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通信:
通钢工人去年杀人和富士康工人今年杀自己
司马平邦
“物以类聚”朋友来信:
司马老师,叫你老师,但其实我年纪应比你大,不过很喜欢你的时政评论,在这方面你是我的老师。
之前关注你对于富士康的评论,观点上有独到之处,但相信你也没想到富士康公司会出现“九连跳”这样的悲剧,想起来都非常难过,在微博上看到你在呼吁中华全国总工会介入调查此事,我觉是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在中国这断无可行性,因为工会组织基本就是摆设,尤其是对那些私营企业来说,工会组织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希望看到你关于这方面的博文,或者在“愤青通信”里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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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类聚,你好。
在收到你的来信之前,我刚刚和一位哈尔滨来的朋友,“工人阶级作家”的赵剑斌聊天,我们也很自然地聊到了富士康“九连跳”事件,不过我们的视角是将它与去年7月24日,通化钢铁集团时任高管陈国军被工人打死事件联系在一起。
现在距通钢事件已经10个月过去,估计很多人都将它淡忘了吧。
通钢工人,去年为了维护集体的利益,其实也是为了维护所有工人个人的利益,在企业险些被转手出卖之时群动攻之,打死了代表私企老板的总理理陈国军,最后致使通钢私营化的脚步被迟滞,去年我亦发表过博文《在通钢、武锅事件里我重新看到了工人阶级》,实话说,我无法站在除却工人阶级而外的其他人的立场看待此事,我一直把通钢工人的行为看成勇敢维护自己的权益,事实上,他们也维护了自己的权益,虽然事后有一名工人纪宜刚被判无期,但谁都知道打死陈国军的决非纪宜刚一人。
但,群情激愤,谁愿意与一批如此强悍的工人爷们儿为敌呢?
到富士康的“九连跳”,事情则正相反,尽管接连跳楼的富士康工人中各有各的原因,但仍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这里面有一个共同的原因,工人的个人权益没有得到保护,甚至可能被迫害,但不幸的是,他们却共同采取“杀自己”来解决一切。
所谓“人性化”的哲学语境,当然是最注重人和人的生命的,当然最注重的是个人的生命,在这种语境下,富士康的9位工人只能选择杀自己来解决人生难题,可以见得这些人的骨子里其实又多么缺少支柱,甚至不具备一点点仇视和反抗的意志。
咋办?
单就这两个事件,我们是不是可以总结出如下结论:社会主义的通钢,工人尚有奋起保卫自己利益并向危害自己利益者进攻的勇气和本能,但在私营企业(资本主义)的富士康,工人们所余的精神头只能用来怨恨自己,伤害自己和结束自己了。
这样的比较才更让人觉出一种可悲。
两厢比较,虽然都很可悲,但你觉得哪一种更可悲呢?
关于通钢工人杀别人,和富士康工人杀自己,其中原因,各有各的,但究其社会原因,无外乎一种,即在目前的中国,在这样大的一块社会利益蛋糕下(而且是越来越大),差不多已经不再有“工人”那个标签了,社会财富的增长和社会利益格局中工人阶级越来越被夹缝化,甚至连“工人阶级”这4个字都可能没有了实际的存在空间,那你能让中国这个上亿数量的人群,而且实际是被写入宪法的全中国的领导阶级他们怎么办呢?
(“司马平邦·愤青通信”电子邮件[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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