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旧社会,穷人家的孩子是上不起学的,各级学校也少之又少,以至于在新中国刚成立时,文盲率超过80%。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推行全民教育,在大办学校的同时普及义务教育,确保每个孩子都能接受基本教育。
到六十年代,全国接受基本教育的水平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但受过高等教育的还是比较少。彼时,社会主义建设高歌猛进,各行各业都缺少高学历人才,因此,大学毕业生十分抢手。
李讷是毛主席的小女儿,她的启蒙老师是自己的父亲,小学是在北京育英小学上的,中学则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
1958年,在李讷刚上高三的时候,她的母亲李进同志曾去学校找校长孙岩,跟她商量李讷选择专业的事情。
因为当时国家的发展战略是以重工业为主,而船舶制造领域的技术方面又高度依赖国外,国家迫切需要自己的船舶制造专家,所以李进同志的主意,是想让李讷报考船舶制造专业。但孙岩认为,李讷擅长文史类科目,在物理方面的表现并不是很出色,如果选择船舶制造专业,那她在文科方面的天赋就被浪费了。
听孙岩这一说,李进同志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草率,想想李讷确实遗传了她父亲在文学方面的基因,对文史非常感兴趣,她最后决定,还是把专业选择权交给孩子自己。
1959年高考,李讷填报了自己喜欢的历史专业,并以六门功课全部满分的成绩被北京大学历史系录取。在校学习期间,她勤奋好学、积极上进,不但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65年,李讷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解放军报社工作,她化名肖力,担任编辑和记者。凭借丰富的文史知识和深厚的文字功底,李讷的文章频繁见诸报端。因为工作能力强,表现十分突出,1967年被晋升为副总编。
1968年初,越南战争已进入激战状态。在报社工作的李讷得知国内又有一批同志前去参加援越工作,便产生了奔赴越南前线的想法。于是,在一次给父亲送书聊天时,她轻叹一声道:“爸爸,我这一生真平淡,何时可以马革裹尸啊?”
毛主席自然明白女儿这一叹是在主动请缨,他想起了18年前岸英第一个递交入朝参战申请,为自己有着这样的儿女感到欣慰。但想到抗美援越不同于抗美援朝,国内派往北越的并没有地面作战部队,除防空作战部队外,其它都是工程部队,主要任务是帮助越南北方执行防空作战、修建和抢修铁路、公路、机场、通信工程、设防工程等,像李讷这种自小体弱多病的身体素质,是很难坚持这种高强度体力工作的,去了说不定还会给部队添麻烦。
因此,在沉吟片刻后,毛主席拒绝了李讷的这一请求:“你现在还是做点平凡的工作,干点当前要紧的事吧。”
见父亲不同意,李讷也只好断了这念头。
1969年春,中共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召开。在民主推选环节,李讷被解放军报社推选为党代表。
当"九大"代表名单送到毛主席那里,毛主席在审阅时,发现女儿李讷的化名肖力在其列,便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站在一旁的汪东兴见状,提醒道:"主席,您圈掉了李讷的名字,大会就少了一名代表,现在就是去补选也来不及了啊。"
毛主席说:“警卫团的战士们日夜站岗放哨,很辛苦!可以从警卫部队补选一名代表嘛!”
遵照毛主席的意见,警卫团紧急召开会议,推选警卫干部耿文喜为党代表,取代了李讷的名额。
1970年的一天,毛主席与中央领导人一同接见了一批年轻干部。在接见干部的过程中,毛主席突然注意到女儿李讷也在这一行列之中,不禁有些奇怪,他向跟随在自己身旁的汪东兴询问道:“李讷怎么在这里?李讷是哪级干部?”
汪东兴赶忙回答道:“主席,李讷是解放军报的副总编、负责人之一啊。”
毛主席闻言眉头紧蹙,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接见完干部后,毛主席当即命人把汪东兴叫来。
汪东兴一来,还未等他开口,毛主席就说:“高干子女,不要靠老子的关系搞特权,把李讷调离报社,让她去农村锻炼几年再看看嘛!”
就这样,李讷被调离了解放军报社,并下放到江西中办五七干校参加劳动。
对父亲这样的安排,李讷不但没有怨言,还十分高兴。在五七干校劳动一年半后,李讷主动向父亲写信,说在五七干校接触的都是干部,锻炼不大,自己想去农村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毛主席接信后,托谢静宜给李讷带去一封敞口的回信,信中写道:
"李讷儿,爸爸老了,你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
于是,李讷又从五七干校下放到了农村,跟农民一起种庄稼、养猪、挑粪、挖井……
在农村,李讷住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土屋中,家里只有一个用砖头垒起来的简易灶台。因为离异带着孩子,她只能将孩子用绳子束在背上,一边背着孩子一边劳动。又因为身体不好,经常要吃药,自身又没有钱,只能东拼西凑借钱买药。
由于药物断断续续,导致她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
但她坚持下来了,直到1974年才"毕业"回北京。
无论学历、能力、成绩,李讷可谓是优秀中的优秀;她被分配到解放军报社,也是专业对口;她参加工作,用的是化名,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被任命为报社副总编,被推选为党代表,都是凭的自己的实力。可即便是这样,她的父亲还要解除她的报社职务和代表资格,让她去农村参加劳动。而李讷对此也毫无怨言、欣然接受。
这就是人民的领袖,这就是人民领袖的女儿——只能一生清贫地为人民服务。
反观那些把"为人民服务"挂在嘴上,实际上却封妻荫子、争权夺利、黄金满屋的人,也就难怪民主人士雷洁琼先生发出"公者千古,私者一时"的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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