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后期,李进等4人表面上如日中天,但实际上随着老干部复出,尤其是四届人大一次会议后,其在中央党、政、军任职地位虽高,但职权变小,基本处于被边缘化状态。
一、党中央系统
1973年8月,十届一中全会在北京举行,会议选举毛泽东为中央委员会主席,周恩来、王洪文、康生、叶剑英、李德生为副主席,毛泽东、王洪文、韦国清、叶剑英、刘伯承、李进、朱德、许世友、华国锋、纪登奎、吴德、汪东兴、陈永贵、陈锡联、李先念、李德生、张春桥、周恩来、姚文元、康生、董必武等21人为政治局委员,吴桂贤、苏振华、倪志福、赛福鼎·艾则孜等4人为政治局候补委员,毛泽东、王洪文、叶剑英、朱德、李德生、张春桥、周恩来、康生、董必武等9人为政治局常委。
1975年1月,邓小平当选党中央副主席,并被任命为中央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
1976年2月,华国锋担任党中央第一副主席、代总理,主持中央日常工作,4月担任国务院总理。
毛主席逝世后,由于周总理、康生两个副主席已去世,李德生调任沈阳军区司令员,邓小平被打倒,仅剩华国锋、王洪文、叶剑英3个党中央副主席,其中,华国锋是党中央第一副主席,李进等4人虽占三分之一,但洪文仅分管文教、宣传、意识形态工作,其分工与政治局委员李进、文元的分工有所重叠,在中央的分量并不重。
在政治局常委中,毛主席、周总理、朱德、康生、董必武已去世,李德生外调,小平被打倒,仅剩国锋、洪文、剑英、春桥4名常委,李进等4人在常委中占一半。
在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中,除去世和被打倒的委员外,有国锋、洪文、韦国清、剑英、伯承、李进、许世友、纪登奎、吴德、汪东兴、陈永贵、陈锡联、李先念、李德生、春桥、文元等16名委员及吴桂贤、苏振华、倪志福、赛福鼎•艾则孜等4名候补委员,李进等4人仅占总数的五分之一,而且除春桥担任副总理稍有实权外,其他3人都是分管宣传、文教、毛选编纂等工作,缺乏诸如中办主任汪东兴、北京市委书记吴德、海军政委苏振华等诸侯大员的加盟,能掌控的资源非常有限。
二、国务院系统
1975年1月,四届人大一次会议任命了国务院领导和各部部长(委员会主任)。其中,周恩来任总理,邓小平、张春桥、李先念、陈锡联、纪登奎、华国锋、陈永贵、吴桂贤、王震、余秋里、谷牧、孙健等12人任副总理;在29名部长中,副总理余秋里兼任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副总理谷牧兼任国家基本建设委员会主任,副总理华国锋兼任公安部长,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兼任国防部长,乔冠华任外交部长,李强任外贸部长,陈绍昆任冶金部长,沙风任农林部长,方毅任对外经济联络部长,李水清、刘西尧、李际泰、王诤、李成芳、边疆、汪洋分别担任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机械工业部部长,徐今强任煤炭工业部部长,康世恩任石油化学工业部部长,钱正英任水利电力部部长,钱之光任轻工业部部长,万里任铁道部部长,叶飞任交通部部长,钟夫翔任邮电部部长,张劲夫任财政部部长,范子瑜任商业部部长,于会泳任文化部部长,周荣鑫任教育部部长,刘湘屏任卫生部部长,庄则栋任体委主任。
毛主席逝世前后,李进等4人在国务院系统同样被边缘化。如时任总理是华国锋,副总理有张春桥、李先念、陈锡联、纪登奎、陈永贵、吴桂贤、王震、余秋里、谷牧、孙健等10人,在11名国务院领导中,李进等4人仅占1人,纪登奎、陈永贵、吴桂贤、孙健等文革中崛起的干部,虽对毛主席很忠诚,但不属于李进体系。
在29个部长中,仅有外交部长乔冠华、文化部长于会泳、教育部长周宏宝、卫生部长刘湘屏、体委主任庄则栋等5人属李进体系,约占总数的六分之一,而且多分布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等部门,国防、公安、财经、计划、交通、机械、商业等核心实权部门和经济部门都被老干部掌控,李进等4人的影响力不可能与老干部同日而语。
三、中央军委系统
邓小平复出后,1973年12月当选中央军委委员,1975年1月被任命为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1975年2月,军委办公会议取消,由叶剑英、邓小平、刘伯承、徐向前、聂荣臻、粟裕、陈锡联、汪东兴、苏振华、王洪文、张春桥等11人组成军委常务委员会,叶剑英主持军委日常工作。
1976年4月,邓小平被打倒,除毛主席外,中央军委常委会由叶剑英、刘伯承、徐向前、聂荣臻、粟裕、陈锡联、汪东兴、苏振华、王洪文、张春桥等10人组成,叶剑英“因病”不出,陈锡联主持军委日常工作。
毛主席逝世后,叶剑英重返一线。10名军委常委中,洪文、春桥与李进关系密切,但人数仅占10名常委的五分之一。春桥时任总政治部主任,洪文没有任职,虽然两人都在军内分管部分工作,但资历很浅,遭到多数老干部抵制;“三总部”中,杨成武再次代理总参谋长,春桥任总政主任,张宗逊任总后勤部长,除春桥外,其他两人都是出生入死的老干部,李进等人同样不占优势,其影响力、控制力远不如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等老帅。
由此可见,李进等人被粉碎前,已处于被边缘化状态。他们对此也有清醒地认识,如王洪文在被隔离审查前深感不安,为不连累家庭,决定与妻子离婚,10月5日,他让秘书廖祖康将儿子带回上海交给妻子时坦言:“在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做‘宁跟要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爹’,何况我这顶乌纱帽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摘掉了,到那时我不是做官,而是要坐牢”;张春桥同样清醒,他对家人说:“我是随时准备为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无产阶级的事业献身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总之,李进等人在毛主席逝世后已日薄西山,虽然他们曾试图挽回败局,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因此,他们在被隔离审查后,中国社会仍然稳定。(202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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