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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苏两党论战中毛泽东的论述

硬石头摘录 · 2009-07-21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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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苏两党论战中毛泽东的论述  

   

1956年2月苏联共产党召开第二十次代表大会,这次大会由于在总结报告中就国际形势提出了一些 新的论点和主张,特别是赫鲁晓夫作了批判斯大林的《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赫鲁晓夫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由此引发中苏两党的论战,在论战中毛泽东主席作了许多论述,現将收集的若干论述汇集如下。  

   

对《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稿的批语和修改〔1〕

( 一九五六年四月二日 、四日)

少奇、小平〔2〕同志:

社论〔3〕已由陈伯达〔4〕同志写好,请小平于本日(二日)夜间即印成清样约20份左右,立即送给各政治局委员,各副秘书长,王稼祥、陈伯达、张际春、邓拓、胡绳〔5〕等同志,请他〔们〕于三日上午看一遍。三日下午请你们召集一次政治局会议(有看过清样各同志参加),提出修改意见;于四日上午修改完毕。四日下午打成第二次清样,由书记处再斟酌一下,即可发稿,争取五日见报。目前有了这篇社论就够了。

毛 泽 东

 四月二日上午四时 

照此〔6〕改正,再打清样十五份,于今日上午十点,连

··

同这份原稿,送交我的秘书高智,勿误为盼。

毛 泽 东

 四月四日上午八时 

根据手稿刊印。

(这篇文章是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

讨论,由人民日报编辑部写成的)

无产阶级的专政和以前任何剥削阶级的专政,在性质上根本不同。它是被剥削阶级的专政,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专政,是为着创造没有剥削、没有贫困的社会主义社会的专政,是人类历史上最进步的也是最后一次的专政。这样的专政,担负着历史上最伟大、最困难的任务,面对着历史上情况最复杂和道路最曲折的斗争,因而它的工作——正如列宁所说的——也不能不犯很多的错误。如果有些共产党人发生骄傲自满和思想硬化的情形,那么,他们甚至也会重犯过去自己犯过的或者别人犯过的错误。这一点,我们共产党人是必须充分地估计到的。

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各种领导人物的责任是要尽量减少错误,尽量避免某些严重的错误,注意从个别的、局部的、暂时的错误中取得教训,力求使某些个别的、局部的、暂时的错误不至于变成全国性的、长时期的错误。而要达到这种目的,就要求每个领导者都十分谨慎和谦逊,密切地联系群众,遇事和群众商量,反复地调查研究实际的情况,经常进行适合情况的、恰如其分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作为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的斯大林,在他后一个时期的工作中所以犯了某些严重的错误,就是因为他没有这样做。他骄傲了,不谨慎了,他的思想里产生了主观主义,产生了片面性,对于某些重大问题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后果。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认为领导人物在历史上有很大的作用。人民和人民的政党需要有能够代表人民的利益和意志、站在历史斗争的前列,而领导人民群众的先进人物。否认个人的作用,否认先进人物和领导人物的作用,这是完全错误的。但是,党和国家的任何一个领导人,当他不是把个人放在党和群众之中,而是相反地把个人放在党和群众之上的时候,当他脱离了群众的时候,他对于国家的事务就会失去全面的洞察力。只要是这样,即使像斯大林这样杰出的人物,对于某些重大的事务,也不可避免地要作出不合实际的错误的决定。斯大林在某些问题上没有能够从个别的、局部的、暂时的错误中引出教训,而使这些错误不致变为全国范围的和长时期的严重错误。斯大林在他一生的后期,愈陷愈深地欣赏个人崇拜,违反党的民主集中制,违反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相结合的制度,因而发生了例如以下的一些重大的错误:在肃反问题上扩大化;在反法西斯战争前夜缺乏必要的警惕;对于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和农民的物质福利缺乏应有的注意;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出了一些错误的主意,特别是在南斯拉夫问题上作了错误的决定。斯大林在这些问题上,陷入了主观性和片面性,脱离了客观实际状况,脱离了群众。

有些人认为唯心论和唯物论的矛盾可以在社会主义社会或者共产主义社会中消除掉,这个意见显然是不正确的。只要还存在着主观和客观的矛盾,还存在着先进和落后的矛盾,还存在着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那末,唯物论和唯心论的矛盾在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中也就还将存在,还将经过各种各样的形式表现出来。人们是在社会中生活着的,也就会在各种不同的情况和不同的程度上,反映各个社会中的矛盾。所以,即使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也不会是每个人都是完满无缺的。那个时候,人们本身也还将有自己的矛盾,还将有好人和坏人,还将有思想比较正确的人和思想比较不正确的人。因此,人们之间也还将有斗争,不过斗争的性质和形式不同于阶级社会罢了。

当革命胜利之后,在工人阶级和共产党已经成为领导全国政权的阶级和政党的时候,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工作人员,由于受到官僚主义的多方面的袭击,就面临到有可能利用国家机关独断独行、脱离群众、脱离集体领导、实行命令主义、破坏党和国家的民主制度的这样一个很大的危险性。因此,我们要是不愿意陷到这样的泥坑里去的话,也就更加要充分地注意执行这样一种群众路线的领导方法,而不应当稍为疏忽。为此,我们需要建立一定的制度来保证群众路线和集体领导的贯彻实施,而避免脱离群众的个人突出和个人英雄主义,减少我们工作中的脱离客观实际情况的主观主义和片面性。

鉴于这种教条主义的错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抗日战争时期,为了打败日本侵略者,提出了“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势力”的方针。这里所指的进步势力,就是共产党所领导和可能影响的工人、农民和革命知识分子的力量。这里所指的中间势力,就是民族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的民主人士。这里所指的顽固势力,就是那些实行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以蒋介石为首的买办封建势力。实践的经验证明,中国共产党的这个方针是适合于中国革命的情况的,是正确的。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有过几次犯严重错误的经验。在一九二四年到一九二七年的革命时期,我们党内出现了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在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六年的革命时期,我们党内出现了三次“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其中特别严重的是李立三路线和王明路线,前者是在一九三○年发生的,后者是在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四年发生的,而以王明路线对于革命的损害最为严重。在这个时期内,在一个重要的革命根据地里还发生了同党的中央相对抗的反党的张国焘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这条错误路线严重地损害了一部分重要的革命力量。上述两个时期内所犯的错误,除了张国焘路线是属于一个重要革命根据地的错误以外,都是全国性的错误。在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党内又出现了以王明同志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但是由于我们党吸取了以前两个革命时期的教训,没有让这条错误路线发展下去,这条错误路线在较短的时间内就被我们党的中央所纠正。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在一九五三年,我们党内又出现了高岗、饶漱石的反党联盟。这个反党联盟代表国内外的反动势力,而以危害革命事业为目的。如果不是党中央发觉得早,及时地击破了这个反党联盟的话,党和革命事业的损失将会是不堪设想的。

由此可见,我们党的历史经验,也是在自己同各种错误路线作斗争的过程中使自己获得了锻炼,因此取得了伟大的革命胜利和建设胜利的。至于局部的和个别的错误,则在工作中时常发生,仅仅是依赖党的集体智慧和人民群众的智慧,及时地加以揭露和克服,才使它们不能获得发展的机会,没有成为全国性的和长期性的错误,没有成为危害人民的大错误。

十一

共产党人对于共产主义运动中所发生的错误,必须采取分析的态度。有些人认为斯大林完全错了,这是严重的误解。斯大林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但是也是一个犯了几个严重错误而不自觉其为错误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我们应当用历史的观点看斯大林,对于他的正确的地方和错误的地方作出全面的和适当的分析,从而吸取有益的教训。不论是他的正确的地方,或者错误的地方,都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种现象,带有时代的特点。整个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还只有一百年多一点的时间,从十月革命胜利以来,还只有三十九年的时间,许多革命工作的经验还是不足的。我们有伟大的成绩,但是还有缺点和错误。如同一个成绩出现了接着又创造新的成绩一样,一个缺点或错误克服了,新的缺点或错误又可能产生,又有待于我们去克服。而成绩总是多于缺点,正确的地方总是多于错误的地方,缺点和错误总是要被克服的。好的领导者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认真地对待错误。完全不犯错误的人在世界上是从来没有的。列宁说:“公开承认错误,揭露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郑重的党的标志,这才是党执行自己的义务,这才是教育和训练阶级,以至于群众。”苏联共产党遵循列宁的遗教,现在正在认真地对待斯大林在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中所犯的某些性质严重的错误及其所遗留的后果。由于其后果的严重性,所以苏联共产党有必要在肯定斯大林的伟大功绩的同时,又尖锐地揭露斯大林所犯的错误的实质,号召全党以此为戒,坚决地消除这种错误所造成的不良后果。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深信,经过苏联共产党二十次代表大会这一次尖锐的批判之后,过去被某些错误政策所严重地压抑了的一切积极因素,必将普遍地活跃起来,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将比较过去更好地团结一致,为了建设一个人类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伟大的共产主义社会和争取全世界的持久和平而奋斗。

世界上一切反动势力正在讥笑这件事,他们在讥笑我们阵营中克服自己的错误。这种讥笑会有什么结果呢?毫无疑义,结果将是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比较过去更加强大和永远不可战胜的以苏联为首的和平和社会主义的伟大阵营,而讥笑者们的吃人事业却是很不美妙的。

根据 一九五六年四月五日 《人民日报》刊印。(有毛泽东修改件)

注 释

〔1〕 本篇(一)(二)是毛泽东写的批语。本篇(三)是毛泽东为《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加写的题下说明。本篇(四)至(十一)是毛泽东 一九五六年四月二日 至四日多次审阅这篇文章时所作的修改。其中用宋体字排印的,是他加写和改写的文字。这篇文章发表于 一九五六年四月五日 《人民日报》。

〔2〕 小平,即邓小平,当时任中共中央秘书长。

〔3〕 指《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这篇文章最初准备作为《人民日报》社论发表, 一九五六年四月四日 毛泽东修改时改为人民日报编辑部文章。

〔4〕 陈伯达,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主任、毛泽东的秘书。

〔5〕 王稼祥,当时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张际春,当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邓拓,当时任《人民日报》总编辑。胡绳,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副主任。

〔6〕 指毛泽东 一九五六年四月四日 对《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所作的修改,即本篇(三)(七)(八)(十)中用宋体字排印的文字。

   

对《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稿的修改〔1〕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

人民内部的矛盾可以而且应该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获得解决,从而在新的条件下得到新的团结。

保卫十月革命所开辟的这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道路,在目前的国际形势下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帝国主义者声言要“改变共产党世界的性质”,他们所要改变的正是这条革命道路。几十年来,一切修正主义者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提出的修正意见,所传播的右倾机会主义思想,也正是想避开无产阶级解放的这一条必由之路。一切共产主义者的任务,就是团结无产阶级,团结人民群众,坚决地击退帝国主义者对于社会主义世界的猖狂进攻,坚决地沿着十月革命所开辟的道路前进。

我们在总结斯大林的全部思想和活动的时候,必须同时看到他的正面和反面,他的功绩和错误。只要我们是全面地观察问题,那么,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斯大林主义”的话,就只能说,首先,它是共产主义,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这是主要的一面;其次,它包含一些极为严重的、必须彻底纠正的、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错误。尽管在某些时候为了纠正这些错误而对这些错误加以强调是必要的,但是为了作出正确的估价,不使人们发生误解起见,将这些错误放在适当的地位也是必要的。我们认为,斯大林的错误同他的成绩比较起来,只居于第二位的地位。

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在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四年间,教条主义者否认中国的特点,照抄苏联的某些经验,曾经使我国的革命力量遭到严重的失败。这个失败深刻地教训了我们的党。我们的党在一九三五年的遵义会议到一九四五年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曾经彻底地清算了这条为害严重的教条主义路线,团结了全党同志,包括犯过错误的同志在内,发展了人民的力量,从而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如果不是这样做,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克服了教条主义路线,我们的党现在在学习苏联和其他兄弟国家的经验的时候,才有可能比较地少犯一些错误。

根据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人民日报》刊印。(有毛泽东修改件)

注 释

〔1〕       《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文,是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讨论,由人民日报编辑部写成的,发表于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人民日报》。这篇文章在起草过程中作过多次修改。本篇收入的是毛泽东审阅第三、四、五、六稿时作了较多修改的四段文字,用宋体字排印的是毛泽东改写和加写的。此外,在第六稿第一页上论述帝国主义侵略集团同全世界人民力量对立问题的一段文字旁边,毛泽东写了“与帝国主义国家和平共处和缓和紧张局势的必要和可能,应〔在〕全文末尾写一小段”的批语。后来公开发表的这篇文章中,在第四节末尾增加了这样的内容。在第六稿第九页上,他还删去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迅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学习苏联经验的结果”一句,并在旁边写了“中国建设事业的方针是否正确,还待将来证明,这里不说为宜”的批语。  

关于斯大林问题  

(一九五六年)  

    (4月在苏共二十大后不到两个月,先后对米高扬和苏联驻华大使指出)斯大林“功大于过”,对斯大林“要集体分析”,“要有全面估价。”  

    ( 10月23日 接见苏驻华大使时指出)斯大林是希望批判的,但是,批判的方式,我们有不同意见。还有若干问题,我们是不同意的。  

    ( 10月30日 接见苏驻华大使时又指出)斯大林执政期间的根本方针和路线是正确的,不能用对待敌人的办法来对待自己的同志。  

    (摘自《苏共领导同我们分歧的由来和发展》)  

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

关于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我想讲一点。我看有两把“刀子”:一把是列宁,一把是斯大林。现在,斯大林这把刀子,俄国人丢了。哥穆尔卡、匈牙利的一些人就拿起这把刀于杀苏联,反所谓斯大林主义。欧洲许多国家的共产党也批评苏联,这个领袖就是陶里亚蒂。帝国主义也拿这把刀子杀人,杜勒斯就拿起来耍了一顿。这把 刀子不是借出去的,是丢出去的。我们中国没有丢。我们第一条是保护斯大林,第二条也批评斯大林的错误,写了《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那篇文章。我们不象有些人那样,丑化斯大林,毁灭斯大林,而是按照实际情况办事。

  列宁这把刀子现在是不是也被苏联一些领导人丢掉一些呢?我看也丢掉相当多了。十月革命还灵不灵?还可不可以作为各国的模范?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赫鲁晓夫的报告说,可以经过议会道路去取得政权,这就是说,各国可以不学十月革命了。这个门一开,列宁主义就基本上丢掉了。

列宁主义学说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在那些地方发展了呢?一,在世界观,就是唯物论和辩证法方面发展了它;二,在革命的理论、革命的策略方面,特别是在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政党等问题上发展了它。列宁还有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学说。从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开始,革命中间就有建设,他已经有了七年的实 践,这是马克思所没有的。我们学的就是这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

  我们在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中,都是发动群众搞阶级斗争,在 斗争中教育人民群众。我们搞阶级斗争是从十月革命学来的。十月革命,无论城里、乡里,都是充分发动群众进行阶级斗争。现在苏联派到各国去当专家的那些人,十月革命的时候不过几岁、十几岁,他们很多人就忘记了。有的国家的同志说,中国的群众路线不对,很高兴学那个恩赐观点。他要学也没有办法,横直我们是和平 共处五项原则,互不干涉内政,互不侵犯。我们不企图去领导任何别的国家,我们只领导一个地方,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东欧一些国家的基本问题就是阶级斗争没有搞好,那么多反革命没有搞掉,没有在阶级斗争中训练无产阶级,分清敌我,分清是非,分清唯心论和唯物论。现在呢,自食其果,烧到自己头上来了。

   你有多少资本呢?无非是一个列宁,一个斯大林。你把斯大林丢了,把列宁也丢得差不多了,列宁的脚没有了,或者还有一个头,或者把列宁的两只手砍掉了一只。我们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十月革命的。马克思写了那么多东西,列宁写了那么多东西嘛!依靠群众,走群众路线,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不依靠群众进 行阶级斗争,不分清敌我,这很危险。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1〕

( 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七日 )

   

马克思主义也是在斗争中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在开始的时候受过种种打击,被认为是毒草。现在它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还在继续受打击,还被认为是毒草。在社会主义国家里,马克思主义的地位不同了。但是就是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是有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存在,也有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存在。在我国,虽然社会主义改造,在所有制方面说来,已经基本完成,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但是,被推翻的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资产阶级还是存在,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在这一方面,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  

人们问:在我们国家里,马克思主义已经被大多数人承认为指导思想,那末,能不能对它加以批评呢?当然可以批评。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科学真理,它是不怕批评的。如果马克思主义害怕批评,如果可以批评倒,那末马克思主义就没有用了。事实上,唯心主义者不是每天都在用各种形式批评马克思主义吗?抱着资产阶级思想、小资产阶级思想而不愿意改变的人们,不是也在用各种形式批评马克思主义吗?马克思主义者不应该害怕任何人批评。相反,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要在人们的批评中间,就是要在斗争的风雨中间,锻炼自己,发展自己,扩大自己的阵地。同错误思想作斗争,好比种牛痘,经过了牛痘疫苗的作用,人身上就增强免疫力。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东西,不会有强大的生命力。实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并不会削弱马克思主义在思想界的领导地位,相反地正是会加强它的这种地位。

对于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应该采取什么方针呢?对于明显的反革命分子,破坏社会主义事业的分子,事情好办,剥夺他们的言论自由就行了。对于人民内部的错误思想,情形就不相同。禁止这些思想,不允许这些思想有任何发表的机会,行不行呢?当然不行。对待人民内部的思想问题,对待精神世界的问题,用简单的方法去处理,不但不会收效,而且非常有害。不让发表错误意见,结果错误意见还是存在着。而正确的意见如果是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如果没有见过风雨,没有取得免疫力,遇到错误意见就不能打胜仗。因此,只有采取讨论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才能真正发展正确的意见,克服错误的意见,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他们的思想意识是一定要反映出来的。一定要在政治问题和思想问题上,用各种办法顽强地表现他们自己。要他们不反映不表现,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应当用压制的办法不让他们表现,而应当让他们表现,同时在他们表现的时候,和他们辩论,进行适当的批评。毫无疑问,我们应当批评各种各样的错误思想。不加批评,看着错误思想到处泛滥,任凭它们去占领市场,当然不行。有错误就得批判,有毒草就得进行斗争。但是这种批评不应当是教条主义的,不应当用形而上学方法,应当力求用辩证方法。要有科学的分析,要有充分的说服力。教条主义的批评不能解决问题。我们是反对一切毒草的,但是我们必须谨慎地辨别什么是真的毒草,什么是真的香花。我们要同群众一起来学会谨慎地辨别香花和毒草,并且一起来用正确的方法同毒草作斗争。

我们在批判教条主义的时候,必须同时注意对修正主义的批判。修正主义,或者右倾机会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它比教条主义有更大的危险性。修正主义者,右倾机会主义者,口头上也挂着马克思主义,他们也在那里攻击“教条主义”。但是他们所攻击的正是马克思主义的最根本的东西。他们反对或者歪曲唯物论和辩证法,反对或者企图削弱人民民主专政和共产党的领导,反对或者企图削弱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取得基本胜利以后,社会上还有一部分人梦想恢复资本主义制度,他们要从各个方面向工人阶级进行斗争,包括思想方面的斗争。而在这个斗争中,修正主义者就是他们最好的助手。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两个口号,就字面看,是没有阶级性的,无产阶级可以利用它们,资产阶级也可以利用它们,其他的人们也可以利用它们。所谓香花和毒草,各个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也有各自的看法。那末,从广大人民群众的观点看来,究竟什么是我们今天辨别香花和毒草的标准呢?在我国人民的政治生活中,应当怎样来判断我们的言论和行动的是非呢?我们以为,根据我国的宪法的原则,根据我国最大多数人民的意志和我国各党派历次宣布的共同的政治主张,这种标准可以大致规定如下:(一)有利于团结全国各族人民,而不是分裂人民;(二)有利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而不是不利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三)有利于巩固人民民主专政,而不是破坏或者削弱这个专政;(四)有利于巩固民主集中制,而不是破坏或者削弱这个制度;(五)有利于巩固共产党的领导,而不是摆脱或者削弱这种领导;(六)有利于社会主义的国际团结和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国际团结,而不是有损于这些团结。这六条标准中,最重要的是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两条。提出这些标准,是为了帮助人民发展对于各种问题的自由讨论,而不是为了妨碍这种讨论。不赞成这些标准的人们仍然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来辩论。但是大多数人有了明确的标准,就可以使批评和自我批评沿着正确的轨道前进,就可以用这些标准去鉴别人们的言论行动是否正确,究竟是香花还是毒草。这是一些政治标准。为了鉴别科学论点的正确或者错误,艺术作品的艺术水准如何,当然还需要一些各自的标准。但是这六条政治标准对于任何科学艺术的活动也都是适用的。在我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里,难道有什么有益的科学艺术活动会违反这几条政治标准的吗?以上所说的观点,都是从我国的具体的历史条件出发的。各个社会主义国家和各国共产党的情况各不相同。因此,我们并不认为,它们必须或者应当采取中国的做法。

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1〕

( 一九五七年三月十二日 )  

我们现在是处在一个社会大变动的时期。中国社会很久以来就处在大变动中间了。抗日战争时期是大变动,解放战争时期也是大变动。但是就性质说来,现在的变动比过去的变动深刻得多。我们正在建设社会主义。有几亿人口进入社会主义的改造运动。全国各个阶级的相互关系都在起变化。农业和手工业方面的小资产阶级和工商业资产阶级,都发生了变化。社会经济制度变化了,个体经济变为集体经济,资本主义私有制正在变为社会主义公有制。这样的大变动当然要反映到人们的思想上来。存在决定意识。在不同的阶级、阶层、社会集团的人们中间,对于这个社会制度的大变动,有各种不同的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热烈地拥护这个大变动,因为现实生活证明,社会主义是中国的唯一的出路。推翻旧的社会制度,建立新的社会制度,即社会主义制度,这是一场伟大的斗争,是社会制度和人的相互关系的一场大变动。应该说,情况基本上是健康的。但是,新的社会制度还刚刚建立,还需要有一个巩固的时间。不能认为新制度一旦建立起来就完全巩固了,那是不可能的。需要逐步地巩固。要使它最后巩固起来,必须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坚持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还必须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进行经常的、艰苦的社会主义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教育。除了这些以外,还要有各种国际条件的配合。在我国,巩固社会主义制度的斗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斗争,还要经过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但是,我们大家都应该看到,这个社会主义的新制度是一定会巩固起来的。我们一定会建设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代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国家。  

这中间有一个立场问题或者态度问题,也就是世界观的问题。我们提倡百家争鸣,在各个学术部门可以有许多派、许多家,可是就世界观来说,在现代,基本上只有两家,就是无产阶级一家,资产阶级一家。或者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或者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共产主义世界观就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它不是任何别的阶级的世界观。.  

人们历来不是讲真善美吗?真善美的反面是假恶丑。没有假恶丑就没有真善美。真理是同谬误对立的。在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统一体总要分解为不同的部分,只是在不同的具体条件下,内容不同,形式不同罢了。任何时候,总会有错误的东西存在,总会有丑恶的现象存在。任何时候,好同坏,善同恶,美同丑这样的对立,总会有的。香花同毒草也是这样。它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对立的统一,对立的斗争。有比较才能鉴别。有鉴别,有斗争,才能发展。真理是在同谬误作斗争中间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在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作斗争中发展起来,而且只有在斗争中才能发展起来。

长时间以来,人们对于教条主义作过很多批判。这是应该的。但是,人们往往忽略了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都是违反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一定要向前发展,要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不能停滞不前。停止了,老是那么一套,它就没有生命了。但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是不能违背的,违背了就要犯错误。用形而上学的观点来看待马克思主义,把它看成僵死的东西,这是教条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这就是修正主义。修正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想。修正主义者抹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区别,抹杀无产阶级专政和资产阶级专政的区别。他们所主张的,在实际上并不是社会主义路线,而是资本主义路线。在现在的情况下,修正主义是比教条主义更有害的东西。我们现在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开展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

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1〕

(一九五七年七月)  

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以利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较易于克服困难,较快地建设我国的现代工业和现代农业,党和国家较为巩固,较为能够经受风险。总题目是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和正确地处理敌我矛盾。方法是实事求是,群众路线。派生的方法是党内党外在一起开一些有关大政方针的会议,公开整风,党和政府的许多错误缺点登报批评。  

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是一个总题目。大谈特谈,习以为常,也就见怪不怪了。把人民内部矛盾想通,说开,正确处理一批问题,收了效果,得了经验,再也不怕了。再说一遍,所谓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就是我党从来经常说的走群众路线的问题。共产党员要善于同群众商量办事,任何时候也不要离开群众。党群关系好比鱼水关系。如果党群关系搞不好,社会主义制度就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制度建成了,也不可能巩固。军队多次整风,实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实行军事、政治、经济三大民主,战时班上建立互助组,实行官兵、军民打成一片,禁止打人骂人,禁止枪毙逃兵。因此士气高涨,战无不胜。手执武器的军队能够这样做,为什么工厂、农村、机关、学校不能够发扬民主,用说服的方法而不是用压服的方法去解决自己的问题(矛盾)呢?帝国主义都不伯,为什么反而怕老百姓呢?怕老百姓,认为人民群众不讲道理,只能压服,不能说服,这样的人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

对中共八届十中全会公报〔1〕稿的批语和修改〔2〕  

( 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六日 )

印发各同志〔3〕。如有修改意见,请向中央书记处提出。

毛 泽 东

 九月二十六日 

根据手稿刊印。

帝国主义者、各国反动派、现代修正主义者,为了反共、反人民、反对全世界一切被压迫民族的群众斗争,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及其他一切不愿意做奴隶的独立国家而进行的种种罪恶活动,其结果适得其反,只是进一步地暴露了他们的丑恶的面目,使他们更加陷于孤立。

我们应当继续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旗帜,坚持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和一九六○年莫斯科声明的革命原则,坚决而彻底地反对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主要危险的现代修正主义,同时也要坚决而彻底地反对教条主义,反对大国沙文主义和狭隘民族主义,为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而斗争。

八届十中全会指出,在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历史时期,在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这个时期需要几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条道路的斗争。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有一些修改〔4〕,请小平〔5〕同志再议一次。

毛 泽 东

 九月二十六日下午 

根据手稿刊印。

我们应当继续高举反对帝国主义、保卫世界和平的旗帜,团结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结成最广泛的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他帝国主义及其在各国的走狗的统一战线。

尽管过去几年连续遭到严重的自然灾害以及其他困难,国民经济的情况,去年比前年好一些,今年比去年,又会好一些。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被推翻的反动统治阶级不甘心于灭亡,他们总是企图复辟。同时,社会上还存在着资产阶级的影响和旧社会的习惯势力,存在着一部分小生产者的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因此,在人民中,还有一些没有受到社会主义改造的人,他们人数不多,只占人口的百分之几,但一有机会,就企图离开社会主义道路,走资本主义道路。在这些情况下,阶级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早就阐明了的一条历史规律,我们千万不要忘记。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注 释

〔1〕 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于 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 至二十七日在北京举行。这个公报 九月二十七日 在全会通过,二十九日在《人民日报》发表。

〔2〕 本篇(一)是毛泽东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公报草稿上写的批语。(二)(三)(四)(六)(七)(八)是毛泽东对全会公报草稿的修改。文中用宋体字排印的,是他加写和改写的文字。(五)是毛泽东在 九月二十六日 印发的公报稿(八届十中全会文件四十二)上写的批语。

〔3〕 指当时正在北京参加中共八届十中全会的同志。

〔4〕 见本篇(六)(七)(八)。此外,毛泽东还有个别文字上的修改。

〔5〕 小平,即邓小平,当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

对《再论陶里亚蒂〔1〕同志同我们的分歧》稿的批语和修改〔2〕〔3〕(一九六三年二月)

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和我们的分歧

  ——关于列宁主义在当代的若干重大问题〔4〕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他们这次既然直接地向我们挑起了公开争论,我们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能如过去那样缄默不言吗?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不行,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回答。他们迫得我们没有别的路走,我们只好公开回答他们。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七伯达同志:

请再打清样,送给我看。

毛 泽 东

 二月十五日 

现在这篇文章准备就陶里亚蒂等同志多年来发表的错误言论,更详细地进行一次分析和批判,作为我们对他们再一次攻击的回答。待陶里亚蒂等同志看了我们这个回答以后,看一看他们表示什么态度——还要说我们“往往缺乏明白的明确性”吗?还要说我们“十分抽象和概念化”、“缺少实际感”吗?还要说我们对意大利的情况和意共的工作“没有确切的了解”,对意共的立场是“明显的捏造”吗?还要说我们是“教条主义者和宗派主义者用过激的革命巧语掩饰他们的机会主义”吗?待我们看一看,那时再作适当的处理。总之,只许老爷开腔,不许小的吭气,是不行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行的。从古以来也没有这样一条被公众承认的不公平的法律。何况,我们共产党人之间的分歧,只能采取摆事实说道理的态度,而断断不能采取奴隶主对待奴隶的态度。全世界无产者和共产党人一定要团结起来,但是只能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只能在摆事实说道理的基础上,只能在平等商量有来有往的基础上,只能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才能够团结起来。如果只许奴隶主们向奴隶们挥舞指挥棒,口中念念有词,说是“团结,团结”,那其实说的是“分裂,分裂”。天下的奴隶们是不能接受这种分裂主义的。我们要的是团结,坚决不允许一小撮人闹分裂。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十二

一种很有趣味的现象在国际共产主义的运动中普遍地出现了。什么现象呢?就是那些自称手中握有全部马克思列宁主义真理的英雄好汉们,却十分害怕他们所使劲地斥责的所谓“教条主义者”、“宗派主义者”、“分裂主义者”、“民族主义者”、“托洛茨基主义者”们,为了答辩他们的攻击所写的文章。他们不敢在他们报纸、刊物上发表这些文章。他们胆小如鼠,害怕得要命,对我们的答辩文章,不敢让自己国内的人民同它们见面,严密封锁,水泄不通。甚至用强大的电台干扰,不使人民听到我们的广播。可爱的掌握了全部真理的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你们既然肯定我们的文章是错误的,何不将这些错误文章通通发表出来,然后逐条予以批驳,以便在你们自己国内的人民中间能够引起痛恨,痛恨那些被你们称之为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邪魔外道呢?你们为什么不敢这样做呢?为什么要封锁得铁桶一般呢?你们怕鬼。一个“教条主义”亦即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巨大幽灵在全世界徘徊着,这个幽灵威胁着你们。你们不信任人民,人民不信任你们,你们脱离群众,所以你们害怕真理,害怕的情况达到那样可笑的程度。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好样的,站出来,在全国全世界人民面前公开辩论,双方互登对方一切批评自己的文章。我们希望你们学习我们的榜样,我们就是这样做的。我们敢于全部全文地登载你们的东西。在登载你们一切痛骂我们的“伟大”作品以后,然后逐条地或者扼要地驳斥你们,当作我们的回答。有时我们只登载你们的错误文章,我们一个字也不作回答,让读者们自己去思考。这难道还不算公平合理吗?现代修正主义的老爷们,你们敢不敢这样做呢?好样的,就敢。心亏理怯,色厉内荏,表面上气壮如牛,实际上胆小如鼠,那你们就不敢。我们断定你们是不敢的。是不是这样的呢?请回答吧。

   

对中共中央给苏共中央的复信稿

的批语和修改〔1〕(一九六三年四月、五月、六月)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应当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上,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阶层,组织广泛的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统一战线。

在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的过程中,无产阶级政党只有独立地提出彻底反帝反封建的纲领,独立地进行群众工作,不断地扩大进步力量,争取中间力量,孤立反动力量,才能把民族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并且把革命引导到社会主义的轨道上。

在任何时候,都不应当把和平共处引伸到被压迫民族和压迫民族、被压迫阶级和压迫阶级的关系方面,不应当把和平共处说成是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主要内容,更不应当说什么和平共处是全人类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因为在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之间实行和平共处,根本不允许也完全不可能触动共处国家的社会制度的一根毫毛,而阶级斗争,民族解放斗争,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那些都是为了改变社会制度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革命斗争,这是另一回事,同和平共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即使在实现了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以后的几十年内,甚至几百年内,都不能说,那里已经完全没有像列宁所反复痛斥过的资产阶级食客、寄生虫、投机倒把者、骗子、懒汉、流氓、盗窃国库者这类分子,也不能说,社会主义国家已经不需要或者放弃列宁所提出的“清除这些由资本主义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的任务。

在社会主义国家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才能逐步解决。

在反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主要危险修正主义同时,各国共产党人也必须要反对教条主义。

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思索、能够自己动脑筋,经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工作,深知本国各阶级的准确动向,善于应用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而只是人云亦云,不加分析地照抄外国经验,跟着外国人的指挥棒团团打转,那就是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样样都有,成为一个大杂烩,而单单没有马列主义原则性的党,这样的党,那就绝不可能进行革命斗争,绝不可能取得革命的胜利,绝不可能实现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

只承认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而忽视或者低估在资本主义世界中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相互之间、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相互之间的矛盾,以及这些矛盾所引起的斗争。

认为世界两个体系的矛盾会在“经济竞赛”中自然地消失,而世界的一切其他矛盾(即包括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相互之间、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相互之间的矛盾),都会随着两个体系矛盾的消失而自然地消失,出现什么“没有战争”、“和平合作的新世界”。

十一

共产党人在争取社会民主党的群众和革命左派(在个别国家,则还有反对外国帝国主义控制的中间派)的同时,必须同社会民主党划清界限,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和各国工人群众中肃清社会民主主义的思想影响。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十二

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于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

日来信的复信)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十三

发挥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计划地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生产,改善人民生活,巩固国防;

十四

苏阿关系恶化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苏共领导同志难道真的不感到自己的责任吗?我们再一次真诚地希望,苏共领导同志能够遵循兄弟党、兄弟国家相互关系的准则,主动寻求改善苏阿关系的有效途径。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注 释

〔1〕        本篇(一)是毛泽东在给苏共中央复信稿上写的批语。  

   

转发浙江省七个关于干部参加

劳动的好材料的批语〔1〕( 一九六三年五月九日 )

   

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不然的话,让地、富、反、坏、牛鬼蛇神一齐跑了出来,而我们的干部则不闻不问,有许多人甚至敌我不分,互相勾结,被敌人腐蚀侵袭,分化瓦解,拉出去,打进来,许多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也被敌人软硬兼施,照此办理,那就不要很多时间,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现全国性的反革命复辟,马列主义的党就一定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党,变成法西斯党,整个中国就要改变颜色了。请同志们想一想,这是一种多么危险的情景啊!

   

对二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稿的批语和修改〔1〕(一九六三年九月)

斯大林问题,是一个世界范围内的大问题,曾经引起了世界各国一切阶级的反响,至今还在议论纷纷。各个不同的阶级,代表各个不同阶级的政党或政治派别,意见不同。估计在本世纪内,这个问题还不可能作出定论。但是,在国际工人阶级和革命人民范围之内,多数人的意见其实是相同的,他们不赞成全盘否定斯大林,而且越来越怀念斯大林。就是在苏联,也是如此。我们同苏共领导人的争论,是同一部分人的争论。我们希望说服这一部分人,以利于推进革命事业。这就是我们写这篇文章的目的。

根据 一九六三年九月十三日 《人民日报》刊印。(有毛泽东手稿)

   

对五评苏共中央公开信〔1〕稿的批语和修改〔2〕(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十八日 )

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些在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认识上有错误观点的人,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反面教育之下,我们相信,有很多人会改变过来。对此,我们寄予很大的希望。

根据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十九日 《人民日报》刊印。(有毛泽东修改件)

1〕 人民日报编辑部、红旗杂志编辑部《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的两条路线——五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一文,在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十九日 《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一九六三年第二十二期发表。

对七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稿的修改〔1〕

  ( 一九六四年一月二十八日 )

  一

  苏共领导的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是国内资产阶级因素泛滥和增长起来的产物,也是帝国主义政策的产物,特别是美帝国主义的核讹诈政策和“和平演变”政策的产物。

  根据毛泽东修改件刊印。

  二

  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科学,科学是不怕论战的,怕论战的不是科学。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培养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1〕

  ( 一九六四年六月十六日 )

  苏联出了修正主义,我们也有可能出修正主义。如何防止出修正主义,怎样培养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我看有五条:

  第一条,要教育干部懂得一些马列主义,懂得多一些更好。就是说,要搞马列主义,不搞修正主义。

  第二条,要为大多数人民谋利益,为中国人民大多数谋利益,为世界人民大多数谋利益,不是为少数人,不是为剥削阶级,不是为资产阶级,不是为地、富、反、坏、右。

  没有这一条,不能当支部书记,更不能当中央委员。赫鲁晓夫〔2〕是为少数人的利益,我们是为大多数人的利益。

  第三条,要能够团结大多数人。所谓团结大多数人,包括从前反对自己反对错了的人,不管他是哪个山头的,不要记仇,不能“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的经验证明,如果不是“七大”的正确的团结方针,我们的革命就不能胜利。


  对于搞阴谋诡计的人要注意,如中央就出了高、饶、彭、黄〔3〕等人。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有的人就是要搞阴谋,他要搞,有什么办法,现在还有要搞的嘛!搞阴谋的人,是客观存在,不是我们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一切事物都是对立的统一。五个指头,四个指头向一边,大拇指向另一边,这才捏得拢。

  完全的纯是没有的,这个道理许多人没有想通。不纯才成其为自然界,成其为社会。完全的纯就不成其为自然界,不成其为社会,不合乎辩证规律。不纯是绝对的,纯是相对的,这就是对立的统一。扫地,一天到晚扫二十四个钟头,还是有尘土。你们看,我们党的历史上哪年纯过吗?但是却没有把我们搞垮。帝国主义也好,我们党里冒出来的修正主义也好,都没有把我们搞垮。解放以后出了高岗、饶漱石、彭德怀,搞垮了我们没有?没有。搞垮我们是不容易的,这是历史经验。


  人是可以改变的。有少数人变不了,吃了饭就骂人,各省都有一点,是极少数,不变也可以,让他们去骂。对那些犯错误的人,要劝他们改好。要帮助人家改正。只要他认真改正了,就不要老是批评没完。

  要团结广大群众,团结广大干部,团结这两个百分之九十五。

  第四条,有事要跟同志们商量,要充分酝酿,要听各种意见,反对的意见也可以让他讲出来。要讲民主,不要“一言堂”,一开会就自己讲几个钟头,不让人家讲话。不要开会时赞成,会后又翻案,又说不赞成。共产党人要搞民主作风,不能搞家长作风。


  第五条,自己有了错误,要作自我批评。一个指挥员指挥打仗,三个仗,胜二个,败一个,就可以当下去。打主意,对的多,错的少一点,就行了。不要总是以为自己对,好像真理都在自己手里。不要总是认为只有自己才行,别人什么都不行,好像世界上没有自己,地球就不转了。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是按照自己的规律前进的。无产阶级的大人物,像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不是都逝世了吗?世界革命还是在前进。


  但是,接班人的问题还是要部署一下。要准备好接班人。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总是要在大风大浪中成长的。

  根据人民出版社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出版的《毛主席论教育革命》刊印。

  注 释

  〔1〕 这是毛泽东 一九六四年五月十五日 至 六月十七日 在北京举行的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讲话的一部分。

  〔2〕 赫鲁晓夫,当时任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

  〔3〕 高,指高岗,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东北局书记、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

  饶,指饶漱石,曾任中共中央委员、华东局第一书记、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华东行政委员会主席、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一九五三年,他们组织反党联盟,阴谋分裂党,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一九五四年二月,中共七届四中全会对他们进行了揭发和批判。一九五五年二月,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通过决议,开除他们的党籍。  

对《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界历史上的教训》稿的修改〔1〕〔2〕

  (一九六四年七月)

  在政治思想领域内,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斗争,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决。几十年内是不行的,需要一百年到几百年的时间才能成功。在时间问题上,与其准备短些,宁可准备长些;在工作问题上,与其看得容易些,宁可看得困难些。这样想,这样做,较为有益,而较少受害。


  根据 一九六四年七月十四日 《人民日报》刊印。

  (有毛泽东修改件)

  注 释

  〔1〕 这篇文章送审时的题目为《无产阶级专政和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毛泽东改为现在的题目。赫鲁晓夫,当时任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  

在徐冰《关于中央统战部几年来若干政策理论性问题的检查总结》上加写的一段话〔1〕〔2〕

(一九六四年一月)

  如果我们和我们的后代不能时刻提高警惕,不能逐步提高人民群众的觉悟,社会主义教育工作做得不深不透,各级领导权不是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而被修正主义者所篡夺,则我国还可能要走一段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注 释

  〔1〕 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徐冰 一九六三年五月二十七日 作的这个检查总结,主要是不点名地批判统战部部长李维汉自一九五六年以来在政策理论方面提出的若干意见。总结共分七个部分:

  (一)关于消灭资产阶级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发生过的原则性错误,主要是对于阶级斗争的长期性、曲折性和复杂性认识不足,想过早地消灭资产阶级。这种主观上想比较快、比较早地消灭资产阶级,客观上却起了保留它的作用,发展下去,必然会导致阶级斗争熄灭论和削弱无产阶级专政。(二)关于人的改造问题。应当肯定十几年来对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改造的成绩;另一方面还必须看到这种改造的长期性,即使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改造成为劳动者或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我们同他们在思想上有时甚至是政治上的两条道路的阶级斗争,也还要继续一个很长的时期。另外,由于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长期存在,小生产者资本主义自发势力还没有消灭,必然会恢复和再生长出新的资产阶级分子。对于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我们必须坚决予以打击。(三)关于资产阶级“左派”的问题。过去说资产阶级左派在政治立场上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他们已经从资产阶级中分化出来,这是错误的。(四)关于民主党派的性质问题。过去我们曾提出五年或更长一点时间内,把民主党派由资产阶级性的政党改造成为社会主义性的政党,在民主党派从中央到基层各级组织,基本上建立起巩固的社会主义领导核心,这种提法是错误的。各民主党派怎么也不能成为科学共产主义的政党。一九六二年全国统战会议期间提出的,对民主党派今后一般不再叫它为资产阶级性的政党,模糊了民主党派的阶级性质,应当加以纠正。(五)关于统一战线的性质问题。我们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是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包括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少数民族、宗教界、华侨和其他爱国人士的广泛的联盟。它一方面含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内容,另一方面又是阶级的联盟。不能说,统一战线已经是社会主义统一战线了。(六)关于改造右派分子的工作问题。一九六二年七月我们提出的,如果领导上认为需要和右派分子本人或其家属要求甄别的就进行甄别的意见,是错误的。


  那样做客观上必然会形成对右派分子普遍甄别平反,这势必导致否定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的伟大成绩,后果是严重的。(七)关于中央统战部几年来工作的估计。几年来,中央统战部在中央直接领导下,执行了中央和主席的方针、政策和指示,方向是正确的,成绩是主要的。另一方面,我们在若干政策理论性问题的认识上,长期存在着一些原则性的错误,主要是阶级观点不够明确,缺乏阶级斗争的长期观点和全局观点,把资产阶级人们和民主党派的社会主义改造看得过于容易和简单了。这个总结经毛泽东审阅修改后,中共中央于 一九六四年一月十三日 以中发〔64〕26号文件批转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委,并中央各部委、各党组。一九八○年 八月十八日 ,中央统战部在关于为李维汉同志彻底平反、恢复政治名誉的复查报告中,建议撤销这个中央文件。同年 十一月二十日 ,中央书记处讨论同意了这个建议。


  〔2〕 毛泽东这段话加写在徐冰作的检查总结中关于消灭资产阶级的问题部分以下一段话之后:“历史的发展告诉我们:只要世界上还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各国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存在,这些阴风总会不时地吹到我们国内来,不只会影响原来的资产阶级人们,甚至也会使一些共产党员变质,对于资产阶级和它的思想就不能完全彻底干净消灭之。阶级社会在我们国家存在了几千年,资产阶级的存在也有百多年,花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消灭阶级差别、城乡差别和体力劳动者与脑力劳动者的差别来完成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是一个伟大的成就,对世界也会发生伟大的影响。这并不是什么遥遥无期,还是把时间放长一点好,我们从来就有欲速则不达的谚语。”这段话中的“资本主义、各国反动派”是毛泽东加写的,“甚至几百年”,是毛泽东改写的,原稿为“甚至上百年”。  

对陈正人〔1〕关于社教蹲点情况报告的批语和批注〔2〕

(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二日 、 一九六五年一月十五日 )  

  管理也是社教。如果管理人员不到车间、小组搞“三同”,拜老师学一门至几门手艺,那就一辈子会同工人阶级处于尖锐的阶级斗争状态中,最后必然要被工人阶级把他们当作资产阶级打倒。不学会技术,长期当外行,管理也搞不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毛注〔7〕根据手稿刊印。


  六

  这些人〔8〕是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他们怎么会认识足呢?这些人是斗争对象,革命对象,社教运动绝对不能依靠他们。我们能依靠的,只有那些同〔工〕人没有仇恨,而又有革命精神的干部。  

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教训  

( 一九六四年七月十四日 )  

    毛泽东同志在这方面提出的理论和政策的主要内容是:  

    第一,必须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对立统一的规律来观察社会主义社会。事物的矛盾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最根本的规律。这个规律,不论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们的思想中,都是普遍存在的。矛盾着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运动和变化。社会主义社会也不例外。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存在着两类社会矛盾,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这两类社会矛盾性质完全不同,处理方法也应当不同。正确处理这两类社会矛盾,将使无产阶级专政日益巩固,将使社会主义社会日益巩固和发展。许多人承认对立统一的规律,但是不能应用这个规律去观察和处理社会主义社会的问题。他们不承认社会主义社会有矛盾,不承认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不仅有敌我矛盾,而且有人民内部矛盾,不懂得正确地区别和正确地处理这两类社会矛盾,这样也就不能正确地处理无产阶级专政问题。  

    第二,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社会主义社会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  

    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条道路的斗争。单有在经济战线上(在生产资料所有制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是不够的,并且是不巩固的。必须还有一个政治战线上和一个思想战线上的彻底的社会主义革命。在政治思想领域内,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斗争,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决。几十年内是不行的,需要一百年到几百年的时间才能成功。在时间问题上,与其准备短些,宁可准备长些,在工作问题上,与其看得容易些,宁可看得困难些。这样想,这样做,较为有益,而较少受害。如果对于这种形势认识不足,或者根本不认识,那就要犯绝大的错误。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必须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才能防止资本主义复辟,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为过渡到共产主义准备条件。  

    第三,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工人阶级领导的,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工人阶级和在它领导下的人民,对于反动阶级、反动派和反抗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分子实行专政。在人民内部是实行民主集中制。我们的这种民主是任何资产阶级国家所不能有的最广大的民主。  

    第四,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必须坚持群众路线,放手发动群众,大搞群众运动。“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是我们党一切工作的根本路线。必须坚定地相信群众的多数,首先是工农基本群众的多数。要善于同群众商量办事,任何时候也不要离开群众。反对命令主义和恩赐观点。我国人民在长期革命斗争中创造出来的大鸣、大放、大辩论,是依靠人民群众,解决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的一种重要的革命斗争形式。  

    第五,不论在社会主义革命中,或者在社会主义建设中,都必须解决依靠谁、争取谁、反对谁的问题。无产阶级和它的先锋队必须对社会主义社会做阶级分析,依靠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真正可靠的力量,争取一切可能争取的同盟者,团结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群众,共同对付社会主义的敌人。在农村中,在农业集体化以后,也必须依靠贫农、下中农,才能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才能巩固工农联盟,才能击败资本主义自发势力,不断地巩固和扩大社会主义阵地。  

    第六,必须在城市和乡村中普遍地、反复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在这个不断地教育人的运动中,要善于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提高他们的阶级觉悟,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在这个运动中,要向那些敌视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势力和封建势力,向那些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向那些贪污盗窃分子和蜕化变质分子,进行尖锐的针锋相对的斗争,打败他们对社会主义的进攻,把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改造成为新人。  

    第七,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任务之一,就是努力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必须在以农业为基础、工业为主导的发展国民经济总方针的指导下,逐步实现工业、农业、科学技术和国防的现代化。必须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逐步地普遍地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  

    第八,全民所有制经济,同集体所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两种形式。从集体所有制过渡到全民所有制,从两种所有制过渡到单一的全民所有制,需要有一个相当长的发展过程。集体所有制本身也有一个由低级向高级、由小到大的发展过程。中国人民创造的人民公社,就是解决这个过渡问题的一种适宜的组织形式。  

    第九,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是促进文艺发展和科学进步的方针,是促进社会主义文化繁荣的方针。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劳动人民要知识化,知识分子要劳动化。在科学、文化、艺术、教育队伍中,兴无产阶级思想。灭资产阶级思想,也是长期地、激烈地阶级斗争。我们要经过文化革命,经过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革命实践,建立一支广大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又红又专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队伍。  

    第十,必须坚持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制度。我们党和国家的干部是普通劳动者,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干部通过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同劳动人民保持最广泛的、经常的、密切的联系。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它有助于克服官僚主义,防止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  

    第十一,绝不要实行对少数人的高薪制度。应当合理地逐步缩小而不应当扩大党、国家、企业、人民公社的工作人员同人民群众之间的个人收入的差距。防止一切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享受任何特权。  

    第十二,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武装部队必须永远置于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和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永远保持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军民一致,官兵一致。坚持军官当兵的制度。实行军事民主、政治民主和经济民主。同时,普遍组织和训练民兵,实行全民皆兵的制度。枪杆子要永远掌握在党和人民手里,绝不能让它成为个人野心家的工具。  

    第十三,人民公安机关必须永远置于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和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在保卫社会主义成果和人民利益的斗争中,要实行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和专门机关相结合的方针,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寃枉一个好人。有反必肃,有错必纠。  

    第十四,在对外政策方面,必须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反对大国沙文主义和民族利己主义。社会主义阵营是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斗争的产物。社会主义阵营不仅属于社会主义各国人民,而且属于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必须真正实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坚决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政策,援助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应当建立在独立自主、完全平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相互支持和相互援助的原则的基础上。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事业,主要的应当依靠自力更生。如果社会主义国家在对外政策上实行民族利己主义,甚至热衷于同帝国主义合伙瓜分世界,那就是蜕化变质,背叛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第十五,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共产党必须同无产阶级专政一起存在。共产党是无产产阶级的最高组织形式。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就是通过共产党的领导来实现的。在一切部门中,都必须实行党委领导的制度。在无产阶级专政时期,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保持和发展它同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的密切联系,保持和发扬它的生气勃勃的革命风格,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本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坚持反对修正主义、反对教条主义和反对一切机会主义的斗争。  

论实事求是  

    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都必须有严肃的战斗的科学态度,具有老老实实的科学态度。  

    一、实事求是,就是要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的指导下,一切从客观的真实情况出发,研究和认识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性,做为我们行动的根据和向导。  

    二、实事求是,必须从实际出发,善于对具体事物做具体分析,按照具体的时间、地点、条件决定方针、政策、路线。根据新的革命形势提出新的革命任务和新的工作方案,善于把党的方针政策路线,变成群众的自觉行动。  

    三、实事求是,就是一切工作都要服从人民群众的实际需要和利益出发,实行某种改革,要完全根据人民的自觉自愿,既要耐心地等待群众的觉悟,让群众有所比较和选择,由群众自己下决心,又要积极地创造条件,作出榜样,进行宣传,说服群众,既要从本质发现群众中蕴藏着的巨大的积极性,又要按照具体的环境,具体地表现出来的群众情绪去进行一切工作。  

    四、实事求是,就是要客观地、全面地、本质地看待问题和解决问题。认清事物的现象与劳动人民的无穷无尽的创造力量,至于个人的革命事业中,不过是一个小小螺丝钉。马克思列宁主义告诉我们,任何一个成就,都是集体力量的结晶,个人离不开集体的,个人想做一点事业,如果没有党的领导,没有组织和人民群众的支持,就将会寸步难行,一事无成。如果我们真正深刻理解到人民群众和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及其相互关系,我们便会自觉谦虚起来。  

    因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可以提高我们对前途和方向的认识,开阔我们的眼界,使我们的思想从狭隘范围里解放出来。当人们的眼界看到脚下,而看不到高山和大洋的时候,他是会像“井底之蛙”那样自负不凡的,但当他的头抬起来,看到宇宙之大,事物之变无穷,人类事业雄伟壮丽,人材之多和知识之无限,他便会谦虚起来,我们所从事的天翻地复的大事业。  

   

   

附: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对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日 来信的复信
   
           ( 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 )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亲爱的同志们: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研究了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一九六三年三月三十日 的来信。
   
  一切关心社会主义阵营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的人们,都对中苏两党会谈十分关切,希望我们的会谈有助于消除分歧、加强团结,为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创造有利的条件。
   
  维护和加强国际共产主义队伍的团结,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共同的神圣责任。中苏两党,对于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负有更大的义务,理应作出更大的努力。
   
  目前,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存在着一系列的重大原则性的分歧。但是,不管这种分歧多么严重,我们都应当有充分的耐心,寻求消除分歧的途径,以便把我们的力量联合起来,加强反对我们共同敌人的斗争。
   
  中共中央就是抱着这样的真诚愿望,对待即将到来的中苏两党会谈的。
   
  苏共中央在 三月三十日 的来信中,就中苏两党会谈需要讨论的问题,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特别是提出了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问题。我们也愿意在这封信里,就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以及与此有关的一些原则性问题,谈谈我们的观点,作为我们的建议。
   
  我们希望,这样阐明自己的观点,会有助于我们两党的相互了解,会有助于在两党会谈中逐点的、详细的讨论。
   
  我们还希望,我们这样做,会有助于各国兄弟党了解我们的观点,会有助于在兄弟党的国际会议中充分地交换意见。
   
  (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只能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革命理论为准则,而不能离开这个准则。
   
  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两次莫斯科会议,经过充分地交换意见,根据协商一致的原则,通过了宣言和声明。这两个文件,指出了我们时代的特点,指出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共同规律,规定了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共同路线。宣言和声明,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
   
  几年以来,在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对于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确实有不同的认识和态度。这些不同的认识和态度,中心的问题是,承认不承认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的问题。归根到底,这也就是承认不承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的问题,承认不承认十月革命道路的普遍意义的问题,承认不承认仍然处于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之下的、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二的人民还要进行革命的问题,承认不承认已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占世界人口三人之一的人民还要把革命进行到底的问题。
   
  坚决捍卫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革命原则,已经成为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重要的迫切的任务。
   
  只有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学说,只有坚持十月革命的共同道路,才能正确地认识和对待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
   
  (二)什么是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呢?概括地说,就是: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无产者同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巩固和壮大社会主义阵营,逐步实现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完全胜利,建立一个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剥削制度的新世界。
   
  在我们看来,这就是现阶段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
   
  (三)这条总路线,是从世界现实的全局出发的,是从当代世界的基本矛盾的阶级分析出发的,是针对美帝国主义的反革命全球战略的。
   
  这条总路线,是以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无产阶级为核心,建立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广泛的统一战线的路线;是放手发动群众,壮大革命力量,争取中间力量,孤立反动力量的路线。
   
  这条总路线,是各国人民坚决进行革命斗争,把无产阶级世界革命进行到底的路线,也是最有效地反对帝国主义、保卫世界和平的路线。
   
  如果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片面地归结为“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那就是违反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革命原则,那就是抛弃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历史使命,那就是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学说。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应当表达世界发展的总规律。各国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都要经历不同的阶段,都会具有自己的特点,但是都不会越出世界历史发展的总规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应当为各国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指出基本方向。
   
  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制定本国的具体路线和政策的时候,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是十分重要的。
   
  (四)对于世界政治、经济的总和,世界的具体情况,即当代世界的基本矛盾,进行具体的阶级分析,这是规定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出发点。
   
  如果避开具体的阶级分析,或者随便找一些表面的现象,作出主观的臆断,就必然不可能得出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正确结论,必然滑到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根本不同的另一条轨道上去。
   
  当代世界的基本矛盾是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向来认为,这些基本矛盾是:
   
  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
   
  资本主义国家内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
   
  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
   
  帝国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之间的矛盾。
   
  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根本不同社会制度的矛盾,这种矛盾毫无疑问是很尖锐的。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不能把世界范围内的矛盾,简单地看成只是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
   
  世界力量对比变化了,变得越来越有利于社会主义,越来越有利于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而大大不利于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尽管这样,以上的这些矛盾还是客观地存在着。
   
  这些矛盾及其引起的斗争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人们既不能抹煞这些基本矛盾中的任何一个矛盾,也不能主观地用其中的一个矛盾代替其他的矛盾。
   
  这些矛盾必然要引起各国人民的革命,也只有各国人民的革命才能解决这些矛盾。
   
   
  (五)在当代世界基本矛盾的问题上,以下的错误观点应当受到批判:
   
  1,抹煞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之间的矛盾的阶级内容,没有把这种矛盾看成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同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的矛盾。
   
  2,只承认社会主义阵营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而忽视或者低估在资本主义世界中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垄断资本集团同垄断资本集团之间的矛盾,以及这些矛盾所引起的斗争。
   
  3,认为资本主义世界中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不需要经过本国无产阶级的革命,就可以解决;被压迫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不需要经过被压迫民族的革命,就可以解决。
   
  4,否认当代资本主义世界固有矛盾的发展必然要引起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紧张斗争的新局面,认为经过“各大垄断资本之间达成国际协定”,就能够调和甚至消除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
   
  5,认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个世界体系的矛盾会在“经济竞赛”中自然地消失,而世界的其他基本矛盾,都会随着两个体系矛盾的消失而自然地消失,出现什么“没有战争的世界”、“全面合作”的新世界。
   
  显然,这些错误观点都必然会引出错误的、有害的政策,而使人民的事业和社会主义的事业遭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和损失。
   
  (六)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这一变化的主要标志是:世界上已经不是只有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而是出现了一系列的社会主义国家,形成了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的人民,已经不只是近两亿人口,而是十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
   
  社会主义阵营是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斗争的产物。社会主义阵营不仅属于社会主义各国人民,而且属于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
   
  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他们对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共同要求,主要是:
   
  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的对内对外政策;
   
  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巩固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工农联盟,在经济战线上、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计划地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生产,改善人民生活,巩固国防;
   
  加强社会主义阵营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实行社会主义各国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基础上的相互支持;
   
  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保卫世界和平;
   
  反对各国反动派的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政策;
   
  援助全世界被压迫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
   
  实现这些要求,是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对本国人民应尽的义务,也是对国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应尽的义务。
   
  实现这些要求,社会主义阵营就会对人类历史进程发生决定性的影响。
   
  正因为这样,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总是千方百计地力图影响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对内对外政策,力图瓦解社会主义阵营,力图分裂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团结,特别是中苏的团结。他们总是力图渗透和颠覆社会主义各国,甚至妄想消灭社会主义阵营。
   
  怎样正确对待社会主义阵营的问题,是摆在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面前的一个十分重大的原则性问题。
   
  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目前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联合和斗争的。当世界上只有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时候,当这个国家由于坚决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遭到所有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敌视和危害的时候,是否坚决维护这个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每一个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试金石。现在,世界上已经有了一个社会主义阵营,这个阵营是由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越南民主共和国、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中国、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古巴、蒙古、波兰、罗马尼亚、苏联、捷克斯洛伐克这十三个国家组成的。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坚决维护整个社会主义阵营,是否维护组成这个阵营的所有国家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是否维护社会主义国家所必须实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和政策,这就成为每一个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试金石。
   
  如果有人不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不维护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反而在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制造紧张局势,制造分裂,甚至追随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政策,力图取消社会主义阵营,或者援助资本主义国家来攻击社会主义的兄弟国家,那就是背叛整个国际无产阶级和全世界人民的利益。
   
  如果有人跟在别人后面,不是维护社会主义国家所必须实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和政策,而是维护某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所实行的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和政策;不是维护团结的政策,而是维护分裂主义的政策,那就是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七)美帝国主义者利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条件,代替德、意、日法西斯的地位,企图在全世界建立一个空前未有的大帝国。美帝国主义的战略目标一直是:侵略和控制处于美国和社会主义阵营之间的中间地带,扑灭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并且进而消灭社会主义国家,把全世界所有的人民和国家,包括美国的同盟国在内,都置于美国垄断资本的奴役和控制之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帝国主义者一直进行着反对苏联、反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战争宣传。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美帝国主义确实在准备进行反苏的战争、反社会主义阵营的战争;另一方面,美帝国主义又利用这种宣传作为烟幕,来掩盖它压迫本国人民和向资本主义世界扩张它的侵略势力。
   
  一九六○年声明指出:
   
  “美国帝国主义成了最大的国际剥削者”。
   
  “美国是现代殖民主义的主要堡垒”。
   
  “侵略和战争的主要力量是美国帝国主义”。
   
  “近年来国际事件的进程,提供了许多新的证据,证明美国帝国主义是世界反动势力的主要堡垒,是国际宪兵,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
   
  美帝国主义在全世界推行侵略政策和战争,其结果只能同它的愿望相反,只能促进各国人民的觉醒,促进各国人民的革命。
   
  这样,美帝国主义就把它自己置于同全世界人民相对立的地位,使自己陷于全世界人民的包围之中。国际无产阶级必须而且可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利用敌人内部的矛盾,建立反对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
   
  把各国人民的命运,人类的命运,寄托在世界无产阶级的联合和斗争上面,寄托在各国人民的联合和斗争上面,这是现实的、正确的道路。
   
  相反的,不分敌我友,把各国人民的命运,人类的命运,寄托在同美帝国主义的合作上面,这是要把人们引入迷途。几年来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种幻想的破产。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广大地区,是当代世界各种矛盾集中的地区,是帝国主义统治最薄弱的地区,是目前直接打击帝国主义的世界革命风暴的主要地区。
   
  这些地区的民族民主革命,是当代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严重地打击着和削弱着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的统治基础,是当代保卫世界和平的强大力量。
   
  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来,整个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终究要以占世界人口约大多数的这些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为转移。
   
  因此,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绝不是一个区域性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国际无产阶级世界革命事业的全局性的问题。
   
  现在有人竟然否认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斗争的伟大国际意义意义,而借口什么打破民族的、肤色的和地理的界限,力图抹煞被压迫民族和压迫民族、被压迫国家和压迫国家的界限,力图压制这些地区人民的革命斗争,实际上是要迎合帝国主义的需要,为帝国主义在这些地区维持统治和推行新老殖民主义政策制造新“理论”。这种“理论”,并不是真正要打破民族的、肤色的和地理的界限,而是要维持所谓“优等民族”对被压迫民族的统治。这种骗人的“理论”,受到这些地区人民的抵制,是理所当然的。
   
  社会主义国家和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必须真正实现“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和“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研究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这些地区的人民的革命经验,坚决支持他们的革命行动,把他们的解放事业,看做是对自己的一种最可靠的支援,看做是本国工人阶级的直接的利益。只有这样,才是真正地打破民族的、肤色的和地理的界限,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没有同被压迫民族的联合,没有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不可能赢得自己的解放。列宁说得很对:“如果欧美工人的反资本斗争不把被资本压迫的千百万‘殖民地’奴隶充分地最紧密地联合起来,那末,先进国家的革命运动事实上只不过是一场骗局。”
   
  现在,国际共产主义的队伍中,有人竟然对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采取消极、鄙视和否定的态度,那在实际上就是保护垄断资产阶级的利益,背叛无产阶级的利益,而使自己堕落成为社会民主党人。
   
  对于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采取什么态度,是区别革命和不革命的重要标志,也是区别谁是真正保卫世界和平、谁是助长侵略势力和战争势力的重要标志。
   
  (九)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面临着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迫切任务。
   
  历史赋予这些地区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光荣使命是:高举反对帝国主义、反对新老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争取人民民主的旗帜,站在民族民主革命运动的最前列,争取社会主义的前途。
   
  这些地区不愿意受帝国主义奴役的人们是极其广泛的,不仅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小资产阶级,也包括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包括一部分爱国的王公贵族。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要信任人民群众的力量,主要地是要联合农民,建立巩固的工农联盟。无产阶级先进分子,在农村中进行工作,帮助农民组织起来,提高他们的阶级觉悟和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具有头等重要意义。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应当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上,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阶层,组织广泛的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保持独立性,坚持革命的领导权。
   
  无产阶级政党和革命的人民需要学会各种斗争方式,包括武装斗争的方式在内。在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实行武装镇压的情况下,就用革命的武装力量去打败反革命的武装力量。
   
  一系列新获得政治独立的民族主义国家,仍然面临着巩固政治独立、反对帝国主义势力和国内反动派、实行土地改革和其他社会改革、发展民族经济和文化的艰巨任务。对这些国家来说,警惕和反对老殖民主义者采用新殖民主义政策来保持它们的利益,特别是警惕和反对美国的新殖民主义,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有些新独立国家的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继续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进行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斗争,并且采取一些有利于社会进步的措施。这就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充分估计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的进步作用,巩固同他们的团结。
   
  有些新独立国家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大资产阶级,随着国内社会矛盾和国际阶级斗争的尖锐化,越来越投靠帝国主义,实行反人民、反共、反革命的政策。这就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坚决反对这种反动政策。
   
  一般地说,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具有两面性。无产阶级政党在同资产阶级建立统一战线的时候,应当实行又联合又斗争的政策。对于资产阶级反帝反封建的进步倾向,实行联合的政策;对于他们同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妥协和勾结的反动倾向,实行斗争的政策。
   
  在民族问题上,无产阶级政党的世界观是国际主义,不是民族主义。在革命斗争中,无产阶级政党支持进步的民族主义,反对反动的民族主义。任何时候,无产阶级政党都必须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划清界限,不能做它的俘虏。
   
  一九六○年声明说:“共产党人揭露资产阶级中的反动派把自私的、狭隘的阶级利益冒充全民族的利益的企图,揭露资产阶级政客为了同样目的利用社会主义口号招摇撞骗”。
   
  如果无产阶级在革命中成为地主资产阶级的尾巴,那么,民族民主革命要取得真正的、彻底的胜利是不可能的,即使取得某种胜利,要巩固也是不可能的。
   
  在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的过程中,无产阶级政党只有独立地提出彻底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国内反动派、争取民族独立、争取人民民主的纲领,独立地进行群众工作,不断地扩大进步力量,争取中间力量,孤立反动力量,才能把民族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并且把革命引导到社会主义的轨道上来。
   
  (十)在帝国主义国家中,在资本主义国家中,要彻底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必须实现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在争取实现这一任务的过程中,在目前条件下,无产阶级政党必须积极领导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进行反对垄断资本的斗争,保卫民主权利的斗争,反对法西斯危险的斗争,争取改善生活的斗争,反对帝国主义扩军备战、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积极支持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
   
  在美帝国主义控制或者企图控制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主要打击对象是针对美帝国主义,也针对出卖民族利益的垄断资产阶级和国内其他反动势力。
   
   
  近年来,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发生的各种大规模的群众斗争,显示了这些国家的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正处在新觉醒之中。他们的斗争,打击着垄断资本和反动势力,不仅为本国的革命事业展开了光明的前景,而且是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革命的有力支持,也是对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有力支持。
   
  在帝国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政党在领导革命斗争的时候,必须在思想上、政治上和上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同时,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反对垄断资本、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的广泛的统一战线。
   
  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共产党人在积极领导当前斗争的时候,应当把这些斗争同为长远的和全局的利益的斗争结合起来,应当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精神教育群众,不断地提高群众的觉悟,担当起无产阶级革命的历史任务。如果不是这样,把眼前的运动当作一切,临时应付,迁就眼前的事变,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那就是十足的社会民主主义。
   
  社会民主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列宁早就指出,社会民主党是资产阶级的政治队伍,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代理人,是资产阶级的主要社会支柱。在任何时候,共产党人必须在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问题上同社会民主党划清界限,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和各国工人群众中肃清社会民主主义的思想影响。毫无疑问,共产党人应当争取社会民主党影响下的群众,应当争取社会民主党内那些愿意反对本国垄断资本和外国帝国主义控制的左翼分子和中间分子,同他们在工人运动的日常斗争和维护世界和平的斗争中,实现广泛的联合行动。
   
  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为了领导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进行革命,必须善于掌握一切斗争形式,并且善于根据斗争形势的变化,迅速地用一种斗争形式去代替另一种斗争形式。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只有掌握一切斗争形式,和平的与武装的,公开的与秘密的,合法的与非法的,议会的与群众的,等等,才能在任何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在应当利用和可能利用议会斗争和其他合法斗争形式的时候拒绝利用,这是错误的。但是,如果变成为议会迷和合法主义者,把斗争限制在资产阶级所允许的范围内,这就必然导致取消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十一)无产阶级政党对待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必须从阶级斗争的观点出发,从革命的观点出发,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为依据。
   
  共产党人从来愿意经过和平方式过渡到社会主义。但是,是不是可以把和平过渡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的世界战略原则呢?绝对不能这样。
   
  马克思列宁主义一向认为,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都明确地指出:“列宁主义教导我们,而且历史经验也证明,统治阶级是不会自愿让出政权的。”任何旧政府,如果不推它,即使在危机时代也是不会倒的。这是阶级斗争的普遍规律。
   
  马克思和列宁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曾经提出过革命和平发展的可能性。但是,正如列宁所说,革命和平发展的机会,是“革命历史上非常罕见的机会”。
   
  事实上,迄今为止,世界历史上还没有过从资本主义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先例。
   
   
  有人说,马克思列宁主义在预言社会主义必将代替资本主义的时候并没有先例,为什么不可以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预言资本主义将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呢?
   
  这是一种荒唐的比拟。马克思是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得出了科学的结论;而那些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和平过渡”的预言家,却是从历史唯心主义出发,抹煞资本主义社会最根本的矛盾,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作出了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违背马克思主义的人,怎么能够从马克思那里找到帮助呢?
   
  现在,大家都看到,资本主义国家都在加强它们的国家机器,特别是军事机器,其目的首先是镇压本国人民。
   
  无产阶级政党绝不能把自己的思想、革命方针和全部工作建筑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愿意接受和平变革的估计上面。
   
  无产阶级政党应当准备两手,即在准备革命的和平发展的同时,必须对革命的非和平发展作充分的准备。无产阶级政党应当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放在艰苦地积蓄革命力量方面,准备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夺取革命的胜利,或者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发动突然袭击和武力进攻的时候,给予有力的回击。
   
  如果不作这样的准备,就会麻痹无产阶级的革命意志,在思想上解除自己的武装,在政治上和组织上陷于完全无准备的被动局面,以致葬送无产阶级革命事业。
   
  (十二)人类历史上各种不同阶段的社会革命,都是历史的必然性,都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一种客观规律。历史证明,革命没有不通过一些曲折的道路,也没有不遭受某些牺牲而能够取得胜利的。
   
  无产阶级政党的任务,是要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分析具体的历史条件,提出正确的战略和策略,领导人民群众绕过暗礁,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牺牲,有步骤地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可以完全避免牺牲呢?奴隶革命,农奴革命,资产阶级革命,民族革命,都不是这样,无产阶级革命,也不是这样。即使革命的指导路线是正确的,也不能完全保证革命不遭受某些挫折,也不能完全保证避免某些牺牲。只要坚持正确路线,革命最终总是要胜利的。借口避免牺牲而取消革命,这实际上只能是要人民永远当奴隶,永远忍受无限制的痛苦和牺牲。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常识告诉我们,革命引起的分娩总比旧社会的慢性痛苦少得多。列宁说得很对: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即使在最平静的日子里,也经常地而且不可避免地会使工人阶级遭到无数的牺牲”。
   
  如果谁认为只有革命一帆风顺,事先得到不会遭受牺牲和失败的保票,才可以进行革命,那他就根本不是革命者。
   
  不管在怎样的困难的情况下,不管革命遭受怎样的牺牲和失败,无产阶级革命家都应当用革命精神教育群众,都应当坚持而不应当抛弃革命的旗帜。
   
  在客观条件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无产阶级政党就轻率地发动革命,那就是“左”倾冒险主义。在客观条件成熟的时候,无产阶级政党不敢领导革命,不敢夺取政权,那就是右倾机会主义。
   
  无产阶级政党即使在平常的日子里,在领导群众进行日常斗争的时候,也应当在自己的队伍和人民群众中进行革命的思想准备、政治准备和组织准备,促进革命斗争的发展,以便在革命条件成熟的时候,不失时机地推翻反动统治,建立新政权。否则,即使客观条件成熟,也会白白地丧失夺取革命胜利的时机。
   
  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高度的原则性,也要有灵活性,有时也要实行有利于革命的必要的妥协。但是,不能借口灵活性和必要的妥协,而根本放弃原则的政策和革命的目的。
   
  无产阶级政党要领导人民群众同敌人作斗争,也要善于利用敌人的矛盾。但是,利用敌人的矛盾,是为了便于达到人民革命斗争的目的,而不是要取消人民的革命斗争。
   
   
  无数事实证明,哪里有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黑暗统治,那里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总是要起来革命的。
   
  如果共产党人脱离人民群众的革命要求,那么,他们就势必丧失人民群众的信任,被抛到革命潮流的后边去。
   
  如果党的领导集团采取不革命的路线,使党变成改良主义的政党,那么,党内的和党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就会代替他们在革命中的地位,起来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在另外一种情况下,资产阶级革命派就会起来领导革命,无产阶级政党政党就会丧失革命的领导权。当反动的资产阶级叛变革命、镇压人民的时候,机会主义路线就会使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遭到不应有的惨重牺牲。
   
  如果共产党人沿着机会主义道路滑下去,那么,他们就会堕落成为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成为帝国主义和反动资产阶级的附庸。
   
  现在自称为继列宁之后对革命理论作了最大创造性贡献的一些人,自称是唯一正确的一些人,他们真正考虑过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全面经验没有,他们真正注意到国际无产阶级的整个运动的利益、目标和任务没有,他们有一个真正的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总路线没有,这些都是很令人怀疑的。
   
  近几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民族解放运动的经验教训,是很多的。有应当受到人们歌颂的经验,也有使人痛心的教训。各国共产党人和各国革命人民需要认真地思考和研究这些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经验,以便从中得出正确的结论,吸取有益的教训。
   
  (十三)社会主义国家同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是相互支持、相互援助的。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民族解放运动,资本主义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是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有力支援。否认这一点,是完全错误的。
   
  社会主义国家对于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只能采取热烈同情、积极支持的态度,而绝对不能采取敷衍的态度、民族自利的态度、大国沙文主义的态度。
   
  列宁说:“同先进国家的革命者和一切被压迫的人民结成联盟,反对所有帝国主义者,这就是无产阶级的对外政策。”谁不了解这一点,把社会主义国家对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支援,看成是一种负担,或者看成是一种恩赐,都是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背道而驰的。
   
  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的成就,对于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说来,具有示范作用和鼓舞作用。
   
  但是,这种示范作用和鼓舞作用,决不能代替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只有依靠自己的坚决的革命斗争,才能取得解放。
   
  有些人片面地夸大社会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和平竞赛的作用,企图用和平竞赛来代替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按照他们的说教,似乎帝国主义会在这种和平竞赛中自然而然地垮台,而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只要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就行了。这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又有什么相同之处呢?
   
  有些人还制造一种奇谈,说什么中国和某些社会主义国家要“发动战争”,要通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推行社会主义。这种奇谈,正如一九六○年声明所说,不过是帝国主义反动派制造的诽谤。这些人重复这种诽谤的目的,拆穿了说,那就是为了掩饰他们自己反对全世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也反对别人支持这种革命。
   
  (十四)几年以来,关于战争与和平的问题,已经说得不少了,说得够多了。我们关于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观点和政策,是全世界的人们都知道的,是任何人都歪曲不了的。
   
  很可惜,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有些人尽管谈论自己怎样爱好和平,怎样憎恶战争,却不愿意稍微领会一下列宁关于战争问题所说的简单明白的真理。
   
  列宁说:“我觉得,在战争问题上,人们常常忘记和注意不够的,以及引起很多可以说是空洞无谓的争论的,主要是这样一个基本问题,即这个战争具有什么样的阶级性,它是由什么引起的,它是由那些阶级进行的,它是由什么样的历史条件和历史经济条件造成的。”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手段的继续,任何战争都是同产生它的政治制度和政治斗争分不开的。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个为世界全部阶级斗争历史所证实的科学论点,就永远不可能理解战争的问题,也不可能理解和平的问题。
   
  有各种各样的和平,有各种各样的战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弄清楚是什么样的和平,是什么样的战争。把正义战争同非正义战争不加区别地混为一谈,一律加以反对,这是资产阶级和平主义的观点,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
   
  有人说,没有战争,革命也是完全可能的。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战争呢?是民族解放战争和国内革命战争,还是世界战争?
   
  如果说的是民族解放战争和国内革命战争,那么,这种说法实际上就是反对革命战争,也就是反对革命。
   
  如果说的是世界战争,那么,这显然是无的放矢。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虽然曾经根据两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说明过世界战争不可避免地引起革命的这种事实,但是,从来没有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主张革命非经过世界战争不可,也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主张。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把消灭战争当做自己的理想,相信战争是能够消灭的。
   
  但是,怎样才能消灭战争呢?
   
  列宁是这样看的:“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消灭人类划分为阶级的现象,消灭人剥削人和一个民族剥削另一个民族的现象,从而使战争根本不能发生。”
   
  一九六○年声明也说得很清楚:“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将最终消除产生任何战争的社会原因和民族原因。”
   
  现在,有人竟然认为在帝国主义制度和人剥削人的制度还存在的条件下,能够通过“全面彻底裁军”,实现“没有武器、没有军队、没有战争的世界”。这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常识告诉我们,军队是国家机器的主要部分,所谓没有武器、没有军队的世界,只能是没有国家的世界。列宁说过:“无产阶级只有把资产阶级的武装解除以后,才能不背弃自己的世界历史任务,去销毁一切武器。无产阶级无疑会做到这一点,但是这只能在那个时候,决不能在那个时候以前。”
   
  世界的现实又是怎样的呢?以美国为首的所有帝国主义国家,究竟哪里有一点准备实行全面彻底裁军的影子呢?他们不是毫无例外地都在进行全面彻底扩军吗?
   
  为了揭露和反对帝国主义的扩军备战,我们一向认为,提出普遍裁军的主张,是必要的。经过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和全世界人民的联合斗争,迫使帝国主义接受某种裁军协议,是可能的。
   
  如果把全面彻底裁军当做争取世界和平的最根本道路,散布帝国主义会自动放下武器的幻想,借口裁军来取消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那就是蓄意欺骗世界人民,为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效劳。
   
  为了克服现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的思想混乱,我们认为很有必要恢复被现代修正主义者所抛弃的列宁的论点,以利于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以利于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
   
  防止新的世界战争,是世界人民的普遍要求。防止新的世界战争是可能的。
   
  现在的问题是,争取世界和平的道路究竟是什么?从列宁主义的观点年来,世界和平只能是世界各国人民争得来的,而不能是向帝国主义乞求得来的。只有依靠社会主义阵营力量的发展,依靠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革命斗争,依靠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依靠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和国家的斗争,才能有力地保卫世界和平。
   
  列宁主义的政策正是这样。与此相反的政策,绝不能引向世界和平,只是助长帝国主义者的野心,增加世界战争的危险性。
   
  近年来有些人散布一种论调,说什么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战争的星星之火,会导致一场毁灭人类的世界大战。事实是怎样的呢?恰恰相反,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发生的许多民族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战争,并没有导致世界大战。这些革命战争的胜利,直接削弱帝国主义的力量。难道事实不是证明这种论调是十分荒谬的吗?
   
  (十五)全面禁止核武器,完全销毁核武器,是保卫世界和平斗争中的一项重要任务。我们必须为此尽最大的努力。
   
  核武器具有空前的破坏力,所以美帝国主义者十几年来采取了核讹诈的政策,企图用以实现它的奴役全世界人民和称霸世界的野心。
   
  但是,帝国主义者用核武器威胁其他国家,也使本国人民受到威胁,促使本国人民起来反对核武器,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同时,帝国主义者妄图用核武器毁灭对方,实际上是把自己放在被毁灭的地位。
   
  禁止核武器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帝国主义者如果被迫接受禁止核武器的协定,绝不是因为他们对人类的“博爱”,而只是由于世界各国人民的压力和他们本身的利害关系。
   
  同帝国主义者相反,社会主义国家依靠的,是人民的正义力量,是自己的正确的政策,它根本不需要在世界上玩弄核武器的赌博。社会主义国家掌握核武器,完全是为着防御的目的,为着制止帝国主义发动核战争。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在历史的发展上和现实的生活中,人是决定的因素。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重视技术变革的作用,但是,如果贬低人的因素的作用,夸大技术因素的作用,是错误的。
   
  核武器的出现,不能阻止人类历史的前进,不能挽救帝国主义制度的灭亡,正如历史上一切新技术的出现,不能挽救帝国主义制度的灭亡,正如上一切新技术的出现,不能挽救各种旧制度的灭亡一样。
   
  核武器的出现,并没有也不可能解决当代世界的各种基本矛盾,并没有也不可能改变阶级斗争的规律,并没有也不可能改变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本性。
   
  因此不能说,由于核武器的出现,社会革命和民族革命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已经消失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特别是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原理,关于战争与和平的原理,已经过时和已经变成陈腐的“教条”了。
   
  (十六)社会主义国家可以对资本主义国家实行和平共处,是列宁提出的。众所周知,在伟大的苏联人民打退外国武装干涉之后,苏联共产党和苏维埃政府在列宁领导下,随后又在斯大林领导下,一直实行这种和平共处的政策,而只是在德帝国主义者举行进攻的时候,才被迫进行自卫战争。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也一直坚持实行同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和平共处的政策,并且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倡议者。
   
  可是,几年以来,有些人忽然把列宁提出的和平共处政策算成是自己的“伟大发现”,自认为对这一政策的解释有垄断权。他们把“和平共处”当做是包罗万象的、不可思议的天书,把世界各国人民的一切斗争成就,一切功劳,都记载在这本天书上面。他们还把一切不同意他们这样歪曲列宁意见的人,都说成是和平共处的反对者,说成是对于列宁和列宁主义都毫无所知,说成是大逆不道的异教徒。
   
  中国共产党人怎么能同意这样的观点和做法呢?不,这是不可能的。
   
  列宁关于和平共处的原则是很清楚的,是普通人很容易理解的。和平共处是指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之间的关系,不能随心所欲地加以解释。在任何时候,都不应当把和平共处引伸到被压迫民族和压迫民族、被压迫国家和压迫国家、被压迫阶级和压迫阶级的关系方面,不应当把和平共处说成是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主要内容,更不应当说什么和平共处是全人类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因为,在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之间实行和平共处,这是一回事。和平共处根本不容许、也完全不可能触动共处国家的社会制度的一根毫毛。而各国的阶级斗争,民族解放斗争,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这是另一回事。这些斗争,都是为了改变社会制度的激烈的、你死我活的革命斗争。和平共处根本不能代替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任何一个国家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只能经过本国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在实行和平共处政策的过程中,社会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不可避免地在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行等方面存在着斗争,而绝不可能是什么“全面合作”。
   
  社会主义国家同帝国主义国家进行这样的和那样的谈判,是必要的。依靠社会主义国家的正确政策和各国人民群众的压力,通过谈判达成某些协议是可能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某些必要的妥协,并不要求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承受之也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实行妥协。在任何时候,谁都不能拿和平共处的名义,来要求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放弃自己的革命斗争。
   
  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共处政策,有利于争取社会主义建设的和平国际环境,有利于揭露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有利于孤立帝国主义侵略和战争势力。但是,如果把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总路线局限于和平共处,那就不能正确处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也不能正确处理社会主义国家同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之间的关系。因此,把和平共处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总路线,是错误的。
   
  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总路线,在我们看来,应当包括下列内容,即: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下,发展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之间的友好互助合作关系;在五项原则的基础上,争取和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和平共处,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支持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这三项内容,是互相联系、不可分割、缺一不可的。
   
  (十七)在无产阶级获得政权以后的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中,阶级斗争的继续,仍然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只是阶级斗争的形式不同于无产阶级取得政权以前。
   
  在十月革命以后,列宁多次指出:
   
  1,被推翻的剥削者,总是千方百计地企图恢复他们被夺去的“天堂”。
   
  2,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经常产生新的资本主义分子。
   
  3,在工人阶级队伍中,在国家机关职员中,由于资产阶级的影响和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的包围和腐蚀作用,也会产生一些蜕化变质分子,新的资产阶级分子。
   
  4,国际资本主义的包围,帝国主义武装干涉的威胁以及和平瓦解的阴谋活动,是社会主义国家里阶级斗争继续存在的外部条件。
   
  实际生活证实了列宁以上的论断。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即使在实现了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以后的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能说,那里已经完全没有像列宁所反复痛斥过的资产阶级食客、寄生虫、投机倒把者、骗子、懒汉、流氓、盗窃国库者这类分子;也不能说,社会主义国家已经不需要或者可以放弃列宁所提出的“清除这些由资本主义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的任务。
   
  在社会主义国家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战胜谁的问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才能逐步解决。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贯穿着整个历史时期。这种斗争时起时伏,是波浪式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斗争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
   
  一九五七年宣言说得好:“对于工人阶级说来,取得政权只是革命的开始,而不是革命的终结。”
   
  否认无产阶级专政时期中的阶级斗争,否认在经济战线上、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彻底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性,是错误的,不符合客观事实的,违背马克思主义的。
   
  (十八)马克思和列宁都认为,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以前,都是属于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都是无产阶级专政时期。无产阶级专政,即无产阶级国家,在这这个过渡时期中,要经历由建立、巩固、加强到逐渐消亡的辩证过程。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是这样提出问题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横着一个从前者进到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合的也有个政治过渡时期,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则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列宁经常强调地重申了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的伟大学说,特别是在他的《国家与革命》这本伟大的著作中,分析了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发展过程,同时他又写道:“从向着共产主义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非经过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不可,而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列宁又说:“一个阶级专政,不仅一般阶级社会需要,不仅推翻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需要,而且,从资本主义过渡到‘无阶级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都需要,只有了解这一点的人,才算领会了马克思国家学说的实质。”
   
  如上所述,马克思和列宁的基本思想是: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即在消灭一切阶级差别和进到无阶级社会以前的时期,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以前的时期,无产阶级专政不可避免地要继续存在。
   
  如果在半路上宣布无产阶级专政已经是不必要的,那会怎么样呢?
   
  那岂不是在根本上同马克思、列宁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学说相抵触?
   
  那岂不是要放纵那些“由资本主义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的发展?
   
  就是说,那就会引出极严重的后果,更谈不上什么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问题。
   
  会不会有什么“全民国家”呢?可以不可以用什么“全民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呢?
   
  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一个国家的内政问题,而是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的一个根本问题。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没有什么非阶级的、超阶级的国家。只要是国家,总是具有阶级性的;只要还有国家存在,就不可能是“全民”的。一旦社会没有阶级了,也就没有什么国家了。
   
  那么,所谓“全民国家”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任何一个具有马克思列宁主义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全民国家”,并不是一件什么新鲜的东西。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向来都把资产阶级国家叫做“全民国家”,或者叫做“全民政权的国家”。
   
  有人会说,他们那里已经是没有阶级的社会了。我们回答说,不,所有社会主义国家毫无例外地都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
   
  既然那里还存在着企图复辟的旧的剥削阶级残余分子,既然那里还经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分子,既然那里还有寄生虫、投机倒把分子、懒汉、流氓、盗窃国库者,等等,那怎么能说,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呢?那怎么能说,无产阶级专政已经没有必要了呢?
   
   
  马克思列宁主义告诉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任务,除了镇压敌对阶级以外,还必须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正确处理工人阶级和农民的关系,巩固工人阶级同农民在政治上、经济上的联盟,并且为逐步消灭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创造条件。
   
  从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基础来看,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毫无例外地都存在着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差别,也还存在着个体所有制。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两种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两种生产关系。在全民所有制企业中劳动的工人和在集体所有制农庄中劳动的农民,是社会主义社会中的两类劳动者。因此,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毫无例外地都存在着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这种差别,只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高级阶级才能消失。现在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的水平,都还离开“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的高级阶段很远很远。因此,要消灭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还需要一个很长很长的时间。而只要这些阶级差别还没有消失,那么,就不能说是没有阶级的社会,就不能说无产阶级专政已经不必要了。
   
  把社会主义国家叫做“全民国家”,这是不是要用资产阶级的国家学说,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国家学说呢?是不是要用具有另一种性质的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呢?是不是要用具有另一种性质的国家来代替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呢?
   
  如果是这样,只能是历史的大倒退。南斯拉夫社会制度的变质,就是一个严重的教训。
   
  (十九)列宁主义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同无产阶级专政一起存在。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历史时期,不能没有无产阶级政党。因为无产阶级专政要反对无产阶级和人民的敌人,要改造农民及其他小生产者,要经常整顿无产阶级的队伍,要建设社会主义和过渡到共产主义,没有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是不行的。
   
  会不会有什么“全民的党”呢?可以不可以用什么“全民的党”来代替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党呢?
   
  这个问题,也不是哪一个国家的党的内部问题,也是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的一个根本问题。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没有什么非阶级的、超阶级的政党。一切政党,都是具有阶级性的。党性,就是阶级性的集中表现。
   
  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唯一能够代表全体人民利益的政党。它之所以能够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恰恰因为它是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者,是无产阶级思想和意志的集中者。它之所以能够领导全体人民,就是因为无产阶级只有解放了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它自己,就是因为它能够根据无产阶级的本性,根据无产阶级的现在和将来的利益来考虑问题,对人民有无限忠心和处自我牺牲精神,因而形成党的民主集中制和铁的纪律。没有这样的政党,就不可能保持无产阶级专政,就不可能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
   
  在进入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以前的时期,如果半路上宣布无产阶级的政党已经成为什么“全民的党”,否认党的无产阶级性质,那会怎么样呢?
   
  那岂不是在根本上同马克思、列宁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学说相抵触?
   
  那岂不是在组织上、精神上解除无产阶级和一切劳动人民的武装,等于为资本主义的复辟效劳?
   
  在这种情况下,谈论什么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那岂不是南其辕而北其辙吗?
   
  (二十)几年以来,有些人违反列宁关于领袖、政党、阶级、群众之间相互关系的完整学说,提出所谓“反对个人迷信”,是错误的,有害的。
   
  列宁在这个问题上提出的学说是这样的:
   
  1,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
   
  2,阶级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
   
  3,政党通常是由比较稳固的集团来主持的,而这个集团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组成的。
   
  列宁说,以上这些“都是起码的常识”。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和战斗的指挥部。任何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实行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必须建立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强有力的领导,才能成为有组织的和有战斗力的先锋队。提出所谓“反对个人迷信”,实际上是把领袖同群众对立起来,破坏党的民主集中制的统一领导,涣散党的战斗力,瓦解党的队伍。
   
  列宁批判了那种把领袖同群众对立起来的错误观点。他说:这“实在是荒唐和愚蠢得可笑”。
   
  中国共产党历来不赞成夸大个人的作用,而主张和坚持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主张领导和群众相结合,认为凡属正确的领导,都必须善于集中群众的意见。
   
  有些人大肆进行所谓“反对个人迷信”,而在实际上竭力丑化无产阶级政党,丑化无产阶级专政;同时,却大肆渲染某些个人的作用,把一切错误推给别人,把一切功绩归于自己。
   
  更严重的是,有些人借口所谓“反对个迷信”,粗暴地干涉其他兄弟党和兄弟国家的内政,强行改变别的兄弟党的领导,以便把自己的错误路线强加给别的兄弟党。这种做法,不是大国沙文主义、宗派主义和分裂主义,不是颠覆活动,又是什么呢?
   
  现在应该是到了认真地、全面地宣传列宁关于领袖、政党、阶级、群众之间相互关系的完整学说的时候了。
   
  (二十一)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新型的国际关系关系。社会主义国家之间,不论大国或小国,经济发达或不发达,必须把相互关系建立在完全平等、尊重领土完整、尊重国家主权和独立、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的基础上,必须建立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相互支持和相互援助的原则的基础上。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事业,主要地应当依靠自力更生。
   
  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首先必须按照本国的具体情况,依靠本国人民的辛勤劳动和智慧,充分地有计划地利用本国一切可能利用的资源,发挥本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一切潜力,才能够卓有成效地建设社会主义,才能够迅速地发展本国的经济。
   
  也只有这样,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增强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威力,才能增加援助国际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力量。因此,实行自力更生为主的建设方针,就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具体表现。
   
  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如果只从本国的局部的利益出发,片面地要求别的兄弟国家服从自己的需要,并且借口反对所谓“单干”、所谓“民族主义”,来反对别的兄弟国家实行自力更生为主的建设方针,反对别的兄弟国家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发展经济,甚至对别的兄弟国家施加经济压力,那就是真正的民族利己主义的表现。
   
  社会主义国家在经济上实行互助合作、互通有无是完全必要的。这种经济合作,必须建立在完全平等、互利和同志式的相互援助的原则基础上。
   
  如果否认这些基本原则,假借“国际分工”、“专业化”的名义,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损害别的兄弟国家的独立和主权,损害别的兄弟国家人民的利益,那就是大国沙文主义。
   
  如果把资本主义国家相互关系中的损人利己的做法搬到社会主义国家相互关系中来,甚至认为垄断资本集团为了争夺市场、瓜分利润而建立的所谓“经济一体化”和“共同市场”,可以作为社会主义各国经济互助合作的榜样,那更是极其荒谬的。
   
  (二十二)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规定了兄弟党关系的准则。这些准则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实行联合的原则,相互支持和相互援助的原则,独立自主和平等的原则,通过协商达到一致的原则。
   
  我们注意到,苏共中央 三月三十日 的来信中说,在共产主义运动中没有“上级党”和“下级党”,所有共产党都是独立的和平等的,它们都应当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互相帮助的基础上建立它们之间的关系。
   
  共产党人可贵的品质是言行一致。只有不仅在议论上,而且更重要的在行动上,真正坚持而不是违反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真正遵循而不是破坏兄弟党相互关系的准则,才是维护和加强兄弟党团结的唯一正确的途径。
   
  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是独立和的原则,那就不能允许把自己置于其他兄弟党之上,不能允许干涉兄弟党的内部事务,不能允许在兄弟党关系中实行家长制。
   
  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没有“上级”和“下级”之分,那就不能允许把自己一党的纲领、决议、路线当作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强加给别的兄弟党。
   
  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的协商一致的原则,那就不应当强调什么“谁是多数,谁是少数”,依恃所谓多数来强制推行自己的错误路线,实行宗派主义和分裂主义的政策。
   
   
  如果同意兄弟党之间的分歧应当通过内部协商的途径来解决,那就不应当利用自己的和别人的党代表大会、领导人的讲话、通过决议和声明等方式,公开指名攻击别的兄弟党,更不应当把兄弟党之间的思想分歧扩大到国家关系方面。
   
  我们认为,在目前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存在着分歧的情况下,强调严格遵循宣言和声明规定的兄弟党关系准则,是特别重要的。
   
  目前,在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中,苏联和阿尔巴尼亚的关系是一个突出的问题。苏阿两党、两国关系问题,是如何正确地对待兄弟党、兄弟国家的问题,是要不要遵守宣言和声明规定的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正确解决,对于维护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具有原则性的意义。
   
  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兄弟党阿尔巴尼亚劳动党,这是一回事。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这是另一回事。绝不能把这两个根本不同性质的问题相提并论。
   
  你们在来信中,一方面表示“不放弃关于苏共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之间关系能够得到改善的想法”,一方面又继续攻击阿尔巴尼亚同志采取“分裂行动”。这显然是自相矛盾,无助于苏阿关系问题的解决的。
   
  究竟是谁在苏阿关系方面采取了分裂的行动?
   
  究竟是谁把苏阿两党之间的思想分歧扩大到国家关系方面?
   
  究竟是谁把苏阿两党、两国的分歧公开暴露在敌人面前?
   
  究竟是谁公开号召改变阿尔巴尼亚党和国家的领导?
   
  所有这些问题,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全世界面前的。
   
  苏阿关系恶化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苏共领导同志难道真的不感到自己的责任吗?
   
  我们再一次真诚地希望,苏共领导同志能够遵循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主动寻求改善苏阿关系的有效途径。
   
  无论如何,怎样处理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是一个必须郑重对待的问题。只有严格遵守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才是对帝国主义反动派所谈论的“莫斯科之手”之类的诽谤的最有力的回击。
   
  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要求,对于大党和小党,对于执政的党和没有执政的党,都是没有例外的。但是,大党和执政的党,在这方面负有特别重大的责任。过去一个时期社会主义阵营中所发生的一系列令人痛心的事件,不仅损害有关兄弟党的利益,而且损害有关兄弟国家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这个事实有力地证明,大国大党必须谨记列宁的遗训,千万不能犯大国沙文主义的错误。
   
  苏共同志在来信中声明,“苏共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采取任何一个步骤,来在我国各族人民当中播下对兄弟的中国人民以及其他国家人民的恶感”。我们不愿意在这里追述过去许多不愉快的事实,但愿苏共同志能够在今后的行动中恪守这个声明。
   
  几年来,虽然我们面临一系列违反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的严重事件,遭到许多强加给我们的困难和损失,我们的党员,我们的人民,采取了十分克制的态度。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
   
  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地忠实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坚持和维护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规定的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维护和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
   
  为了实现各国兄弟党一致协议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必须同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各种机会主义进行不调和的斗争。
   
  宣言和声明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危险是修正主义,或者说右倾机会主义。南斯拉夫修正主义是现代修正主义的代表。
   
  声明特别指出:
   
  “各国共产党一致谴责国际机会主义的南斯拉夫变种--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理论’的集中表现。”
   
  声明接着指出:
   
  “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联盟的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宣布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过时,用自己的反列宁主义的修正主义纲领同一九五七年宣言相对抗,把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对立起来,使自己的国家脱离了社会主义阵营,使它依赖美国帝国主义者和其他帝国主义者的所谓‘援助’”。
   
  因此,声明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进一步揭露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领导人,为了使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不受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反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而积极斗争,仍然是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一项必要任务。”
   
  这里提出的问题,正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一个重大的原则问题。
   
  直到最近,铁托集团还公开声明坚持他们的修正主义纲领,坚持他们同宣言和声明相对立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
   
  长时期以来,美帝国主义及其北大西洋集团的同伙,用了几十亿美元豢养铁托集团。铁托集团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打着“社会主义国家”的旗号,破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世界人民革命事业,充当美帝国主义的别动队。
   
  说南斯拉夫发生“一定的良好趋向”,说南斯拉夫是“社会主义国家”,说铁托集团是“反帝力量”,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完全没有根据的。
   
  现在,有人企图把南斯拉夫修正主义集团引进社会主义大家庭和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来,公然撕毁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的一致协议,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几年来,修正主义思潮在国际工人运动中的泛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许多经验和教训,充分证明了宣言和声明所作的关于修正主义是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危险这一论断的正确性。
   
  可是,有些人公然说什么主要危险不是修正主义,而是教条主义,或者说什么教条主义的危险不小于修正主义,等等。这究竟有什么原则性呢?
   
  一个坚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一个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必须把原则放在第一位。不能合原则去做交易,忽而赞成这个,忽而赞成那个,忽而主张这样,忽而主张那样。
   
  为了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为了维护宣言和声明的原则立场,中国共产党人将继续同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一起,对现代修正主义进行不调和的斗争。
   
  在反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主要危险修正主义的同时,共产党人也必须反对教条主义。
   
  一九五七年宣言说,无产阶级政党“应该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各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
   
  这就是说:
   
  一方面,必须时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如果不这样做,就会犯右倾机会主义或者修正主义的错误。
   
  另一方面,必须经常从实际生活出发,密切联系群众,不断总结群众斗争的经验,独立地制定和实行符合本国情况的政策和策略。如果不这样做,机械地抄袭别国共产党的政策和策略,盲目地接受别人强加的意志,不加分析地把别国共产党的纲领和决议当作自己的路线,那就要犯教条主义的错误。
   
  现在,有些人正是违背了宣言早已肯定的这个基本原则。他们借口什么“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而抛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他们又把主观臆造出来的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药方,说成是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而强近别人无条件地加以接受。
   
  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许多严重现象,正是这样发生的。
   
  (二十四)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最重要经验是:革命能不能得到发展和胜利,取决于有没有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善于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本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善于把领导同广大人民群众密切联系起来的革命党。
   
  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坚持真理、改正错误,善于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革命党。
   
  只有这样的革命党,才能领导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才能取得民族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才能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如果不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党而是资产阶级的改良党,
   
  如果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而是修正主义的党,
   
  如果不是无产阶级先锋队而是资产阶级尾巴的党,
   
  如果不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利益的党而是代表工人贵族利益的党,
   
如果不是国际主义的党而是民族主义的党,
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思索,能够自己动脑筋,经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工作,深知本国各阶级的准确动向,善于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又同本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而只是人云亦云,不加分析地照抄外国经验,跟着外国某些人的指挥棒团团打转,那就是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样样都有,成为一个大杂烩,而单单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性的党,
   
  这样的党,就绝不可能领导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革命斗争,绝不可能取得革命的胜利,绝不可能完成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
   
  这是各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自觉的工人,一切先进分子,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二十五)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发生的分歧,有责任分清是非。为了团结对敌的共同利益,我们历来主张经过内部协商来解决问题,反对把分歧公开在敌人面前。
   
  苏共同志知道,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公开论战,是某些兄弟党的领导人挑起来的,是强加在我们身上的。
   
  公开争论既然被挑动起来,那么,这种争论,就只能在各兄弟党的平等基础上进行,只能在民主的基础上进行,只能采取摆事实讲道理的态度。
   
  我们认为,某些党的领导人,既然公开攻击了其他兄弟党,挑起了公开的争论,就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禁止被攻击的兄弟党公开回答他们。
   
  某些党的领导人既然自己发表了大量的文章攻击其他兄弟党,那么,为什么不把其他兄弟党答辩的文章在自己报刊上公开发表出来呢?
   
  最近一个时期,中国共产党遭到了最荒唐的攻击。那些攻击者大喊大叫,不顾事实,捏造了许多罪名,硬加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把这些攻击我们的文章和言论,在我们的报纸上发表了。
   
  苏联领导人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在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苏联真理报 一九六三年一月七日 的编辑部文章,苏共代表团团长 一九六三年一月十六日 在德国统一社会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苏联真理报 一九六三年二月十日 的编辑部文章,这些也在我们的报纸上全文发表了。
   
  苏共中央 一九六三年二月二十一日 和三有三十日的两次来信,我们也全文发表了。
   
   
  我们对于若干兄弟党攻击我们的文章和言论,有些已经作了回答,有些还没有回答。例如,对苏共同志的许多文章和言论,我们都还没有直接回答。
   
  我们从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到一九六三年三月八是,一共写了七篇文章回答攻击者。这些文章的题目是: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反对我们的共同敌人》,
   
  《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
   
  《列宁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
   
  《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起来》,
   
  《分歧从何而来?--答多列士等同志》,
   
  《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关于列宁主义在当代的若干重大问题》,
   
  《评美国共产党声明》。
   
  你们在 三月三十日 的来信的末尾,指责中国报刊对苏共进行了“毫无根据的攻击”,大概指的就是这些文章。把我们回答攻击者的文章叫做“攻击”,这完全颠倒了是非。
   
  既然你们把我们的文章说成是“毫无根据”,是那么坏,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像我们发表你们的文章那样,也把我们的这七篇所谓“毫无根据的攻击”的文章,统统公开发表出来,让全体苏联同志、全体苏联人民去思考,去判断谁是谁非呢?当然,你们也尽可以逐条驳斥这些你们认为是“毫无根据的攻击”的文章。
   
  你们说我们的文章“毫无根据”,说我们的论点是错误的,可是,又不如实地把我们的真正论点告诉苏联人民。这种做法,总不能说是对待兄弟党之间讨论问题,对待真理,对待群众的严肃态度吧。
   
  我们希望,兄弟党的公开争论能够停止下来。这个问题,必须根据兄弟党的独立、平等地、协商一致的原则来处理。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谁都没有权利单凭自己的意图,想发动攻击就发动攻击,想禁止对方答辩就下令“停止公开争论”。
   
  苏共同志知道,为了给召开兄弟党会议创造良好的气氛,我们已经决定,从 一九六三年三月九日起 ,对于兄弟党同志对我们的公开指名攻击,暂时停止作公开的答辩。我们保留公开答辩的权利。
   
  我们在 三月九日 给你们的信中说,关于停止公开争论问题,“需要我们两党和各有关兄弟党讨论一下,达成一个能为各方接受的公平的协议”。
   
  *         *         *         *
   
  以上这些,就是我们对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以及与此有关的一些原则性问题的意见。我们这样坦率地提出这些意见,正像我们在这封信开头的时候所希望的,会有助于彼此之间的了解。当然,对于这些意见,同志们可以赞成,也可以不赞成。但是,在我们看来,我们在这里所谈的问题,都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需要注意和解决的中心问题。所有这些问题,以及你们在来信中提出的问题,我们都希望在两党会谈中和世界兄弟党代表会议中进行充分的讨论。
   
  此外,还有一些共同有关的问题,例如,批判斯大林问题,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和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提出的有关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若干重大原则性问题,等等,我们也希望在会谈时坦率地交换意见。
   
  关于举行举行两党会谈,我们在 三月九日 给你们的信中,曾经建议赫鲁晓夫同志到北京来,如果不方便,请苏共中央其他负责同志率领代表团到北京来,或者由我们派代表团到莫斯科去。
   
  你们在 三月三十日 的来信中表示赫鲁晓夫同志不能到中国来,也没有表示愿意派代表团到中国来,因此,中共中央决定派代表团到莫斯科去。
   
  你们在 三月三十日 的来信中,邀请毛泽东同志访问苏联。毛泽东同志早在 二月二十三日 同苏联驻中国大使的谈话中,就已经明确谈过他现在不准备访问苏联的原因。关于这一点,你们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中共中央负责同志在 五月九日 接见苏联驻中国大使的时候,已经通知你们,中共中央将派出代表团,在六月中旬前往莫斯科。后来,根据苏共中央的要求,我们又同意把两党会谈推迟到 七月五日 举行。
   
  我们真诚地希望,中苏两党会谈能够取得积极的成果能够为准备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作出贡献。
   
  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各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在兄弟党一致协议的宣言和声明的基础上,团结起来。
   
  中国共产党愿意同所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一起,同全世界革命人民一起,为了维护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为了维护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解放事业的利益,为了维护反对帝国主义和争取世界和平事业的利益,继续进行坚持不懈的努力。
   
  我们希望,国际共产主义队伍里今后不再重担出现那种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的现象。
   
  中国共产党人坚决相信,全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世界革命人民,在反对帝国主义、维护世界和平的斗争中,在促进世界人民革命事业和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斗争中,必将进一步团结起来,克服种种困难和障碍,取得更加伟大的胜利。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无产者同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反对我们的共同敌人!
   
  此致
   
  共产主义的敬礼!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一九六三年六月十四日 
http://www.marxists.org/chinese/reference-books/marxist.org-chinese-Maoists-19630614.htm  

   

附:苏共二十大的内外反响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8-06/08/content_8326502.htm

    苏共二十大在苏联国内和国际上产生强烈反响,主要是由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引起的。至于苏共二十大提出的一些国际理论问题,只是在后来的国际共运大论战中逐渐被重视、被突出。这里所谈的苏共二十大的内外影响,主要是就秘密报告而言,有关国际理论问题只简要提及。

    苏共二十大报告国际部分富有新意、后来引发争议的主要是三个问题:两个体系的和平共处、当代防止战争的可能性和不同的国家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形式。

    关于两个体系和平共处的问题,赫鲁晓夫首先强调指出,“列宁关于社会制度不同的各 国和平共处的原则,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国外交政策的总路线”;“和平共处不是策略措施,而是苏联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他还说,在目前的形势下“只有两条道路:或者是和平共处,或者是发动历史上最具有毁灭性的战争。第三条路是没有的。”赫鲁晓夫在谈及和平共处问题时捎带涉及和平竞赛,称“当我们说在资本主 义和社会主义两个体系的竞赛中,社会主义必将取得胜利时,这决不意味着,胜利将通过社会主义国家对资本主义国家的内部事务进行武装干涉来实现。”和平共处 被赫鲁晓夫称作总路线,包含着掩盖苏美合作主宰世界的用心;和平共处被当作处理当代社会问题的最高原则,甚至要求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放弃斗争服从它,是不正确的。而和平竞赛事实上成了苏美争霸的军备竞赛。

    关于当代防止战争的可能性问题,赫鲁晓夫在报告中先从一般原理谈起,接着分析了情况的根本改变,认为“国际社会主义阵营出现了,并且已经成为强大的力量。由于有了这个阵营的存在,和平力量就不仅具备了防止侵略的精神手段,而且具备了防止侵略的物质手段。此外,还有一大批拥有数亿人口的其他国家正在积极地反对战争。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运动,今天成为一支巨大的力量。拥护和平的运动已 经产生,并且已成为一个强有力的因素。”赫鲁晓夫唯恐有“离经叛道”之嫌,于是又说:“列宁认为只要帝国主义存在,引起战争的经济基础也将存在的原理,仍 然是有效的……但是,战争并不是注定不可避免的。”后来国际共运大论战时对赫鲁晓夫的批评,主要是说他否定了列宁关于只要帝国主义存在,战争就不可避免的 理论;并且笼统地宣扬一切战争都不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看来,世界战争不是不可避免的提法是无可非议的,问题是苏联把实现的方法变成了主要是依靠自身的军事核力量。赫鲁晓夫虽然意识到时代的变化,但并没有能上升到和平与发展时代主题的高度来认识问题,并制定相应的政策。

    关于不同的国家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形式问题,赫鲁晓夫的基本立论是“由于世界舞台上的根本变化,在各个国家和民族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这方面,也出现了新的前景。”他引证列宁有关言论然后加以引申,说“完全可以设想,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形式将会越来越多样化。而且这些形式的实现,不一定在任何情况下都将要同内战联系在一起。”赫鲁晓夫着重谈到了利用议会道路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可能性问题,说 在当今世界,“工人阶级只要把劳动农民、知识分子和一切爱国力量团结到自己的周围,并且给那些不能够放弃同资本家和地主妥协的政策的机会主义分子以坚决的回击,就有可能击败反动的反人民的势力,取得议会中的稳定的多数,并且使议会从资产阶级民主的机构变成真正代表人民意志的工具。”他认为,有了这种议会的稳定多数,“就可以为若干资本主义国家和过去的殖民国家的工人阶级,创造实现根本社会改造的条件。”向社会主义过渡多种形式的提法有助于推动各国探索自己的发展道路,问题是苏联没有摆脱替别国制订路线的窠臼,和平过渡论成了苏联干涉别国内政的一种借口。

    赫鲁晓夫就上述三个问题作出论断,有其历史背景,这包括:核武器的出现改变了以往关于世界战争的概念;20世纪50年代前半期东西方关系趋于缓和,朝鲜战争已经结束,印度支那问题暂时缓解,苏联从奥地利撤军并签订和约,苏联和联邦德国建交,苏联与南斯拉夫关系开始改善,四大国首脑开始会谈;苏联经济、军事力量壮大,一批社会主义国家出现,形成阵营;世界殖民体系濒临崩溃,出现了一 批民族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有新发展,等等。赫鲁晓夫提出上述论断虽然存在片面性,意图则是要创造一个缓和的国际环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战后新时代的精神。

    现在谈谈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的影响。受到秘密报告冲击最大的首先是苏联社会本身。据当时与会者称,当赫鲁晓夫宣读秘密报告时,会场上的气氛异常压抑和紧张,甚至有人当场晕倒。报告引起了苏联人民极大的思想混乱。也有不少人接受报告的基调,认为斯大林是国家的罪人,但更多的人认为,秘密报告是对斯大林的诽谤,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斯大林身上是不公正的,称颂斯大林将永远活在整个进步人类 的心中。最突出的事例是, 1956年3月7日 至9日,格鲁吉亚第比利斯市发生大规模流血事件,对批判斯大林强烈不满的人群与军警发生冲突,造成数百人伤 亡,大批“肇事者”被判处1年至10年的有期徒刑。

    为了安定人心,稳住局面,赫鲁晓夫加紧了舆论宣传工作。秘密报告文本连同他的一封信,于 1956年3月1日 分发给了苏共中央主席团的委员、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以及中央书记。 3月5日 ,苏共中央主席团通过了《关于介绍尼·谢·赫 鲁晓夫同志在苏共二十大上的〈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报告》的决议,建议各州委、各边区委员会、各加盟共和国党中央向所有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工人、职员和集体农庄庄员中的非党积极分子,介绍赫鲁晓夫的这一报告。根据这一决议,在各级党团组织的会议上都宣读了赫鲁晓夫的报告。

    接着,《真理报》于 3月28日 发表题为《为什么个人崇拜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精神格格不入?》的专论,列举《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和《斯大林传略》两本书,指责斯大林把一切功劳都归于自己。这是苏联报刊首次公开点名批判斯大林的个人崇拜。

    在评说斯大林的过程中,有人进一步提出要对斯大林时期的全部历史作出新的评价。这使苏共领导集团内部的分歧和斗争再次激化。苏共中央通过《真理报》说话,称党在其历史上所有时期的政策过去是、现在依然是列宁的政策。 4月5日 《真理报》 又发表题为《党过去和现在都靠忠于列宁主义而取得胜利》的社论,宣称决不允许借对个人崇拜的批判,来怀疑党的历史、路线和成就。

    迫于形势和压力,苏共中央 10月30日 通过了《关于克服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决议》。决议以较多的篇幅重新肯定斯大林在长期担任党中央总书记期间,同其他领导人一起,为实现列宁的遗训而积极斗争。说他忠于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一个理 论家和大组织家,领导了党反对托洛茨基分子、右倾机会主义者、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的斗争,以及反对资本主义包围的阴谋的斗争。

    决议进一步解释说,斯大林正是在这种斗争中获得了巨大的威信和声望。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和对他的颂扬冲昏了他的头脑,于是逐渐形成了对他的个人崇拜。决议还强调指出,尽管斯大林的个人崇拜给党和国家造成极大的危害,但他不可能 改变,也没有改变我们社会制度的性质,没有使苏联社会离开通向共产主义发展的正确道路。决议重申,苏共中央强调批判个人崇拜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出发的。

    决议还回答了社会上提出的疑问:为什么斯大林健在时不谈个人崇拜这个问题?决议称:“斯大林在苏联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始终保护苏联、反对敌人的阴谋,始终为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的人。他在这一斗争中有时采用了不适当的方法,破坏了列宁主义原则和党的生活准则。斯大林的悲剧就在这里。然而这一切也使反对当时发生的违法现象的斗争感到困难,因为,建设社会主义和巩固苏联的成就在个人崇拜的影 响下都被归功于斯大林。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任何反对都会为人民所不理解,这里问题完全不在于个人勇气不够。显然,谁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反对斯大林,他就不会得到人民的支持”。

    秘密报告在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也引起巨大反响。社会主义国家除南斯拉夫一片喝彩声外,其他国家多半是疑虑、震惊和茫然。反应最强烈的是波兰和匈牙利。

    1956年6月,波兰发生“波兹南事件”。在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的影响下,6月上 旬,波兹南斯大林机车车辆厂工人要求减少税收和增加工资。当局表示可以考虑减少税收,但拒绝增加工资。工厂派往华沙的代表团没有同政府达成协议。 6月28  日,斯大林机车车辆厂的1.6万多名工人举行罢工和游行示威,不少群众加入游行队伍。他们要求市委领导接见其代表,遭到拒绝。人群中传出派往华沙的代表团被扣留的消息,引起群情激愤。在敌对分子煽动下,部分游行者冲击党政机关和市委大楼,夺取武器,枪击公安人员。当局出动军队进行镇压,造成数十人死 亡,200多人受伤,几百人被捕。 6月29日 ,波兰领导人讲话称这次事件是“挑衅分子”在“帝国主义特务和暗藏的反动分子唆使下”,企图“夺取人民政权 ”。 6月30日 ,当局采取一些缓和矛盾的措施,机械工业部部长被降职;向斯大林机车车辆厂征收的税款将分期发还给该厂工人;为事件中的受难者举行安葬仪式等。骚乱平息下去。 10月19  日至21日,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选举产生新的领导核心,将“斯大林分子”排除出政治局,并选举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弗拉迪斯拉夫·哥穆尔卡为中央第 一书记。哥穆尔卡认为,波兹南工人走上街头“抗议反对的不是人民波兰,他们抗议反对的是对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的歪曲”。赫鲁晓夫和苏联其他领导人于 10月 19 日飞往华沙,同时苏联坦克兵团向华沙推进。波兰领导人坚决予以抵制。中国共产党规劝苏联领导人不要使用武力,产生效果,所有驻扎在波兰的苏联军队返回基地。“波兹南事件”后,东欧一些国家社会动荡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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