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革命”在白俄罗斯的失败
张 捷 ……………………………………………………………………………………………………
环球视野编者按：各位读者，您想了解白俄罗斯人民与美国操纵的所谓“颜色革命”进行殊死斗争的真实情况吗？请您看看张捷同志的这篇文章吧。您从中似乎可以闻到白俄罗斯人民与美国的颠覆与反颠覆这场战争浓浓的火药味，您似乎可以从两军对垒中听到兵器地撞击与喊杀声，您也一定会感悟到西方政客和国内自由化分子们所鼓吹的那套“民主、自由、人权”、“多党制”、“三权分立”等货色并不会把人们带入“太平盛世”的。
虽然白俄罗斯现在已经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他们那里在实行“文明的私有化”，但他们保留了一大批国有企业和原来社会主义的某些作法，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总统卢卡申科为了国家主权和民族独立敢于向美国说“不”。正因为如此，便引起了美国的恼恨，必欲置他于死地。这也清楚地告诉世人，如果中国搞了资本主义，不仅人民要遭殃，国家要动乱，就是那些真心幻想着西式“民主、自由、人权”的人们，到头来也不一定能真正得到“民主、自由、人权”，除非像焦国标那种给美国人“提鞋”、甘当汉奸走狗的人，才可能依靠美国的施舍，苟且偷生地活着。
白俄罗斯从苏联解体以后，已经发生过一次“颜色革命”，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社会主义的颜色。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白俄罗斯人民只有重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有光明的前程，才更有力量战胜帝国主义的颠覆与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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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19日，白俄罗斯举行了总统选举。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把这次选举看作颠覆卢卡申科政权的时机，从政治上煽动和经济上支持白俄罗斯国内的反对派，企图再搞一次像乌克兰的“橙色革命”那样的“颜色革命”，把反对派的领导人扶上台。白俄罗斯当局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坚决果断地采取了一系列防范措施。这场颠覆和反颠覆的斗争一时引起了世界各国舆论的关注。在竞选中，反对派的候选人如同人们预计的那样，遭到了惨败，卢卡申科以绝对优势获胜。选举结果公布后反对派举行的抗议活动也因没有多少人支持而收了场。下面将对这场斗争的过程作一个简单的介绍。为了更好地说清问题，先回顾一下历史。
一
苏联解体后，在白俄罗斯掌权的是那个在别洛韦日密林里与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和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进行密谋搞垮苏联的舒什克维奇。在他的领导下，白俄罗斯像俄罗斯和其他独联体国家一样，经济遭到破坏，人民生活水平急剧下降，社会秩序混乱，整个国家陷入了危机。卢卡申科是在1994年击败对手当选总统的，当时他只有四十岁（他生于1954年）。他的经历与苏维埃时代的一般基层干部相似，受过高等教育，先后毕业于莫吉廖夫师范学院历史系和白俄罗斯农业大学，当过兵，做过共青团工作，领导过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熟悉下层群众的生活，富有实际工作经验。1990年他当选为白俄罗斯最高苏维埃代表。白俄罗斯最高苏维埃就批准关于建立独联体的协议进行表决时，卢卡申科是惟一的一位投反对票的代表。不用说，卢卡申科当选总统后，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他后来曾多次谈到他上台时的情况，说那时商店里的货架是空空的，人们的月工资只有十到三十美元，而且不是所有企业都能按时发给。当时掠夺性的私有化还在进行，苏维埃时代的社会福利有可能被全部取消。卢卡申科这个在当时并无多大政治声望的年轻人，知道自己是依靠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支持才当选的，决心不辜负人民群众的希望，他把这一点作为他的全部政治活动的“主旨”。他经过反复思考，最后把建立一个“面向社会的国家”作为自己的目标，也就是说，把为全社会服务作为国家一切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他依靠人民群众，通过几次全民公决，对国家的大政方针作了重大的改变和调整。
总的来说，他根据白俄罗斯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情况，从是否符合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这一点出发，决定实行独立自主的方针政策。他反对照搬西方的模式，不接受西方的政治理念和价值观念。他虽然并不同意俄罗斯的不少做法，但是考虑到两国之间在历史上形成的紧密联系和经济上的互补关系，主张与俄罗斯联合。这样做，自然引起了西方的不满。
卢卡申科主张在经济改革中吸取各个国家发展经济的有益经验，其中包括过去苏联积累的经验。他做出的一个重大决定是停止了他所说的丘拜斯式的私有化。不过他在停止掠夺性的私有化的同时，并不反对“文明的私有化”，提出一个企业实行私有化应有以下几个前提，即能促进生产效率的提高、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和需要真正取得劳动集体的同意，并且应在国家严格监督下进行。他不反对发展私营经济，但是强调国家应加强对它的调控。白俄罗斯当局还制定了一项政策，规定企业领导人的收入不得超过职工平均工资的四倍，否则就要受到追究和惩处。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为了防止贫富差距的扩大。在农村，卢卡申科提出保留苏维埃时代的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等大农业经济的形式，只作必要的改组。与人民群众的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社会福利也都保留了下来，同时大力帮助居民解决住房问题。他十分重视发展教育事业，要求做到青少年都能免费受教育。
卢卡申科通过全民公决的形式，调整了总统与议会之间的关系，明确了各自的职权，把很大一部分权力集中到自己手中，采取各种措施加强国家对整个社会生活的领导。他对政府机关进行了整顿，亲自抓反腐败斗争，严格执法，惩处了一批触犯刑律的政府工作人员。他还利用法律手段，对受外国敌对势力支持的反对派进行监督，打击他们的各种违法活动。
就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白俄罗斯国内形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被破坏的经济迅速得到恢复，出现了开始回升的势头。卢卡申科在一次讲话中透露，1996年工业生产增加了2.6%，通货膨胀率从每月20%～30%下降到2.4%，居民收入有所增加，国内初步形成了稳定的局面。已故的俄罗斯著名作家普罗斯库林1997年底访问了白俄罗斯，他发现那里面包和牛奶的价格仅为俄罗斯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而平均工资几乎相同；那里按时发放养老金和工资，教育和医疗仍是免费的，国家为居民修建和分配住房；那里社会安定，在首都明斯克不管白天黑夜任何时候都可放心大胆地行走；那里正在加速修建幼儿园和学校，孩子们像在苏维埃时代一样可以到建在树林中的营地休息；那里不搞全盘私有化，没有卖掉一个重要的国有企业；那里为了保护民族精神的健康和为国家安全着想，不让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基金会开展活动；那里没有一寸荒芜的土地，粮食不仅能自给自足，而且还能出口等等。他还指出，在白俄罗斯人民政权正在继续巩固和完善，在那里允许个人拥有通过诚实劳动获得的私人财产，而多少年来积累起来的社会财富仍归人民所有。这位作家认为这样的制度可称为“人民社会主义”。
由于取得了这些成就，卢卡申科在人民群众中的威望有了很大提高。人民群众支持他和拥护他，在2001年再次选他为总统。可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他采取敌视态度。西方的政客们指责他不讲民主，违反人权，甚至说他搞专制独裁，把他称为“欧洲的最后一个独裁者”。大概是因为卢卡申科有选择地采用了过去苏维埃时代的许多做法，有人把他们常扣在社会主义制度头上的“极权主义”的帽子也扣在他头上。据俄罗斯论者分析，西方国家之所以视白俄罗斯为眼中钉，还因为它是影响北约东扩的最后一道障碍。它们竭力孤立白俄罗斯。欧洲委员会于1993年曾允许白俄罗斯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出席该委员会的会议，到1997年取消了它出席会议的资格。白俄罗斯一直申请加入欧洲委员会，但一直被拒之门外，现在它是全欧洲惟一的一个非会员国家。与此同时，西方国家采取它们惯用的手段，从政治上和道义上支持白俄罗斯国内的自由主义反对派，给以金钱上的援助，指使他们搞各种反政府活动，破坏国内的稳定，伺机夺权。
面对这种情况，卢卡申科在第二届任期将要过半时，开始考虑两年多之后自己的去留问题。按照白俄罗斯宪法的规定，总统连任不得超过两届。他在一次谈话中说，如果纯粹从自己个人考虑，他觉得最好到时候退下来。但是他发现反对派在国外敌对势力支持下企图夺权，他们正“磨刀霍霍”，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不为国家的前途以及与他共过事的人的命运着想，不能扔下他们就走，如果要走的话，也应取得人民群众的同意。于是他决定就修改宪法关于总统任期的条款问题进行全民公决，结果得到多数人的支持，他便决定竞选下一届总统。
全民公决是在2004年10月进行的。结果公布后，西方国家立即做出反应。美国和欧盟决定对卢卡申科和六名白俄罗斯高级官员进行制裁，拒绝发给他们入境签证，不让他们到这些国家去。在这前后，美国国会通过所谓的《关于白俄罗斯民主的法令》，根据这一法令美国有关部门有权对卢卡申科和某些高级官员的收入进行调查并向国会报告，必要时有权冻结他们在国外的账户。另一方面，西方国家又提出以向卢卡申科和他的家人提供某种安全保障和金钱为条件，要他放弃参加2006年的总统选举，遭到他的严词拒绝。白俄罗斯国内的反对派认为关于修改宪法的全民公决就是不合法的，反对卢卡申科参加2006年总统选举。他们继续做夺取政权的准备。2005 年2月，他们受美国人的指使并在吉尔吉斯斯坦“黄色革命”的鼓舞下，组织上街游行，发动了所谓的“白色革命”，由于白俄罗斯当局早有防备，他们的图谋未能实现。这似乎是来年的另一场“颜色革命”的前奏。
二
2005年底白俄罗斯选举委员会决定把总统选举提前到2006年3月19日举行，这个决定打乱了反对派的计划，使他们来不及做充分准备。参加此次总统竞选的共有四位候选人，除卢卡申科外，他们是反对派领导人米林克维奇和科祖林以及靠近政府的盖杜克维奇。作为卢卡申科的主要竞争对手的，是联合反对派的候选人米林克维奇，此人六十岁上下，原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曾担任过格罗德诺市执委会副主席，近年来从事非政府组织的活动。某些报刊说他鲜为人知，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物，许多人对他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感到突然。这使人们有理由认为，他是西方扶植起来的。
竞选的阵势摆开后，西方国家首先做出反应。正在开代表大会的欧洲委员会于1月26日通过决议，号召积极支持白俄罗斯“民主力量实现团结的步骤”，同时指出，白俄罗斯“形势恶化了，自由明显地遭到了压制”，因为“卢卡申科政府采取了一系列进一步限制自由表达不同政见的措施”。决议扬言要对白俄罗斯当局进行制裁，包括扩大拒发入境签证的白俄罗斯官员名单。欧盟领导人之一索拉纳宣布，将再拨款两百万欧元资助“白俄罗斯民主的新闻媒体”。自然，美国显得更为积极。2月7日美国副国务卿弗里德在国务院就白俄罗斯问题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支持“民主进程”，并宣布再拨一千二百万美元支持白俄罗斯反对派。同月10日，美国负责政治事务的副国务卿伯恩斯接见白俄罗斯的“民间团体”代表，与他们讨论了“在即将进行总统选举时与民主和人权状况有关的问题”，表示将对选举前后的白俄罗斯局势表示“深切的和连续不断的关注”。也是在2月，美国和欧盟发表联合声明，对白俄罗斯当局拒绝发给申请在总统选举期间到白俄罗斯来的外国人签证一事表示“失望”，并对那些“对自由和公正的选举构成威胁的不民主条件”表示关切。根据报道，在总统选举前夕，美国总统布什向国会递交了关于卢卡申科和其他高级官员的收入和银行账户的报告，试图以此对卢卡申科施加压力。卢卡申科在回答这个问题时用讽刺的语气对记者说：“我想，布什自己算不清他从石油、从战争所得的收入，也说不清他和他的一家是通过什么方法发的财……我当众请求世界主要媒体的记者们，请他们转告布什，让他把在我的账户上找到的钱全部拿走。”
白俄罗斯有关部门为组织好这次选举做了大量工作。首先号召广大选民积极参加投票，向全世界显示“谁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为了方便群众参与，作出了可以提前投票的决定。同时告诉群众要提高警惕，劝导他们不到未经批准的集会的地点去。另一方面，对反对派发出警告，要求他们遵守有关法律。为了做到选举公开透明，在各地设了三万二千名观察员，并邀请了一千二百三十五名国际观察员。同时，为防止国外敌对势力在选举期间前来制造混乱，对外国人入境作了严格的限制，不发给欧洲委员会、北约、俄罗斯右翼力量联盟的代表入境签证，坚决把前来支持反对派的格鲁吉亚人和乌克兰人拒之门外。这些措施对保证选举的正常进行起了一定作用。
根据新闻媒体报导，3月19日这一天明斯克“少有地平静”，群众投票十分踊跃，而且秩序井然。根据统计，参加投票的选民约占登记选民的93％左右。卢卡申科以得票82.6％（最后统计结果为83％）的绝对优势当选第三任总统，而米林克维奇仅得票6.1％。卢卡申科在选举结果公布后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人们谈论得很多的革命在白俄罗斯失败了。不这样也是不可能的。选举展示了白俄罗斯人民的精神力量”。
独联体的观察团认为，选举“是在符合选举法和在选民十分积极的参与下进行的”，该观察团团长鲁沙依洛在明斯克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说，他手下的人“没有发现任何严重违反选举法的现象”。另一个观察团，即欧洲的主要选举监督机构欧洲安全和合作组织的观察团却持不同的看法。该团团员认为，选举中没有为所有候选人创造平等的条件。该团团长阿伦斯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白俄罗斯的选举不符合欧洲的标准”。这两个观察团由于立场和标准不一样，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选举的最后统计结果尚未公布时就致电卢卡申科表示祝贺。俄罗斯外交部表示不怀疑白俄罗斯总统选举结果的合法性，认为它符合公认的准则。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指责欧洲安全和合作组织的观察团早在选举前就谈论它的不合法性，对选举作了充满成见的说明，从而起了“挑拨的作用”。美国宣布不承认选举结果，要求重新进行选举，声称将与欧盟讨论对白俄罗斯采取惩罚性措施的问题，并且为选举结果公布后举行抗议活动的反对派叫好，赞扬他们的“勇敢精神”。欧盟在一份宣言里宣称将在制裁方面与美国进行协调，“对那些应承担政治责任和行政责任的人采取限制性措施”。美国和欧盟还企图对白俄罗斯实行经济制裁，不过他们在这方面有顾虑，这主要是因为实行经济制裁一方面会损害与白俄罗斯有密切的经济联系的欧盟成员国的利益，另一方面将会对白俄罗斯与俄罗斯的一体化进程起推动作用，这是西方不愿意看到的。
白俄罗斯反对派首领知道自己在选举中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他们早就在策划等到选举结束后发动一场像一年多以前乌克兰那样的“颜色革命”。米林克维奇把他策划的这个行动称为“牛仔装色革命”（“джинсовая революция”），他采用青年们爱穿的西方牛仔装的蓝颜色来命名，是想突出他主要的依靠对象是青年，同时也因为这是自由和西方价值观念的象征。3月19日投票完毕后，米林克维奇立即宣布选举双重的不合法，一是因为卢卡申科无权连续竞选三届总统，二是因为有作弊行为，而且选举期间反对派的积极分子遭到逮捕，反对派的新闻媒体被查封。他要求重新进行选举，并号召他的支持者当天晚上到共和国宫前的十月广场集会表示抗议。显然他用的是从乌克兰那里学来的方法，企图通过发动群众施加压力，迫使卢卡申科做出妥协，同意他的要求。这天晚上有数千人聚集到十月广场上。他们也像乌克兰人那样在广场上搭起帐篷，准备在那里坚守。但是天公与他们作对，当晚就下起了暴风雪，气温急剧下降。许多人坚持不住，离开了。就这样，参加抗议活动的人不是像它的组织者所希望的那样不断增加，而是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几百人。按照白俄罗斯法律规定，此类集会需经有关部门批准，未经批准的集会被认为是非法的，有关部门有权加以取缔。开头白俄罗斯安全部门没有干预，到3月24日深夜才采取行动，拆除了帐篷，扣留了在场的二百多人，在被扣留的人当中有一些乌克兰人和拉脱维亚人以及波兰前驻白俄罗斯大使马什克维奇。就这样，西方国家导演的、由白俄罗斯反对派按照乌克兰的脚本演出的这场被称为“牛仔装色革命”的闹剧落了幕。可是白俄罗斯反对派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在3月25日又举行了一次抗议集会，米林克维奇在会上发表讲话，宣布发起“解放白俄罗斯的群众运动”，另一位反对派首领科祖林号召群众冲击国家机关，军警进行阻拦，发生了暴力冲突。这一情况说明，斗争还将继续进行下去。
三
对卢卡申科在总统选举中获胜和反对派的“牛仔装色革命”遭到失败的原因，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一些西方主要报刊（例如英国的《卫报》、美国的《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法国的《费加罗报》）认为之所以造成上述情况，是因为西方给白俄罗斯反对派的钱不够多，卢卡申科得到俄罗斯的支持，还有遇到恶劣的天气等等。所有这些当然起了一定作用，但是这些媒体没有提到一个最根本的原因，这就是卢卡申科由于实行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的政策，赢得了大多数人的信任和支持。
上面提到过，卢卡申科1994年上台后很快扭转了局面。在他当政的十二年里，经济不仅得到了恢复，而且开始稳步增长，人民群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社会秩序安定。这在苏联解体后的独联体国家里是很少见的。最近一些到白俄罗斯采访的俄罗斯记者连声称赞，说这是奇迹，说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白俄罗斯。根据世界银行提供的材料，白俄罗斯1996年到2004年国内总产值平均增长率为6.6％，而根据欧洲银行掌握的数据，贫困人口已下降到2％。在这次总统选举的前一年，即2005年，国内总产值增加9.2％，工业产值增加10％，通货膨胀率降低到8％，平均工资达到二百五十美元，外贸顺差为两亿三千四百万美元，这个数字对一个只有一千来万人的国家来说相当可观。卢卡申科满怀信心地说，到2010年要把国内总产值提高50％，平均工资增加到五百美元。白俄罗斯在卢卡申科领导下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就连西方某些人士和反对派首领米林克维奇也不否认。广大人民群众为国家的兴旺发达而高兴，珍惜来之不易的不愁衣食的和安定的生活，他们自然把这一切与卢卡申科的名字联系起来，成为他的坚定的支持者，在一年半前的关于修改宪法的全民公决和这次总统选举中投了他的票。而卢卡申科正是由于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才当选总统，并且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挫败了反对派的夺权阴谋。
而反对派的一个致命弱点是他们的社会基础和群众基础薄弱。他们高喊自由、民主的口号，根本不考虑人民群众的利益和需要，更谈不上为人民群众服务。他们听命于外国人，收受外国人的金钱，成为外国人手中的工具，这使得普通老百姓瞧不起他们。有一件事很能说明问题。几位俄罗斯记者访问了反对派领导人米林克维奇的老家——与立陶宛交界处的一个村庄，发现那里的老百姓生活过得不错，全都支持卢卡申科，一提起反对派就心中有气。就连米林克维奇的堂姐也反对她的堂弟，说米林克维奇在电视上尽说蠢话，使得她不好意思见人。无怪乎米林克维奇只得了相当于卢卡申科的十四分之一的选票，他使劲鼓动群众到十月广场参加抗议活动，也只招来了几千人，而且大多是青年学生，据媒体报导，其中有不少未成年的孩子。由此可见，反对派遭到失败并不是偶然的。
为防止“颜色革命”，以卢卡申科为首的政府不理睬西方关于“专制独裁”、“不讲民主”和“违反人权”的指责，不屈服于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对各种非政府组织进行严格管理，对各种非法活动进行严厉打击，这也是在这次斗争中取得胜利的一个重要原因。早在2005年1月，白俄罗斯议会就审议了一项法案，其主要内容是：“对蓄意捏造和传播关于白俄罗斯的不实消息以及组织非法游行集会的个人进行更严厉的惩罚；任何参与非法集会或为此提供经济支持的人将处以最高三年的监禁；通过广播电视等途径传播错误信息的人将面临最高五年的监禁。”在这次选举期间，白俄罗斯当局坚决依法行事，先后几次取缔了非法的集会，扣留了部分参加非法集会的人，其中包括反对派领导人科祖林和一批骨干分子，使局势迅速得到了控制。从媒体的报导来看，这种做法虽然受到西方国家的指责，但是得到国内多数人的理解。
西方国家在策划针对某个国家的“颜色革命”时，总是先通过该国的所谓的“独立新闻媒体”制造舆论，一方面宣扬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和价值观念，搞乱人们的思想，另一方面用造谣诬蔑等手段，败坏该国领导人和政府的声誉，煽动群众起来闹事，以达到夺权的目的。白俄罗斯政府深知掌握新闻媒体的重要性。卢卡申科曾说，新闻媒体是意识形态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在白俄罗斯，重要的传媒，尤其是电视和主要报刊，都由国家控制，国家派得力干部进行领导，如同卢卡申科所说的那样，电视频道的领导人都是一些“大人物”，“他们实际上做的是部长一样的工作”。这些媒体宣传国家的方针政策，客观地报导国内发生的各种大事，起着积极的作用。尤其在这次选举中，它们所起的积极作用更为明显。这也是取得胜利的原因之一。一位反对派领导人在说到他们的失败时，也把他们没有像当年乌克兰反对派那样拥有自己独立的报刊和电视频道作为主要原因之一。这从反面证明掌握新闻媒体的重要性。
除了上面所说的几点以外，白俄罗斯人民有较强的民族意识和国家观念，白俄罗斯有一个比较团结的和办事效率较高的政府，白俄罗斯总统有效地控制着军队等等，也是反对派的阴谋未能得逞的原因。有的俄罗斯报刊在评述白俄罗斯最近发生的事情时说，这一次卢卡申科和白俄罗斯人民“用相当漂亮的形式向西方的观察家显示了谁是白俄罗斯的主人”，同时“向俄罗斯人说明应当怎样与‘颜色革命’作斗争”。应该说，白俄罗斯的经验具有相当大的普遍意义，不仅是俄罗斯，而且所有面临西方的侵略和颠覆的危险、希望维护国家主权和走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的国家都可从中汲取不少有益的东西。
卢卡申科的第三个任期就要开始了。目前国内的反对派还在进行活动，西方正在继续对他进行指责并扬言要采取各种制裁措施。而且可以肯定，西方也将总结这次失败的教训，加强对白俄罗斯国内反对派的支持，尤其是财政上的支持。据俄罗斯《独立报》报导，2007年财政年度美国初步确定将拨款三十亿美元用于“推动世界各国的民主”。作为美国重点支持对象的白俄罗斯反对派将得到更多的活动经费。因此，在今后几年斗争将会继续进行下去，也许会变得更加激烈。卢卡申科需要做好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另一方面，根据某些专家观察，白俄罗斯虽然在发展经济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但是也面临着一些新问题，只有解决好这些问题，才能使经济持续增长和居民收入的不断增加，从而保持社会的稳定。还有一个重要问题需要解决，这就是培养继承人和保持大政方针的连续性问题。这个问题早就有人提出来了。卢卡申科这次连任总统虽得到人民群众的认可，但他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岗位上。因此在此后的五年内，必须设法把这件事办好。因此卢卡申科在他的新的任期里，肩上的担子是很重的。但是只要他继续相信和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只要他一如既往地把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为他们服务作为他的一切的行动的出发点，他是有可能妥然处理好上述问题的。（写于2006年3月28日）
（环球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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