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马克思主义的新折腾
——评《学习时报》总编辑周为民的一篇文章
(2009年4月6日)
史向前
最近,周为民发表了一篇叫做《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和现实意义》的文章。
周文口气很大,全文3千余字,到处是“在马克思那里”、“应当”、“恰恰是”、“这样来看问题”、“这就告诉我们”、“要真正理解”、“如何理解”、“要从这个角度”、“要特别注意一点”、“一定不要把”、“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完全不符合”、“完全是错误认识”、“是不能成立的”、“根本不通的”、“应当纠正的”、“正相反”、“竟然看不到”、“说不清楚了”、“人们不懂得”、“怎么……呢”、“之所以……才”、“这个……是”,以及“人们对马列主义的理解十分片面肤浅”、“人们只记住了马克思的霹雳手段”、“人们经常忽略乃至不懂马克思理论的分析逻辑和基本的方法”、“人们往往脱离马克思理论的逻辑”、“我们缺乏马克思主义的思想高度和远大目光”、“我们要打开视野”这类自作高明、指天画地的话。栏末标注为中央党校教授,《学习时报》总编辑,又登在专门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刊物上,凭这点东西似乎不该有这么大的口气。目前,中央强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强调马克思主义核心价值观。周文东嗅西嗅,似乎嗅出了什么气味,就“紧跟形势”,拿出折腾过的东西又开始折腾了。可是读罢该文,感觉是“紧跟不照办”,紧跟的是假马克思主义纷纷出笼的形势,不照办的是中央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术理论上没有根底,假得很,又口气很大,按列宁的话说,总是要出丑的。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说过,市场上叫卖最欢的人,正是想把最坏的货物推销出去的人。周文贩卖了哪些假马克思主义?全文大体贩卖了7处。这里按文中出现的顺序,采用对照方法,看看是如何折腾的。
第一处是,所谓“不掐头去尾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说,“我们所了解的马克思主义是掐头去尾的马克思主义。掐头,就是不要马克思的早期思想,去尾,就是不要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其晚年提出的重要思想和观点。经过这种掐头去尾,再加上教条化,长期以来,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十分片面肤浅”。
谁都知道,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真理,是毫无片面性弊病的原理和理论体系,根本不存在什么“早期”、“晚年”问题。况且,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结构不是按马克思的著作编年史排列的,本身不存在“头”、“尾”问题。
马克思主义的形成同“马克思的早期思想”并不是一回事。列宁讲马克思开始还是一个黑格尔唯心主义者,在柏林,他加入过“黑格尔左派”,恩格斯讲马克思曾热烈地欢迎费尔巴哈关于抽象的自然界和人的新观点。然而,马克思在主编《莱茵报》时期,正是对林木盗窃案和摩赛尔河地区农民处境的研究,推动他“从唯心主义转向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转向共产主义”。1843年发表在《德法年鉴》上的文章,表明了马克思完成了这种转变。马克思主义正是这种转变后形成的。所谓不“掐头”,就是把在马克思主义形成之前青年马克思的某些唯心主义、革命民主主义,硬搞到马克思主义中去,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组成部分。
关于“去尾”,周文不说马克思的“尾”了,因为不知道。周文把马克思更改为“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实际指的是恩格斯。多年以来,一些人拿恩格斯的“晚年”大做文章,找出恩格斯写的“序言”和“三封信”,诬指恩格斯否定了暴力革命论,主张和平过渡,是民主社会主义者。关于恩格斯最后的思想与他原来的思想是否一致,国内外许多著述讲的十分清楚,是一致的,一以贯之,并无差异。不“去尾”,就是把从修正主义鼻祖那里学舌而来的“民主社会主义”硬搞到马克思主义中去,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组成部分。
总之,“不掐头去尾”,就是把所谓马克思的“早期”、“晚年”问题加进马克思主义中去,磨灭它的真理锋芒,使之变成假马克思主义乃至资本主义可以接受的东西。这样一来,在假马克思主义“拉两头、否中间”的策略那里,我们信仰的马克思主义,又是“掐头去尾”,又是“中间”搞了教条主义,罪莫大焉。
第二处是,所谓“大慈悲”的“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说,“人们只记住了马克思的霹雳手段,就是只记得阶级斗争、暴力革命、专政等霹雳手段,却丢掉了他的菩萨心肠,就是丢掉了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深刻的、一种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的价值和意义,丢掉了那种大慈悲,那种对人类命运的极其深切的关怀。”
关于阶级斗争、暴力革命、人民民主专政,马克思主义都说些什么呢?
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分经济斗争(反对个别资本家和资本家集团,争取改善工人处境)和政治斗争(反对政府、争取扩大民权,即争取民主和争取扩大无产阶级政治权力);把马克思主义局限于阶级斗争就是歪曲马克思主义;中国革命在全国胜利后,限制和反限制斗争是阶级斗争的主要形式;反和平演变是政治的、经济的、意识形态的等一整套斗争形式。
必须区分革命的暴力和反革命的暴力;反动阶级总是首先使用暴力,把刺刀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无产阶级必须通过暴力革命夺取政权;工人阶级但愿和平地取得政权,和平方式是有条件的;共产党人当然要参加资产阶级的议会,进行斗争,但决不做交枪卖党的“议会迷”。
对人民的民主方面和对反对派的专政方面相互结合起来,就是人民民主专政;无产阶级专政是新型专政和新型民主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主要不在于暴力,而在于无产阶级的组织性纪律性,在于无产阶级代表并实现比资本主义更高的社会劳动组织。
上述基本思想,阐明了阶级斗争、暴力革命和人民民主专政的内含和灵魂,揭示了它们决不是什么“霹雳手段”。我们对蒋介石政权党政军警宪和其他人员“一个不杀,大部不抓”;对皇帝、农奴主,采取“包下来”的政策;地主取得公民身份,同农民一样参加集体劳动,有房住、有衣穿、有饭吃;对民族资产阶级实行“赎买”政策,定息20年。这难道是“霹雳手段”吗?就是现在在与“藏独”、“疆独”的严重斗争中,我们对境外分子的家庭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们的父母亲人每每感动得落泪,对党和人民政权充满了感情。这难道是“霹雳手段”吗?至于对触犯刑律、民愤极大的犯罪分子实行“杀、关、管”,依法处理,各国通然,不是“霹雳手段”。然而,周文却统统污蔑为“霹雳手段”。这不能仅仅从浅薄无知方面去理解。只有那些一听见阶级斗争、暴力革命和人民民主专政就大喊救命的人,平时才会有一种阴暗心理。
“菩萨心肠”、“大慈悲”是宗教语言,不是共产党的语言。在任何教义和宗教仪式的讲习班里,你们都会熟知这类语言的含义。在西方列强对中国的欺压中,在颜色革命中,在新自由主义的进攻中,在资本的巧取豪夺中,你们都会熟知这类语言的含义。就是在假马克思主义的新折腾中,你们都会熟知这类语言的含义。对于资本主义的罪恶、资本家的贪婪、修正主义的无耻,马克思从来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大慈悲”。
至于“人道主义”问题,马克思从费尔巴哈走向历史唯物主义之后,始终坚持人是社会关系总和的思想。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反对抽象的人道主义,无情地揭露和批判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虚伪性、欺骗性,早有定论,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也有结论,1978年以后的“人道主义”讨论,已经达成共识。把抽象的人道主义、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组成部分,正是周文的目的。
周文或从别人那里听说《188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里提过人道主义,就拿来简单演绎,什么“一种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的价值和意义”呀(句式也是抄来的),什么“对人类命运的极其深切的关怀”呀,就都上来了,文字游戏一套一套的。实际上,对费尔巴哈关于“人”、“人道主义”的超越,按照恩格斯的说法,“是由马克思于1845年在《神圣家族》中开始的”。可以认为,人具有自然人、社会人二重性,作为生理学意义上的自然人同作为社会关系总和的社会人是不同的。近年来,做曾国藩、李鸿章之类的翻案文章,做刘文采、周作人之类的反水文章,开始都是吹捧他们“自然的行为”即“人道”行为,加以普世化,以此掩盖他们作为统治阶级重要成员的“社会的行为”即统治阶级的统治行为。
广大劳动人民最懂得什么是人道主义,把“狗道主义”说成人道主义,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假马克思主义很会做反面文章。譬如,2003年10月十六届三中全会公报提出“以人为本”后,封建君臣关系中的“以人为本”(“以民为本”)和作为西方资产阶级专利的“人本主义”,就都上来了。是铺天盖地的。从“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对抽象的人的崇拜”、“从上帝到人”、“肉体的人”,进到自由、平等、博爱,进到人道主义,进到揭批新中国“暴政”、“对人性的摧残”,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东西,是拉着中央往右转。共产党的性质、人民民主政权的性质,决定了“以人为本”只能是“以人民为本”。胡总书记2007年12月17日毫不含混地指出,我们提出以人为本的根本含义,就是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持尊重人民历史主体地位,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此后,他在多种场合,多次强调这一思想。假马克思主义总是试图拉着中央往右转。邓小平提出胆子要大一点,明明讲的“大一点”,可他们就胆大无边,什么都敢干,坑蒙拐骗,投机倒把搞到天上去了。江泽民提出三个代表,明明讲的“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可他们就什么都是代表,资本家、帝国主义、三教九流都代表。胡锦涛提出科学发展观,明明讲的“三代中央领导集体”、“马克思主义关于发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可他们就借机挑拨三代之间的关系,制造他们在发展问题上的矛盾;明明讲的“科学发展的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可他们就什么都是科学发展,污染企业、皮包公司、建赌场、建妓院都是科学发展,都是统筹兼顾。提出和谐社会,他们就什么都是和谐社会。
假马克思主义掌握话语权,非要这么讲、这么办,人民群众有什么法子呢?
是有法子的,左就是法子。左是马克思主义。中央和人民群众不会往“左”转,也不会往右转。
第三处是,所谓“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说,“过去通过强制的(“的”“地”原文如此使用)集中、强制地消灭市场来搞所谓计划经济,是违背马克思主义的。我们今天转向市场经济,恰恰是回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逻辑上”,“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
“市场”是商品交换的场所,有人类社会就有市场。古之“日中为市”,现代之“世界市场网”,讲的都是市场。翻开历史文献,我们党在全国解放之前的1948年,便提出增加生产,便利推销,繁荣经济的方针;1952年专门研究市场问题,稳定市场,使之活跃起来;1956年、1958年乃至文革期间,没有一天不抓市场发展,根本不存在“强制地消灭市场”问题。
在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央的提法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现行宪法和党章,没有单独使用“市场经济”术语,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提法是在经济体制意义上使用的。“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经济,是实行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经济制度,这是写在西方国家经济学经典文献和教科书、工具书上面的,怎么“回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逻辑上”了呢?“经济体制”是经济制度的表现形式和实现方式,不是经济制度本身。社会经济制度是分“姓社姓资”的。在经济制度的表现形式和实现方式上,可以是资本主义的,也可以是社会主义的,可以是计划的,也可以是合同的。“体制”是古汉语,传到日本,其汉字写法的含义与我国语义学上的含义并不相同。“出口转内销”后,“体制”一词满天飞。我同日本经济学、法学教授探讨过“经济体制”的含义,一位专门研究《资本论》的教授说,汉字写法的经济体制不是指经济制度的体系。看来,那些望文生义或从《新华字典》及语义学那里寻找解释的人,犯了一种低级错误。
“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而是真正的资本主义。中央决议和中央领导人从来没有也不可能说“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从来没有也不可能说“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
周文不懂什么是社会主义,事出有因,但总应当懂得什么是市场、什么是市场经济、什么是经济体制。为了鼓吹资本主义,对于中央提出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术语,搞“掐头去尾”:掐掉“社会主义”之头,去掉“体制”之尾,中间剩下“市场经济”,中国就变成资本主义了。难怪说假马克思主义份子是琢磨“掐头去尾”的行家里手哩。一会儿说不“掐头去尾”,一会儿又说“掐头去尾”,哪个搞“掐头去尾”,哪个不搞“掐头去尾”,周文内里有极明白的计算。
第四处是,所谓“恢复劳动者的财产权利”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说,“马克思讲的消灭私有制,是消灭那种以社会上绝大多数人没有财产为前提的极少数人的私有制。马克思在所有制关系的革命方面有一个核心思想,是恢复劳动者的财产权利,他所说的集体的、公共的所有制的本质内容是劳动者自主的财产权,是在这个基础上的自由联合,而决不是否定个人自主财产权利的强制的集中”。
马克思严格区分作为生产资料的财产和作为生活资料的财产,从来没有泛泛地谈论一般财产。什么“社会上绝大多数人没有财产”?周文把生产资料的财产偷换成一般财产,把资本家作为生产资料的资本的财产和劳动人民作为谋生的生活资料的财产混为一谈,然后谈论私有制问题。马克思所讲的私有制,是生产资料私有制,消灭私有制,是消灭资产阶级阶级关系,是消灭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所有制而实行社会主义公有制。这才是“马克思在所有制关系的革命方面有一个核心思想”。
周文是在把劳动人民作为谋生的生活资料的财产也是私有制的基础上,提出“劳动者的财产权利”的。马克思明确地讲过共产党人并不是要废除一般财产所有权,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财产所有权。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由于工人阶级的不断斗争,取得了法律上的劳动权利。这些都不是生产资料财产权利。周文谈论在不废除私有制情况下“恢复劳动者的财产权利”,又说成是马克思的“核心思想”,实在是欺人之谈。
社会主义革命成功后,按列宁讲的“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把它们变为公有财产”后,实行国家所有制。搞“自由联合”、“社会所有制”,是共产主义的事情。国家所有制,不存在“否定个人自主财产权利的强制的集中”问题。
在社会主义阶段,“恢复劳动者的财产权利”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化公为私,把国家所有的财产变为私人所有的财产,从而养肥一个新资产阶级。在社会主义阶段,劳动者最根本的权利,不是“财产权利”,而是“劳动者管理国家、管理军队、管理各种企业、管理文化教育的权利”。打着改革开放的旗号,鼓吹劳动者“自主拥有、支配财产的权利”,就是替生产资料私有制吹喇叭、抬轿子。在周文之前,早就宣传“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取得资本收入的基本上都是劳动者,他们的资本收入是劳动创造的,属于劳动收入”。把资本收入说成劳动收入,把资本家说成劳动者,并说这是马克思主义,只有假马克思主义才能干得出来。
第五处是,所谓“按劳分配转化为按生产要素分配”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说,“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活动中合乎客观规律的、有效率的、符合人民群众利益要求的基本分配方式一定是按生产要素分配”,“按劳分配转化为按生产要素分配”,“与马克思的基本理论高度一致”。
周文应当承认又胡说八道了。中央写的是“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没有也不可能有“转化”、“一定是按生产要素分配”字样和思想。
马克思讲过,生产要素本身的分配,其中物的因素集中在一方,劳动力则与物的因素相分离,处在另一方。按生产要素产权分配收益的原则,正是资本主义的原则。把劳动力重新变成客体,变成会说话的工具,劳动者按劳动力的价格在市场上出售,资本家凭借对资本的所有权,实现对劳动力和生产产品的占有,这不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又是什么?把这套拿到新中国来,是典型的复辟资本主义,可却被说成是马克思主义。奉劝周文的们不要太委屈了自己。复辟资本主义就是复辟资本主义嘛,公开亮出旗子嘛,何必欲罢不能,欲言又止呢。
第六处是,所谓对资本主义的认识“不受传统的教条主义理论束缚”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说,“一定不要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发生的事情,一概都当作资本主义的,要看到这里面不断有社会主义的因素和成分在生长、积累”,“新社会的因素会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当中,随着这个生产方式的发展而不断地生长出来”,“不是说资本主义已经是腐朽的、垂死的、行将就木的吗?(这句话不能用问号)怎么还有生命力,还能不断发展呢?”“这方面的错误很多,也很大,集中体现为长期以来对资本主义,特别是对社会主义的种种教条化认识”。
反完对社会主义的教条化,就要反对资本主义的教条化,这才能够成就“一种完成了的假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和意义”。
马克思讲过的“新社会因素”,指的是社会生产力,而不是生产关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个别环节、个别程序、个别关系等的调整,乃至从自由放任到垄断和国家垄断到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国际垄断(超国家垄断)的历史变化,都不会改变生产关系的资本主义性质和机制。恩格斯讲社会主义社会同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具有决定意义的差别当然在于,在实行全部生产资料公有制(先是单个国家实行)的基础上组织生产”。很显然,在实行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基础上组织生产,不会产生“新社会因素”。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生产力,是生产社会化、劳动社会化、资本社会化的社会生产力。恩格斯讲的 “具备了一定的新的经济条件”,列宁讲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最完备的物质准备,是社会主义的入口”,都是从社会化大生产意义上讲的,限于社会生产力范畴。周文用“生产方式”一词将生产关系包括其中,来谈论“社会主义的因素”不断地生长出来,以美化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这就暴露了周文拙劣的资本主义辩护士嘴脸。
列宁在给帝国主义下的定义中,指明了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资本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关于“寄生的或腐朽的”,讲了五个根据,完全符合实际,对当代具有重大意义。关于“垂死的”,列宁同时也讲了根据,即“帝国主义是过渡到社会主义去的垂死的资本主义”,“垄断已是资本主义的垂死状态”。
“腐朽的”是在腐朽的趋势上,“在活生生的腐烂着”。“垂死的”是一种历史趋势、过程,是“资本主义的矛盾达到极端,达到顶点,接着就是革命的开始”。对于这一天才论断,只有精通马列主义理论而又洞察社会发展规律的人,才能理解。当前西方世界发生着惨烈的经济危机,到处都在罢工、游行,到处都在宣传社会主义,《资本论》销量第一,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召开大会,号召全世界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向资本主义展开无情斗争。这一切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帝国主义是“腐朽的”、“垂死的”,证明了人民要解放、民族要独立,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证明了马克思主义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否定这一论断的,始于一个于姓人士。他80年代提出帝国主义“腐而不朽、垂而不死”,把矛头直接指向马列主义,为向美国献媚开路。20多年后,周文又同义重复地加了“行将就木”,质问“怎么还有生命力,还能不断发展呢?”说是“当代西方国家的发展,包括其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恰恰是当年马克思所研究的那种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日益走向自我否定,日益被新社会的因素和成分所代替而产生的结果”。这句胡诌八列的话有二个意思,一是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研究结论已经过时;二是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使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变了,自我否定了。看来,周文对帝国主义分子在苏东解体后叫嚷的“资本主义是人类最后的美妙社会制度”的含义,是谙熟于心的。
这里插一句。资本主义、帝国主义、西方列强、殖民主义、剥削阶级、资本家、血汗制度这类词汇,在西方国家自己都是到处说、到处写的,无须顾忌。而在我国,假马克思主义搞“以词划线”、“以词认人”、“以词站队”,致使人们对这些词汇讳莫如深。这不是怪事么。
第七处是,披着所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外衣的“马克思主义”。周文谈论“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和现实意义”,谈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突破、所否定的,是苏联模式,是在形式上、词句上似乎与马克思的一些结论相似而实际上完全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化的错误认识”。
周文懂得仅仅把假马克思主义搞成马克思主义还是不够的,要搞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中央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好了,那就把假马克思主义装扮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历史根源、客观依据、理论基础、指导思想、科学内涵、基本特征、历史地位和时代意义,中央讲得十分清楚,科学地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 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基本问题。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归结为突破、否定“苏联模式”,归结为突破、否定“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化的错误认识”,不正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歪曲、亵渎吗?把经过歪曲、亵渎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说成“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和现实意义”,不正是取消中央集体智慧凝结而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道路吗?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假马克思主义是毫不相干的。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学习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人民群众自有标准和结论。这是推行假马克思主义的最大障碍。怎么办?披上所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外衣,利用“新思维”忽悠,“洗脑”、“换脑”便是了。把好腿忽悠成“瘸腿”,是为了“卖拐”,把健康人忽悠成“病人”,是为了卖“大力丸”。周文把人民群众忽悠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卖什么呢?为了卖假马克思主义。市场经济是以贩卖假冒伪劣商品著称的,假马克思主义也是假冒伪劣商品。
30年来,对待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有两种反面态度,一种是明火执仗地“操刀砍旗”,坚决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打翻在地;一种是“举杆换旗”,用假马克思主义的针线缝制马恩列毛的词句,糟蹋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以假乱真,蒙骗群众。周文属于后一种情况。欲亡党,必先去其本,欲亡国,必先变其色。中国共产党之本,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之本,社会主义中国之色,是五星红旗之色。在这个意义上说,假马克思主义的“举杆换旗”较之反马克思主义的“操刀砍旗”,更具有欺骗性和危险性。
正值全国人民响应中央号召,捍卫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马克思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紧要关头,假马克思主义份子们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这不是偶然的。“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假马克思主义不除,国无宁日。这就是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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