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0月10日,华北战区受降仪式上,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根本博在降书上签字
1945年3月28日,在日军第110师团139联队及战车第3师团机动步兵第3联队的进攻下,河南内乡县城沦陷。
整个抗战期间,河南全省共计111个县,日军先后占领109个县,仅有2个县未陷敌手。
在日军的追赶下,国民党河南省政府被迫第五次逃亡,从内乡县丹水镇(今属西峡)迁往位于伏牛山深处的卢氏县朱阳关。
日军侵占南阳地区作战示意图(1945年3~8月)
此处距离西峡前线不过百余里,人人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莫不对国民党政府丧失信心。一班省府官员更是心神不宁,不少人已经准备再逃西安,家眷都已经送过去了。不过省府迁来也拉动了地方经济,卖麻花、卖豆浆的都发了财,原来三六九的集日现在不分了,早晚熙熙攘攘,饭店一下子开了四十多家。当然也带来了“三多”的新社会问题,多少年后当地老人还回忆说,当时“吸大烟凶、赌博恶、嫖娼厉害”。
8月13日深夜,朱阳关街头,突然有人拿着一沓纸,在街头高喊:
“号外号外,日本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
重庆《中央日报》关于日本无条件投降的号外
掌灯时,青年学生陈继夫已经从院里借住的河南省民政厅职员那里,提前得到消息,却总觉得消息不可靠。毕竟官道口、石大山一带还在激战,据说胡宗南的增援大军,跟鬼子打得非常艰苦。
但是很快,消息就被满大街欢庆胜利的滚滚人潮所证实。
与此同时,西峡前线中国军队110师师部里,两名美国顾问也从收音机里得到消息,顿时手舞足蹈,并通过翻译,告诉了师长廖运周。
8月15日中午,31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打来电话,把侵华日军投降的消息告诉了廖运周,命令该师撤出战斗,开始集结。
潜伏敌营22年最终归队的廖运周
西峡、淅川境内的日军阵地上,却是一片死寂。有的日本军官在树林里徘徊哭泣,有的竟上吊自杀。滞留淅川境内的日军,到8月17日方才知道战败的消息,赶紧放下武器,向指定地点缴械投降。
由于消息闭塞,内乡的日伪县公署,汉奸们此时还在争权夺利。
抗战胜利第三天,曾经的我党叛徒,原国民党内乡县银行行长李曼君,终于打倒了士绅、原内乡民团营长高三光,就任新任“县知事”。李派干将,原内乡县民众教育馆长袁三江就任“县公署秘书(相当于副县长)”,挎着盒子枪,在县城十字街头,耀武扬威,发表施政演讲:
“皇军已打过西坪,西安指日可下。我县明达之士,多已出来就职。李县长命我传达意见,望所有亲朋,从速回来。科员、科长,由我安排。皇军所到之处,不扰民、不害民,秋毫无犯,公买公卖。商店要从速开门,我负责保护。”
内乡县衙(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不数日,日寇全部撤退,汉奸们才知道被日本人耍了,顿时作鸟兽散。
高三光没跑了,被以汉奸罪枪毙时,才想起儿子曾苦劝他不干为好,当时自己的“出山”感言:
“你见过这么多大炮吗?你见过这些坦克车吗?有这些武器,中国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日本人,中国是没希望了,我们在打仗时候替‘皇军’办点差事,将来要有好事作哩!”
群丑图
问题来了——
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军国主义者一直坚持战争政策,处心积虑几十年,必欲灭亡中国为快,“九·一八”事变以来十四年间,中国几乎半数国土和人口沦于日寇铁蹄,它们怎么可能甘心失败呢?
历史证明,不但鬼子不甘心失败,汉奸也不甘心失败。
鬼子真的甘心失败吗?
1945年10月的一天,河南荥阳籍的《前锋报》战地记者李蕤,去文正街东端,老镇台衙门院内的南阳县合作金库,探望老朋友阎东超。后者还兼职该报社论委员会委员,俩人都属于在中统、军统挂了号的“共党嫌疑分子”。
南阳府衙(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阎东超领着李蕤,说今天我让你开开眼,看个稀罕物儿!
在前院西屋的白墙上,非常扎眼,有首署名“香川县三丰郡大见村泷口尊治”的歪诗:
“炎日复天灼中原,蝉声喧聋咬岩水。
蛟龙飞渊吞重庆,斗魂烈烈派遣军。
太平飓风侵皇土,妖云而来朔北岸。
皇国非利四海敌,忍停战诏南阳城。
南口长城上的鬼子兵和膏药旗
连绵二千六百年,一亿肠断遗史文。
挑红泪将解刀剑,孤臣君冤向谁陈。
痛恨留志还故山,雌伏几年辛酸忍。
他日必回中华国,皇风六合期显现。”
日本鬼子的这首歪诗,即便今天读来,也耐人寻味。
它们认为日本的战败,并不是因为中国人民的激烈抵抗,而是因为美国人、苏联人太霸道,树敌太多,日本才处于不利的战略地位,因而“来诏”停战。这里面是没有投降的意思的,更别说“无条件投降”,鬼子是毫不服气的,要不是它们的天蝗下“诏”,它们是决不会停战的,还是要灭亡中国的。
占领河南信阳的日军
“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这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内心深处的梦呓,不达目的不能轻言收兵,如今不得不“终战”,它们是不甘心失败的,满脑子还在做军国主义的“春秋大梦”——暂且含垢忍辱,回去蛰伏几年,磨尖了齿爪,然后俟隙再起,那时“皇风”席卷六合,日本重回中国,蝗军重占中华,它们还要杀回这里,自不在话下!
同屋的东墙上,还有一首未署名的长短句:
“呜呼!不忘君冤刻心肝,
丈夫玉碎耻瓦全,隐忍就民业,
难局打开,誓皇国,
更生挺身,可待季有春,
日轮照览,皇军真姿当悟得。”
沦陷中的河南省会开封,1938年,(美)哈里森·福尔曼 摄
这首歪诗就更有趣了,等于明白无误告诉中国人民,虽然脱了军装,换上民皮,但是你们中国人要小心了,等日子好过了,挺过了“严冬”,它们的“春天”终究来临,到那时,“你们便可以看到皇军的真正姿态了”!
两首鬼子歪诗,让李记者读完之后毛骨悚然,他认为必须抄录出来,让更多的中国人看到。为什么要让更多人看到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即便穿越历史,拿到今天来说,仍然极具现实意义,所以我也必须抄录出来,送给今天的中国人:
“这对于被胜利冲昏脑袋,把八年的痛苦一旦忘却的同胞们,是有清醒剂的作用的。我们读了这首诗,便会知道《大公报》所说的‘日本只是休战,并非投降’的话并非夸张。如果我们不争气,日本人时时有再度来华的可能。
苦难深重的河南人民,1942~1943年,(美)哈里森·福尔曼 摄
我们不应该忘记日本投降之后,我们在各线还打着败仗;我们不应该忘记日本在撤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主动缴械的力量,眼睁睁地看他们一边走一边抢劫;也不应该忘记日本签投降后多天,我们在东京的俘虏还受着虐待,以及日本附庸国暹罗(今天的泰国),残杀我们庆祝胜利的侨胞的事实。
我们应当警惕,奋发,知道胜利的招致,还有些借助于一群伙伴和机会。今后应该如何赤诚团结,在历史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中,实际强壮起来。不然的话,二十年后,或者不到二十年,泷口尊治的预言将会实现,中国的国土将重卷‘皇风’,重看到‘皇军’的‘真姿’。”
也许今天,重新讲这些,有人会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在夸大事实,在“煽动仇恨”。可是如果我们想想曾经惯看,时不时仍会蹦出来的,那些被某些势力远程养殖,在课堂上为蝗军洗地的高校教师,在网络上为蝗军张目的奇怪ID,在敏感时间和纪念场所,频繁越界,刷存在感的“精神日本人”,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著名的上海四行仓库精日分子事件
日本军国主义是再不能以武力的方式卷土重来了,但它们和它们豢养的特殊人群,还在通过不断“切香肠”,让我们逐渐脱敏,以致彻底遗忘日本军国主义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成为所谓“正常国家”。
鬼子投降后,又打下国军一座县城!
1945年3月23日,南召沦陷于日寇之手。
南召位于河南省西南部,伏牛山南麓,南阳盆地北缘,可谓背依群山,南临平原,故史称“北扼汝洛,南控荆襄”,战略地位重要。
1945年3月22日,日寇为攻占老河口中、美空军基地,发动了豫西鄂北会战,南召首当其冲,当地守军为高树勋的新八军和南召保安团,很快就顶不住,败下阵来。
铁蹄践踏中华的日寇
南召失守后,本地汉奸李焜五带着儿子李明申出迎蝗军,由此分别得任县“维持会长”和维新镇(今云阳镇)“镇长”,外地跟着鬼子来,更早下水的汉奸王连桂则担任“县知事”。
有朋友会想,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四个半月,鬼子就投降了,怎么还有人着急忙慌,下水当汉奸?
其实有什么奇怪的?什么时候都不少这种一叶障目,个人利益至上的坏种,现在不也有“润”出去,拼命追求皿煮柿油,妄想仰仗“洋大人”的“神威”,可以重新骑到中国人脖子上,随意拉屎撒尿放屁的这种货色吗?
鬼子占领南召后,并没有留驻重兵,它们的目标是湖北的老河口,所以23日南召沦陷,29日县保安团就收复了南召。李氏父子被捉枪毙(另有人回忆,汉奸父子也从监狱里跑了),王连桂跑了,汉奸这瘾过得有点短!
伪装亲善的日寇
南召光复后,谁也没想到,这座县城会二次蒙受了日军蹂躏的耻辱。
1945年8月15日,鬼子天蝗宣布无条件投降。
8月29日,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把《宗字第一号备忘录》交给前线部队,转送受降代表日军第12军110师团长木村经广中将,称“凡非本司令官指定的指挥官或代表,日军不得向其投降缴械及接洽交出任何物资和地区”,并称“日军110师团及配属部队与辅助部队所驻地区,在第一战区的部队未到达前,日军应负责维持地方秩序,并不得将地方机关移交给非第一战区指定的部队接受”。
正在行军的日军
换言之,日军的装备,只允许中央军拿到,不但八路军、新四军不能拿,即便是我一头儿的,国民党军系统的所有杂牌,都不允许拿到!
8月31日,前往洛阳集结投降的日军110师团139联队,行至南召城西南石岭,当地驻军新八军和地方团队,命令其缴械投降。
日军不但不投降,还向对面的中国军队发起猛攻。
新八军是杂牌,本来就装备极差,没多久败下阵来。日军追到南召城下,占领城外高地后,用山炮连续轰击城墙,以此示威。
随后,日军派出代表进城交涉,仍然是要求借道南召,希望新八军让路,让他们能北上洛阳,到洛阳投降。
邯郸起义后的高树勋
新八军军长高树勋大怒,大家是老对手了,你们都投降了,还这么嚣张,必须就地缴械,不用去洛阳了!
“谈判”破裂,双方继续开打。
激战一小时后,新八军和县保安团打不过,只好逃出南召,南召二次沦陷于日军之手。
好在鬼子志不在此,所以占领县城后,休整一天,第二天就北上鲁山,开赴洛阳去了。
日军的一处炮兵阵地
日方的139联队史中,也有日军重占南召县城的记载:
日方提出进入县城的要求后,新八军派出的军使表示,日军尚未解除武装,那就请绕城通过,如需宿营可到河滩扎营,城内可以提供热水。
日方坚持,必须进城,至今晚六点,中国军队如不撤退,他们将发起进攻。
联队长与师团部联络的三号无线电台,架设后因距离太远,无法通信。经继续与军使进行交涉,“敌”方(新八军)提出折衷建议:
“允许入城,既然已经停战了,可以一同宿营。”
行军中的鬼子兵和路旁被焚的民居
但槙联队长决定若十八时前,中方还不屈服,便发起攻击。
就在此时,左侧方的留山方向传来枪炮声,由此可知第二大队正在与敌军交战中。
抗战胜利之前,“国军”丢失县城也就罢了,抗战胜利之后,仍然丢失县城,实在是世界战争史上上的奇迹!
投降的洋大人,咱也惹不起
抗战胜利后,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命令38军55师,担任受降先遣部队,从豫西卢氏,开赴郑州。
8月16日,接到命令,次日出发,星夜赶路,9月3日到达,55师师长孔从洲,受命担任郑洛警备司令。
遭受日军轰炸和破坏的郑州商业街,1943年,(美)哈里森·福尔曼
此时,一战区前进指挥所,也在郑州设立,副参谋长李昆岗担任主任。
日军12军在郑州市内设有司令部,部队尚未解除武装,所以日本投降半个月后,中国军队进驻后,孔从洲看到的实际情况是:
“日军宪兵仍然在街巷巡逻,耀武扬威,汉奸走狗继续作恶,流氓分子到处乱窜,尤其是日军的坦克仍在大街上横冲直闯,无视中国人民的生命财产,社会秩序混乱不堪。”
根据资料显示,当时郑州市内的日本坦克部队,应该是第3战车师团的所属单位。
日军战车部队
孔从洲刚上任,就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
一天,日军坦克中队长,驾驶坦克在大街上横冲直闯,行经市区大同路中段,轧死了一位老大娘,激起市民的强烈愤怒。
闻讯后,孔从洲立即派警卫连赶赴现场,将肇事日军坦克中队长抓起来。
警备司令部也在大同路上,鬼子都投降了,他们的坦克还这么横行霸道,实在让人说不过去,孔从洲要修理一下鬼子,为中国人民出口气,以振军威。
屠杀中国人民的日军战车部队
不料,前进指挥所主任李昆岗也来插一脚,作为胡宗南的嫡系干部,他却惊恐万分,生怕孔从洲处理肇事的鬼子兵,引发日方不满,万一有所举动,可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李昆岗再三劝说孔从洲:“不要惹事,不要捅出乱子!”
孔从洲有点恼了,毕竟他们部队可是在郑州一带,跟鬼子曾多次交战,从来没落过下风,投降不投降,缴械不缴械,还能咋样,何况天蝗都投降了,这帮家伙还能困兽犹斗,搞出多大花样?
解放战争中,解放郑州后,作为人民解放军一员,二任郑州警备司令的孔从洲
孔从洲对李昆岗说:
“把肇事的日本军官绳之以法,不能认为是我们‘惹事’,更谈不到捅什么‘乱子’。这是维护我们中国人民的正当权利和民族尊严,必须采取的措施。古往今来,杀人者都要偿命。抗战期间,日本侵略者在我国到处行凶,奸淫烧杀,无所不为,罪恶滔天,这些你难道不清楚吗?那个时候老百姓谁敢讲话?又谁敢为老百姓申冤雪恨?现在我们胜利了,侵略军投降了,你还那么怕,还不许过问,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百姓能答应我们吗?
日军摧残后,凋敝破烂的郑州商业街
据我所知,现在郑州市的广大人民反应强烈,千万双眼睛都盯着我们,迫切地期待着我们主持正义,严惩凶手,要看一看我们,有没有中国人的骨气。
他们讲:‘过去日军那样的欺侮我们老百姓,天理难容。现在我们要看看那些当官的,敢不敢为人民作主。如果现在当官的,还是不敢为人民申冤雪恨,那就不如叫他们回家卖白薯,还当什么官?’
你不要怕,人是我抓起来的,我既敢抓人,就敢负这个责任,请你放心。”
李昆岗被孔从洲怼得哑口无言,可一转身就向胡宗南告状了,说孔从洲未经请示,自作主张,竟敢随便把日军坦克中队长抓起来,要捅出大乱子……
郑州大同路上,被日军炸毁的商业街
言下之意,陕军野性难改,杂牌就是没有规矩!
胡宗南得到报告,亲自打电话向孔从洲查问这件事的情况。
孔从洲回答说:
“确有此事。
已经命令将凶手逮捕,并交法院,按照我们中国的法律程序处理。
为能妥善处理此事,我们还专门聘请了律师。”
听后,胡宗南没有表示可否,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在郑州接受日军投降的胡宗南
后来此案经法院审理,日军中队长伏法认罪,依法判处徒刑一年,由他负担埋葬死者的一切费用,从优抚恤,并按照我国的风俗习惯治丧,由日本兵抬灵柩,肇事的日军中队长身穿孝服,头戴孝帽,手执哀杖送葬。
当送葬行列经过市街时,街道两旁挤满了郑州市民,他们哀痛之余,也为孔从洲将军的正义行动,为还有中国人不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关键时刻能站出来,为中国人民出了一口气,感到少许欣慰。
日军宪兵司令也亲自到警备司令部赔礼道歉。
被日军炸毁的郑州意大利天主教堂
随后,郑洛警备司令部乘此时机,针对郑州的治安情况,发布了安民告示:
严禁日军各种车辆外出横行;撤销日军公布的宵禁令;以前所设的关卡、搜查哨所由我军接管,并派出纠查队日夜巡逻,维持秩序。坚决镇压汉奸走狗、严厉打击流氓分子的捣乱破坏,凡是继续进行犯罪活动的要加倍惩办。
由此可知,日军投降后,它们在郑州,仍然何等的横行霸道?
如果没有孔从洲和他所在的三十八军,这样的特殊人物和特殊部队(准共产党员和准八路军),郑州人民还要继续吃日军的苦头到什么时候,抗战后还要“享受”亡国奴的待遇到什么时候?
回到日本的石田东四郎
可是对待这样的侵略者,中国人民、河南人民、郑州人民,是真的太过善良!
就在南召县,一个叫石田东四郎的日本伤兵,失忆之后,又聋又哑,沦为乞丐,在死亡线上跌跌撞撞地挣扎着,是善良的农民,孙家三代人,养了他47年,把他送回日本家乡。
同样在郑州,郑州地区的日军投降后,都被集中在城南郊外,圈在铁丝网里看管,等待被遣送回国。
老百姓恨这帮畜生过去残害、欺压中国人,经常有小孩用砖头、瓦片扔他们。
不过也有老百姓可怜这些日本人,特别是入冬后,看到他们还穿着单衣、单鞋,冻得哆哆嗦嗦,不少得了冻疮。
等待遣返的日军
中国人民是真善良,有人就看不下去,特别是些老太太,募集了大批棉鞋给送过去。
有位老太太也去送了一堆家里翻出来的棉鞋,街坊四邻们就批评她是东郭先生:
“你咋真不长记性,都忘了?老日飞机轰炸郑州时,把老大炸死了,占咱庄时,又把你小儿子抓去当苦力,你还救他们?!”
据不完全统计,1938年2月至1945年8月,日机共轰炸郑州174次
老太太却回答说:
“老日不是人,干的是畜生干的事,咱咋能跟他们一样?”
但只有善良与宽容,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警惕再警惕。
警惕日本军国主义的复燃,警惕利用日本军国主义和远程养殖技术,来不断搞事情的其他势力,更警惕我们的麻痹大意和漫不经心!
郑州日军大轰炸死难同胞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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