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中共建立;但地处西南的杨闇公(杨尚昆的哥哥)却不知道!他和一批有志青年成立了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宗旨的中国青年共产党,简称YC,创办《赤心评论》杂志、举办追悼列宁的群众大会等,搞得红红火火。当他知道有中国共产党这面旗帜后,出川入沪,通过恽代英联系,请求党中央承认中国青年共产党,并置于党中央直接领导下。党中央根据建党原则,要求YC自行解散,其中够条件的成员个别加入共产党或团的组织,对此,杨闇公是有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这段历史我是到了重庆潼南后才知道的!
位于重庆潼南的杨家旧居是那样精致而堂皇,以黑色为主调的建筑,飞檐向青天,雕栏隔内外,庭院深深,翠竹滴绿,处处透着富足,连高高低低的泡菜坛子都好几个!以至于同行的80后晚辈问:家里这么有钱,杨氏兄弟为什么会参加革命?其实,旧居里陈列的图片和文字展览已经说明了一切。
毛泽东说:“中产阶级主要是指民族资产阶级,他们对于中国革命且有矛盾的态度:他们在受外资打击、军阀压迫感觉痛苦时,需要革命,赞成反帝国主义反军阀的革命运动;但是当着革命在国内有本国无产阶级的勇猛参加,在国外有国际无产阶级积极援助,对于其欲达到大资产阶级地位的发展感觉到威胁时,他们又怀疑革命。……那些中产阶级,必定很快地分化,或者向左跑入革命派,或者向右跑入反革命派……以其本阶级为主体的‘独立’革命思想,仅仅是一个幻想。(《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毛选一卷本1964年第一版1966年第一次印刷繁体字一百零五万八千字,人民币6.80元)”
当年,杨闇公解剖自家这只麻雀后,愤慨地写道:“我们族间的人,从表面看起来,彼此是很客气的,真正的亲爱却是一点也没有。所以成这样,完全是拜金主义的流毒,这恶魔”!加之其父杨淮清、大哥杨尚荃所走的实业救国、振武救国的路都走不通,终于在摸索之后作出了“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拯救灾难深重的中国”、“欲指导民众,究竟从哪条路走的好?刻已认定马氏为主”的选择,与此同时,杨尚昆在四哥杨闇公的带领下,很快也选择了赴上海大学读社会科学系、继而去苏联学习的道路。
想起今年三八妇女节前夕采访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段桂青时,我俩对多年不提思想改造一事,痛心疾首!她说(大意),新时期不提思想改造是很危险的,面对权、钱、色等形形色色的考验,要抓好队伍建设,就得重提思想改造!为此,北京市公安局加大了办好党校的力度。
29岁就壮烈牺牲的杨闇公给后人的启示就是:当你走上革命道路之后,还要不断地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方能“人生如马掌铁,磨灭方休”!
用杨白冰的话来说,杨家“叔侄两辈,男女8人先后走上革命道路”,富贵的杨家子孙中他们是叛逆者,血管里流着道德的血、信仰的血!
杨尚昆的夫人李伯钊,是我的话剧专业的老前辈! 1951年“八一节”前夕,身为中央戏剧学院党委书记的她所创作的歌剧《长征》首演,父亲延安时期的战友严正叔叔演毛主席,虽然出场时间很短,却是出演毛泽东之第一人!而他年岁越大就像毛主席了,不但形似而且神似。多年后,我和严正叔叔一同去安徽金寨收集红25军军史,当地百姓见到他还脱口而出地叫他“毛主席”呢(严正曾任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主任)!
1982年(也可能是1983年),广州军区战士话剧团带着李伯钊写的话剧《北上》北上,我是在政协礼堂看的战友们的演出,很是精彩!说来既是遗憾也是有缘,遗憾的是《长征》上演时我太小没看到,《北上》晋京时,我已经转业没能参演;有缘的是我是第一个演毛主席的严正叔叔的忘年交、广州军区战士话剧团又是我曾经服役过的文工团。总之,李伯钊是我很敬重的前辈文艺工。
在潼南杨尚昆同志及其夫人李伯钊同志的墓前,我们在司仪的引导下献花、默哀,这些黄、白菊花是我们从重庆带来的,两元一支,我购了40支,本想替好友--重庆市公安战线穆桂英二级英模阿D买,可阿D说:“这个东西是不能让别人替代的!”她自己也购了20支,表示追思。
蒙蒙细雨像经过细面箩筛过一样轻轻地、均匀地落下,湿漉漉的地面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景物的倒影,三鞠躬后,一众扫墓者仍旧肃立着,我向着墓碑大声说道:“杨叔叔,李阿姨,我们来看你们来啦!今年是建党九十周年的日子……”唉,不争气的嗓子哽咽起来,“放心吧,我们一定把红旗举到底!”在人生有一番阅历之时、在风云际会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时,再说这话,一定不是口号了。
后来得知,第二天,薄书记以及杨家其他亲属为杨闇公烈士扫了墓。薄书记说,杨闇公“被敌人断其腕、割其舌、剜其目,仍刚毅不屈,表现了中国共产党人为解放中国人民,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豪情壮志!”
重庆潼南之行,让我更深入地了解了中国革命史,杨氏兄弟跟着共产党早就开始打黑唱红啦!推翻三座大山不是更广泛意义上的“打黑”吗?宣传马列主义不是“唱红”吗?君知否,杨闇公给自己一对儿女起的名字,一个叫杨赤化一个叫杨共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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