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宾主义不是超越社会的“革命的”范畴,不是的,它是一个历史的产物,在资产阶级社会自我解放的紧张的历史时代里,雅各宾主义是规模精力高涨的顶峰,它是资产阶级社会--不是在它的内在矛盾发展过程中,而是在它受排挤和压迫的过程中--在理论上通过诉诸抽象的人和抽象的公民权利,在实践上通过断头台而能够达到的激进主义的极限。
历史如果要挽救雅各宾主义,就必须中断它的进程,因为每一个向前的运动,都必然会使积极或消极的支持过雅各宾派的各种不同的分子相互对立。并以这种方式,在内部摩擦的过程中削弱革命的意志。雅各宾派分子对他们的“真理”有着他们的形而上学的看法,但是他们没有相信也不可能相信,他们的真理会一天天地越来越赢得人心;他们怀着病态的怀疑环顾周围,他们仿佛看到阴谋家、伪善者、“特权分子”和“调和主义者”等各式各样的敌人从各种的缝隙里,从各个地方爬了出来。
雅各宾派分子和其他所有人之间不仅是原则性的而且是私人的隔阂每减少一点,都意味着释放出对瓦解他们组织工作的离心力。通过“戒严状态”使革命发动到达最高点的那一时刻永远维持下去,并且通过断头台的钢刀来确定分界线--这种政治策略是由罗伯斯庇尔的政治上自我维持的本能所决定的。
雅各宾主义及其与时代之间的矛盾说明了雅各宾派思想和行动方法的原因。
雅各宾分子是空想主义者;他们为自己提出的任务是:“在理性和平等的基础上建立一个共和国”。他们要在私有制的基础上建立平等的共和国,他们要在阶级剥削的范围内建立理性和道德的共和国。他们的斗争方法源于他们革命的空想主义。他们站在一种巨大的矛盾的刀刃上,他们求助于断头台上的刀刃。
雅各宾分子是最纯粹的唯心主义者。像他们之前和之后的所有唯心主义者一样,他们承认“普遍道德的原则”是“首要的”;他们相信“真理”这一思想的绝对力量。他们认为,为了给这一真理建立基座而屠杀一些人作为牺牲,并不是过分昂贵的代价。同他们所宣布的普遍道德原则相背离的一切都是邪恶和虚假的产物。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庇尔在著名的热月8日演讲(这是他最后的几次伟大演讲之一)中说道:“我只认识两个党,一个是好公民的党,一个是坏公民的党”。他们对形而上学概念的绝对信仰,与此相对的是,他们对生气勃勃的人们绝对的怀疑,怀疑不可避免是为“真理”服务的方法。(Along with absolute faith in the metaphysical idea went total distrust towards real men. 'Suspicion' was the inevitable method for serving Truth. 这句我最欣赏)。
为了让雅各宾主义能够更长久的保持它的地位,历史就必须停顿。但是它并没有停下来;所以雅各宾派分子只好残酷地展开反对自然力的斗争,直到精疲力竭为止。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每一种停顿或是最微小的让步都意味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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