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初春
我愿做你湖畔的飞燕
如果你是盛夏
我愿做你雨后的彩练
如果你是深秋
我愿做你林中的霜菊
如果你是严冬
我愿做你怀里的雪莲
如果你是工人
我愿做你掘进的风镐
如果你是农民
我愿做你收割的铁镰
如果你是战士
我愿做你头顶的钢盔
如果你是猎人
我愿做你脚下的猎犬
如果你是画家
我愿做你绚丽的画笔
如果你是诗人
我愿做你沸腾的灵感
如果你是水手
我愿做你温柔的浪花
如果你是行者
我愿做你坚固的雨伞
如果你是雄鹰
我愿做你翅上的长翎
如果你是骏马
我愿做你背上的雕鞍
如果你是航船
我愿做你舷边的摇浆
如果你是钢枪
我愿做你膛里的子弹
如果你是粮仓
我愿做你田间的麦穗
如果你是矿藏
我愿做你地底的煤炭
如果你是蜂房
我愿做你酿蜜的工蜂
如果你是火山
我愿做你喷薄的熔岩
如果你是寒冷
我愿做你御寒的棉衣
如果你是饥饿
我愿做你充饥的早餐
如果你是懦弱
我愿做你壮胆的烈酒
如果你是勇敢
我愿做你坚挺的腰板
如果你是忧伤
我愿做你窗前多情的百灵
聒絮到黄昏
如果你是欢畅
我愿做你篱边烂漫的山花
盛开到江干
如果你是痛苦
我愿做你脸上不眠的泪水
流淌到天明
如果你是快乐
我愿做你心中不倦的琴手
弹奏到永远
如果你是“病危的琼珊”①
我愿做你最后的红叶
把生命画在风雨的墙上
如果你是“十二月党人”②
我愿做你忠贞的妻子
把爱情献给冷酷的荒原
如果你是“大堰河”保姆③
我愿做你孝顺的儿子
不止敬你爱你
我还要举起被你的乳汁喂养壮大的拳头
打碎凌辱了你几十年的奴隶制度
如果你是战地的“肉搏”④
我愿做你敢死的队员
哪怕敌寇的长刺刀已经刺进我的胸膛
我也要再前进一步
把我的短刺刀插入敌寇的心尖！
注释：
①详见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最后的常春藤叶》。
②详见涅克拉索夫的长诗《俄罗斯妇女》，或参见我的诗《献给“十二月党人
的妻子”》。 （链接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aea7bc01009dy7.html）
③详见艾青的诗《大堰河，我的保姆》。
④详见蔡其矫的诗《肉搏》。
选自博客：http://blog.sina.com.cn/qiongrenzhi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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