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学领域,存在与意识的关系问题,是最基本的问题。对它的不同回答,是划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标准。主张存在决定意识的,是唯物主义者;主张意识决定存在的,是唯心主义者。同样,在经济领域,发展公有制经济与发展私有制经济的问题,是最基本的问题。对它的不同回答,是划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标准。主张发展公有制经济,实现共同富裕的,是共产主义者;主张发展私有制经济,鼓吹“普世价值”的,是资产阶级分子。这些资产阶级分子,无论抛出多么“创新”的理论,无论以何种“正义”的面孔现身,在这一基本问题面前,都将在照妖镜中穿过“普世价值”的遮羞布,现出肮脏丑陋的原形。
马克思从劳动价值论入手,揭开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剩余价值,并以这一经济学上的伟大发现为突破口,站在哲学的高度,通过《资本论》,将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内幕清楚地展现在大众面前,指出了资产阶级压迫劳动大众的工具——私有制,因此,他在《共产党宣言》中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
建设社会主义国家,首先必须要有自己的经济理论作指导,绝不是什么“摸着石头过河”,更不是拿现行的资本主义经济学理论作指导。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我所得到的并且一经得到就用于指导我的研究工作的总的结果,可以简要地表述如下: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本文试着从马克思剩余价值论入手,探讨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突破口,以达到抛砖引玉,集思广益的目的。
一、剩余价值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经济中的表现
土地、资本的私人占有是资本家实现商品价值增值(利润)的武器,从而不断进行资本积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要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永恒的自然规律”充分表现出来,要完成劳动者同劳动条件的分离过程,要在一极使社会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转化为资本,在另一极使人民群众转化为雇佣工人,转化为自由的“劳动贫民”这一现代历史的杰作,就需要经受这种苦难。如果按照奥日埃的说法,货币:“来到世间,在一边脸上带着天生的血斑”,那么,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马克思认为,劳动也只有劳动才是价值的源泉。在私有制下,商品价值=生产资料价值+工人工资+剩余价值,剩余价值又可以分解为资本积累和资本家收入两部分,这样,上述公式就变为:商品价值=生产资料价值+工人工资+剩余价值(资本积累+资本家收入)。其中,商品价值是蕴藏于商品中的人类总的劳动;生产资料价值是在商品生产过程中转移到商品中的人类的旧的劳动,如原材料的消耗,机器的磨损等,它的量在商品生产的前后没有变化;工人工资是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是工人劳动的价值的表象,遵守“按劳分配”的原则;剩余价值(利润)是工人创造的超出劳动力价值的那部分价值,这部分价值是资本家通过延长工人的工作时间,或者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工人的劳动强度间接延长工作时间来实现的,遵守“按资分配”的原则;资本积累是资本家用于扩大再生产的资金;资本家收入是资本家用于自己消费的资金。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商品的价格是商品价值的货币化表现形式,价格总是根据供给和需求围绕价值上下波动,商品的交换是按价值等价交换的,买卖在原则上是公平自由的。在商品价值公式中,生产资料价值体现的是原先的旧的劳动的价值,工人工资+剩余价值是在商品生产过程中由工人加入的新的劳动,我们暂且称之为“商品新增价值”,资本家要想最大限度地赚钱以满足自己的致富欲,一方面,他要在生产资料价值上打主意,另一方面,他要在“商品新增加值”上打主意。具体表现为:一是在生产资料价值上,资本家通过假冒伪劣产品,如地沟油、假名牌、砖砂石霸等黑恶行为,虚假地将生产资料价格提高到实际价值之上;通过欺骗、掠夺的手段,如国企改制、暴力拆迁、帝国主义对第三世界国家资源的殖民化掠夺等,运用暴力和腐败将生产资料的价格压低到实际价值之下。二是在“商品新增加值”上,(“商品新增价值”=工人工资+剩余价值),资本家通过使用童工、女工、老年工等,明显降低工人工资;通过“血汗工厂”,延长工作时间,提高绝对剩余价值,变相降低工人工资;通过新技术、新机器或增加劳动强度,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相对剩余价值,隐蔽地降低工人工资;当工人工资降为零的极端情况时,就表现为黑砖窑、拖欠工资等现象。
综上所述,即使是最“慈善”、最守法的资本家,他既不生产假冒伪劣产品,也不开办“血汗工厂”,更不使用童工或拖欠工资,而且还出奇地节俭并节欲。他在资本积累的过程中,通过技术的创新和管理的创新,不断扩大生产规模,提高劳动生产率,剩余价值在“商品新增加值”中的比重仍然呈上升趋势,而工人工资在“商品新增加值”中的比重则呈下降趋势(尽管工人工资随着生产力的进步比以前有所提高)。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来隐蔽地实现资本增值的手法,是发达资本主义的通行做法,这也可以用来解释白领工人过劳死的现象。剥削率=剩余价值/工人工资×100%,可见,随着生产技术的进步,剥削率在进一步提高。
资本家对工人的压榨和对社会财富的掠夺的必然结果是:贫富两极分化。富人过着奢侈的生活,趾高气扬,享受着一切社会特权;穷人则为生活疲于奔命,委曲求全,沦为社会的弱势群体。就这样,工人生活水平不断下降,社会矛盾重重叠加,工人被迫奋起反抗,如怠工、罢工、游行、示威并最终演化为暴力革命,消灭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私有制。资本家对财富的渴求导致生产的无限扩大化,这与工人的购买力水平持续下降形成矛盾,同时,单个企业的高度组织化、计划化与各企业在市场中的无组织、无计划形成矛盾,这两对矛盾的积累叠加,最终爆发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资本家为了躲避这样的危机,必须向国外寻找生产和倾销产品的地方,拓展新市场,要求生产要素(工人、土地、资本)的所有权或使用权自由流动,自由买卖,实行市场经济以便于自己继续剥削和掠夺财富。无论哪里,只要出现阻碍这种流动性的障碍,挡住了资本家的“财路”,资本家都会动用自己的力量——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利用一切手段(包括在新市场培植内奸),内外呼应,消除这种障碍。这就是资本主义在世界各地扯起“民主、自由、人权”的海盗旗,手握枪炮,以“胡萝卜加大棒”的惯用手法,到处进行颠覆、破坏、侵略的根本目的。
二、公共剩余价值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中的表现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这样描绘社会主义:“我们这里所说的是这样的共产主义社会,它不是在它自身基础上已经发展的了,恰好相反,是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各方面都还带著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所以,每一个生产者,在作了各项扣除之后,从社会方面正好领回他所给予社会的一切。他所给予社会的,就是他个人的劳动量。”
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生产方式下,社会化大生产的历史趋势没有变,资本主义生产的组织形式没有变,产品的交换形式也没有变,剩余价值规律仍然在起作用,但在生产资料公共占有的前提下,剩余价值的内涵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们暂且将其称为“公共剩余价值”。根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商品价值=生产资料价值+工人工资+公共剩余价值,其中,商品价值、生产资料价值、工人工资在含义上与资本主义私有制下相同,只有“公共剩余价值”的内涵发生了变化,他现在已不是被资本家占有和支配,而是归工人集体占有和支配,在民主的基础上“按劳分配”和“按需分配”相结合。“公共剩余价值”可以分解为生产基金积累和工人集体收入,生产基金积累是用于扩大再生产的基金,工人集体收入用于工人的福利,这样上述公式就变为:商品价值=生产资料价值+工人工资+公共剩余价值(生产基金积累+工人集体收入),我们同样将工人工资+公共剩余价值称作“商品新增加值”,在公有制生产方式下,生产资料价值和“商品新增加值”全部为工人所有,生产和分配的主体是统一的,工人决定自己的生产,也决定自己的分配,工人为自己而生产,劳动成果由工人自己全部占有,工人的劳动既是为自己的劳动,也是为社会的劳动,衡量工人为社会的劳动,我们用“贡献率”来表述,“贡献率”=公共剩余价值/工人工资×100%,“贡献率”表示工人提高劳动生产力或增加劳动强度,提高劳动生产率的程度,“贡献率”的提高,表示工人为社会同时也为自己生产了更多的产品。工人积极参入生产的目的就是实现共同富裕,将家庭伦理上升为社会伦理。
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中,由于社会化大生产的趋势得到进一步发展,企业通过生产基金积累,也在不断增加扩大再生产投入,通过不断扩大生产规模、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公共剩余价值”在“商品新增价值”中的比重也在不断上升,工人工资在“商品新增价值”中的比重相对下降(尽管工人工资随着生产力的进步有所提高),工人的劳动“贡献率”不但提高。这与资本主义的剥削率上升的趋势相仿,但是性质又根本不同,包含在“公共剩余价值”中的工人集体收入这部分价值,又以福利的形式全部反馈到工人手中,如南街村、华西村的分配方式。从整个社会来看,工人工资+工人集体收入这些掌握在工人手中的财富形成的购买力,正好等于社会生产部类中生活资料部类生产的全部商品的价值,工人的购买力水平和社会的生产是相适应的,不会也不可能出现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和对外扩张。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丑恶现象:童工、奴工、假冒伪劣产品、血汗工厂、黑恶势力等等将在公有制的阳光下销声匿迹。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较高水平,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时候,工人工资将完全取消(降为零),工人生活资料全部由工人集体收入这部分提供,按需分配,社会生产方式就正式进入了共产主义这一最高社会形态。
三、社会主义经济的显著特征
脱胎于资本主义经济的社会主义经济,虽然继承了资本主义经济的框架,携带着资本主义经济的某些印记,但是却又有着自己的鲜明特征。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个人的、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但资本主义生产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这是否定的否定,这种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
社会主义经济有以下三个显著的特征:
1、生产资料公有制。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在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中占绝对优势地位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前提条件。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是私人占有;在社会主义社会,生产资料大体转化为公共占有,生活资料仍然为私人占有;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后,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将全部转化为公共占有。这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程度在社会发展特定历史阶段的所有制关系中的体现。社会主义的经济成分表现为:全民所有制经济(国营经济)为主体、集体所有制经济为辅助、个体经济为补充。它是一种树状的经济,全民所有制经济(国营经济)是树干,集体所有制经济是树枝,个体经济是树叶。利用国家垄断和经济政策在竞争中逐步消灭私有制经济,促使个体经济走向合作转化为集体所有制经济,集体所有制经济逐步转化为全民所有制经济(国营经济),不断提高公有化程度,最终成长为统一的全民所有制经济,即柱状经济。
2、人民民主管理:由于生产资料的公共占有,工人对企业有同等的所有权,因此对企业的生产、管理和分配有同等的发言权,人民民主是公有制赋予工人的天然权利,也是工人的内在需求,这种民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在这个民主上建立的工人代表大会直接负责企业的生产、管理和分配,工人有权罢免自己选出的代表。这一民主管理形式扩大到国家层面,就形成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选出的代表直接管理国家事务,从形式到内容都体现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精神。废除政府这一间接管理形式,从而废除官员终身制,达到消灭官僚主义和腐败的目的。人民代表来自于人民,为人民服务,接受人民的监督。这样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使人民的权利和义务达到高度的统一,自由与平等、民主与法制、人权与博爱在这里才有了坚实的基础,资产阶级鼓吹的,在私有制下永远实现不了的“普世价值”在这里实现了,资产阶级披着的画皮揭开了,露出的只有猥琐的、瑟缩的、羞于见人的赤身裸体。
共产党作为工人阶级自己的组织,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代表着广大劳动者的利益,他没有自己的利益。他的目标就是带领广大劳动者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共同富裕,进入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共产主义社会。他的任务就是维护劳动者当家作主的国家政权,实行人民民主专政,即对劳动者实行民主,对资产阶级分子实行专政(或不民主)并加以改造;带领广大劳动者抵御国外资产阶级的领土侵略、经济侵略、文化侵略和意识形态的侵略;支持一切劳动者争取劳动权益的正义斗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用信仰和意志炼成的!共产党的先进性通过共产党员体现出来,共产党员是劳动者中有觉悟的先进分子,担负着理论宣传、发动群众、扶贫帮困、发展生产,实现共同富裕的重任。因此,共产党员的个人收人和家庭财富不能大大超出社会平均收入和社会平均家庭财富,否则就是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分子或腐化堕落分子,必须清除出党。
3、联合的大生产。社会化的大生产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不但壮大。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指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胞胎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因此,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
资本积累的最高形式就是垄断,它包含着巨大的社会生产力。垄断可以获得超额利润,使商品的价格处于价值之上,这又等于变相克扣了工人的工资,工人发现生活资料越来越贵,生活压力越来越大。这种巨大的社会生产力和工人的生活资料购买力产生强烈的对抗,对抗的最终结果导致资本主义私有制的覆灭和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建立。在商品生产上,垄断是社会化大生产的必然趋势,它使企业的生产具有高度的组织性、计划性,生产效率大幅提高。这种特性被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所继承。社会主义经济是一种社会化的联合大生产的经济,具有高度的组织性、计划性,它以全国性的行业协会为联合体,逐步吸纳行业内的所有生产单位加入自己的联合体,有计划、按配额生产,行业内各生产单位按劳分配,既有协作性又有竞争性。在商品流通(交换)上,资本主义采用的是放任的、自由流动的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将这种流动(交换)形式加以吸收并改造,形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体表现为:一是在商品的零售领域,继续采用市场经济。保留商场、商店、集贸市场等形式,实行自由买卖;二是在商品的批发领域,实行有管制的市场经济。建立交易所制度,实行集中交易,将所有批发业务纳入到交易所中进行。商品交易采取现货和期货的方式,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使供给和需求信息集中透明,提高交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通过信息反馈,引导生产企业按计划组织生产。实现“有形的手”——计划和“无形的手”——市场两手抓,即在生产上实行集中的有计划的生产,在流通(交换)上实行有管理的市场化流通(交换),达到生产和流通(交换)的协调统一。
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理论中,市场的供给和需求是理论的基石,这种从生产和消费的关系上研究经济现象的方法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他的研究仅仅到此而已,他无法解释以下现象:市场需求在理论上总是大于市场供给,人们总是满足不了自己的全部需求;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市场供给又总是大于人们的实际需求,商品珠琅满目却总有剩余产品卖不出去。隐藏在这一现象后面的,就是资本主义私有制下的分配关系。在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下,劳动者创造的劳动成果被资本家以剩余价值的方式占有,劳动者只领回了商品价值中的工资部分,在实行等价交换的市场经济中,他无法买回自己创造的全部劳动产品,劳动者的购买力水平低于他所创造的商品价值。市场经常出现“市场失灵”,这是私有制固有的“先天病”,资本主义经济学总是浮在经济现象的表面解释经济现象,解释不通的就归于唯心的神秘的万能的市场的原因,它不知道或不愿面对的铁的事实是:市场其实就是社会的生产关系在人们生活中的反映。在社会主义生产资料的公有制下,劳动者创造的劳动成果虽然在形式上有“公共剩余价值”(利润)部分,但这部分财富仍然为劳动者共同占有并分享,因此,劳动者享受到了自己的全部劳动成果,劳动者的购买力水平是和社会的生产相适应的,供给和需求是平衡的,劳动者的唯一目的就是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加供给以满足自己的需求。劳动者的劳动,既是为社会的劳动,又是为自己的劳动。社会生产力从此加速发展,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快速提高,在此基础上的并与之相适应的群众文化生活也极大丰富。人民群众从此走上了共同富裕的幸福之路。
谨以此文献给致力于研究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可敬的人们,希望揭示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的《共富论》早日出来,时代在呼唤伟大的思想家!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正义的事业是任何敌人也攻不破的。”
“我们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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