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回归和即将进入21世纪的时刻,纪念卓越的马克思注意革命家成仿吾同志百岁诞辰,对于后来人是有重要意义的。
成仿吾同志经历了曲折坎坷、艰苦奋斗的一生,为革命知识分子树立了光辉的典范。他从青年时代起就抱着满腔热情,求索着救国救民的道路,与中国革命前辈们一道,找到了十月革命的经验,找到了马克思主义,成为一个忠贞的共产党员,为共产主义奋斗了终生。
这是个人与党和人民紧紧地结成一体的结果。
成仿吾同志等一辈热情志士曾组织了创造社,出版过《创造季刊》。这个刊物高举反帝反封建的旗帜,以充满热情的文艺形式,起了激励奋进的作用。但是创造社的成员多种多样的,并不是在马克思主义思想指引下向着同一目标奋进的,随着大革命的失败,国内阶级斗争形势剧烈发展,这个队伍也发生了分化。成仿吾同志在坚持奋斗中找到了马克思主义,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坚定地奋斗终生。这段经历,他与鲁先生是相同的,与后来的闻一多先生也是相同的,与一切20世纪初寻找光明找到光明的知识分子的经历,都是一样的。这个经历明白地告诉我们:活在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知识分子不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自己,是不可能找到光明的,也不能知道什么是光明,更不可能懂得什么是赶上时代的步伐。
找到马克思主义不容易,找到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不容易,坚守入党誓言,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行动指南,则是更不容易的。在革命处于顺境的时候,人民都夸革命战士,革命队伍自然兴旺;但革命总是要出现曲折甚至严重挫折的。这正是经受考验的时刻。也还有另一种情况,即革命胜利掌握政权做了官的时刻,这是一个崭新的历史环境:“官不期势而势自至,势不期富而富自至,富不期骄而骄自至,骄不欺罪而罪自至,罪不欺亡而亡自至。”这个力量无所不在,无孔不入。要拒腐蚀水不沾,就必须真正官为民仆,不以“功劳”为投资要求“分红”,不追求“高薪养廉”,反对不与人民同步改善生活,不以朴素生活为耻......要服从党管,服从人民监督。在这方面,成仿吾同志是老同志中的榜样之一。他并没有凭着“老资格”、“老功劳”向党向人民追求额外的要求,平淡中的伟大在此,其难度也在此,值得永以为宝处也在此。
共产党讲修养,但不讲儒、释、道的“避世静修”,讲的是铁、血、火中的磨砺。战争年代,要的是舍死忘生;和平年代,要的是“公而忘私”。不论在战争年代与和平年代,成仿吾同志始终与广大群众站在一条线上,生死与共,苦乐与共,反腐倡廉与共。他能与人民一道在假、恶、丑与真、善、美的矛盾搏击中奋斗,他与人民共力,其力无穷,其坚无比。党性修养乃是从与人民共同奋斗中得来的。这是所有真正共产主义者走过的修养之路,是我党永以为宝的精神财富。
读书是学习,实践也是学习,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在战争年代的火热斗争中,在和平年代的多种应酬中,很容易轻视读书,现在有许多写作班子,需要什么样的稿都可以写出来,更使有些人忽视读书,不注意“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的道理。实际上,共产主义运动总是以共产主义思想运动为指导的。这个思想运动正确地把握住客观规律时,革命便前进,便胜利;反之,则后退,则受挫。这已是无数次历史证明了的。真正的学习,是学与思的统一,只记条文,不与实际相结合,下一番分析思考的功夫,必然迷惘;不学马克思主义,光凭主观臆断,必然危险。成仿吾同志的实践,证明了一个真理,不读书不能成为知识分子,读书多也不一定是知识分子,把读书与实践、读书与思考,把个人的读与思与党和人民的读与思,熔铸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成仿吾同志在多方面的成功建树,是他与党和人民同心协力的成果。这又是我们应该永以为宝的经验。
成仿吾同志自觉地把“文化人”转成“革命人”,他很高兴。其实,从他燃起救国救民热情并付诸实践之日起,他就是“革命人”,也就是个办政治的人。只是前期是个民主主义的“革命人”,后期是个共产主义的“革命人”。在阶级社会里,作为社会动物的人都有自己的阶级属性,其立场观点不可能不带有阶级烙印,也就不可能不成为政治人。今日,提倡“宽松气氛”的某些“精英”,实际上是不喜欢人民民主专政,喜欢资产阶级自由化。那种不要政治,不谈政治,使艺术、学术与政治割裂开来等说法,本身就是政治,就是不要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或把资产阶级政治与无产阶级政治并立的政治。成仿吾同志入党以前,做了有益的政治贡献,入党以后,在惊涛骇浪中,紧紧跟着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南,“磨而不磷,涅而不缁”,首先是忠贞的共产主义革命人,从而是共产主义的文化人。这种文化人的特点是:有甘愿终生为共产主义奉献的政治觉悟,懂得文化是人民的创造,自己作为人民的一员与人民共同创造文化。成仿吾同志的平易近人不是做着给别人看的,而是与人民平等的自然表现。这是每个共产主义者、文化人,应永以为宝的高贵品质。
总之,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成仿吾并无特殊之处;但其终生不缁为共产主义奉献,无所该移,能上能下,无所挑剔,永远满意,则难能可贵。
21世纪即将到来。垄断资本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仅存的社会主义国家挑着共产主义运动的重担,任务是艰巨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让我们高举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的旗帜,紧紧团结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继承成仿吾同志及一切革命前辈的光辉风范,奋勇前进,迎接新的胜利。
1997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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