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日清晨,我应邀来到电影《英雄儿女》王芳原型之一解秀梅的家乡——河北省高阳县于堤村,参加缅怀——毛主席的战士解秀梅,传承红色基因活动。“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的歌声此时已响彻了整个村庄,解秀梅广场上人头攒动,群贤毕至。解秀梅生前部队志愿军六十八军的16位后代、抗日英雄孟庆山的儿子和孙子,从北京、天津、河北大学、保定育德中学、沧州马本斋纪念馆、冀中红色文献展览馆、华北油田等地赶来的学者和同志们,解秀梅的胞弟解文欣、长子李继武、次子李继业、女儿李继红,在于堤村党支部董书记引领下进入解秀梅广场。
广场上矗立着解秀梅的汉白玉雕像是村党支部和村民们所建。栩栩如生。像后面立有石刻解秀梅1953年写给毛主席一封信,让人们真切地感着那个伟大的时代气息。今天为清明节的祭奠仪式,临时搭建了一个高台,左右挂着楹联:铭记历史,珍爱和平。崇尚英雄,争做英雄。会场两旁摆着花圈花篮。气氛肃穆庄严。
县委宣传部长致词后,解秀梅的胞弟解文欣(南京炮兵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发表《英雄的志愿军六十八军》演讲:“英雄之火,燎原冀中。塞外嘶马,张北雄风,太原城头战旗红。横跨鸭绿江,《英雄儿女》、《打击侵略者》、《奇袭白虎团》、《坚守文登川》四部抗美援朝的经典电影故事都是六十八军的战例。铁师威各壮我中华……”解教授的演讲慷慨激昂,把人们带入那个“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为和平”的朝鲜战场,仿佛又看见他们“两脚熊熊趟烈火,浑身闪闪披彩虹”。多少的“敌人腐烂变泥土”,多少的“勇士辉煌化金星”,解秀梅就一颗特别耀眼的金星。是抗美援朝154名一等功臣中唯一的女战士,受到金日成首相的亲切接见,并被授予朝鲜最高荣誉国旗勋章。1952年,她作为抗美援朝志愿军的代表回国向毛主席献花,在见到主席的瞬间,想起毛岸英和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扑到主席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像一个终于见到父亲的孩子一样。毛主席竟然知道她在战场上的事迹,并且对她不吝赞美,亲自为解秀梅签字留念。
解教授的深情演讲,让我思绪万千,想起解秀梅回国后,响应国家的号召,离开队伍去民间隐姓埋名,以普通工人的身份,默默无闻的奉献了几十年。早先的邻居们相继离开,周围人都不知道她曾是拿过一等功的女英雄。后来搬到了农村生活,她的后人都变成了农民。晚年她去医院治病的时候,因为实在没钱,无法承担医药费,结果被医院停药。媒体将其身份曝光,才引起了当地高层的注意,最终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援助得以继续治疗。解秀梅在弥留之际埋怨子女们,不该因为自己的事情去麻烦政府。1996年,解秀梅逝世,享年64岁。
解秀梅和他的毛泽东时代已过去多年了,但人们不会忘记,历史不会忘记、我们中华民族曾有过这样的领袖,这样的战士,这样的时代。
董书记在仪式上动情地讲说:“今逢清明,各位领导、各位学者、和解秀梅所在英雄的六十八军的后代们远道而来,与乡亲们共同缅怀毛主席的战士解秀梅。我们解秀梅的家乡人倍加珍惜,这是我村的光荣。红色基因和英雄基因将在我们于堤村永不褪色、代代相传。”
仪式结束后,我开始采访,七十年代我在部队当放映员时,多次放映过《英雄儿女》,对王芳这个形像非常深刻。今来到原型人物的家乡,再度创作毛主席的战士解秀梅这个形象,采访中对英雄的经历有了许多新的发现和理解。她不仅是战争年代立了战功的英雄,更是和平年代为人民服务的英雄。战争年代没有这样的英雄就不可能胜利,和平年代没有这样的英雄就会腐败亡国。英雄是民族和国家的脊梁。今天虽然战场不同了,时代不同了,但巴金《英雄儿女》艺术的魅力仍然影响着人们的审美。毛主席的战士解秀梅给文艺创作留下巨大的空间,这次参加高阳清明祭,是我创作这个题材的起点,感谢解秀梅的家乡,赐给我们新的创作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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