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抛弃这些大学、学院、学校、、、、、到民间吧!你们的战场,你们的生活和你们的科学就在那里,在人民那里学习如何为他们服务吧、、、、、、、知识分子不应当是人民的教师、慈善者和独裁的领导者,而仅仅是人民的助产婆、、、、、、、,为了获得为人民事业服务的能力和权利,他们必须把全部的身心奉献给人民”这是俄国民粹主义的领袖之一巴枯宁向民粹派知识青年发出的呼号!
“我的农民朋友,我的农民兄弟,你疲倦而悲伤。知识分子欠人民一笔债,知识分子能读书,是因为农民为他们创造了衣食和物质条件,知识分子应当尽力改善人民的境遇,提高农民的智力道德和觉悟,已报答他们深厚的养育之恩,走向民间、教农民读书,替农民诊病,已知识为农民服务”,这就是民粹主义者,这就是他们的农民社会主义。
她的开创者-俄国的贵族---赫尔岑,1845年从普鲁士政府顾问那里第一次得知俄国的农民是真正的社会主义体现者,天生的共产主义者,他说:“我们的人民尽管愚昧无知,但是比西欧各国人民更接近社会主义。“
于是在赫尔岑、巴枯宁等人的感召下,“忏悔的贵族青年”知识分子放弃城市生活,穿上农民的衣服,说着农民的话,过着农民的生活,向农民传播知识、教农民读书、写字,并创办农民生产、消费合作社帮助农民解困,并成立政治组织,进行革命活动,试图发动农民斗争,推翻沙皇,建立社会主义社会。
民粹主义者认为,能够以社会主义的精神改造当时以及将来的俄国的主要阶级—农民。民粹主义者把农民公社、劳动合作社看作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组织形式,他们认为如果合作精神、遇事共同商量、大家一起劳动的习惯和宗法关系和观念保留下来,那么国家将来就可以消除资本主义的腐蚀,直接过度到社会主义。
那么民粹主义在俄国农民中间的影响如何呢?我们在列宁《立宪会议选举和无产阶级专政》一文中,看出布尔什维克领导的十月革命时期,民粹主义在当时农民中的势力。文中列举了1918年社会革命党人出版的文集中:关于1917年11月份立宪会议选举的情况,特别指出了代表工人阶级的布尔什维克和代表农民阶级的民粹主义政党--社会革命党在当时俄国的势力分布情况。
除彼得堡,彼得格勒、莫斯科省等中部工业区布尔什维克占优势外,在大俄罗斯纯农业区域和乌克兰纯农业区域,社会革命党得了百分之六十二至百分之七十七的选票,由此可见民粹主义在当时的势力可见一斑。
列宁非常赞同考茨基的一个观点:那就是西欧大农业国和东方(俄国,中国当然也是)向社会主义过度的方式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十月革命之所以能在小农的俄国,由工人阶级发动的布朗基式的密谋暴动一夜之间取得胜利,而中国实验这条道路却屡战屡拜,逼迫走了二十多年的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原因不在于国情的不同、道路的不同,而在于俄国的农民革命是由民粹主义政党前仆后继四十余年完成的,而中国的农民革命没有被列宁所誉为的中国民粹主义政党—孙中山的国民党所领导,而由工人阶级领导的中国共产党所领导,这在于李大钊、毛泽东等人对十月革命民粹主义式的理解也有关,所以说中国的革命是工人阶级的领导的农民阶级的革命。
1876年,俄国成立了第一个民粹主义政治组织—土地自由派,它于1879年分化为土地平分社和民意党,前者转化为俄国第一个马克思主义团体---劳动者解放社,后者因1881年3月刺杀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而遭遇灭顶之灾,但民粹主义的火炬一直在传递着,从1893年的民权党到1902年的社会革命党,再到因对十月革命态度不一而分裂的人民社会党和左派社会革命党,后者有因惯用的手段刺杀德国大使并叛乱后,而分裂出民粹主义共产党和革命共产党,一直到这两党在1918年和1920年分别与俄共合并,民粹主义才不在作为一个政治组织所在。
1917年6月,社会革命党内的左派在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建立“左派组织局”。他们反对同临时政府合作,主张政权归苏维埃。1917年9月,该党左翼领袖斯皮里多诺娃声明:“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对政权的态度同布尔什维克一样,认为惟一可以挽救俄国的办法是将权力转交苏维埃。”1917年9月27日列宁给斯米尔加的信中说:“……马上开始实现同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的联盟,只有这个联盟能使我们在俄国建立巩固的政权。”。
准确地说,十月革命的武装起义是由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和社会革命党中的两个激进党派———布尔什维克党和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直接发起和组织并最后取得胜利的, 10月21日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选出了由5人组成的常务局:3名布尔什维克(尼·伊·波德沃伊斯基、弗·亚·安东诺夫 奥弗申柯和А.Д.萨多夫斯基)、2名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巴·叶·拉基米尔和Г.Н.萨哈尔科夫),主席是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拉基米尔,后来是波德沃伊斯基。这个军事革命委员会,实际上这是一个以布尔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为主的、组织和实施武装起义的机关. 第二次苏维埃代表大会选出的主席团中有14名布尔什维克,7名社会革命党人,3名孟什维克,1名国际主义派。10月26日(11月8日)代表大会召开晚间会议,选出由101人组成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其中布尔什维克62名,左派社会革命党人29名。还留下一些名额规定以后由新选出来的农民苏维埃代表和军队组织代表补充之。退出大会的诸党派也有权按照比例选派代表参加中央执行委员会。后来在11月召开的全俄农民代表苏维埃非常代表会议上,选出108人组成农民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其中左派社会革命党人81人),加入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
列宁在1917年11月18日《工人同被剥削劳动农民的联盟》中指出的工人布尔什维克同“目前许多农民所信任的左派社会革命党人是可以成为“真诚的联合”真诚的联盟的,因为雇佣工人和被剥削劳动农民的利益没有根本相背的地方,社会主义完全能够满足两者的利益,也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满足他们的利益。”
列宁于11月20日发表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宣言》中郑重指出:“在俄国,已经争得了苏维埃政权,因此,政府由一个苏维埃政党手里转到另一个苏维埃政党手里,无须经过任何革命,只要通过苏维埃的决议、苏维埃代表的改选,就可以实现,我们曾经建议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同我们分掌政权。”“我们过去同意,并且现在仍旧同意同苏维埃中的少数派分掌政权,。这可以说是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多党合作制的最初设计。
布尔什维克党还吸收了7个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参加人民委员会,即中央人民政府,分别担任司法、农业、邮政、地方自治等部的人民委员,即部长。这是十月革命胜利初期开创的社会主义两党合作制。但是好景不长,1918年3月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因中狭隘爱国主义之毒很深,坚决反对苏俄政府同德国签订“丧权辱国”的布列斯特和约,乃愤然退出政府,7月间进而发动反苏维埃政权的武装叛乱,这样就自取灭亡。如上所述,1918年9月从左派社会革命党中分化出来,另建两个小共产党,即民粹主义共产党和革命共产党,他们的领导人继续在政府中担任要职。于是俄国又再创三个共产党联合执政的新局面。苏俄首创的两党联合执政或者三党联合执政,这是社会主义多党制的雏形。它体现了无产阶级领导和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阶级本质,又塑造了工农民主共和国的崭新政治体制。应该说这本来是东方社会主义俄国人民的新创造,是很有东方特色的。如果认清了俄国还是一个农民占多数的农业国,为了多听取农民的意见和建议,多反映农民的利益和要求,多保留一个代表农民阶级的共产党,让革命共产党保留下来在农民中获得大发展,使它很快也成长为一个大党,在俄国实现俄共(布)领导的工农两个共产党的长期合作、互相监督,也许苏联以后在农民、农村、农业问题上就会少犯很多错误。
接近半个世纪的深入民间的政党活动,为民粹主义赢得了农民的广泛支持和爱戴,帮助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完成了中国共产党一样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农村的稳定和农民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思想启蒙和革命洗礼已经让他们对十月革命的到来,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保卫了十月革命的成果,使俄国一夜之间成为社会主义国家成为了可能。
还有一点就是布尔什维克直接脱胎于民粹主义的政治组织劳动者解放社,这使得的列宁时期的主要的工人阶级的布尔什维克和农民阶级的左派社会革命党联合执政的社会主义多党制成为了可能,这种制度的存在和布尔什维克先天的民粹主义色彩,影响了马列主义在中国的传播者-李大钊和实践者毛泽东,进而影响了中国共产党,进而也走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取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
马光臣,1982年出生于山东潍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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