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应台湾有关方面之邀﹐来台参加美日台战略对话会议的美方代表中﹐有一人格外值得注意﹐此人名唤威廉?克里斯托﹙William Kristol﹚﹐是美国新保守主义的中坚份子。他在应《中国时报》记者郭崇伦的专访中﹐公开声称320撤飞弹公投并不会动摇两岸现状﹐因为此举并不涉及统独与台湾主权之争。
陈水扁发动的公投明明是引据《公投法》第17条﹕“当国家遭受外力威胁﹐致国家主权有改变之虞”﹐这是说﹐仅仅遭受到外力威胁并不足以构成公投条件﹐必须同时"主权有改变之虞"﹐总统才能据以发动公投。什么叫"主权改变之虞"﹐难道不就是统独之争吗﹖
美帝与台独的利害关系
克里斯托的见解是对此条文故意视而不见﹐还是别有用心﹐很需要探究一番。其实﹐在克里斯托来台之前的一个多月前﹐即去年12月初﹐这位仁兄已经在他主编的新保守主义喉舌《标准周刊》 (Standard Weekly)上﹐写了一篇《危险的对台新政策》﹐抨击布什总统在中国总理温家宝面前反对320公投的谈话﹐指称﹕"等于是向北京磕头﹐对台湾生气蓬勃的民主严重打击"。
克里斯托会有上述的见解和发言﹐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同美国现任副总统钱尼﹑国防部长伦斯菲﹑副部长伍夫维兹﹐这些著名的美国新保守主义者﹐早在1997年就创建了一个名为"新美国世纪工程"(New American Century)的智库﹐当时克里斯托是二名主任之一﹐另一人是罗伯?凯根(R.Kagan)﹐目前克氏是该智库的主席。
这个智库在有"新保守主义之父"之称的欧文?克里斯托(克里斯托之父)和唐纳?凯根(罗伯?凯根之父)的主持之下﹐于2000年9月提出了"重建美国国防"的报告﹐此一报告实际上是以1992年伍夫维兹执笔的《防务计划指南》为底本而草就的﹐是一个要把美国建成新罗马帝国的雄心勃勃的计划。随着"新美国世纪工程"的主要成员纷纷进入小布什政府担任要职﹐此一计划正在逐步付诸实施。
威廉?克里斯托与伍夫维兹二人的地位有如"国师"﹐布什总统外交政策中的"单边主义"﹑"先制攻击"等想法和做法多出自此二人的政治哲学。他俩也是主张发动侵略伊拉克战争最力的人。克里斯托以及其它新保守主义者基本上视中国大陆为美国的潜在敌人和未来的心腹大患﹐如能运用台湾牵制中国大陆﹐绝对符合美国的利益。在他们看来﹐尽管陈水扁搞公投可能引发台海的战争﹐把美国拖下水﹐但姑息中国大陆是比纵容台独"更大的邪恶"。
新帝国主义论的出炉
公元2002年6月1日﹐美国总统布什在西点军校毕业典礼上﹐首次阐述了被西方世界称之为"布什原则"的要点﹕美国拥有"先制攻击" (Preemptive Strike)的权利﹐美国的价值观普适全球(所谓"普世价值")。西方媒体甚至将"布什原则"称之为"伍夫维兹—布什原则"﹐因为伍夫维兹早在1992年的《防务计划指南》(Defense planning Guide)中就已经提出了今日"布什原则"的基本思想。
伍夫维兹于1972年在芝加哥大学获得政治哲学博士学位﹐他的指导教授是新保守主义大师阿兰?布鲁姆(Allan Bloom)﹐而布鲁姆则是新保守主义开山宗师列奥?施特劳斯(Leo Strauss)的真传大弟子。据说﹐布鲁姆曾称赞伍夫维兹是"现代性第四波"中最杰出的学生﹐因为施特劳斯曾将现代性区分为三波﹕第一波以马基维利和霍布斯为代表﹐第二波以鲁索为代表﹐第三波以尼采为代表。
三种新帝国主义理论﹕
事实上﹐近年来新保守主义所鼓吹的新帝国主义论述甚嚣尘上﹐据英国著名马克思主义者佩里?安德森的研究分析﹐此类论述大约可分三派﹕
第一种理论谓之"民主和平论"。主张民主制不会用战争的方式来对待另一种民主制﹐但民主制可以用发动战争的方法来对待非民主制。此派的代表人物是迈克?多尔(Michael Doyle)和布鲁斯?鲁瑟特(Bruce Russett)﹐他们的理论据他们说是源自康德的"永久和平"概念﹐康德主张共和制是代表人民的﹐由于人民不能从战争中获得利益﹐所以在共和制下就不会有战争﹐而只会有和平。多尔和鲁瑟特对康德理论做了重大修改﹐将"民主"概念取代"共和"概念﹐然后再把"民主"概念以西方特别是美国观点加以绝对化和普世化。
第二种理论谓之"霸权论"。主张仅仅为了一个国家的生存﹐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寻求权力的最大化﹐因此﹐生存的唯一保证﹐不是国家权力的均衡﹐而是一个国家对其他国家的霸权。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芝加哥大学教授约翰?米尔森(John Mearsheimer)﹐他的理论基础是根据霍布斯的观点﹐认为一个人的权力正好是对另一个人的权力的制约和抑制﹐因此权力本身就要不断扩张﹐要超越另一个人的权力﹐由此﹐米尔森得出的结论是﹐"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换句话说﹐国际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侵略性﹑扩张性的﹐所有的国家从它们的国际关系的性质本身来说﹐都在寻求霸权地位。
第三种理论谓之"后现代国家论"或"市场国家理论"。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罗伯?库珀(Robert Cooper)和菲利浦?波比兹(Philip Bobbitt)﹐前者是英国首相布莱尔的顾问﹐后者曾任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顾问。库珀把世界上的国家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后现代国家﹐如北美﹑欧洲和日本﹔第二类是现代国家﹐即它们还是"民族国家"﹐如中国﹑印度﹑巴西等等﹔第三类是前现代国家﹐即"落后国家"﹐如伊拉克﹑阿富汗等中东国家及非洲国家。库珀主张后现代国家首先要动用它们的国家力量包括军事力量来制服前现代国家﹐同时要控制现代国家。
波比兹则主张国家已不再是民族国家﹐而转变成了市场国家。这样一种市场国家的对外职能﹐就是要通过一切手段﹐包括军事手段﹐来保证其制度在全世界的所有地方能够推行。市场国家可以通过发动战争和军事干预的办法来确保任何地区都遵守市场法则。
赤裸直白的帝国梦
看了这些新保守主义者们的帝国主义"高论"﹐真会令人背脊直冒冷汗﹐可他们却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赤裸直白﹗这些新帝国主义理论和一般帝国主义理论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过去为人所熟知的帝国主义理论多半出自马克思主义思想家和革命理论家之手﹐而且向来为右翼保守主义份子和反共份子所讳言避谈﹐甚至坚决否认美国是帝国主义﹐而今﹐以美国知识菁英为首的一批新保守主义者公然高举起帝国主义的大旗﹐为美利坚帝国的"宏图大业"充实理论武器库。欧文?克里斯托早就不遗余力的鼓动美国建立"正式帝国"﹐他在1997年一篇发表在《华尔街日报》的文章中写到﹕“美国人某一天一觉醒来会发现我们已经变成一个帝国国家﹐这并不是外交政策菁英的阴谋﹐而是因为世界向往美国帝国﹐需要美国帝国。”比尔?克里斯托甚至乖张地说过﹕“如果人家说我们(美国)是帝国主义力量﹐那很好啊﹗”真不知台湾某些自称台独左派的知识菁英和政治活动份子今后再怎么为自己不反美不反帝的古怪立场作自我辩解。
新保守主义的系谱
一般而言﹐许多人承认政治与经济分不开﹐其实﹐政治与哲学也分不开﹐因为自古以来政治哲学从来都在指导着政治思维和行动﹐下面我们将会从新保守主义的理论传承中印证这一点。事实上﹐经济上的新自由主义和政治上的新保守主义﹐连手吹响了新帝国主义的号角。
什么是新保守主义﹖新保守主义和传统保守主义有何不同﹖"新保守主义之父"欧文?克里斯托曾这么描述新保守主义﹕“新保守主义是一个描述性的词汇﹐它描述了一批为数不多但智慧超群的学者和知识分子从自由主义转向保守主义的过程﹐但这一保守主义在一些重要方面与传统保守主义不同。”有人曾生动描画过这些新保守主义人士﹕“他们往往都是学者﹐往往居住在纽约﹐往往是犹太人﹐往往最初是左翼人士或自由主义者﹐他们经常随身携带文学名著或政治杂志﹐而非《圣经》……”
新旧保守主义的三点区别﹕
大陆学者崔之元曾归纳新保守主义不同于传统保守主义的三点新意﹕
第一﹐新保守主义致力于将美国从"非正式帝国"转变为"正式帝国"。
第二﹐新保守主义同美国南方新教原教旨主义建立了政治同盟。或者说﹐新保守主义是美国南方基督新教忠诚和中西部牛仔精神所综合形成的"大美国主义"﹐布什总统可以说是他们的典型人物。
第三﹐新保守主义的哲学基础不是伯克(Edmund Burke)式的传统保守主义学说﹐而是列奥?施特劳斯的"自然权利学说"。
既然如此﹐那么说到新保守主义的系谱﹐显然就必须从施特劳斯说起﹐因为他是新保守主义在理论建构方面的开山祖师。施氏1889年出生于德国索林根的一个犹太家庭﹐在柏林大学读书期间曾受教于著名哲学家胡塞尔和海德格﹐获哲学博士学位后在柏林"犹太研究中心"从事历史学和政治哲学研究。1937年为躲避纳粹而流亡美国﹐1949年至1967年在芝加哥大学任教。1973年逝世。
施特劳斯—新保守主义的开山祖师
施特劳斯被西方不少人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政治哲学家﹐他最突出的成就在于将历史学和政治学结合起来﹐对人类文明特别是西方文明进行重新诠释。施氏在芝加哥大学期间建立了他不可动摇的政治史学和政治哲学领域巨擘的地位。他的弟子甚多﹐前面提到的布鲁姆教授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布鲁姆与另一位施特劳斯的得意门生阿伯特?乌尔斯泰特教授(Albert Wohlstetter)曾经共同指导过名叫保罗?伍夫维兹和理查德?珀尔(Richard Perle)的学生﹐正是这两个人成为了将施特劳斯的政治哲学带进布什政府的主要推动者。
《自然权利与历史》(Natural Right and History)一书被公认为是施特劳斯著作中"最为贯通而又完整地陈述自己观点"的一本﹐表述了他的政治哲学的基本思路。施氏在此书中将自然权利(或译"自然正义")与历史主义对立起来﹐认为历史主义的是非标准随时间地点而转移﹐必然导致相对主义﹐最终走向虚无主义﹐自然权利则是一种超历史﹐跨不同社会的是非标准﹐可以作为一种批判能力。他的意思是﹐按照历史主义﹐既然各民族﹐各国家的历史过程变化万端﹐纷繁复杂﹐正义和正当的准则必然因人﹑因时﹑因地而异﹐那么各种历史观念就无法提供客观永恒的准则﹐从而导致了当下的严重危机。
施氏强调强者自胜的自然法则﹐认为西方应该赢得大多数冲突﹐而且"保持西方世界信心的唯一途径就是让敌对力量对西方的力量产生敬畏"。
不难看出﹐"布什原则"的普世价值观与施特劳斯的"自然权利"学说之间﹐有着一定的内在联系。难怪美国著名自由主义者霍姆斯(Stephen Holmes)会毫不迟疑地把施氏归入"反自由主义传统"的系谱之中﹐认为他的思想要点无非是以哲学家对于真理的垄断来对抗民主制度下的平等。
“先制攻击”说的源头
从一般的意义上讲﹐新保守主义的"先制攻击"概念甚至可以上溯到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古罗马的西塞罗﹐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些人文主义者。亚里士多德在其《政治学》中有一段名言﹕“战争的艺术是获取的艺术﹐它包括对野兽的打猎和对奴隶的占有。奴隶是依照自然的意图应被统治的人﹐但他们却反抗自然的意图。因此﹐针对他们的战争是符合自然正义的。”很难说精研古代政治哲学的施特劳斯没有受到亚里士多德这种"自然正义"和"自然奴隶"观的启发。
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在他的著作和演说中﹐多次强调潜在的威胁就足以构成"先制攻击"的理由﹐他的名言是﹕"罪恶在萌芽状态最容易被消灭"。西塞罗认为"共合国的光荣"(这是西塞罗著名的政治概念。此处"共和国"意指古罗马共和时期)是可以发动"先制攻击"的充份理由﹐因为"光荣"的定义在他那里已经是"通过征战而达到不受危害的和平"。著名法国罗马史专家保罗?维恩(Paul Veyne)曾指出﹐按西塞罗对"光荣"的定义﹐任何其它独立自主的国家在原则上都是对罗马利益的威胁。最近(今年一月中旬)﹐美国前财政部长欧尼尔在媒体揭露称﹐布什早在2001年上任之初就已决意攻打伊拉克﹐而非在911攻击事件之后才做出决定。布什当年在白宫国安会议下达决心时﹐没有官员敢质疑攻伊理由﹐因为布什只要大家﹕"去给我找出执行的方式﹗"。布什的动机决非突发奇想﹐而是前文所述的那帮新保守主义谋士的新罗马帝国梦在对布什发生催化作用。
形左实右的民主捍卫者
西塞罗是西方文艺复兴运动的主要思想源头﹐因为当时许多古希腊的哲学经典尚未重新发现﹐而西塞罗的作品却一直广为人知。16世纪著名人文主义法学家利普修斯(Justus Lipsius)即据西塞罗的思想而声称﹕"对野蛮人和其它与我们的习惯和宗教截然不同的人群攻击是正当的﹐即使他们以前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这些论调在西方国家的航海大发现﹐以及随后的殖民地掠夺和奴隶贸易活动中﹐提供了现成的理论武器。有名的近代国际法奠基人格劳休斯(Hugo Grotius)也在其著作中直接诉诸"自然奴隶"说﹐来论证荷兰东印度公司暴力侵夺印度尼西亚的正当性。
另一个新保守主义的晚近源头是英国政治哲学家霍布斯。霍氏在其"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理论中﹐"先制攻击"也起着关键作用。依霍氏之意﹐在"自然状态"中﹐"好人"出于对部份"恶人"的恐惧而诉诸"先制攻击"﹐是导致"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的缘由。哈佛大学政治哲学教授塔克(R.uck)曾指出霍布斯是西方人文主义传统"先制攻击"理论的集大成者﹐自有其道理。
其实﹐那位在台湾学界大名鼎鼎的《正义论》约翰?罗尔斯(J.awls)﹐据佩里?安德森的研究﹐罗尔斯在其晚期著作《万民法》中提出的正义观与《正义论》的见解正好相反﹐也带有浓厚的新保守主义色彩。罗尔斯在《万民法》中主张美国和发达国家没有任何道德的义务将"分配的公正"体现到它们同发展中国家的关系上﹐但是﹐发达国家却有"道德的正义性"以维护人权的名义来对其他国家进行军事干预。根据《万民法》的见解﹐罗氏将世界划分为民主的人民和不民主的人民﹐民主的人民的道德责任就是派军队到不民主的人民那里去推行民主。佩里?安德森不无感慨的指出﹐包括罗尔斯自己在内的许多人﹐竟然至今还认为罗尔斯是属于美国的极端左翼的学者﹗
必须让该离开历史舞台的人尽早离开﹗
前不久也来过台湾参加研讨会的美国"传统基金会"研究员谭慎格﹐在台期间与返美之后﹐都不遗余力为陈水扁的撤飞弹公投撑腰﹐声称除非布什政府宣布中国大陆才是两岸紧张的元凶﹐并反对中国对台湾拥有主权﹐才能避免亚洲民主国家的灾难。这个人并不属于新保守主义阵营﹐其论调虽与新保守主义者貌似雷同﹐但所据指导思想仍有很大分歧。他的颠倒是非论调不仅在国际也在美国本土﹐已不可能被有识之士接受和茍同﹐只会让他自己和台独集团听了"爽"而已。
就在谭慎格大放厥词的同时﹐前美国国务院副发言人容安澜在杂志撰文直指320公投问题表示﹐"民主不是一张允许鲁莽行为的执照﹐陈水扁威胁了美国的国家利益﹐美国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替一些错误的政治判断白白送命"﹐又说﹕"台独正是陈水扁带头冲的方向"﹐认为布什公开斥责陈水扁"根本是陈水扁自找的"。容安澜甚至说﹕"中国大陆也相信﹐除非美国能阻止这种(台独)趋势﹐否则中国可能会被逼迫采取行动"。
与此同时﹐不具名的美国政府高层官员公开表示﹕"美国不能容许台湾诱使美国和中国大陆发生代价高昂的冲突"。本文起首提到的那位新保守主义帝国论大将威廉?克里斯托﹐在接受台湾记者访问时﹐不仅支持320公投﹐而且得意的表示此事二﹑三个月之后就云淡风清了﹐对比容安澜与美国政府官员的忧心忡忡﹐看来这些低估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意志和决心的美利坚帝国主义者﹐未免过于自信与天真了。
哈贝玛斯与德里达发怒了
在美国侵占伊拉克之后﹐美国新保守主义的帝国实践惊醒了世界上许多为人类进步事业操心的杰出心智。去年五月间在德国《法兰克福汇报》和法国《解放报》上﹐名闻全球的二位欧洲左翼大师哈贝玛斯和德里达联名发表了《欧洲的复兴﹕首先在核心欧洲捍卫一种共同的外交政策》一文。此文系针对新保守主义要角美国国防部长伦斯菲所嘲讽的"老欧洲"﹐拍案而起的檄文﹐主旨在呼吁欧洲国家要尽早在政治上团结起来﹐设法避免分歧﹐以便用共同的外交政策抵制美国在世界各地的资本扩张和军事野心。
享有国际声誉的美国哲学家理查德?罗蒂(R.Rorty)响应哈贝玛斯和德里达的登高一呼﹐发表《侮辱还是团结》一文表示﹕"无论在欧洲﹐还是在美国﹐许多人都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美国人追求霸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全然不顾所做所为对于人类自由的影响。这是一个可怕的错误。已经醒悟过来的美国人有必要运用他们能够得到的一切帮助﹐以便让他们的同胞认识到﹐布什将他们的国家引上了一条歧途。"
连那位国际金融炒作家索罗斯都对布什及其新保守主义的同伙看不过去了﹐前一阵子他公开跳出来说﹕"目前念在的就是如何扳倒布什"。索罗斯说﹕"白宫的对外政策被美国至上主义所左右﹐因此布什执政后﹐美国成了世界的危险之源。"他还表示对日渐抬头的美国新保守主义势力"感到不安"﹐认为新保守派利用恐怖攻击事件让外界接受"先制攻击"﹑"主宰世界"等观点﹐"布什正领导美国与全球走向升高暴力的恶性循环"。
连系到台湾的320大选和公投事件﹐布什及其新保守主义集团固然因不敢冒与中国开战的危险﹐出而力阻陈水扁的台独公投﹐甚至期望陈水扁败选﹐但只要新保守主义帝国主义势力仍在美国掌权﹐肯定还会有这个或那个国家遭到无理欺负﹐世界将不得安宁。至于陈水扁实质上和后果上"反和平"的公投﹐若不负责任地执意搞到底﹐那就真须要套用罗蒂的话大声疾呼﹕“已经醒悟过来的台湾人有必要采取一切可行的措施﹐以便让他们的同胞也认识到陈水扁把这块土地引上了一条多么危险的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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