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回忆之一:薛朴若副市长的故事

    （按，本书收录和记录武汉市文革期间党内支持造反派干部的目的，是要澄清那些在毛泽东逝世后，武汉广播报纸经二十几年反复宣传。在年青读者中所造成的影响好象造反派只把矛头对准党内的好干部，特别是那些过过江的，吃过糠的，努力为人民做好事的好干部。
     这样的宣传已深入人心，谎言连说十次就能变成真理，那么讲了几万次，就变成了真理的真理，要澄清相当困难，特别是未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年青读者，认为造反派是一群妖魔鬼怪，杀人不见血，成天打砸抢劫，尽干坏事的人。实际上当时造反派是一些受压的人民群众，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一些弱势群体，为反抗官方（当权派）的压制，特别是反抗官方（当权派）和官方扶持的积极分子（保管派）的压迫，利用毛泽东先生提倡大民主的机会和条件，按党的要求，（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斗争和揭发了一些高高在上，压迫冤枉好人的党内当权派而引发的矛盾，当时出头露面的造反派头目，都是各方面条件过得硬，官方一时抓不到辩子的人，大部份是党员，共青团员，贫下中农出身的人，条件不过硬，根本不敢上场。当权派为保自己，利用一些平日得到好处的积极份子，百般阻碍，变成了一道人墙，近不了当权派的身，后来军队又利用专政工具，进一步公开地利用保皇派来镇压不同观点的人。
    二十多年的宣传抽掉了几个关键真像，很多问题不能自圆其说一是只字不提，保守派的存在，二是只字不提红卫兵中红五类红卫兵，和黑五类红卫兵的区别，三是只字不提支持造干部和支持保守派的干部，四是只字不提军队，要知道军队在文革中唱主角，军队党委有执法权，有权制造冤假错案，造反派是群众组织，无立法权更无执法权，说他们制造冤假错案，真是天大的冤枉。造成印象就是“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专斗老红军、老干部，到处打砸抢。是四人帮在武汉的基础”实事上不是这样，本文收录的副市长薛朴若同志只是成千上万个支持造反的干部之一，读者可以从他当时的一封信中了解二月逆流中武汉的实情，由于军队利用百万雄师对造反派血腥镇压，有很大一部份支持保守派干部的观点，后来转而同情和支持造反派，最有名的是当时省长张体学，市委的书记宋侃夫副书记王克文和省委书记赵修、赵辛初，他们都被造反派斗过上百次，但最后，通过大量事实，他们承认运动初期四清尾期整人是不应该的，所谓的积极份子是不可靠的。他们弄虚作假，奉上压下，使党脱离了群众，使干部高高在上，听不到群众中的真正声音，后来他们都成了坚定的支持造反派的干部，反对支左军代表，值得指出的是，湖北、武汉的保皇派除了保军队陈再道和单位和顶头上司之外谁都不保。《王光美访谈录》中，王光美说，要感谢那些在文革中保卫自己的保皇派，实际上她不了解情况，全国保皇派没有一个是保刘、邓的，就包括二月逆流的老帅们，他们大闹怀仁堂，对当时局势不满有没有一个为刘少奇邓小平说句公道话的，没有。他们对什么不满呢。对自己的子女又在下面挨斗不满，说穿了漏水，他们能称得上是党的好前辈好干部吗，称得上同江青“四人帮”作斗争吗。四人帮在台上时，他们巴结都巴结不上去，所以恼羞成怒，武汉保皇派也一样，没有一个出面为王任重、张体学，宋侃夫说句公道话的，尽管他们心中不是要真正打倒他们。但他们不照样召开斗争王、张、宋的大会吗，他们不是天天喊打倒刘少奇、邓小平吗，天天喊打倒王任重，张体学、宋侃夫吗。在这问题上，他们和造反派比赛，看谁斗得多，谁口号喊得最响。
    薛朴若同志才是一位刚正不阿富有正气，同情下层劳动人民的好干部。薛朴若的命运在毛死后就可想而之了，收录的目的在于让年青读者了解67年二月逆流中的武汉真实情况和老干部的观点。为了让现代读者读懂当时术语，在有些段落编者加（）号引正和解释原文，（）号是另加的，特此说明）

            武汉市副市长薛朴若同志给市武装部并军区的一封公开信（全文）
（原编者按：薛朴若同志系中共武汉市委常委、武汉市付市长，武汉市抓革命促生产第一线指挥部付指挥长。在这次资本主义复辟反革命逆流中，他坚决站在武汉市革命造反派一边，毅然辞去了“抓办”付指挥长的职务。）

付兆才、巴方延同志并转区首长：
    上次我在辞职中谈到对当前形势认识不清，思想紊乱的情况。五月二十一日我又写了一封信给您，请能正式批准我的辞职要求，以便能更好的深入到群众中去。最近我和一些革命小将在一起，了解了一些情况，对一些问题有了比较明确的认识。我认为中，武汉部队在三支两军工作中做了不少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尤其在支工、支农工作方面，成绩显着。但在支左工作中，确实有缺点、有错误，某些方面的错误还是比较严重的。现在我把自己的一些看法和意见写信告诉你们，希望能引起你们的重视，如认为有可取之处，希望采纳，不对和错误的地方，也请批评指正。

    一、当前武汉形势问题
    目前武汉政治局面比较混乱，造成原因说法不一，经过这几天的了解，我认为主要是由于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扶植保守势力，压制革命造反派，拼凑所谓“三结合”的领导班子，搞资本主义复辟，掀起了一股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这就是当前武汉局势的症结所在。要说有逆流，这就是主要的逆流，要谈有反复，这就是主要的反复。这股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如果不反击下去，武汉地区的文化大革命就有夭折的危险。当然在目前激烈的阶级斗争中，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保干部）勾结社会上的牛鬼蛇神进行捣乱，这股逆流也有，重视这方面的问题并予以反击完全是正确的。但如果只注意这方面的问题，而忽视了前一方面的问题，是很危险的。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保派）掀起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和反击这股逆流的斗争，实际上是两条路线斗争的继续。由于这股逆流往往被人忽视，也容易蒙蔽人，因此，反击这股逆流的斗争就不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
    最近一个时期，武汉地区的一些学生的工人中的革命造反派组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压制，一些单位，一些部门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保干部），甚至乘机对革命造反派进行报复，他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完全否认革命小将和革命群众和革命大方向，抓住革命造反派在斗争中发生的一些错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对革命造反派进行反攻倒算，或准备搞反攻倒算，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新华工、新湖大、新华农东方红、三司革联、二司及中学红联等革命小将、工造总司、八一七等工人革命组织及其它革命造反派组织的革命群众，奋起反击这股逆流，正是为了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尽管他们在斗争中也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和错误，但他们革命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有人对这些革命小将很不理解，把他们反击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的斗争一概斥之为是受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造干部），勾结社会上的牛鬼蛇神进行挑动所引起的，这不权不完全符合客观事实，而且也是对革命小将的恶意攻击。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十六条》又明确指出：“广大的工农兵，革命的知识分子和革命的干部，是这场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一大批本来不出名的革命青少年成了勇敢的关将。他们有魄力、有智慧。他们用大字报、大辩论的形势，大鸣大放，大揭露、大批判，坚决地向那些公开的、隐蔽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举行了进攻。在这样大的革命运动中，他们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他们的革命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主流。只要你们深入到群众中去，虚心听取革命小将的意见，认真检查和改正支左工作中的一些缺点和错误，不仅口头上，而且以行动上和新华工、新湖大等革命小将和其它革命造反派群众站在一起，想革命造反派之所想，急革命造反派之所急，坚定不移地支持他们闹革命，在当前对党内一小撮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邓）进行大批判中，紧密结合武汉地区情况，把斗争矛头指向党内一小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保干部），迎头痛击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同时又满腔热情地关怀和帮助他们改正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我相信，当前的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就会变被动为主动。不然，即使再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估计也不可能扭转当前这个局面，相反，那就要愈陷愈深，再犯大的错误。

    二、批判“二•八”声明问题
    二八声明是错误的，是违背毛泽东思想。但二八声明的出笼究竟是那些党内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支保或支造干部）所精心策划和泡制的，至今仍未见揭露出来。我认为如果确有其人，就应该坚决把他们揪出来示众，交给革命群众进行批判斗争，批判斗争的矛头应该主要指向策划和泡制二八声明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对于在二八声明问题上犯有错误的群众组织及其成员，除其中确有证据的反革命分子应予依法惩处外，其余群众都应通过内部整风，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予以纠正。如果没有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操纵和泡制，（实际上是武大学生雷志茂一时头脑冲动时热情所写，无任何干部背后指导和诱惑）那就只是群众某些组织和成员的一种错误思潮，更应该通过内部整风，帮助他们用自我教育的方法，获得纠正，决不把斗争的矛头指向群众。正如《十六条》第七条所指出的:“在运动中，除了确有证据的杀人放火、放毒、破坏、盗窃国家机密等现行反革命分子，应当依法处理，大学、专科学校、中学和小学生中的问题，一律不整。为了防止转移斗争的主要目标，不许用任何借口，去挑动群众斗群众，挑动学生斗学生………。”但在前一段批判二八声明时，无论在学校、工厂企业和机关里，都在“肃清二八声明的流毒”的口号下，把斗争的矛头主要指向了群众，例如在学校里，支持三字兵（红五类红卫兵）起来批判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黑五类红卫兵），在工厂企业和机关里，支持某些保守组织去批判某些革命造反组织，这就必然会进一步造成和扩大了学生与学生、群众与群众之间对立情绪。一些单位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保干部），更乘机对革命造反派进行反攻倒算。更为错误的是，当时还提出了“香花派靠边站”的口号，在开始一段时间里，还以所谓“毒草派”“香花派”作为区分是否真正革命者的唯一依据，剥夺了一些所谓“香花派”群众的政治权利。很显然，这些作法是违背《十六条》规定的，二八声明批判了一个多月，矛头不是或很少指向党内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而是指向群众，这个错误是严重的。

    三、关于三字红卫兵问题
    文化大革命初期，三字红卫兵（红五类红卫兵）由于受原省、市委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的蒙蔽和欺骗，确实是一个保守组织。在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中，特别是经过批判资本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这个组织的成员实际上已没有什么活动。在二八声明问题后，你们对三字兵提出了十六字方针，即：“肯定成绩，指出错误，承认组织，鼓励革命”为好，至多再加上实事求是的肯定成绩一条。支左工作一开始，就过早地承认一个保守组织并把它扶植起来是不适宜的。而且据我了解，你们在实际工作中又没有全面贯彻上述十六字方针，而是肯定成绩多，指出错误少，确实有些偏爱。例如你们在扫四旧、宣传毛泽东思想等功绩，都归功于现在的三字红兵，这是不公平的。当时参加红卫兵，以后又分化出来组成毛泽东红卫兵的很多革命小将也是积极参加了这些革命活动的。而且从我在东湖中学蹲点的情况看，当时敢想、敢说、敢关、敢干、敢革命、敢造反的主要还是以后分化出来又组成了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的革命小将们。三字红卫兵在这方面有功绩，但只是整个功绩的一部分，肯定成绩应该实事求是，不然对青年们是没有好处的，此外，你们帮助三字红卫兵认识自己的错误也是很不够的，特别是提到两条路线的网上来，指出他们过去认错了人，站错了队，上了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支保干部）的当，帮助他们向革命造反派学习，向革命造反派靠拢则更为为够，很不得力。再加上在批判二八声明问题上，你们又主要依靠三字红卫兵（红五类红卫兵），去批判毛泽东思想红卫兵（黑五类红卫兵），这就更造成了学生之间的对立。我认为二司所属毛泽东思想红卫兵等革命小将在二八声明上有错误，在两条路线的斗争中，他们也可能还犯了其它的错误，但是他是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白色恐怖中杀出来的，应该肯定他们革命的大方向是正确的。对他们的一些缺点和错误，应该热情帮助他们改正，决不应借批判二八声明把他们搞得灰溜溜的，甚至还散布什么“工人总部干的坏事二司干了，工人总部没有干的坏事二司也干了”等等说法，实际上就是为了搞垮二司制造与论，这样做难道是正确对待革命小将吗？难道符合《十六条》的精神吗？当然对于三字红卫兵也应正确对待，他们是受蒙蔽的，同样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受害者，应该热情帮助他们改正错误，帮助他们从思想上、感情上、立场上真正站到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来，向革命造反派学习，向革命造反派靠拢，鼓励他们起来革命，不要歧视他们，鼓励他们在当前对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开展大批判的斗争中，紧密结合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的斗争批改任务，反戈一击，迎头痛击武汉地区目前出现的一股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通过大批判，实现革命的大联合，而不应使他们继续受蒙蔽。我认为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爱护这批革命小将。
    四、关于工人总部问题
    对工人总部中确有证据的少数反革命分子予以依法处理是完全正确的。（当时不了解内幕，不了解工人总部一些人实际历史，不得不这么认识）但整个工人总部并不是反革命组织。无论部队首长的公开讲话中，或是武汉部队三•二一通告中，都没有公开宣布工人总部是反革命组织，也很难设想，近四十万的战斗队员都会是反革命。既然这样不加区别的把工人总部及其所属组织一律解散，还宣不许其改头换面，显然是错误的。工人总部的广大战斗队员是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白色恐怖中杀出来的，在激烈的阶级斗争中，有些地富反坏右分子混入这个组织是不足为奇的，在一段时间中，工人总部也犯了一些严重的错误，应该慎重的区别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对具体情况做具体分析，妥善处理。不应该不加区别的一律解散，更不应该制造工人总部是反革命的组织的与论，借批判二八声明把打击面搞得很宽，使广大战斗队员受压制，抬不起头来。实际上广大战斗队员是无罪的，他们是要革命的，如果不把实际上已给工人总部戴上的反革命组织这顶帽子取消，就必然会使广大战斗队员在思想上、政治上感到很大压力，就会压制和损伤他们的革命积极性。因此，我主张实事求是的为工人总部平反。具体建议如下：
    1.按照《十六条》规定，对混入工人总部中确有证据的杀人、放火、放毒、破坏和盗窃国家机密等现行反革命分子，就应该依法处理，但确实错误逮捕和拘留的人员，应迅速释放，公开平反。
    2.按照公安六条规定，对混入工人总部中不能参加革命组织的各类人员，通过工人总部内部整风，整顿组织，把这些成员清除出去。
    3.把上述两类人员清除后，应该恢复和承认工人总部组织，实事求是地为工人总部平反。并且热情地帮助他们通过内部整风的方法。总结经验教训，坚持真理，改正错误，坚决按照《十六条》及中央有关批示办事，让广大战斗队员继续高举无产阶级革命的批判旗帜，为武汉地区文化大革命作出贡献。
    五、关于领导班子问题
    为了坚决执行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的“抓革命，促生产“的战略方针，建立各级抓革命，促生产第一线指挥产或办公室是完全必要的，正确的。问题是如何组织这个班子？选那些人参加这个班子最为适宜。这个班子执行什么路线？我在指挥部工作时常听你们说：这是个临时机构。它不同于正式的“三结合”机构，意思是说人员条件不一定要象“三结合”班子那样高。但我觉得既是一个权力机构，就必须尽可能做到真正革命的三结合，尽可能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和一定的权威性，否则它就不可能正常行使自己的职权，不折不扣地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点是已被当前的实践所证明了的。
    目前武汉市各级抓革命、促生产指挥部或办公室成立以来，在解放军的坚决支持的帮助下，做了不少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但确实也存在不少问题。首先，参加这个机构的革命群众组织的代表性是不广泛的。由于特别强调肃清二八声明的流毒，提出了“香花派靠边站”的错误口号，以及其它一些原因，一些革命群众组织受压制，受排挤，把他们的代表排斥于这个机构以外，近来虽有所改正，但改得还不彻底。尤其是市抓革命促生产指挥部更完全没有革命群众组织代表，实际上只是两结合，军队和干部这样就必然会脱离广大革命群众的监督。虽然当时全市性的联合组织尚未成立起来，选派全市统一的代表有困难，但是，让全市几个较大的革命组织和市委、市人委的革命组织选派一些代表参加，这不光是可能的，而且也是必要的。第二，参加这个班子的各级领导干部，至多是错误、问题比较少的，至于是不是真正革命的，是很令人怀疑的，更谈不上是在两条路线斗争的大风浪里煅练出来的了。有些领导干部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支保干部），检查错误和改正错误都很不彻底，有些甚至没有和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划清思想界限，至少是划得不够清楚。也参加了这个领导班子。据说某些单位还有把原来支持革命造反派的领导干部排斥在外的现象。再加上在实际工作中仍然是老作风、老办法，恢复旧的一套，复旧这样怎么能够不让革命组织、革命小将不怀疑它是资本主义复辟呢？这种作法能有多大的权威性呢？当然我不是说要十全十美的领导干部才能参加这个班子，这是现实的。让这些问题不大的领导干部出来工作，将功补过是正确的，但决不能只依靠他们，而忽视了革命群众的伟大作用。目前有些单位实际上是大权操在这批支保干部手里，群众组织的代表处于陪衬地位，没有充分以挥革命群众的监督作用。很难设想，依靠这样的班子会把革命抓好。革命抓不好，生产必然受影响。我觉得这种现象，必须彻底改变才好。作为临时措施，我建议目前各级抓革命、促生产机构以抓生产为主，让站出来工作的各级领导干部，在革命群众的监督和帮助下把生产工作搞好。革命问题则由各单位的革命组织协商进行，要敢字当头，放手以动和依靠广大革命群众，特别是坚定的革命左派，把革命抓好，当然革命、生产不能决然分开，必须是狠抓革命，猛促生产，但应该各有侧重。如果只依靠当权派，或以当权派为主，而忽视革命群众，把革命群众的代表作为陪衬，绝不能把两条路线的斗争进行到底！
    六、坚决制止武斗，保证四大民主
    最近以来，武汉地区连续发生武斗事件。继武棉事件后，又发生中原印刷厂、新公校、汉阳公安局等处的武斗事件中。甚至在人民日报发表《立即制止武斗》的社论后，武斗行为仍然继续发生。为什么一再掀起武斗妖风，多次武斗事件矛头又指向革命小将，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高度警惕，决不能把这些武斗事件孤立起来看。也不应简单地完全看成为是两个不同观点的群众组织之间的纠纷，而应把它们连贯起来，用阶级分析的方法来看待这个问题。参加武斗的群众是受蒙蔽的，武斗也只会使群众身体遭受损伤，要从这些事件的现象看到问题的本质。我认为这些武斗事件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支保干部）、阶级敌人和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背后煽动，有意挑起的。他们把矛头指向革命小将，实际上是搞阶级报复，妄想以武斗方法压服革命小将，须知这样作除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像毛主席说的“以损人开始，以害已告终”外，是没有好结果的，我诚恳的要求你们密切注视这些武斗事件。建议采取有效措施，召集有关方面进行认真的调查研究工作，严惩情节严重的打人凶手及幕后策划者，切实保障四大民主，坚决维护《十六条》的尊严。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柱石。在人民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威信，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最维护解放军的威信，是永远和解放军心连心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只要相信和依靠群众，相信和依靠解放军，相信和依靠干部的大多数。”这三者是统一的，缺一不可的。在支左工作方面，李再含同志为我们树立了狠好的榜样。我诚恳地希望你们能够深入到革命群众中去，虚心听取革命小将和革命群众的意见，认真改进自己的工作，坚定不移地支持真正的革命左派，态度明确，旗帜鲜明。当前的混乱被动局面必然会迅速扭转，三支两军就一定会做得更好。毛主席教导我们：“全党必须高举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大旗，彻底揭露那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所谓学术权威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彻底批判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文艺界、出版界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夺取在这些文化领域中的领导权。而要何做到这一点，必须同时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的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清洗这些人，有些则要调动他们的职务。”我认为我们应当坚定不移地和新华工、新湖大、新华农东方红、二司、三司革联、中学红联等革命小将和工造总司，八•一七等工人革命造反组织以及广大无产阶级革命派站在一起，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的英明指示，抓住主要矛盾，牢牢掌握斗争的大方向，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此致

   敬礼　　　　　　　　　
                                                   薛朴若　　　67•5•23
                                                        武汉市人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供稿
                                                        原载《红色工人造反报》•第十四期
<六渡桥的黄昏>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