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12月24日。法国报纸又登载了拉马丁先生的信。这一回谈的是共产主义,是诗人兼社会主义者被卡贝所迫最后直率地倾吐出来的。同时,拉马丁答应在最近的将来要充分地研究这个“重要的问题”。不过目前他还满足于某些简短的神论格言。
他说:“我对共产主义的见解,可以简单地用感觉(!)来表达,那就是:要是上帝委托我教化一群野蛮人,使他们都成为文明人,那末,我要给他们制定的第一个制度就是所有制。”
拉马丁先生继续说:“人把许多东西占为己有是一种自然规律和一种生活条件。人在呼吸时就把空气占为己有,在活动时就把空间占为己有,在耕种时就把土地占为己有,在繁衍种族时甚至就把时间占为己有;所有制是宇宙中生活原则的组织;而共产主义却会使劳动和全人类毁灭”。
拉马丁先生最后安慰卡贝先生说:“你的幻想对我们这个世界说来是过分美好了。”
拉马丁先生就是这样反对共产主义的。他不仅反对共产主义制度,而且拿起武器来捍卫“私有制的万古长存”。因为他的“感觉”告诉他三种东西:(1)所有制可以教化人们;(2)所有制是宇宙中生活原则的组织;(3)所有制的对立物,共产主义,对这个腐败的世界说来是过分美好的幻想。
毫无疑义,拉马丁先生“感觉”到一个更好的世界,在那里“生活原则”是按别的方式“组织”起来的。但是在这个腐败的世界上,“占有”终究是生活的条件。
我们没有必要借分析拉马丁先生的模糊感觉来揭露他特有的矛盾。我们只指出一点。拉马丁先生提出,所有制根本就是从野蛮状况到文明状况的过渡阶段,并解释说,所有权是进行呼吸和生儿育女过程的先决条件,同样也是社会现存的私有财产的先决条件。他以为这样就证实了资产阶级所有制的万古长存。
拉马丁先生正象没有看到“占有”空气和“占有”社会产品之间的差则一样,没有看到从野蛮过渡到文明的时代和我们的时代之间的区别;就象两个时代都是“过渡时代”一样,反正两者都是“占有”!
毫无疑义,拉马丁先生在他那反对共产主义的“充分的”论战中一定会发现有可能从他的“感觉”所产生的这些一般词句里“合乎逻辑地”引伸出一系列更为一般的词句。那时,也许我们也有可能来“更加充分地”研究他的词句。可是目前我们却只想把天主教君主主义报纸用来同拉马丁先生的感觉相对峙的那种“感觉”转告我们的读者。例如,昨天的“君主同盟报”就发表了反对拉马丁先生的感觉的意见:
“我们看到这些人类的启蒙者是怎样使人类失去领导者的。可怜的人们!他们夺去了穷人借以安慰自己的上帝;他们夺去了穷人的天,他们只留下一个贫穷和困苦的人。接着他们又过来说:你想占有土地;土地不是你的。你想过幸福生活;幸福生活是别人的。你想得到一份财产;这是不可能的;管你贫困,管你赤身露体,管你颠沛流离,死了活该!”
“君主同盟报”用上帝来安慰无产者。“公益报”,即拉马丁先生的报纸却用“生活原则”来安慰他们。
卡·马克思写于1847年12月24日
载于1847年12月26日“德意志—布鲁塞尔报”第103号
原文是德文
俄文译自“德意志—布鲁塞尔报”
来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418-4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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