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最无耻的时代是五代。无耻的时代见有无耻之人也是所谓时代特征吧。
我们说只有在一个乱哄哄的时期,各色人等都才容易显示出其本色。五代时期出过臭名昭著的儿皇帝石敬瑭,但石敬瑭还不是最无耻的,论无耻排名居石敬瑭之前的应该算是历时五代而不倒的官场不倒翁冯道。
宋代大文学家、史学家、政治家欧阳修曾痛骂冯道说:
“可谓无廉耻者矣!”
冯道的一生,就是一部“做官学”。他本人就是一位官场的常胜将军。他用一生的实践在向人们宣告官场不倒的秘密:
良心丧尽 善于投机。
在李存勖所建的后唐政权,等到明宗即位,冯道被任命为宰相之职。这是他真正发迹的开始。但后唐明宗去世不倒四个月,这时是明宗的儿子李从厚即位,是为闵帝。时有李从厚的同宗李从珂兴兵来伐要夺取帝位。按理,冯道从寒微之族被任命为宰相,本是明宗一手提拔,他应该是报答明宗大恩的时候,况且李从珂起兵属于大逆不道谋反。这时冯道反复考虑两方的实力对比,在权衡了利弊之后,竟决定率百官迎接李从珂。因迎请有功,即被任命为李从珂政权司空的职位。
不久,石敬瑭同李从珂发生冲突。石敬瑭想借恢复闵帝的旗号打倒李从珂,但无奈兵力单薄,不能和李从珂抗衡,这就出现了请契丹出兵相助,屈辱而为“儿皇帝”的历史丑闻。后来石敬瑭这个儿皇帝又任命冯道为宰相。
但石敬瑭的后晋政权只维持了十多年就完蛋了。取而代之的是契丹人耶律德光。冯道又上演了主动投靠、亲率百官欢迎的那一套把戏。几经曲折,又做了辽王朝的“太傅”。
由于契丹的残暴统治,在人民的反抗之下,契丹人被迫撤回。这时。石敬瑭的大将刘知远趁机夺回政权,建立后汉政权。为安定人心和笼络势力,刘知远拜冯道为太师。
五代时期的政权更迭,直如走马灯似的令人眼花缭乱。后汉刚建立四年,郭威又扯旗造反。这时候的冯道,又故伎重演,再率百官迎接郭威。又因此而出任郭威所建后周政权的宰相。
郭威死后,其义子柴荣即位,此即周世宗。(《水浒》人物小旋风柴进的祖上)这时柴荣遇到当时割据一方的后汉宗族刘崇勾结契丹,企图一举推翻后周政权的挑战。此时,担任后周宰相的冯道,又一次暴露出其一贯所持的政治娼妓依附性,据他半世的经验,这一次后周是保不住了,肯定又要改朝换代了。所以,冯道就对准备亲征迎敌的柴荣热潮冷讽,极力阻止,不过还是想为自己在下一个朝代做官留一条后路,以便弄一点投靠新主子的资本。
谁知柴荣还真的不怕邪,亲率军队,于高平之战中大败刘崇、契丹联军。以事实给了冯道这个政治娼妓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在柴荣凯旋的时候,冯道也油尽灯枯,大约是受政治失算、判断有误的伤心所致,冯道死去。
要说冯道也算中国古代政治的一个特殊人物,论及鲜廉寡耻,其人远胜出后来宋代的奸相秦桧。秦桧投降金国,迫害岳飞,已被人们痛恨骂到至今,但冯道这样的更无耻者却被人们遗忘,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被后世之人冷漠对待似乎有些对不起这个廉耻丧尽、投机钻营、一心只为追求权力的利令智昏老儿了。今此再从历史的故纸堆里寻出冯道,述其在官场无耻投机大略,借此警示后人。众所周知,庙堂之上有精蝇完全丧失了身为共产党人所应坚守的信仰和追求,其言论行为早已与时俱进为“普世”的观念更新、开化与所谓解放思想了。受一己私欲影响,又一次产生了如冯道这样的官场不倒翁,冯道老儿倘若泉下有知,也当会产生幸逢知己、后继有人的感慨。
所以说,历史许多时候是会反复的。如果说历史许多时候都会被蒙上一团诡异迷雾,那么,五代时期之迷雾消散,冯道以一己官欲之追求而在人生舞台的卑耻演出已沦为万世笑柄。但再后来冯道的同路人,与冯道有相同相似官场投机轨迹的后来知己,将会怎样?
我们说,历史虽然有其诡异的一面,但最终必将还原公正的面目。只不过从起初的诡异到最终公正,它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社会公义、人间正道以及人民觉悟、不屈抗争等等的还原。冯道当权之日,以当时所处的赫赫高位,想必也当是风光无限。一旦身死,却又落万世骂名。我们现在看当初,那是被称为历史了;但后人再看当今“特别是”,岂不又是历史?我们相信历史公正的一面终会到来的,不过是只争来迟与来早罢了。
只不知当后人面对今天的“特色”河蟹——封网和“给人民‘胶带’”,又会怎样评判?
其实关于这个,前人早已替我们总结出了:“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
想当年秦朝一统天下,却又短命而亡,就于此不无关系。意图消灭文化,消灭思想,在社会上只能引起暴力反抗,在统治者内部,则只能导致绝对的专权。这使得封建统治集团内部有可能听取执政的不同声音也丧失了,其结果必然是皇帝丧失“群众基础”,极易出现大臣一人专权或是阴谋叛乱的情况……具体表现在秦王朝的宫廷政治,即是两次宫廷政变。由秦始皇这个“龙种”蜕变为秦二世这个“跳蚤”。
所以说,思想和文化不是导致政权灭亡的原因,而消灭思想和文化,企图堵天下之口才是致使政权覆亡的最根本原因!
大凡见利忘义,没有政治原则的政客一般都爱使权谋手段。但应该看到,权谋只能起一时的作用,并没有根本的、永久的效果。真正起根本作用的还是治国安邦的大道,亦即人心的向背。离开这一点,越是取巧,越是奸诈,就越容易引起社会反感和敌视。那才更是自取灭亡之道!
我们认为,所谓的官场不倒翁最终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而谋划作为,无论对外标榜怎样的虚伪蛊惑言论,其实都是政治表演所需。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而高位当权者若为一己私利营谋就必然侵害大众利益,虽然因为一时的权力运作和胁迫还可能勉力维持其利令智昏之行,但注定不会长久。就在其竭力维持、倾其疯狂拼命河蟹“维稳”的时候,也是促使某种对抗因素滋生爆发的时候。当这样的促变因素发展到一定程度,再想阻止也不行了。
三十多年来,某些人自我标榜的解放思想、更性观念、与时俱进等等对世宣称:告别革命。所以再后来,革命一词被变为敏感词,其实无论是革命还是改革,都是对社会财富、利益的重新分配,是最多数人民与极少数精蝇的各种利益之争。即如“分蛋糕”,其实人们并没奢望怎样的绝对均衡化分配,只要是基本均衡或是逐步趋向于均衡化,就应该被视为是改革的成功之处。而一旦连如此都不能达到,而且连希望都为之破灭,大概,社会旧有格局被打破就是不以任何的人为意志而发生转移的。人类社会历经几千年的发展,什么都在改变,唯独这个铁律没有改变。
究竟无耻是无耻者的通行证,还是无耻是无耻者的墓志铭?还有待时间来检验。
但有一点却无疑义:“给人民‘胶带’”必然会被历史所记载。而始作俑者必然会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说明:本文有关冯道的史实与相关文字来自于冷成金著《毛泽东读史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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