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天世界政治的特征是和平与发展,那么,21世纪的世界政治则具有非常鲜明的战争与和平的特征。特朗普将美元增值的依赖路径从石油移至军工,“金融-高利贷资本”“割羊毛”不成,便直接转入军工,喝血不成便直接“杀人”。这时的美国已前所未有地表现出它最凶恶的面貌,同时也暴露出最虚弱的纸老虎本质。战争一旦在美国成为生意,那和平就成了美国的敌人。可以说,反和平将是特朗普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美国外交的本质。与早期为自由而奋斗不同,今天的美国成了一个为美元而存在的国家,也就是说,只要美元不断赢利,它毁掉世界也在所不惜。
如果说金融资本需要的是发达的社会生产,那么,高利贷资本需要的则是日益升级的高频度的社会灾难。战争是高利贷资本最热衷的“投资”环境,自里根之后,美元与国际大宗商品尤其是能源商品绑定并由此成了世界多国经济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参与经济全球化必需且紧俏的“商品”:世界各国出口到美国实物商品,美国则“出口”美元货币以平衡。这种剥削方式对美国造成的结果是美国国内实体生产迅速瓦解。由于没有民生商品的生产能力,美国对金融的依赖不自觉地转化为对高利贷的依赖。这一时期美国对世界各国的需要不再是商品供给的增长,而是高利借贷环境的深化,而“违反自然”的破坏,尤其是战争破坏是高利借贷最理想的生存环境。因此,制造生物灾难和战争对今天的美国白宫买办集团来说,已不是主义的存在,而是生意的存在。这样,打不垮作为对手的中国和俄罗斯就压榨欧盟,对美国来说就不是不可思议的选择。
现在的问题是,军工的市场是战场,军工生产已经开工,美国却迟迟打不开“市场”(战场)。美国激化俄乌冲突,试图将欧洲拖入与俄罗斯的大战,欧盟环顾左右就是不接这一招———可以给乌克兰许多援助但就是不让乌克兰加入北约,乌克兰不加入北约,欧洲就不会卷入与俄罗斯的战争,欧洲不与俄罗斯发生冲突,就不会发生世界大战。如果没有世界性规模的战争,美国的军工投入就无法以利润的方式收回,而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金融-高利贷高额红利回报已使美国实体经济普遍衰落。
很显然,与20世纪初处于“最高阶段”的帝国主义不同,今日美国已将资本帝国主义送入没落阶段。这时的资本已不是通过生产而是通过破坏生产;不是通过人类劳动,而是通过破坏人类劳动来获利。这时的金融已脱离了为生产而融资的本性,而是以金融的名义制造经济危机,使生产者在一次次经济危机中被迫高利借贷。马克思说这是理应受到谴责的资本“洪水期前的形态”。可以说,今天的美帝国主义已将资本主义从列宁时期的“最高阶段”送入没落阶段,它从人类文明的参与者异化为与人类文明对立而存在的反动势力。
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走向高通胀的原因是自身经济脱实向虚及由此导致的深层衰退。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的生产力要素结构及其交易系统都是建立在由整个发展中国家提供的原材料和初级产品的基础上,并通过与发展中国家产品之间的价格剪刀差来获得高额利润的。现在美西方国家将发展中国家中最大的原材料、能源、粮食生产国俄罗斯和最大的民生产品生产国中国或明或暗地排除于这个系统之外,接下来这个系统庞大的“货币交易量”就成了纸与纸的交易,系统中物质产品尤其是基础生存产品日益稀缺,它们用增发货币的方式给人造成消费力增加的虚幻印象,这就是美西方近来出现通胀和加息的背后原因。
值得注意的是,西方这次经济危机与历史上物质产品增长而消费不足造成的经济危机不同,这次危机是物质产品严重不足而消费力量特别巨大造成的,因此,它是无解的危机,除非将中国与俄罗斯再请回这个系统并承认他们在其中的大国地位,不然的话,另立于美元之外的新的国际资金清算系统将破土而出。在这个新系统中,产品总量与货币交易总量保持着新的平衡,当然拥有产品总量最大的国家即中国和俄罗斯的货币自然是这个新系统信用最好的货币。如果这样,民族国家的压迫者美帝国也就寿终正寝了,正如昨天民族国家的压迫者英帝国寿终正寝一样。目前世界历史正在加速向这个方向前进,而造成沿着这一方向历史运动的第一推手不是别人,正是由华尔街操控的美帝国自己。今天的美国已从以往“以争取利益为要务”的国家异化为“以既得利益为要务”的国家,其曾经有过的“工业高峰”已异化为“军火工业”和金融-高利贷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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