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资本论第二卷恩格斯的序言中的一段话:
“谁都承认,支付给资本家的利息,无论是采取地租、货币利息的形式,还是采取企业利润的形式,都是用别人的劳动来支付的。”(第23页)
可见,在这里所说的完全是洛贝尔图斯的“租”,只是用“利息”代替“租”罢了。
马克思对这段话作了如下的评注(《批判》手稿第852页):“这本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小册子,是在‘不可思议的修鞋匠’麦克库洛赫[19]开始被人注意的时候出现的,它包含一个超过李嘉图的本质上的进步。它直接把剩余价值,或李嘉图所说的‘利润’(常常也把它叫做剩余产品),或这本小册子所说的利息,看作surplus labour,剩余劳动,即工人无偿地从事的劳动,也就是工人除了补偿他的劳动力价值的劳动量,即生产他的工资的等价物的劳动量以外而从事的劳动。把体现在剩余产品中的剩余价值归结为剩余劳动,同把价值归结为劳动是一样重要的。这一点其实亚·斯密已经说过,并且成为李嘉图的阐述中的一个主要因素。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以绝对的形式把它说出来并确定下来。”[20]往下在手稿第859页上还说:“可是,这位为既有的经济范畴所束缚。就象李嘉图由于把剩余价值同利润混淆起来而陷入令人不快的矛盾一样,他也由于把剩余价值命名为资本利息而陷入同样的矛盾。诚然,他在以下方面超过了李嘉图:首先,他把一切剩余价值都归结为剩余劳动,其次,他虽然把剩余价值叫做资本利息,同时又强调指出,他把‘资本利息’理解为剩余劳动的一般形式,而与剩余劳动的特殊形式,地租、货币利息和企业利润相区别。但是,他还是把这些特殊形式之一的名称‘利息’,当作一般形式的名称。这就足以使他重新陷入经济学的费解的行话(手稿中用的是《slang》)中。”
——恩格斯《资本论》第二卷序言
这是很重要的不足。这里说到本质就是概念,这就是理论休养了。而理论修养背后也暗藏着理论的胆量。是否敢于突破之前的理论框架。因此这里实际上说的是理论革命。是否敢于对传统的理论框架进行革命。这才是恩格斯对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的本质的肯定——理论革命。但是我想理论革命,同社会革命一样都需要一定的社会条件。在李嘉图理论还大行其道的时候,对其进行根本的革命是不容易的。理论革命是社会革命的高级阶段,高级表现,必然是在旧的概念所代表的生产关系、社会利益已经不再适合社会需要,表现出衰落的征兆的时候才可以提出,才会 代替旧的理论和概念。我们要注意的是每一次巨大的概念大爆发的背后都是社会革命。
当然,反过来,我们也看到如果是科学的概念,那么我们就必须得捍卫了。比如马克思这里所指定的价值,剩余价值等一系列的科学概念。如果 放弃了马克思制定的概念,那么实际上就是放弃了马克思的基本思想了。
概念,既然可以革命,当然也可以反革命。
恩格斯在接下来的抨击反动德国地主阶级经济学代言人洛贝尔图斯的时候就说:“最后这一段话,用在我们的洛贝尔图斯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他也为既有的经济范畴所束缚。他也用剩余价值转化成的一个派生形式——租——来称呼剩余价值,并使这一名称成为一种极不确定的东西。这两个错误的结果是:他再度陷入经济学的费解的行话中,他比李嘉图前进了一步,但是他没有批判地把这种进步继续下去,反而使他的未完成的理论,在孵化出壳以前,就成为一种乌托邦的基础,可是,就乌托邦而论,他也象往常一样,来得太迟了。上述小册子于1821年问世,已经远远走在1842年洛贝尔图斯的“租”的前头了。”
在马克思的时代还搞乌托邦,甚至是乌托邦都太迟了。这其实就是科学的反革命——政治经济科学的反革命。
而现代西方庸俗经济学本质都是政治经济学的反革命。他们甚至连政治经济学这个名称都不敢要了,只得得瑟瑟的说自己是经济学——为了资本家赚钱的经济学。
说西方的庸俗经济学是政治经济学的反革命,这是因为他们第一也是不加批判地沿用了之前的经济学概念。其次,他们完全背离了斯密、李嘉图以来的西方经济学的科学精神。而变成了富豪的走狗和辩护士。
他们在2018年特朗普发动对华科技战和经济战,以及2020年开始的新冠疫情下其实在中国已经破产了。
破产的标志是任泽平居然提出解决人口下降的办法是将结婚的年龄下沉到18岁——在美日没有效果的办法。
马克思曾经说过,反革命是革命的基础,在政治经济学上也是如此。庸俗经济学的反革命及其在中国的门徒的流毒正是当今我国政治经济学革命的基础、起点。
进一步说,如果我们没有政治经济学的革命,我们也就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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