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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文的左倾机会主义不利于革命

王士吉 · 2008-05-03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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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文的左倾机会主义不利于革命  

前  言  

赤云同志的《不要扛着修正主义反修正主义》(简称《不要》)一文在左派论坛上可谓大名鼎鼎,文中除了对毛主席的评价部分精湛绝伦外,其余部分可算做现实左倾机会主义的代表作,堪称当代王明左倾机会主义,但始终没有人对此文的错误倾向给予系统批评,就是因为此文太左了,稍微置疑就有右倾之嫌,就像当年谁对王明的左倾持有异议,就会被置于反共产国际的罪名。此文曾被多人做为攻打我的石头,因为它的大方向是正确的,尤其对毛主席的评价是很高水平的,所以我一直置以沉默。因此文在左派中的影响很大,很不利于左派的团结战斗,因此我决定对此文中的左倾错误进行系统的批评,希望赤云同志能反批评赐教。  

在此声明,我原来以为此文是金草同志所作,现在有同志说不是金草同志的文章,是一位河北省工人同志所作,现在向金草同志道歉,原来就此文对您的批评全部作废。

  

一  言不由衷,名曰帮友实为打敌  

《不要》一文开宗明义说:“正如当年文革中有人扛着红旗反红旗一样,现在是带着修正主义反修正主义。当年“扛着红旗反红旗”的人,是有意识地这么做;而如今“带着修正主义反修正主义”的人,除了极少数,大多数不是有意识地这么做,大多数属于思想胡涂,因此才称之为“带着”而不是“扛着”。 ”  

评:  

这是对政策的交待,即表白批判的矛头不是对着“扛着”的人们,而是对着“带着”的人们。言中之义是“扛着”是原则错误甚至是敌我矛盾,而“带着”“属于思想胡涂”。这可谓枪口抬高一寸,政策放宽,批“带着”是笔下留情了。然而,大标题却赫然醒目是――《不要扛着修正主义反修正主义》,明明白白写着“不要扛着”,就是说该文是专门对着“扛着”的人们的。这可就有点文不对题言不由衷了,题目是攻打敌人,怎么正文却是帮助“带着”的“思想胡涂”的人呢?这篇文章到底是要解决敌我矛盾还是要解决内部矛盾?这就注定了此文的虚伪性,文章开头弄个银洋腊枪头摆弄很讲究政策,但正文的笔锋所致,揭示出实际上处处是将“思想胡涂”的人当做“扛着修正主义的人”来攻打,也就是王明左倾时期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不是混淆矛盾而是就是刻意把“思想胡涂”的人当做敌人打。这就很像明明是双手狠狠掐住,嘴里却说“我在给你挠痒痒”,这与当年的王明有点不一样,王明就是明确将反对他的人认为是敌人,而赤云同志却是明明当敌人却又大言“你们是思想胡涂的人”。弄清楚上面的这一点,对正文的实际错误倾向就赫然开朗了,就是将“思想胡涂的人”当成“扛着修正主义的人”,实际的行文是越来越苛刻的。  

紧接着的一段话,就显示出“批判武器”的高超手法:“事实上,这些人的大脑里带有修正主义的遗毒,他们之所以现在来反修,其思想的第一推动力不是为了革命,而是为了反对“异化现象”——各种丑恶、不公、凄惨的社会现实。”  

评:  

请问,反对“异化现象”和革命之间怎么就隔着万里长城呢?在当代,革命就是反修,而“异化现象”不就是修正主义路线造成的吗?那么,反对“异化现象”和革命不就是一回事了吗?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了呢?就是按赤云同志的标准,必须将“革命”二字挂在嘴头上不停地时时刻刻反反复复说“我可是一切为了革命啊!”否则,即是你怎么批判修正主义造成的丑恶现象也不算是“革命者”,都是“带有修正主义的遗毒“,即“扛着修正主义”。按这种批判手法,任你怎样革命你也是不革命的,你也逃不出“扛着修正主义”的恶名。看到了吧,什么叫置君尧舜上,轻轻举起,狠狠摔下。先说你是“思想胡涂”,轻轻举起,可是你们不过是“反对异化现象者”而已,是“大脑里带有修正主义的遗毒”的人而已,一下子就把你狠狠摔下开除出“革命者”之外了。那么请问赤云同志,您的大脑里就完全不带有一丁丁点修正主义的遗毒吗?你就是纯而又纯的革命家吗?就现在的左派来说,如果他不反对这些异化现象,他还能算做左派吗?您所说的“革命”的标准是什么呢?  

还有个“思想的第一推动力”一说,真让人莫名其妙,这也算个发明吧。  

二  对社会现实性质的混淆认识导致的左倾  

《不要》一文提出的对社会现实认识确实是重要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没有权威,左派内部的分歧主要是复辟到了什么程度的问题。按赤云同志的看法已经是彻底复辟了,但赤云同志没有使用“彻底复辟”这个确切的范畴,而是“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我本人认为这种判断是正确的,但它与彻底的资本主义复辟是否还不完全一样呢?我给它起的名字是社会资本主义,是个两不像的过度阶段。那么对这种“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怎么斗争,与彻底复辟后的情况能一样吗?我们现在需要探讨的正是这个问题,但赤云同志没有解答这个问题,而是认为“社会主义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已经危在旦夕,只有坚决反对修正主义才能拯救中国社会主义”是错误的认识,好像只要按赤云同志认为的“中国的社会主义也没有到最危急的时刻,因为社会主义在中国已经不存在了”就一切解决万事大吉了,可以说这话等于完全没有说,因为没有回答“怎么办”。别人好歹提出“坚决反对修正主义才能拯救中国社会主义”,而赤云同志的意思是这样没有用,因为没有认准社会现实。这就是说,认为“社会主义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的人有办法,而认为“社会主义在中国已经不存在了”的人则没有任,唯一的工作就是唤醒(即批判)认为“社会主义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的人,因为他们是修正主义,或带着修正主义,也就是说认为“社会主义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就是修正主义,是应该首先克服的错误思想。  

将“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与完全彻底复辟的资本主义混淆不清,这就是赤云同志左倾机会主义的根本问题所在,您没有搞清楚中国现实社会的真实性质。你说的“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明明是正确的判定,但你却是按完全彻底复辟的资本主义的情况来处理斗争问题,这就是左倾机会主义。你说了那么铎判断社会性质的话,最终没有弄清楚在和平演变下复辟的特点,使用的是非黑即白的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  

赤云同志陷入了自相矛盾,既然认为是“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这就是说这是修正主义路线下的社会,就应该坚决反对修正主义,但赤云同志却认为“坚决反对修正主义才能拯救中国社会主义”没有,那么顺理成章的含义就是只有暴力革命才能解决问题,赤云同志后面就要说出来了。  

赤云同志说现实的社会是“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正像他说的,他只看到表面现象,并不是深刻的。现实社会的根本特征是――在修正主义路线下、通过和平演变而发生的资本主义复辟,这种状况的复辟形式是史无前例的新的东西,它与封建革命后的奴隶制复辟不一样,与资产阶级革命后的封建复辟不一样(因为它们是剥削制度之间的复辟问题),与胡汉三还乡团打回来复辟封建制更不一样,这种复辟有自己的特殊性。这种复辟是个新出现的事物,怎样反对这种修正主义路线下通过和平演变而发生的资本主义复辟,国际共运只有失败的教训,还没有成功的经验,一切都还在探索之中,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做为权威,而必须允许一切探索方式,任何人(包括你横扫竖砍的赤云同志)都无权剥夺别人进行探索的权利,赤云同志这种教师爷式的指责于探索没有任何益处。赤云同志指责别人没有看清社会的现实性质,其实你自己也并没有深刻看清,也只是皮毛而已,浅尝辄止,却活脱脱像一个王明式的钦差大臣,哇哩哇啦,于是端出来只能是机会主义,因为赤云和王明一样都坚持革命,于是就只能炮制出左倾机会主义来了。王明就是因为不懂当时中国的真实性质,搬来一些教条,而赤云同志却是自己发明了一大堆轰击别人的炮弹,也算是一个创造吧。  

现在只要是反对修正主义路线的一切方式都是革命的,都有实践的权利,你赤云同志教师爷不是“革命判官”,你没有这个水平,更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你除了在下面干干巴巴一个“只有武装暴力革命”的说教外没有任何可供实践的东西,比当年的王明理论还干瘪,王明当年还有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指导,你赤云呢?自己是革命大师!我这样地狠戳你,是因为你这篇大作被许多人奉为经典圭臬到处反复转载,成为扼杀左派革命的刀剑,成为打击革命同志的棍棒,所以对你这种危害革命的左倾机会主义就应该像当年毛泽东臭骂王明那样也骂你个狗血喷头。毛泽东当年曾斥责王明是三岁儿童只能能将革命搞坏,把三十万红军差一点搞光了,你呢,不是也步王明后尘将还很微弱的左派队伍搞垮吗?谁也没有你革命性强,别人都是修正主义,只有你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可是当年王明还有二十八个半,你呢?  

探索如何与这种新形式的复辟做斗争,正是当代国际共运,特别是中国左派的历史使命,只要参加进来进行实践斗争的,都应当给予鼓励,因为与掌握强大国家机器的修正主义做斗争是风险很大的,那些老同志都是以真实身份进行斗争,都在人家的侦控之下,随时处于被“请走”的危险之中,而你呢?用一个轻俏俏的“赤云”名化抛出一个空洞激烈口号“武装斗争暴力革命”就消失得像“白云千载空悠悠”,“黄鹤不知何处去”了,我们到哪里去请教您?现在中国左派急需要擎旗人元帅,那就请您立即出山升帐挂帅号令三军大搞“武装斗争暴力革命”,怎么样?别人我不敢保证,我毛继东保证立即响应,我会想办法搞到一只枪投奔您――我们的大帅先生。我住在石家庄市,您也在河北省,我的电话是0311-83104029 或 13472169036,我保证随叫随到。如果您不能亮相升帐,却像一片“赤云”一样躲在虚拟的网络空间里吹毛求疵用鸡毛掸子横扫竖打,对不起,您就是毛泽东当年臭骂的那类“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山间竹笋”,您就靠边消息哪儿凉快您就道哪儿去歇凉去吧。中国需要实实在在的哪怕是一小小步的实践斗争者,而不需要满嘴激烈口号却没有任何行动的“革命判官批判手”,您在2003年11月发表了这篇大作,四年半来有什么大动作吗,我们你能领教一下吗?您在后面把别人的实践做为统统都斥之为“带着(其实是说“扛着”)修正主义”,那么您的“扛着马列毛主义”的建树又是什么呢?世界上最容易当的就是“口头革命家”,可是他的真实名字是“山间竹笋”,要是真的“山间竹笋”也不赖,也要十几元一斤呢,您这个“山间竹笋”恐怕是只有空皮一张吧?我们想卖都找不到您。  

告诉您,臭骂您的话还没有完呢,只要以后还有人转贴您这篇大作,我就接着臭骂您,骂到人人都知道现在有个当代王明――赤云大仙。诸葛亮能骂死王朗,我没有他那个本领,但我可以骂臭左倾机会主义,骂得它臭不可闻。  

三  现在存在暴力革命条件吗?在暴力革命到来之前做什么?  

赤云同志很快说到:“反复辟就不可能通过和平手段来解决,必然最终要用暴力才能够完成。”“既然我们现在处于资本主义社会,那么这个社会中所酝酿的革命,必然是以暴力为主要手段的、以推翻资本主义政权建立社会主义政权为目的的革命。”  

评:  

“最终要用暴力”,请问这个“最终”何时到来?是三五年,还是十年八年,还是半个世纪?在这之前做什么?就是空喊口号吗?就是喊着口号等待那个“最终”到来吗?  

看看毛泽东是怎么说的吧:“在资本主义各国,在没有法西斯和没有战争的时期内,那里的条件是国家内部没有了封建制度,有的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制度;外部没有民族压迫,有的是自己民族压迫别的民族。基于这些特点,资本主义各国的无产阶级政党的任务,在于经过长期的合法斗争,教育工人,生息力量,准备最后地推翻资本主义。在那里,是长期的合法斗争,是利用议会讲坛,是经济的和政治的罢工,是组织工会和教育工人。那里的组织形式是合法的,斗争形式是不流血的(非战争的)。在战争问题上,那里的共产党是反对自己国家的帝国主义战争;如果这种战争发生了,党的政策是使本国反动政府败北。自己所要的战争只是准备中的国内战争。但是这种战争,不到资产阶级处于真正无能之时,不到无产阶级的大多数有了武装起义和进行战争的决心之时,不到农民群众已经自愿援助无产阶级之时,起义和战争是不应该举行的。到了起义和战争的时候,又是首先占领城市,然后进攻乡村,而不是与此相反。所有这些,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所曾经这样做,而在俄国的十月革命中证实了的。(《战争和战略问题》)

“必须明白,在日本人与国民党有巩固统治的一切地方(这种地方占全国十分之九以上的区域),绝对不能采取流血的武装斗争形式,而只能采用不流血的和平斗争形式。
和平斗争也有两种,一种是合法的公开的斗争,又一种是非法的秘密的斗争,但都是不流血的、不暴动的、非武装的斗争形式,二者统一起来,就是在敌人统治区域的策略路线。
一切日本人及国民党有巩固统治的区域都必须采取合法的公开的斗争形式。中国虽然不是民主的法治的国家,人民没有政治自由,尤其在日本统治区域对人民压迫得更厉害;但是政府的法律、社会的习惯,依然有很多地方可以利用,有很多矛盾、间隙、漏洞是可以被我们利用的。
公开工作之外,还要有秘密工作与之相配合,这就是党的秘密组织工作,群众的秘密组织工作(作为群众公开组织的核心),党派的秘密联合行动,秘密的情报工作,公开组织与公开斗争的事先秘密准备等。没有这一方面的工作,是不能存在于敌人统治区域的,公开工作也失了灵魂。临时中央则不但不愿意进行公开合法工作,也不愿意认真进行秘密工作,凡事爱暴露,爱显劲,爱称英雄,爱在明天早上胜利,结果在三年多的时间内,在敌人统治区域把党闹个精光,一点群众力量也闹个精光。
由此看来,临时中央的所谓“各种形式”,只是一句空话,其实他们只有一种形式,就是打、闹、叫,此外一点也没有。”(《驳第三次“左”倾路线》)

再看看赤云同志的“最终要用暴力”,是不是形同空话?是不是毛主席批评的王明的“临时中央的所谓“各种形式”,只是一句空话,其实他们只有一种形式,就是打、闹、叫,此外一点也没有”?

四  现在存在革命形势吗?

列宁对革命形势问题在《第二国际的破产》一文中有过精辟的论述:  

   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毫无疑问,没有革命形势,就不可能有革命,但并不是任何革命形势都将引起革命。一般说来,革命形势的特征是什么呢?如果我们举出下面三个主要特征,那我们大概是不会错的:(1)统治阶级不可能照旧不变地维持自己的统治;“上层”的某种危机,即统治阶级的政治危机,给被压迫阶级的愤怒和不满造成一个爆破的缺口。光是“下层不愿”照旧生活下去,对革命的到来通常是不够的;要革命到来还须“上层不能”照旧生活下去。(2)被压迫阶级的贫困和灾难超乎寻常的加剧。(3)由于上述原因,群众的积极性大大提高,这些群众在“和平”时期忍气吞声地受人掠夺,而在动荡时期,整个危机形势和“上层”本身都迫使他们去进行独立的历史性的发动。  

    没有这些不仅不以各个集团和政党的意志,而且也不以各个阶级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变化,革命――按照一般规律――是不可能的。这些客观变化,总起来说就叫革命形势。这种形势在1905年的俄国和西欧各个革命时代都有过;而这种形势在德国上世纪六十年代,在俄国1859――1861年也曾有过,虽然那时没有发成革命。为什么呢?因为不是任何革命形势都会引起革命,只有在上述客观变化加上主观变化的形势下才会产生革命,这种主观变化就是:革命阶级能够发动足以打倒(或摧毁)旧政府的强大的群众革命行动,因为这种政府如果不“推”它,即使在危机时代也不会“倒”的。  

列宁还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中说:  

要举行革命,单是被剥削被压迫群众感到不能照旧生活下去而要求变革,还是不够的;要举行革命,还必须要剥削者也不能照旧生活下去。只有当“下层”不愿照旧生活而“上层”也不能照旧生活和统治下去的时候,革命才能获得胜利。这个真理的另一种说法是:没有全国性的(既触动被剥削者又触动剥削者的)危机,革命是不可能的。这就是说,要举行革命,第一,必须要多数工人(至少是多数有觉悟、能思考、政治上积极的工人)充分认识到革命的必要性,并且抱有为革命牺牲的决心;第二,必须要统治阶级遭到政府危机,这种危机甚至把最落后的群众卷入政治运动(一切真正革命的标志,就是从那些现在还消沉的被压迫劳动群众中,迅速产生出十倍甚至百倍的能够进行政治斗争的人物),削弱政府的力量,使革命者可能很快地推翻它。

列宁的上述论断是为无数历史事件所证明了的,列宁所说的革命形势必须具备的三个条件,尤其是“多数工人充分认识到革命的必要性,并且抱有为革命牺牲的决心”的条件,在当前的中国无疑都不存在,而且在近期内形成这些条件的可能性也不大。  

革命形势需要重要的条件,由革命形势引发革命又需要更多的条件,而暴力革命更需要严格的条件。 “不到资产阶级处于真正无能之时,不到无产阶级的大多数有了武装起义和进行战争的决心之时,不到农民群众已经自愿援助无产阶级之时,起义和战争是不应该举行的。”(毛泽东《战争和战略问题》)这里的三个“不到之时”是很严格的条件,在当前的中国这三个条件都不具备,而且在短时期内也不会具备。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呼喊“暴力革命”不就只能是空洞无益的口号吗?而且不只无益反而有害,为修正主义打压革命力量提供口实,所以现在呼喊“暴力革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是左倾思想。在赤云同志看来,只要喊“芝麻开门芝麻开门”,暴力革命就像宝葫芦里的金娃娃一样“蹦儿”地一下子就跳出来了,说这种人是革命幻想家是绝对没错的,但如果要是按他指教的去做,一定要把革命搞砸锅。

五 反修只有战争一种方式吗?其他方式统统没有用吗?

赤云同志说:“必然是以暴力为主要手段”,好像很全面,兼顾暴力和合法和平方式,实际上字里行间是只有暴力战争一种而已。毛泽东说:“其实,革命的大量日常工作都是通过和平手段进行的。” “革命用战争手段和用和平手段也是两条腿走路。实际上大量工作是用和平手段通过日常工作进行的,战争时间并不长,但最后解决问题还是要靠战争。不用两条腿走路,就不能夺取政权。”(毛主席同澳共总书记夏基的谈话 1959年10月26日)

你将左派向中央的建议、批评都说成是“上书进谏与上层路线”,完全给以否定。你既然承认“人民面前的这个敌人,即修正主义”,那么与这种敌人的斗争是否有它的特殊性?路线斗争是不是这种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要不要做上层人物的工作?赤云同志将这些方式说成是“更像是陈布雷对蒋介石所应当做的事情”,我们不禁要质问,你这叫什么话?!照你的说法,毛泽东与蒋介石、苏修谈判,都是无意义的了。写信等也是一种斗争方式,因为信的内容是阐述马列毛主义,批判修正主义,比如170人和3000人的反对私有化的信,反对私营业主入党等信件不是有力的斗争吗?

至于对上层人物当然要进行分化工作,哪怕拉出来一个也有意义,当然不能把这方面当成根本的方面,但完全放弃甚至鄙视也是不当的。

赤云同志说:“如果反修采取的方式是不革命的方式,那么这些不革命的方式除了机会主义就是修正主义的方式,”“真正的共产党人,如果认清了社会现实,那么就应当以革命的方式解决问题。而其它的方式,只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方式。”

评:

请看赤云同志把话说得多么绝对,除了革命方式(即暴力方式)。“其它的方式,只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方式。”

你的话与马恩列斯毛是不一致的,革命从来就有武的和文的两种方式缺一不可,毛主席反复说要两点,和平和非和平的两条腿走路。而你却说:“其它的方式,只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方式。”你这种单打一就是左倾机会主义,不是和毛主席唱对台戏吗?这与您后面对毛主席的崇敬是不协调的。

绝对主义是左倾机会主义的思想方法的主要特征,什么都绝对化,请看,“其它的方式,只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方式。”看来赤云同志不是两条腿走路,而是用一条腿蹦着走路的,可惜那是容易跌跤子的。

可是你又说:“衷心希望那些“清醒”过来的同志们能够再“清醒”一些,参加到更革命、更高形式的反修斗争中来。”

“更革命、更高形式的反修斗争”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承认有较低级形式的革命斗争形式,这与你前面说的“其它的方式,只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方式”不是又自相矛盾了吗?赤云同志的文章中自相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就是驴粪蛋子两面光,想充当全面性,玩弄哲学,于是多处前言不能搭后语,前后就是仅仅两行字就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什么叫机会主义?这就是,“这一方面……那一方面”,仿佛面面俱到,但是如果把其中一个方面说绝了(“其它的方式,只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方式”),就没有全面性了。

六 “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是不是极左?

赤云同志说:“文革中有一句口号,叫做“怀疑一切,否定一切”。这句话看起来极左,但是并非如此。”  

评:  

这简直令人大吃一惊!本人经过文革全过程,从毛主席到中央文革没有一个人不确认“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是极左,即形左而实右。“怀疑一切,否定一切”难道不就包含怀疑毛主席和否定毛主席吗?难道不就包含会怀疑否定马列毛主义吗?这又是绝对化,典型的极左。  

更使人吃惊的是赤云同志将认为““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是极左”就是“带着庸俗观念反修”,这就是说为了不庸俗,必须“怀疑一切,否定一切”,天晓得赤云同志的这种观念是不是修正主义?  

随后莫名其妙地大谈特谈家庭问题,好像左派队伍中出了家庭大事了,这和反修这个大题目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而且论述中出了大纰漏。  

赤云同志说:“在原始社会末期,氏族随着其内部的私有制和阶级的产生和发展而解体,家庭也随之诞生。也就是说家庭与私有制、阶级是同胞兄弟、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评:  

这完全颠倒了关系,不符合历史,不是先有私有制和阶级,后有家庭,恰恰相反,是先有家庭后有私有制和阶级。家庭与私有制、阶级根本不是同胞兄弟,而是父子、祖孙关系。请看看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吧。  

七  批“阶级”庸俗论  

赤云同志认为对社会热点话题的争论没有提“阶级”名词是“庸俗争论”。阶级分析当然很重要,但是社会热点话题争论是否处处使用“阶级”名词才是反修?如果从路线、政策上进行分析,指出是违反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是复辟资本主义,是倒退,不是也体现了无产阶级的阶级立场和观点吗?不是也能反修吗?就好比不用“剥削”名词,而是说“无偿占有他人剩余劳动”,难道不是反剥削吗?把“阶级”名词到处贴,认为只有不离“阶级”名词才是反修,这其实是“阶级”庸俗论。  

承认阶级和阶级斗争,并不一定就是马克思主义者,还必须承认无产阶级专政,才是马克思主义者。那么在争论社会热点问题时是否也要“无产阶级专政”名词不离口呢?你通篇很少提无产阶级专政名词,是否更是庸俗争论呢,是否也是不反修呢?  

八  谁最具“马克思主义大儒的文风”?  

赤云同志是很有想像力和发明精神的,为了批评别人创造了大批新名词,“马克思主义大儒”就是一例。可惜这是带有极大侮辱性的创造。  

赤云同志说:“马克思主义大儒们各有特色”,“有的在写反修文章时往往闭上眼睛不谈社会现实,”  

这些你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大儒”怎么没有谈社会现实呢?无非是他们认为“社会主义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已经危在旦夕,只有坚决反对修正主义才能拯救中国社会主义”,而你认为他们这种认识是错误的。而自己你则认为是“具有表面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资本主义”,这种对复辟程度上的不同看法,人家就是“马克思主义大儒”你就是“无产阶级革命家”,这买卖也太不公平了!  

你说“大儒们”“最后,再加上几个呐喊的句子,什么“最终的胜利必然属于无产阶级”呀,什么“劳动人民一定会再次站起来打到反动派”呀,等等。”  

如果这就是你命名的“马克思主义大儒”,我看你自己恰恰太像了,你不就是在滔滔不绝之后来上一句“只有暴力革命”吗?你说别人对马克思主义断章取义,你对暴力革命的条件绝口不谈,这是什么作风呢?你说:“那么,“劳动人民再次站起来打到反动派”,只能是一句空话。”那你喋喋不休的“只有暴力革命”是不是空话呢?

  

你说:“马克思主义者应当自觉地把自己的理论知识应用到对人民的宣传中去。”这很对,完全的马克思主义,但请问您是怎样“自觉地把自己的理论知识应用到对人民的宣传中去”呢?这种对别人“谆谆教导诲人不倦”,对自己“轻描淡写避而不谈”,是“大儒”作风还是“小儒”作风呢?  

九   关于肯定文革  

赤云同志对“肯定反修的理论,却不肯定文革的实践 ”提出批评,这是对的,但对多数老同志这是认识问题,与大题目“不要扛着修正主义反修正主义”前后错茬了。  

十  关于“四人帮”问题  

赤云同志认为四同志是革命者,必须给他们平反,批评“给四人帮翻案的人可以休矣”, 这是对的。但赤云同志说:“否定四人帮,就等于否定毛主席发动的文革实践,就等于否定毛主席关于反对修正主义的理论。”这就又绝对化了,真理跨过一步。邓否定四人帮,确实是为了否定毛主席发动的文革实践,是否定毛主席关于反对修正主义的理论,但说“四人帮”就等于文革和毛泽东路线,是不对的。毛主席明确说过“江青有野心“,“江青不代表我,她只代表她自己”。“四人帮”确实执行了毛主席的许多指示,但他们也有违背毛主席指示的地方,毛主席多次批评他们搞“四人帮”、“四人小宗派”。毛远新同志多次提醒他们“毛主席指示要团结华国锋”,但他们不听,不团结华(或拉住他),没有抑制住华的私心杂念,结果被极右势力钻了空子,自己也被打倒。他们不能代表文革和毛泽东主义,只有毛主席才代表文革和毛泽东主义。用怎样评价“四人帮”来做为衡量革命与否的标准是不当的。一定要将邓为首的极右势力反对“四人帮”与一般群众批评“四人帮”(甚至有成见)要严格区别开来,这恰恰是一个原则问题,“四人帮”不是一朵十全十美的花,他们的功劳远远不如斯大林,连斯大林都可以批评,为什么“四人帮”不能批评呢?并不是一批评“四人帮”就是“扛着修正主义”。我认为现在对待“四人帮”问题上可以各抒己见,只有无产阶级重新掌权后才可能正确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要坚决反对极右势力对四人帮的诬蔑,但在左派内部认为批评“四人帮”就是“扛着修正主义”这本身却是左倾错误。  

十一   用你的矛攻你的盾会怎样?  

赤云同志说:“有一种马克思主义者,谈起话来头头是道,讲到修正主义当权派也是义愤填膺。可是谈一点实际的工作,他就马上从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变成了避世隐居的陶渊明。对于这种叶公好龙者,让人说什么好呢?必须一针见血地向所有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的人指出: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仅仅在于他是否在理论上认同马克思主义,更重要的是他敢不敢于实践马克思主义。”  

“他们不肯参加一点实际行动,嗅到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在瞬间消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他们,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天爷爷,这些话如果一个字不差地用到赤云同志身上,可以说“浓妆淡末正相依”,增一点则为多,减一点则为少。  

请问什么叫你说得“敢于实践马克思主义”?难道用各种方式批修就不是实践马克思主义,只有你说的拿起枪杆子的武器批判才是实践马克思主义吗?  

你说:“他们不肯参加一点实际行动”,那你又有什么实际行动呢?  

你说:“嗅到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在瞬间消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他们,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现在没有风吹草动,您又在哪里呢?“谁也找不到他们”,这些老同志经常公开活动,你去找过他们吗?我们又怎么找到您呢?“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恐怕就是您自己吧!  

“谈起话来头头是道,讲到修正主义当权派也是义愤填膺。可是谈一点实际的工作,他就马上从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变成了避世隐居的陶渊明。”  

是的,是的,确实有这样的人,但不知赤云同志自己能否对对号?  

十二  极左的“反修左派团结观”

赤云同志说:“有人说,在反修斗争中,左派们应当团结起来,应当抛弃自己和其它人之间不同观点,不管用什么观点,只有是反修就可以了。” 赤云同志称这种认识是“庸俗的反修左派团结观”,可是赤云同志又承认“由于左派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根本不可能形成一个团结”。

既然明了左派的现状,那么最能取得共同的地方就是共同反修,只能求大同,存大异,先在共同点上联合起来战斗,按赤云同志的主张一定要争个子午卯酉你对还是我对。这就是完全不顾左派队伍的现实状况而做梦。你列了一些团结的条件,都很好,但现在谁是权威,听谁的,听你赤云大师的吗?我们连你是黑脸白脸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你大声疾呼:“应当对空谈高谈团结(抛弃了革命原则的团结)的人,保持足够的警惕。”我们却说:对你这种空谈高谈“暴力革命的人“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谨防让你这样的革命空谈家搞垮了左派队伍!

十三 你赤云是“反修主心骨”吗?

有的同志提出:“今后的反修斗争,需要这些老同志作主心骨。”

赤云同志对这种提法嗤之以鼻,有一段诛心描写:“我们这些人,当初有的跟着叶剑英混饭吃、有的跟着陈云混饭吃、还有的跟别人。当初邓小平上台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举手表决那是假的,我们心里没那个意思。后来邓小平干的事情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仅没有,我们还反对呢!不过也是私下里反对,我们哪有胆子公开和他干呀!现在不同了。现在小江算什么?跟我们比起来资格差远了,我们压根儿就看不上他。现在不是反修吗?我来给你们作主好了。我还能活几年?这还不是全为了你们?等江山弄到咱们手里,你们该分什么官就分什么官。不过,话要说在前头,我可要几个条件好的休养院养老。还有,我的子女你们可要安顿好,当然,跟着我混饭吃的也要安排一下……”“寂寞无聊了之中突然发现如今兴起反修了,顿时兴奋起来,心里嘀咕着:“机会来了!”想要当主心骨再捞一把。”你要求这些老同志必须认识到自己“准确地说,这不是什么错误,而是叛变”,必须“向人民磕头谢罪”,“认错谢罪”。

评:我们面前的这个赤云,我无论如何无法相信他会是海纳百川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倒是有点没有吃到葡萄反说葡萄酸的味道。这些老同志确实在过去有过各种程度的错误,但他们能在修正主义如此猖狂情况下,有所反思,甚至带病批修,虽然认识不是很高,但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我们只应该鼓励他们。能用行动反对曾经拥护过的修正主义路线,就是最好的改正自己过去错误的表现,为什么非要来个“向人民磕头谢罪”,“认错谢罪”呢?在将来马克思主义路线重新占领导地位后,那时必有一次大整风,相信那时他们多数会向党和人民有一个交待的。在遵义会议上,原来追随王明路线的许多干部声明反对王明路线,支持毛泽东,毛泽东并没有要求他们必须承认是“叛变”,必须“向人民磕头谢罪”,“认错谢罪”,而是先把长征夺取胜利再说,一只到六七年后才在延安整风中清算王明路线。如果当年毛泽东像现在这位赤云同志声色俱厉地要求那些犯过错误的同志人人个个“向人民磕头谢罪”,“认错谢罪”,恐怕他根本就无法重新领导中央。什么叫无产阶级革命家,什么叫小资产阶级革命家(我们就赠送赤云同志一个“家”吧),什么是无产阶级路线,什么是机会主义路线,不是泾渭分明了吗?这些老同志必有一部分能成为“左派主心骨”(不会是全部),目前也确实有些老同志起到了这种作用,这也是事实。然后还要逐渐补充更多的中青年左派成为左派的核心。我们衷心希望赤云同志能加入到主心骨核心中去,但是就你现在的狭小胸襟,我毛继东就绝不赞同你来领导我。毛主席曾苦口婆心劝导坚决反对他的许世友,现在这些老同志自己有所觉悟主动革命,你这个马克思主义革命家却要将他们拒之千里之外,严厉要求人家必须“向人民磕头谢罪”,“认错谢罪”,看看你多么威风,你也不想想人家谁会把你当颗葱?说句实在话,他们好赖在过去革命年代有过功劳,你有什么丰功伟绩?对你这种小资产阶级狂暴心理(引用列宁语)就是要使劲戳得狠点,如能让你出一头汗那就好了。

这一段最能表现你的左倾机会主义思想和小资产阶级狂暴心理,遗憾得是你这种思想在左派中有相当的影响,说明毛泽东指出的中共党内有“左倾传统”是非常正确的。

十四  左派最需要构筑领导核心

赤云同志断定:“各种有形无形的阶级斗争在发展着,最终必然要演变为一场全面的阶级冲突,引发革命战争。” “唯一正确的反修路线,就必然是立足于革命、立足于未来的革命战争的反修路线,必然是把反修斗争当作革命斗争的一部分的反修路线。而其它任何一种反修路线,都是错误的,都是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的反修路线。”

这就好比说地球早晚会爆炸一样是真理,但对当前却没有任何指导意义,我们前面已经大量引述革命战争的严格条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革命的主观条件,即领导核心的问题。而这个核心在现在还没有影子,在这种形势下喋喋不休地喧嚷“战争普遍原则”,这比当年的王明还脱离实际,王明当时还是主张进行革命战争,没有空谈将来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而现在的赤云却脱离左派的现实急需解决的核心问题大谈十年二十年年之后的战争,告诉你,如果左派不能大团结,从中产生核心,就是将来出现社会动荡,也不会造成革命形势,更不会形成革命战争,而只能被右派把群众裹挟而去,左派只有被镇压的份儿。我就疑心你赤云这是在干什么?你到底是革命家,还是破坏革命家?

最后你说:“那么该去写《怎么办》了。”  

谢天谢地,总算言归正传了,但是却语焉不详,不知道赤云同志的《怎么办》是怎样的一篇鸿篇大制,已经四年半了,能提供点信息吗?  

谢谢赤云同志为我们提供一副当代左倾机会主义的完整的版图。  

最后申明一点,我完全赞同赤云同志对毛主席的评价。  

难听的话说了许多,恭请赤云同志不吝赐教,诚惶诚恐恭候之至。  

毛继东  

20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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