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毛泽东的人民历史观”课题组、“毛泽东旗帜”网站、北京大地微微文化发展中心、北京“”书吧联合召开的“刘国光经济学新论研讨会”(第二次会议)2005年11月5日在位于北京大学西南门资源宾馆三层的“”书吧举行。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央党校、中央及北京的社科研究机构、在京各高校的老中青学者及青年学生,共60多人参加了研讨。“毛泽东旗帜”网站执行站长时迈同志主持了这次研讨会。
下面是北京大学原副校长梁柱教授的发言记录,未经本人审阅。
马克思主义者必须站出来说话!
梁柱
刘国光老师文章我很早就看到了,看到后我在想一个问题:刘国光老师给我们最大的启示是什么?我认为最大的启示是:马克思主义者应该站出来说话!
刘老师参加了改革的全过程,他是很谨慎的,但这两年他从效率公平谈起,一直到揭示了经济学界和领导机关中的领导权问题。这个发展不是偶然的,我们已经到了必须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否则我们的未来是很难设想的。
赵紫阳当书记时,陈云找他谈,一谈我们千百万烈士换来的成果不能在我们手里丢掉,二劝他学哲学。后来赵下台了,陈云在中央的会上说:赵紫阳同志辜负了党的希望。我们的成果不能在我们手里丢掉,现在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主义中国的地位让刘国光老师很难理解,而有些人已经习以为常了。90年代初有个台湾大学的讲师来北大学马列,结果同学们笑她:“你还来学这个?”在他们眼里,台湾工资也高,生活也好,马列主义已经倒霉了,你还从台湾来学这个,不可理解!一说起北大还有个马克思主义学院,很多人就觉得不可理解。
刘国光提出的只是经济学,值得我们思考的仅仅是经济学吗?不是。许许多多的学科都要问一下占主导地位的是什么。有个国际关系的教授跟我说,现在国际关系学完全是西方的一套。那么我们的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等都是什么状况呢?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马克思主义处于这样的地位,意味着什么?
从历史上看,凡是真正向西方学习的、懂得西方的中国人反而容易接受马克思主义,因为他有个比较。比如陈岱孙,他是无党派人士,真正懂得西方,但他是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还有朱光潜,80年代在香港有人笑他:“朱先生你那么进步,是不是共产党啊?”朱说:“我还不够条件,但我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这是真正懂得西方的学者。而今天那些所谓的著名经济学家,实际上不懂得西方,是半瓶子醋。中国留学生的一个弊病就是学得美国的月亮比中国圆,这种崇洋媚外的思想比起清末民初要超过多少倍!
出现各种各样的声音是不奇怪的,问题在于我们党怎么对待?我相信我们党完全有力量解决这个问题。有什么不能解决?毛泽东一个三反管了我们党十年清廉。为什么现在越反腐败越严重?问题在哪?问题是我们怎么对待。有些同志(姑且称之)觉得正合他意,我们应该认识到。现在是社会主义低潮期,这会在我们队伍里反应出来的,一些人丧失信心、悲观失望、另找出路,戈尔巴乔夫这样的人就是没有信心的。
不是有些人提出要研究理论吗?其中一个研究就是不要讲剥削,讲剥削人家就不来投资了。这是起码的知识都不顾,讲剥削就没有人来投资了?那么毒贩子明知被抓会杀头,为什么还要贩毒?那是因为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能让他铤而走险!我们自己却把这个给模糊了:不要讲阶级,要讲阶层。不要讲剥削,要讲资本参与分配。不要讲私有经济,要讲非公有经济。明明是两只手,一个叫左手,一个叫右手,现在改了,非得一个叫左手,一个叫非左手(笑)。非左手不就是在右边吗?为什么不揭示这个本质呢?非公有制经济中有一部分是劳动者个体所有,把这个除掉,占主体的是资本主义私有经济,我们为什么不揭示这个呢?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人民知道这个呢?
我认为在今天要承认剥削,还要忍受剥削,但是要限制剥削,最后是消灭剥削。怎么能掩盖剥削呢?怎么能对剥削没有任何限制呢?这些问题关键是我们怎么对待,左大培讲的领导权问题是要引起警惕了。
这些年我接触到的相当一部分中高级干部没有社会主义观念,没有“我是在搞社会主义”的观念和兴趣。他们的兴趣都在两点上:一是无限制地发展私营经济,这是他们经济发展的重点、亮点、支撑点。另一是对国有企业一个卖字。今年两会期间,中央电视台采访一个省委书记,问他那个省今后的目标是什么。他说我这个省要成为“酷省”,就是卖国有企业,不管效益好或坏,“靓女先嫁,丑女陪嫁”。主持人问他是不是把国有企业都卖掉,他回答说像你这样的靓女我就舍不得嫁出去。完全流氓语言!还有一个省的老顾问更彻底,他说国有企业已经是三种状况了:一种是老太婆,根本嫁不出去。一种是植物人,动动就死了。还有一种是阴阳人,像泰国的人妖。出路都是卖。他竟然用毛泽东的一句话来形容国有企业:“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现在该死了。这种人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必须有共产党领导,但共产党领导并不就等于社会主义啊。延安时期也是共产党领导,但那是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首先是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啊。
这些年我到一些地方,看到公开的口号就是“彻底改,改彻底”。如果真地改彻底,彻底卖,卖的钱全部到国库也好啊,也成了资产。但实际上国有资产是大量地流失,暴富者就是这样造成的。我们国家十一万亿的国有资产,光是外逃的资金就不少,更不要说公开变成个人的了。这个问题到了这个时候应该有清醒的认识。
虽说刘国光的讲话受到中央重视和批示,但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有这样的学者站出来讲话,忧的是这样的声音被扼杀、不了了之,这个前途完全有可能存在。所以马克思主义者要站出来说话,实际上我们就是要以最真挚的感情同情我们的劳动者啊!我们劳动者现在处在什么样的一种地位啊!有谁出来给他说话啊?那些人的确是一种既得利益,什么“他们受穷是没有本事,命该如此。”那些暴富的是“有本事,命该如此。”
现在中央台天天放先烈们,我每看到就想,二十多岁就牺牲了的先烈们能够想像换来的是这样一幅社会的图景吗?怎么能够想象呢?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参加革命呢?不是看到过去是太不公平了吗?我们为什么还要造成一个更不公平的社会呢?现在有钱人享受什么都有,完全超过了旧社会的。所以马克思主义者的确应该站出来说话。
我非常希望年轻的同志很好地思考一下,马克思主义是可以批驳和反对的,反对和批驳之前你先要懂得它,不然就是肤浅。我也赞成学一点西方的东西,你可以比较一下,到底对于人类社会的说明哪一个才是科学的?应该有一种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指导。现在人们的感情是嫌贫爱富,傍大款的情结弥漫于整个社会。我希望年轻人应该想到绝大多数人,和最广大的人民同命运啊。真正地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为最低层的所谓的弱势群体贡献我们的聪明才智。我也非常希望年轻人成为青年马克思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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