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财长珍妮特·耶伦近日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的一番话,在中国国内引发了不少的议论。耶伦指出,中美第一阶段贸易协议未能解决两国之间的基本问题,同时对华加征的关税损害了美国消费者利益。耶伦所言当然代表了拜登政府中一些人的看法,但最终是否可以促成拜登放弃特朗普的关税政策?恐怕不能抱有太多的希望。毕竟,这些年以来,美国政府“嘴上的问题”太大,太多的颠三倒四、太多的胡说八道已经严重失信于国际社会。
或许耶伦说的是心里话,但从美国实际的“党争”情况看,耶伦的言论更像是为美联储洗地。按照传统货币学理论,美联储肆意无度的货币投放,势必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而现实是,美国6月份的CPI达到了5.4%的高位,而去除食品和能源价格的核心CPI也来到了4.8%的高位,创出30年高点。
毫无疑问,CPI如此表现必定引发全世界对美联储货币政策的质疑,而这时美联储敢于收紧货币?不敢。因为,美国经济的健康尚未恢复,现在又受到德尔塔疫情困扰,如果这时候为了压制物价而收紧货币,第一,美国经济必定陷入经济衰退、物价上涨的“滞胀”之苦海;第二,美国股市、债市或将瞬间崩盘;第三,美联储收紧货币或支持美元走强,但根本性的经济衰退、股债崩溃,也会从根本性压制美元走强。
权衡之下,美国恐怕宁愿承受物价上涨之苦,也不愿现在就开始收紧货币。这恐怕也是鲍威尔面对物价大幅上涨却多次表示不能收紧货币的关键原因。
但是,美国必须有办法移开世界对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关注,同时还要拿出抑制物价的非货币手段。由此我们可以推论:第一,耶伦发表中美经贸关系的言论,批评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尽管她说得很对,高关税确实推高了美国物价,但同时我们不能忽视耶伦为美联储洗地的用意;第二,美国当然希望可用非货币手段压制物价,比如在美国的干预下,OPEC+已经就增产石油达成了初步协议,它当然可以起到抑制石油价格的作用。
显然,废除特朗普的对华贸易关税政策也可成为重要的有效选项,但拜登政府是否有这样的魄力?毕竟,共和党势力不可小觑。一旦民主党的拜登政府废除了特朗普对华贸易关税政策,那势必会使拜登变成众矢之的。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美联储为首发达国家央行,它们实际早已放弃了对传统货币学的遵从,而对货币有了新的认知。比如,基于MMT理论,他们更愿意相信货币主权化、主权货币资本化具有强大的经济功能。他们认为,央行释放的基础货币犹如一个国家的股权资本,可以在国家经济发展中发挥无可替代的作用。但必须注意的是:这套理论有个重要前提,那就是“股权资本注入必须能够创造出新的经济价值”。问题是:美国现在释放基础货币是在创造经济价值?还是在被美国政府财政无偿消耗?毋庸置疑,如果是后者,必然通胀。
所以,美国使用MMT理论改革货币政策缺少根基,即财政收入干什么用?尽管美国财政收入确实已有相当部分用于企业减税,也将有一部分被用于改善基础设施,但其边际效应还能有多大?比如减税,确实可以刺激企业加大投资,但持续一段时间则边际效应递减;尤其是基础设施投资,如果是新增基础设施投资,那会带来新需求的乘数效应,对GDP的拉动作用有效而持久,但如果是拆旧建新,不能引导出增量需求,那它对GDP的拉动作用会很浅,投入之时拉动力在,一旦不投了,拉动力立即消失
应当说,美国的关键而致命的问题是:疫情引爆美国社会矛盾,而且这一矛盾所产生的冲突趋向白热化。这个问题不能获得有效解决,其它措施都将事倍功半,甚至无效。原因在于,美国社会矛盾会大幅拉高商品市场成本,并严重危险商品供给和渠道,导致美国消费品市场更加依赖进口货源,但现在恐怕没人愿意更多对美国出口,因为社会动荡加之美国政府出尔反尔、穷凶极恶,这使得越来越多的国家和企业不愿大量持有美元。
所以,美国不该继续弘扬自己的价值观,而是更该好好反思自己的社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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