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拜登“主动让贤”并力推哈里斯上位,美国总统大选逐渐从混乱走回轨道。
虽然目前还有待民主党大会确认哈里斯正式成为总统候选人,但从最新民调来看,哈里斯的风头甚至隐隐压了特朗普一头,特朗普远没到躺赢的地步。
这让老墨不禁想起2020年那次选举,万一特朗普这次又输了,美国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当时投票结果已出,但特朗普不承认败选。
他主动给密歇根州的共和党选举官员打电话,约见该州的共和党州议员。
他试图争取议员们的支持来阻碍该州选举结果认证,让州议会趁机任命亲共和党的选举人,从而绕过选民投票结果一举拿下选举人票。
当时密歇根州州议会共和党领袖希尔基形容这种“策略”为“选举人政变”。
虽然特朗普的政变没有成功,但选举人这一群体的存在让世人意识到,原来美国选举是这么玩的!
选民投票不算数,真正说了算的是选举人!
这就是美国奇葩的选举人团制度。
今天,老墨就扒一扒选举人团制度。
为民主粉饰门面
美国政府一直致力于向世界各地推销直接选举,美国政治体制的信徒们也把直接选举视作是民主的唯一选项。
但是,从美国建国时算起,美国总统大选没有任何一次采取直接选举。
有些时候,美国总统大选的结果甚至与选民们直接投票的结果截然相反。
出现这种诡异现象的根源就是美国的选举人团制度。
描绘美国制宪会议场景的油画,在该会议上通过了臭名昭著的“五分之三妥协”,在宪法中确认了黑人和白人的不平等地位。
通常,美国的“建国元勋”们会被描述为民主制度的坚定捍卫者。
但实际上在1787年的制宪会议中,他们一直表达着对民主的不信任,绝大多数与会代表都担心“民众被蛊惑”。
马萨诸塞州的埃尔布里奇·格里和康涅狄格州的罗杰·谢尔曼都曾直言不讳地表示:
如果不对民主加以限制,就很可能会导致暴民统治和无政府状态。
南卡罗来纳州的皮尔斯·巴特勒甚至提出:政治权利只应该赋予资本家。
美国开国元勋们渴望用民主装点门面,又担心民主这匹“野马”不受控制,甚至反伤其主。
美国选举人团制度正是他们给“野马”套上的“缰绳”。
这些代替美国民众选择总统的选举人全部都是美国的“社会贤达”,来自于能够超越“大众偏见”的所谓社会精英群体。
这些社会精英在各自所属党派的推荐下成为选举人的候选人,而选民们只对党派投票,却无法得知选举人候选人的人选。
也就是说,普通民众不仅难以成为选举人,甚至不知道是谁在以选举人的身份代替自己选出总统。
这样产生的选举人,怎么会代表普通民众的利益呢?
此外,在制度层面,选举人必须按照所属州的大选结果投票。
但从美国建国至今,已经有165名选举人违背选民的意愿,将票投给未获选民支持的候选人,成为了所谓的“失信选举人”。
美国选举人进行宣誓
如果选举人团制度真的只是某些人口中“无伤大雅的形式主义”,美国政府就应该对这些失信选举人违背选民意愿的行为加以严惩。
但事实上,仅有华盛顿州和科罗拉多州于2020年立法对失信选举人加以惩处。
绝大多数的失信选举人根本不会被追究责任。
这无疑是故意留下的一个后门,方便选举人们在民众被“蛊惑”时,代替民众做出决定。
通过选举人团的制度设计,真正决定总统大位归属的不再是不受控制的“野马”,而是与统治阶层配合默契的“缰绳”。
在美国历史上,已经出现了5次普选票占多数的总统候选人在大选中落败的情况。
但很多美国民众仍然以为总统是直接选举产生的,殊不知拥有决定权的一直都不是作为装饰品的民主。
“有些动物更加平等”
在经典反乌托邦小说《动物庄园》中有一句话时常被用来攻击苏联和东欧国家,也就是“一切动物生而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
在选举人团制度下,美国正如这句话所讽刺的那样,有些人生而更加平等。
美国在宣布脱离英国统治的《独立宣言》中,庄严地提出“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但在将美国的建国精神转化为具体制度时,那些精明的政客们却都患上了失忆症。
他们通过限制种族、性别、族裔、财产等方式,将政治权力牢牢控制在只占人口绝对少数的富裕白人男性手中。
而选举人团制度,则又成为美国政客们在选民中划分“三六九等”的趁手工具。
建国初期,选举人团制度成为蓄奴州选票的“放大镜”。
蓄奴州的黑奴没有选举权,却可以按照五分之三的人数计入蓄奴州的总人口。
这造成宾夕法尼亚州选民数在1800年的普查中比弗吉尼亚州多10%,但选举人票却少了20%。
蓄奴州选民的政治权力高于废奴州的选民。
而在美国废除奴隶制后,选举人团制度又成为小州在联邦的“扩音器”。
根据1990年美国人口普查的数据,在阿拉斯加州每11.2万人拥有1张选举人票,而在纽约州每40.4万人才拥有1张。
阿拉斯加州的选民的政治权力高于纽约州的选民。
在2024年大选中,怀俄明州的一张选举人票代表19万人口,而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张选举人票却代表72万人口。
怀俄明州的选民的政治权力高于加利福尼亚州的选民。
而受“赢者通吃”原则的影响,选举人团则化作民主党和共和党“挑肥拣瘦”的“过滤网”。
在总统大选中,对摇摆州的争夺一直都是两党的焦点。
究其原因,正是因为在选举人团制度下,只有两党都没有把握获得过半数支持的州才有争夺的价值。
密西西比州长期是美国最贫穷的州,理应得到联邦政府的扶持。
但由于密西西比州是共和党的铁票仓,两党都对密西西比州人民漠不关心。
穷困的密西西比州人民,夏天屋内像是桑拿房
自1976年开始,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从未试图争夺密西西比州的选民,共和党自然也无意给该州施以优惠政策。
加利福尼亚州则是民主党的铁票仓,因此即使该州是美国人口最多的州,特朗普对其也不屑一顾。
甚至在该州被山火袭击时,他都不愿在当地发表哪怕一场演讲。
而对于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等关键摇摆州,两党都无比重视。
在2020年大选中,特朗普和拜登到宾夕法尼亚州参加竞选造势活动的次数竟高达29次。
可以看出,摇摆州的选民的政治权力又高于铁票仓的选民。
流毒的背后是利益
自1789年第一届国会至今,美国共有超过1000份法案建议修改或废除选举人团制度,这几乎占据了修宪法案的10%。
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65%的美国选民认为应该废除选举人团制度。
众多美国政治人物,从卡特到希拉里,乃至特朗普都曾公开表态支持废弃选举人团制度,实行总统普选。
但问题重重的选举人团制度却能够流毒至今,其背后的原因正是多个利益群体的政治考量。
第一个利益群体是美国两党。
一方面,选举人团制度极大地降低了两党争夺选票的成本,他们只需要关注关键摇摆州中最关键的少数选民就可以拿下整场大选。
例如在2002年总统大选中,布什仅比戈尔在佛罗里达州多得1784张选民票,而这1784票就最终决定了总统选举的胜负。
另一方面,选举人团制度强化了美国的两党制。
自19世纪50年代以来,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始终轮流把持美国政权,从没有过值得一提的“第三党”出现。
这就是由于根据选举人团制度,任何新政党都必须在某个州获得半数选民支持才能够获得选举人票。
这无疑为新政党设置了难以跨越的门槛。
第二个利益群体是美国的南方州。
选举人团制度在设计之初就和奴隶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选举人团制度确立后的70年中,南方的蓄奴州一直独占着总统的宝座。
在美国的前5位总统中,有4位是弗吉尼亚州的奴隶主,而在前12位总统中,有8位拥有奴隶。
在美国南北战争后,作为奴隶制“保护伞”的选举人团制度本应一道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但南方州在北方军队的焦土政策下损失惨重,为了安抚南方州,避免战火重燃,联邦政府选择保留了选举人团制度。
事实上,以佛罗里达州为首的南方州也一直都是选举人团制度的坚定捍卫者。
第三个利益群体是选举人所代表的美国统治阶层。
由于选举人团制度将美国总统与选民相隔绝,总统选举事实上与选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才会出现“少数票总统”。
权力由谁产生就会向谁负责,经由选举人团投票产生的美国总统自然就会为选举人所代表的美国统治阶层的利益服务。
根据美国布朗大学发布的《美国“9·11”后战争的预算成本》,巨额军费支出是美国联邦政府如今负债超过31万亿美元的一个重要原因。
2001年10月31日,阿富汗坎大哈被美军炸弹空袭后的废墟
如今,美国“拱火”乌克兰危机和对俄制裁导致美国国内粮食和能源价格上涨,加剧了美国的通胀。
美联储为抑制通胀而激进加息,又引发银行业震荡,使得很多美国民众蒙受巨大损失。
美国总统不惜牺牲美国普通民众的生活,也要为了统治阶层中军工复合体的利益,在全世界发动战争。
而美国普通民众既要在离美国本土上千公里的遥远战场上流血牺牲,又面临毕生积蓄荡然无存的风险。
美国总统被赋予了国王般宽泛的权力,却没有动用自己手头的任何权力为他们提供保障。
这样血淋淋的现实不容辩驳地证明,美国真正的主人是站在选举人团背后的统治阶层,选举人团正是该阶层维护自身权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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