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按理说来,他的文字表述应该是非常精当,无可挑剔的,但是,事情却并不如此,2005年,莫言一干人等去参观辽沈战役纪念馆,他被请求在纪念簿上留下墨宝,只见他挥毫写道:“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尸横遍野,俱是农家子弟。”他的这个题词,让馆长看了脸无表情。
谁都知道,辽沈战役是解放战争时期的三大战役之一。是解放战争首场战略决战,是夺取东北而进行的战略决战。辽沈战役的胜利,有力地打击了国民党军的士气,为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提供了宝贵经验。无疑辽沈战役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
就是这样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辽沈战役,莫言却给出了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题词。不知道莫言到底是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莫言的这“改朝换代”究竟该怎样理解呢?历史上的改朝换代通常指一个新的政权取代一个旧的政权。比如,中国历史上经历了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等朝代的更替。周以前的奴隶制到西周以后的奴隶制瓦解,进入封建制社会,这是社会的大变革。秦以后虽然一直延续下来的是封建制,但是,在这个漫长的封建制时期,由于各种原因,导致了不断的朝代更替,即改朝换代。这些中国历史上所有的改朝换代,主要只是统治阶级利益的博弈。其间也有一些农民起义的改朝换代,但是,这所有的改朝换代对老百姓来说都只不过是“新桃换旧符”罢了。这样的改朝换代,对老百姓来说无非是增加一些痛苦和灾难,正如元代诗人张养浩曾写下了一首非常著名的诗作《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从中国历史上的改朝换代来看,所有的改朝换代,虽然都有一定的理由,但实际上都是统治者的争权夺利。虽然在王朝建立初期对王朝的经济发展产生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最后都会走向腐败堕落,以至走向衰败。因此,不管怎么改朝换代,都不能改变历史的宿命,都逃脱不了由兴到衰的历史周期律现象。
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对老百姓来说,尤其是改朝换代的战争爆发,兵源都来自老百姓,当兵源枯竭时,老百姓更是深受其苦,所以,历史上一切改朝换代受苦的永远都是老百姓,唐代诗人杜甫的《三吏》、《三别》就是真实的写照。王朝建立后,生产资料只是掌握在统治阶级和少数权贵阶层手里。从历史经历来看,中国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就是统治者的利益争夺。
共产党领导的改朝换代,与历史上统治阶级王朝的改朝换代是明显不同的。共产党领导的改朝换代是为了彻底推翻剥削制度,为了劳苦大众的翻身解放,为了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权。共产党领导的解放战争,是正义的战争。孟子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得到了广大劳苦大众的大力支持。这种改朝换代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彻底的改天换地。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只是统治阶级的更换,而生产资料所有制形式却并没有改变,剥削制度没有改变,而共产党领导的改朝换代是要从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进行底朝天的改变,是要把几千年来的封建剥削制度彻底消灭,因此,不能与几千年来封建社会的改朝换代混为一谈。
可以看出,莫言对几千年来的改朝换代与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并没有从根本上加以区别,因此,才有了后面的“尸横遍地,俱是农家子弟”的“慨叹”,在莫言看来,所谓的“尸横遍地,俱是农家子弟”,意思就是都是农家子弟成为了这个“改朝换代”的无谓的牺牲品。这明显对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的正义性是一种曲解。或者说是一种否定。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如果站在对国民党的角度来说,国民党军队那么多将士战死疆场,倒是可以说是成为了蒋介石国民党统治集团的牺牲品,因为蒋介石国民党进行的战争是反人民的战争,而为了蒋介石国民党而战死沙场,那才真的是成为了一种牺牲品。但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是为了彻底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为了彻底搬掉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为了彻底消灭剥削制度,这种牺牲是为了人民的前途命运,为了子孙后代永远摆脱剥削和压迫,因此,必须起来以武装的革命消灭武装的反革命,要奋斗就必然有牺牲,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和命运的牺牲是伟大的,正是无数革命先烈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才换来一个伟大的新中国,换来了中国人民的红色江山。他们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如果把无数革命先烈的牺牲视为“改朝换代的牺牲品”,既是对中国共产党历史的否定,也是对革命先烈英勇献身精神的侮辱和糟蹋。
历史不会忘记,中国的大革命时期,共产党领导的部队所到之处,青年都踊跃报名参加革命,根本就没有历史上那样的到处抓人补充兵源,也没有像当年国民党那样的到处抓壮丁的现象,都是积极自愿报名参加革命队伍的。为什么那些青年们会这样?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支领导人民翻身求解放的队伍,是中国未来的希望所在。他们知道,只有组织起来用武装的革命才能推翻武装的反革命,才能推翻长期存在的剥削制度,人民才能得到翻身解放。
我们知道,不论是红军长征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红军根据地和红军长征路过的地方,人民群众都纷纷拿出粮食、衣被、鞋袜等等物资支援红军。
解放战争时期的三大战役,广大的农民群众自愿组织支援大军。据有关资料,在淮海战役期间,江苏、山东、安徽、河南等地的人民组织极大的物力、人力支援战争。这4省共出动民工543万人,大小推车88万辆,挑子30.5万副,船只8539艘,筹集粮食9.6亿斤,民工的支前是战役中最动人心弦的场景。后来陈毅同志说:“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
辽沈战役期间,东北和热河各地民工参与支前共183万人,共组织担架队13.8万付,大车12.9万余辆,筹集粮食5500万公斤。
据不完全统计,三大战役期间,共组织动员民工支前880万人次。
正是这支前大军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不怕疲劳,不怕牺牲,为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战争,完全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改朝换代的战争,不但有青年的踊跃报名参军,还有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从红军长征、土地革命战争到解放战争都是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才取得了中国革命的成功。那么,对莫言的“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尸横遍野,俱是农家子弟”又该做怎样的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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