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与我
前面的话——
“蚊子”不是蚊子,“我”也不是一个人。“蚊子”,是那些厚颜无耻的知识分子,是那些忘恩复义的权贵集团,是那些大逆不道的右派走狗,是那些贪欲无限的资产阶级……而“我”,则是善良淳朴 的工农群众,是满腔热血的爱国同仁……难道这些“蚊子”,不是“吸血鬼”?当然,他们很狡猾,很会“装可怜”以博取同情。但他们会渐渐的露出他们的狐狸尾巴,现出他们丑恶的毫无人性的“吸血鬼”的本质,他们是“吃人”的!这个时候,“我”或是“我们”,还有理由甘做奴隶吗?或是做虚伪的“善良”人?不,不,我们要反击,我们要反抗,团结一心,群起而攻之。设法揭露他们,反击他们,最终打倒他们!——他们也必将被打倒!
蚊子与我
夜里。躺在床上。
他们来了。一只,两只,三只,嗡嗡嗡在身体上空盘旋,其声在耳旁回绕,忽远忽近。时强时弱。
感觉有一只落在了我的手臂上。它试探了几处,将吸管插进了我的皮肤。我没有即刻赶走它。它很弱小,需要我的血才能强大。若能尽己微薄之力,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它吸着我的血。
我感觉到了一种疼痛,如针刺般。我说,好了,你够了,去吧。微微震动手臂,它走了。另一只落下了,在另一手臂上。我没有即刻赶走它。它们这些低级动物,被我们这些所谓的高级动物掠夺的太多,它们失去了它们本该拥有的东西。从我这里吸一点血,或许我能获得一点良心上的慰籍。
它吸着我的血。
又感到痛了。挥一挥手,它走了。又一只落下来,在我脸上。我没有即刻赶走它。强的我对于这弱小的蚊,该应有些大度罢。今天晚上,有三只蚊子(也许是两只,也许是同一只)会因为我的血而生存,而成长,而强大。想着这些,带着一种成就感,睡着了。
它们吸着我的血。
我生活着,一天又一天,吃的是馒头。它们也生活着,一天又一天,喝的是我的血。
有时候,我连馒头都没的吃,饿着肚子。它们依然吸着我的血,悠然自得。
我愈渐消瘦,蚊子们却个个肚大肠肥,挺起了将军肚。
它们吸着我的血。
我有话要跟它们说,想与它们商量一下。但它们太忙碌,恐怕说了它们听不见。于是待它们个个落在我的手臂上,我对它们说,蚊子们,我太瘦了,不够养活你们,你们还是另谋他路吧。它们不应声,也不说话,只顾吸我的血。我有点恼火了。用力一挥,一拍,它们全跑了。顷刻,它们又来了。
它们吸着我的血。
我想请求它们。待它们落在我的手臂、腿脚上时,我对它们说,你们可不可以手下留情,就这么算了,我真的很虚弱,供养不起你们了!它们不应声,也不说话,只顾吸我的血。我有些怒气了。使劲乱拍,乱打,它们跑了,被拍死了一二。但顷刻,它们又来了。
它们吸着我的血。
我还想哀求它们。待它们落在我的手臂、腿脚、脸上时,我哀求它们说,蚊子们啊,看在我是你们的恩人的份上,可不可以就此作罢,我实在经受不起了,就算对我的一种报答罢。它们不应声,也不说话,仍只顾吸我的血。我终于生气了。我愤怒地赶走它们,又追向它们,拍死它们好几个,想让它们永远离开我的身边,但顷刻,它们又来了。
它们依旧吸着我的血。
它们不是蚊子,是吸血鬼。
它们是蚊子,它们的本性是吸我的血。
我只有反抗。我必须反抗!
我挥舞着,拍击着,不让它们靠近,更不让它们落在身上,不给它们任何机会——吸我的血。
它们采用了新的战术。它们嘤嘤嗡嗡,气势凶猛,却不下落,只是叫,只是吼。我不动,它们仍是如此。
似乎在说,你不要怕,不要担心,我们不是来吸你的血的,只是来看看你——这是最恶毒的招术——它们要麻痹我的精神。不,我不是傻瓜,我不会放松警惕,因为我认清它们——是吸血鬼。
我挥舞着,拍击着,不让它们靠近,更不让它们落在身上,不给它们任何机会——吸我的血。
但我终于累了,我睡着了。
它们吸着我的血,如饥似渴,似豺狼恶虎。
我从遥远的商店买了一件蚊帐,挂在了床上。这一次,它们在帐外焦虑的飞着,叫着,冲撞着。我在帐里对着它们笑。
让它们吸自己的血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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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he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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