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反抗大英帝国、发动独立战争取得胜利建国以来,美国这个由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等迁徙至印第安人聚居地的殖民者建立起来的杂种国家,反仆为主地蹿升为世界最大的资本主义霸主,它的体腔完全继承了大英帝国向外扩张掠夺的沸腾的兽血。
还在未建国前殖民时期,它就开启了屠戮土著、夺人家园的弱肉强食的强盗立国模式。从胚胎的孕育到羽翼遮天,以丛林法则为神圣生存原则,建立在冷、热兵器,生化武器和信息战基础上的对外血腥扩张的脚步从未停歇过。“撒向人间都是怨”。它制造的所有罪恶,都建立在连它自己都不能自欺的资本主义“自由民主”和耶稣基督“仁慈博爱”的鬼话之上。一手拿着嗜血的屠刀,一手拿着圣洁的《圣经》,以战火下平民的累累尸骨书写高唱“赞美诗”的美丽编年史,只能存在于自导自演的“山姆正义”的好莱坞大片里。
每一个毛孔都滴着劳动人民血汗的资本,自一写入美丽国的政治法典,就注定了它要走的道路,就注定了它所赋予的“自由民主”的尊享者只能是资本的人格化本体——资本家,基督的“仁慈博爱”、教堂圣徒们吟唱如天籁的“赞美诗”,不过是为它用枪炮烹制的人肉筵席加缀的一道暖色花边,借以稀释一下令人窒息的血腥。资本羽翼下的“自由民主”和耶稣基督从根本意义上来说,从来就不属于为资本创造剩余价值的劳动人民,它只属于资本,或者说是属于资本腐蚀麻醉劳动人民思想灵魂的工具。机器压榨的血汗和枪炮侵略的炮灰支撑之上,是人格化资本的酒池肉林。启蒙与愚弄、剥夺与反抗,——世上剥夺者的心机与手段差不多出诸一辙,被剥夺者的心同样是相通的。资本掌控阶级与为资本繁衍增殖的劳动阶级的关系自资本主义制度诞生始,便注定是水火关系。反抗与镇压的斗争从未消停过。它使得资本主义这个头顶盛开妖冶诱人罂粟花的畸形怪物跌跌撞撞穿越数百年时光,浑身血污、摇摇欲坠地站在新世纪地平线上,由过度的肥胖造成的羸弱,使其时刻面临心脏破裂、大脑缺氧的致命的窒息。这只吸血过量的水蛭鼓胀的绡薄的皮囊随时会炸裂开来。
资本的无边贪欲决定其跨界越疆的全球性,其以自在欲望火焰与燃料短缺的矛盾,而拿整个人类命运作赌注,在烧红的刀尖上跳着“玩火自焚”的舞蹈。每当商品产销通道因劳动财富因人格化资本与人民的拥有呈巨大的“倒金字塔”而严重壅塞时,资本帝国的獠牙便向弱者、甚至同族张开,茹毛饮血的掠夺性侵略战争成为扫除资本前进障碍的必然选择。就这样,人类文明在资本市场的催化下,愈显以科技裂变式发展为标志的更加高级形态,而资本以不断发展的科技文明为支撑的加速增殖,使得“倒金字塔”越来越宛若一发千钧,资本维系增殖的手段越来越朝着反人类文明的方向背道而驰,这就使得文明的每前进一步,套在人类脖子上的绞索便勒紧一分。
地球上所有的自然资源都是资本,人类的活的劳动是资本增殖的源起。因此,在资本的眼里,自然资源分布的界线和人种的色别被抹去。资本从属于世界而又主宰世界,其丛林法则与运行秘诀隐藏在囿于疆界的世界大小资本集团心底,其救危解困的手段和方式,以政治文化和先天秉性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作为资本主义发轫老巢,美国当仁不让地成为制造罪恶的渊薮、人类危机的策源地。它自建国以来,以其神奇的蝴蝶效应,在其走向衰亡的越来越剧烈的周期危机之翅颤动下,如海啸般震荡世界,其以发动侵略战争方式转嫁危机制造的人间灾难罄竹难书。远的不说,单从20世纪40年代始,它便发动了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叙利亚战争等一系列大规模侵略战争,还不论其幕后操纵下愈演愈烈的巴以战争、于背后拱火操刀的俄乌“代理人战争”,以及眼下玩火东亚、剑指中国的腾腾杀机。世界人民的血泪淬砺铸就其资本王冠,世界平民的冤魂维系其越来越不堪重负的资本“倒金字塔”。资本主义末日的黄昏,鸦阵扑楞的蔽天黑翅伴随惊心动魄的哀鸣,恰似巫觋所占不祥之兆的意象和世纪末日丧钟。
资本越来越清楚地感知到世界劳苦大众的深层觉醒,被压迫者对压迫者构建的等级森严的社会秩序的仇恨与颠覆,越来越不以资本的意志为转移。“炮灰”与“韭菜”由于源于资本本性的自我错乱、隳坏,越来越变得难以为继。每一轮经济危机、每一次维护“倒金字塔”不致解体或坠入绝望深渊而发动的侵略战争,都伴随着愤怒举起的如森林般的拳头和发自地狱的山呼海啸般怒吼。
不可否认,西方炮制的基督教教义,在有效维护西方资产阶级统治的同时,也给包括底层劳苦大众在内的西方人民注入了富于反抗精神的自由奔放的血性。如美国建国二百多年来,国内反战、反资本压迫运动就从未停止过,它在使得资本统治者不得不忍痛“割肉饲虎”、进行制度改良的同时,帝国大厦的根基也一点一点的被啃噬,资本主义的正义性一步一步地走向其反面,或者说被打回肮脏的原形。
梳理世界共运史,我们发现,人类理想社会理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论构建始于西方,从圣西门、傅里叶、欧文想象式初创到马克思、恩格斯用血与火的革命实践淬砺的理论经典,从萌芽、茁壮到幢幢华盖,脉延包括古老东方在内的世界每个角落。
资本主义制度体系下的工业化,率先于西方形成庞大的无产阶级队伍,他们高举“公正、平等、民主、自由”理想主义大旗,以革命的暴力开启埋葬资本主义的序幕。从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法国里昂工人武装起义、英国宪章运动、德国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到七十年代法国巴黎无产阶级举行武装起义,推翻资产阶级反动统治,建立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再到20世纪初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建立世界上第一个苏维埃政权,开创人类历史上社会主义新纪元,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树起成功实践的标杆。诞生于无产阶级血泊之中、直刺人类灵魂的沉郁悲恸的《国际歌》,恰是打着西方资本主义体制烙印的无产阶级劳苦大众不屈的精神写照。西方无产阶级革命的自觉能动和坚决果敢,恰恰孕育、诞生于资本主义丛林文化的母腹,它迥异于被古老封建文明封印的东方华夏民族,华夏民族的文明脑回在大儒礼教和佛道文化浸淫下,总是呈现出失血空洞的苍白软弱状态,偶有奋起,终陷颠踬。东、西方制度与文化的根本差异,决定了西方无产阶级力量仍将是崩塌世界资本主义冰山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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