今天,世界在变,中国在变,美国也在变。几十年前的事,过去了就算了,不必老记在心上。你去美国走走,对推动中美间的科学技术交流,甚至推动中美关系的发展都会有积极意义。
听了胡耀邦这一番话,钱老说:“总书记,当年我回国的事很复杂,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不宜出访美国。”
胡只好说:“钱老,我这是劝你,不是命令你一定要去。如果你认为不便去,我们尊重你个人的意见。”
后来,当钱学森正式接到国防科工委、国家科委和外交部三家的联合请示件以后,他明确表示:“这是美国佬耍滑头,我不会上当。当年我离开美国,是被驱逐(deport)出境的,按美国法律规定,我是不能再去美国的。美国政府如果不公开给我平反,今生今世绝不再踏上美国国土。”所以,美国人给他再高的荣誉,钱学森也不稀罕。钱老说:“如果中国人民说我钱学森为国家,为民族做了点事,那就是最高的奖赏,我不稀罕那些外国荣誉头衔!”
钱学森1985年3月9日给我国国务院一位领导同志的信对此作了十分坦白的回答:“我本人不宜去美国。……事实是我如现在去美国,将‘证实’了许多完全错误的东西,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事。例如,我不是美国政府逼我回祖国的;早在1935年离开祖国以前,我就向上海交大同学、地下党员戴中孚同志保证学成回到祖国服务。我决定回国是我自己的事,从1949年就作了准备布置。……我认为这是大是大非问题,我不能沉默。历史不容歪曲。”
钱学森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的品格,正是被国家领导人称赞他所具有的“高度的民族自尊心、民族自信心和民族气节”。
这也是当今中国,我们最需要学习的东西——钱学森的道器变通。
李克勤(jixuie)后记:中国需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氛围,但这一定要是要有符合全体中国人民根本利益的意识形态指引的。具体有个体现,就是我们中国的英雄必须不能受到任何无端污蔑或者诋毁。为什么呢?很简单,试想,如果像钱学森这样的英雄被否定了,那谁会高兴呢?为此,我们当前更需要学英雄,见行动。我们更需要认真学习研究钱学森的道器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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