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1.平权问题在很多人看来是难以察觉的,甚至是自然的,对于女性来说,尤其是对基层女性来说,这种父权制的压迫无时不会存在,自然而然的成为男性的附庸,而这一切都来源于资本主义对剩余价值的。
2.女性无产阶级和男性无产阶级一样,都被资本剥削和压迫至深,因为私有制下的父权制,女性无产阶级还被家庭、男性压迫,男女性无产阶级要看到这一点。只有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变压迫为反抗,消灭私有制,才能解放性别压迫。
近日,有人在一家酒吧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团体“绿色蔷薇女工服务中心”在做“女工占领酒馆”的公益活动,把很多女工的诗歌贴在酒馆的各个角落,这些作品让人看到了女性视角中特别的那种温暖、朴实,在被摁到最低处却依然向上抬头的力量。
“绿色蔷薇”全名叫做“绿色蔷薇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取名“绿色蔷薇”是源于“面包与玫瑰”的妇女节口号。玫瑰则是尊严的象征——蔷薇是玫瑰的一种,绿色代表有生命力。负责人丁当希望姐妹们可以活出蓬勃的生命力,获得应有的尊严。
在如今的赛里斯,工人阶级本就是一个看不见的群体,女工更是看不见中的看不见。很多人对女性的印象就是女学生、女主播、女明星、女教师……女工成了社会中的无名者。笔者本人就是一名女性,写下这篇文章,希望大家可以更多地关注女工这个群体。她们像蔷薇一样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和抗争精神,不应该被忽视。
女工产生的背景
自市场经济改革以来,赛里斯凭借廉价的劳动力成为“世界工厂”。包产到户后农民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土地,对于当时农村的大部分女性来说,留在家务农不仅难以维持生计,而且意味着早早嫁作人妇,过着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不如到大城市去碰碰机会。于是她们便被时代裹挟着成为了“打工妹”。
女工一直都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上世纪九十年代,在广东的厂子里,几乎绝大多数打工者都是年轻未婚女性,中国2020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86亿人,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
女工面临的困境
同毛主席时代鼓励女性加入劳动大军不一样,当时的妇女能顶半边天。而如今的女工却遭受着资本主义和父权制的双重压迫。
资本家声称在劳动力市场上人人平等,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知道劳动力也是商品,商品的价值决定价格。因为生理结构的不同,女性劳动力的价值低于男性,因此在劳动力市场中女性往往处于劣势地位。这种劣势地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低工资,而低工资又迫使女性去依赖男性,因为只有通过婚姻来附属男性,她们才能得到自己无力买到的东西和生活方式。女性的家务地位在资本主义社会下合法化,很多打工的母亲都面临一个问题:是要让孩子做“留守儿童”,还是自己做“全职妈妈”?
同时,对资本而言,女性身份甚至比生产者身份更为重要。例如2019年的上海小红楼事件,数名女性来打工,没想到却是被骗进了淫窝。被限制人身自由、被强迫取卵代孕、被迫作为“性贿赂”的资源去接客……
资本主义制度和父权制长期的相互影响造就了女工的困境,使得她们愈发成为了社会边缘的无名者。
女工需要什么?
在资产阶级媒体的不断宣传下,女性被塑造成了一个个追求精致生活的小资形象。于是造成了这样一种假象:好像让女性左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她们只能被动地等待拯救。但实际上,女性也是一个具有反抗精神的群体。
女工曾经有过“尖椒部落”这样的团体,她们自己撰稿,团体线下的工作坊和法律讲座,也有一些规模的集体劳动权益维权行动。可惜的是,2021年,随着有部门对于舆论管控之下,尖椒部落正式关停。
但是女工们没有因此放弃,她们又转头成立了绿色蔷薇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举办识字班、写诗、演话剧,用文艺的形式说出自己的诉求。
她们的诉求是什么?面包与尊严,即经济独立与社会地位的平等。但是她们还没有意识到,造成她们困境的不是工厂,而是整个资本主义制度。
结尾
市场经济改革四十五年来,女工从国家的主人变为社会的无名者。是谁手上盛开着繁华的茧,托举起了资本主义发展的冠冕?又是谁坐在无产阶级的白骨上,吮食血汗的香甜?
剥削与抗争,压迫与尊严,是女工故事中反复出现的并行主题。她们的肉体被流水线压弯,但灵魂却永远向上。
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压迫还存在一天,反抗就会出现,直到吃人的制度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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