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江苏省邳县前埠村有个恶霸地主郭汉章。他的堂弟叫郭现章,这家伙也是个从头顶坏到脚底心的坏蛋。他同堂兄长得一样丑,冬瓜头,凹眼睛,钩鼻子,一张嘴生得比猪嘴还难看,起起话来嗡嗡地像苍蝇叫。郭现章整天拿着一根拐杖,东走西逛,专门找岔子,仗势欺人,敲诈勒索,方圆几十里,提起郭家,没有人不痛恨。
村东头住着一户贫农,叫房德元,他家门前有一亩上好的地,靠村近河,土黑油油的,特别的肥。房德元为人忠厚勤劳,从早到晚手脚不停。他种田是老手,不管是种麦栽秧, 还是栽瓜种玉米,都是好收成。人家一亩地只收有百十斤麦子,他能收二百二三十斤;人家栽的南瓜才长到拳头大,他地里粘的南瓜就有三四斤了。村里人没有一个不夸口的,有的老年人说:“房家这亩地抵得上人家四五亩地,他种得好。”1925年前的夏天,房德元地里栽的玉米,长得比较高,棒子秸得像升筒子一样粗,看过这块地里玉米的人,个个啧啧称赞,都说:“这块地是全村最好的一块地。”
郭现章早就看中了这块地,他每次经过这块地,心里就痒痒的,夜里躺在床上一边抽大烟,一边千方百计,阴谋霸占。有一回他对堂兄郭汉章说:“房家骨头穷,这块地不该他有。这是块好地,他占着一天,我家就不得好。”郭汉章接着说:“我早就容不下他了。”两个家伙嘀嘀咕咕一阵,笑得怪声怪气的,郭现章眼睛笑斜了,嘴笑歪了。
一天夜里,村里的人都睡觉了,四处鸦雀无声,只有青蛙在叫。郭现章乘这个时候,带了几个狗腿子,鬼头鬼脑地走进房家的地,偷偷地把房德元的地界石掘掉,换上自家的地界石,把房家的一亩好地划在自己的地界里。第二天,郭现章耀武扬威地带了许多打手到房德元家,劈头劈脑地说:“你房德元不要不识好歹,这门前一亩好地白白地给你种了好多年,现在我要收回了。”房德元一听,肺都气炸了,门前的地传了好几代,明明是自家的,姓郭的怎么凭空来夺地?他二话没说,翻开柜子拿出地契来,邻居看了都很忿怒,痛骂地主是黑心鬼。郭现章没料到这一着,怕昨天夜里移地界的丑事被大家知道,不好收拾,只得甩甩袖子溜了。
郭现章回到家里光火了,这个坏蛋干瞪眼,想不出办法,于是他去找堂兄,郭汉章鬼主意多,专做缺德事,控空心思欺压贫苦农民,他和郭现章想了一个诡计,伪装土匪去打死房德元。这天晚上他们带了二十多人,把房德元屋子包围起来,开枪乱打。一时枪声像热油锅里倒上冷水一样,噼噼叭叭响个不停。谁知打了一阵,没有打到房德元, 乱枪之中,反把郭汉章的胞弟郭采章打死了。狠毒的地主竟嫁祸于人,郭汉章向反动县政府诬告房德元打死郭采章。狗官没有接到诬告前,先是收到郭汉章的好多金银首饰。过了几天,郭汉章又带了许多山珍海味进衙门,狗官一见笑嘻嘻,郭兄长郭兄短的客套一番。晚上郭汉章大摆酒席,让贪官污吏们大吃一顿。酒后,一个为头的官醉糊糊地对郭汉章说:“老弟,这案子包在我手上,就是到高等法院,穷小子也翻不了,你只管高枕无忧!”郭汉章请酒的第二天,反动官府派兵把房德元、房德恩、房德条兄弟三人抓去,不问三七二十一,把他们定了罪,判刑三年。郭汉章乘这个机会,就把房家一亩好地强行占去了。房德元一向忠厚老实,性格倔强,他不服贪官汚吏颠倒黑白的判决,向国民党江苏省高等法院上班。在旧社会里,哪有穷人伸冤的地方呢!!!结果不但冤情未伸,反而罪加一等,徒刑十五年,罚款七百元,并关到苏州监狱。
不久,日本鬼子打来了,当地反动派吓得要命,早就带上搜刮来的财产逃跑了(一切反动官僚地主老财资本家的丑陋作派,外敌打来时要么逃跑,要么当汉奸)。房家三兄弟乘机跑出监狱,回到家乡。这时郭汉章当了汉奸,知道房家三兄弟回来,怕他们报仇,立即带了三十多人,把房家三兄弟杀死。郭汉章杀死房家三兄弟还不甘心,1939年一天早上,又杀死房德元两个亲戚。万恶的郭汉章要灭房家子孙,拿出二十亩地,百块银洋,短枪一支,买人杀害房德元的独生子房学彬,幸亏房学彬得到风声,逃走了,才免遭毒手。房家被郭汉章害得家破人亡,忍不下这口气,过了一段时间,又向国民党徐州检察署上诉。但反动官府不问青红皂白,竟在状子上批道:“被告乃社会贤良,从来无罪,今后不得再诉!”在暗无天日的旧社会,“官府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穷人的冤仇到哪儿去伸啊!!!
1948年,邳县解放了,房家伸冤报仇的日子来到了!当时我们人民政府枪毙了恶霸郭汉章等坏蛋,多年流浪在外地的房家老小终于回家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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