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野诗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摘自《离骚》
2008年11月
目录
劳动者的诗人
——纪念王恩宇同志 （1）
法源寺丁香 （1）
海滨杂诗 （2）
巨人宣言 （2）
悲剧海滨 （3）
大海之谜 （5）
蚊 虫 （6）
不 平 （7）
月蚀之夜 （7）
被禁的声音 （8）
别夸耀 （8）
农民说 （10）
工业改革赞 （11）
“9•11”感言 （12）
《中流》歌 （16）
希 望
——训孙 （17）
疑 问 （19）
一、老百姓穿的是破衣褴衫 （19）
二、工人一年到头拼命工作 （19）
三、据说田野上的唯一希望 （20）
四、当红军跋涉在万水千山 （20）
五、他们让一些人先富起来 （21）
六、有人说，不管是白猫黑猫 （21）
七、你与香港人士座谈时说 （22）
八、当“窑奴”在皮鞭下流汗流血 （22）
九、有人说：国外左派游击队 （23）
十、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23）
不讲道理的大人物 （27）
你不代表我们 （29）
说“难” （30）
我的旗帜 （31）
当代“奥步”探秘 （32）
梦与真（20） （34）
梦与真（21） （35）
我不相信
——为法源寺丁香诗会而作 （36）
请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37）
警告 （38）
是创新，还是复辟？ （39）
奥运火炬手金晶赞歌 （42）
法兰西已经死去 （43）
不要再做梦了 （44）
还是那几个强盗 （46）
尼泊尔的耳光 （47）
论改革开放 （48）
论解放思想 （49）
主流媒体，要说爱你不容易 （50）
形形色色的坏小子 （51）
让毛泽东的旗帜永远高扬 （52）
让人民真正成为主人翁 （53）
让我们建一座纪念碑 （54）
我们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55）
总有一天 （57）
走进穷街陋巷 （58）
“与时俱进”例解 （60）
我观奥运 （62）
悼魏巍 （63）
他们
——“常委”画像 （64）
【草间剩稿】
乞妇 （66）
满山江 （67）
太阳照得满山红 （68）
给山泉 （71）
红色少年 （73）
一月风暴 （76）
难忘的一夜 （77）
欢呼新氢弹爆炸 （79）
犯我者必亡 （80）
我回到毛主席身旁 （81）
死去的矿工在呼喊
——凭吊万人坑展览会后作 （84）
国庆之夜 （86）
红色的小书
——赞毛主席语录 （87）
“忍草母亲”歌 （90）
《东方红》响彻太空 （91）
国庆 （92）
【诗剧】
心里有个红太阳
——歌唱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 （93）
【附录】有关评论
评齐东野《海滨杂诗》 王永明（109）
吹响革命的号角 扬起理想的风帆
——我读《齐东野诗》 付欣雨（114）
警世钟声
——赏评齐东野的《被禁的声音》 张传誉（117）
后记 （119）
劳动者的诗人
——纪念王恩宇同志
劳动者的诗人，
有一颗
劳动者金子般的心；
他的诗，
就是劳动者自己的声音。
诗歌的劳动者，
把生命
献给了战斗的诗神；
他的诗，
将永远鼓舞着劳动者前进！前进！！
2006年2月15日
法源寺丁香
莫道丁香非国色，
花开一样动京城。
宣武门外人潮涌，
法源寺中芳气浓。
雨巷独行含怨女，
泥涂屡见乞食翁。
人间多少伤心事，
纵有丁香若为情？
2007年春
海滨杂诗
巨人宣言
我们曾用自己有力的双手，
推倒了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
结束了私有制的漫漫长夜，
迎来了光辉的黎明，温暖的春天。
我们顶天立地站起来，
迈开巨人的步伐走向前。
怎么？
我们忽然变成了“弱势群体”？
从舞台的中心被驱赶到边缘！
谁能告诉我们——是什么
造成了这样荒谬绝伦的转变？
我们曾用自己万能的双手，
扶起了新中国的宏伟大厦。
让工厂的马达欢乐歌唱，
让绿色的田野开满鲜花。
我们正满怀信心地要把祖国
建成一个富裕而公平的国家。
怎么？
我们忽然变成了“弱势群体”？
据说只配重新当牛做马？
谁能告诉我们——是什么
造成了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解放了的巨人普罗米修斯
岂肯被人再次套上镣铐？
我们亲手建成的万丈高楼，
岂能让它被人轻易推倒？
我们坚决地掌握着自己的命运，
主人翁的地位绝不动摇。
听着！
别看我们整天在默默地劳动，
被人呼来喝去，受尽嘲笑。
让我告诉你——有一天，
平静的大海将涌起冲天的怒涛！
悲剧海滨
避暑的老太太来到乳山海滨
带着心肝宝贝小孙孙
新买的假日别墅宽敞明亮
后窗是青山，前窗是碧波粼粼
建筑别墅的是附近的农民
他们仍然住在破旧的乡村
退潮后，他们到海边拾贝
卖给在银滩渡假的城里人
虽然天天吃的是山珍海味
孙子却愁眉苦脸没精神
一没有小朋友，二没有电玩
才来两天就嚷着回天津
这可急坏了慈爱的老夫人
不知如何安抚小孙孙
听说这几天是天文大潮，
于是带他去观潮，散散心
海岸上游人寥寥，只见阴云
低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铁青色的大海在愤怒地咆哮
猛兽似的巨浪在疯狂地翻滚
小孙孙有点怕，但也很兴奋
硬拉着老奶奶向潮水走近
突然，一个浪头狮子般扑来
一口将祖孙两个吞入波心
他们来不及发出求救的呼唤
只见水面上手臂伸了几伸
随着回流的潮水迅速远去
转瞬间完全消失，无迹无痕
一位站在岸上的青年农民
毫不犹豫，立刻下水救人
他迎着凶猛的狂潮奋力泅泳
在水下找到这一对绝望的祖孙
他，一手抓住小孩的头发
一手勾住老太太的脖颈
吃力地把他们带到平坦的浅滩
救了这两个陌生人的性命
这时，又一个大浪向他扑来
一下子把他卷入海底，很深
唉，他救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
他已经四肢瘫软，筋疲力尽
老太婆惊恐地回头望了一眼
丧魂落魄地匆匆离开了海滨
不管那救命恩人的生死存亡
连夜登程，乘车回了天津
当死者的亲人来找他们询问
只看到紧紧锁闭的防盗门
他们逃走了，逃离这是非之地
至少，听不到呼天抢地的声音
逃吧！你们为富不仁的富人
离开这不堪回首的悲剧海滨
你们逃得了法律和良心的责问
却难逃老百姓的愤怒和仇恨
（这是在我居留期间所在小区发生的真实悲剧。诗中的细节经过想像。）
大海之谜
诗人弗罗斯特曾经说——
人们总是喜欢看大海
虽然看不深也看不远
但是仍然还是不断地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世世代代看个没有完
至于人们为什么总要看
弗罗斯特并未给出答案
有位评论家解释说——
这首诗的含义很深刻
它揭示了人生的空洞
历史就是一场无聊的梦
一番高论的确发人深省
可惜诗人对之并不认同
不过人类为什么要看海
他却仍然没有作出说明
让我也来猜猜这个谜吧——
人类如此执着地迷恋大海
可能由于她会引起种种遐想
引起对于未知事物的向往：
在那神秘莫测的大海深处
隐藏着一些什么珍异的宝藏？
在那烟水迷茫的天边外
又有着一些什么神奇的地方？
不，也许人们看大海
只是欣赏她那奇妙的美
她的深不可测，广大无边
她的风云变幻，气象万千
无论是碧波映日，白浪滔天
阴晴晦朔，总是无比壮观
所以，尽管看得不深不远
人们仍然永远看不厌
蚊 虫
夕阳西下，夜色苍茫
蚊虫纷纷飞到有光的地方
它们是在追求光明吗？
不，是在寻找狩猎的对象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猎物
它们喜欢吸吮人类的血浆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蚊虫慌慌张张地四处躲藏
它们不是热爱光明吗？
不，它们正在逃避阳光
光明到来，这些嗜血的虫豸
只能隐藏在最黑暗的地方
不 平
远方一片大海
近处一片池塘
太阳出来了
照亮了无边的大海
也照亮小小的池塘
但是命运之光
却只照耀高楼大厦
照不到低矮的草房
房前一棵大树
屋后一片草坪
春风吹来了
吹拂着高高的大树
也吹拂浅浅的草坪
但是幸福的风
却只吹拂“天之骄子”
吹不到平民百姓
月蚀之夜
夏夜的广场上熙熙攘攘
男女老少都在灯光下乘凉
有的摔扑克，有的搓麻将
有的翩翩起舞，捉对成双
小贩在高声吆喝卖冰棍
逗引得孩子们心花怒放
没有人注意天上的一场谋杀——
天狗已经吞吃了红色的月亮
被禁的声音
清晨的树林里一片喧腾
一切小鸟都在尽情啭鸣
画眉鸟的歌声宛转悠扬
百灵鸟的嗓音优美动听
就连声音沙哑的黑老鸹
也要放开喉咙大叫几声
但是有一只鸟儿却被禁唱
她就是那呼唤黎明的夜莺
这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
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
你可以咒骂祖国，咒骂人民
可以骂毛泽东是专制暴君
你可以歌颂汉奸卖国贼
可以称买办是开放的带头人
只有一种声音遭到禁止
那就是老百姓心里的声音
别夸耀……
别夸耀你那些华丽服装，
如果没有穿在工农身上，
还不是纸糊的冠冕堂皇？
别夸耀你那些玉液琼浆，
如果劳动人民无缘品尝，
还不是滴滴血汗白流淌？
别夸耀你那些楼阁殿堂，
如果穷人仍住在破草房，
那就是埋葬正义的坟场！
别夸耀你那些豪华车辆，
如果独轮车仍在吱吱响，
什么宝马奔驰都是空忙！
别夸耀你拥有黄金万两，
如果不是用在人民身上，
它们就变成了你的罪状！
别夸耀你那些大块文章，
如果它违背毛泽东思想，
还不是骗人的弥天大谎？
别夸耀你那些高校上庠，
如果马列主义闭口不讲，
又怎能造就出社会栋梁？
别夸耀你那些歌舞悠扬，
人民要的是革命的交响，
靡靡之音是亡国的滥觞。
别夸耀泱泱大国多辉煌，
如果背离共产主义理想，
那就必然地要走向灭亡！
农民说
我们要的不是小恩小惠，
而是一条共同富裕的路。
只有组织起来才有力量，
小农经济会有什么前途？
人民公社也许还不成熟，
高级社也许还需要巩固。
怎么？一夜就回到了单干，
甚至竟取消了变工互助？
在瓜分集体的悲剧之夜，
多少干部群众抱头痛哭！
什么人设计了这项奸谋？
的确命中要害，十分歹毒！
富裕农民倚仗财大气粗，
不难趁机变成专业大户。
而财力有限的贫中下农
立刻陷于困境，彷徨无主。
我们曾欢天喜地庆翻身，
我们曾舍生忘死保国土。
我们曾怀着巨大的希望，
齐心合力地去创造幸福。
现在，我们却坠入了失望，
每颗心，从高峰跌入低谷。
我们被抛弃了，被叛卖了，
从天堂被打落阴曹地府！
可叹！悲愤自杀的老支书，
可怜！泣血而死的老马夫。
小伙子漂流异乡无音信，
女孩子沦落风尘受尽苦中苦。
人们有时也会想起农民，
于是送来一点救济、补助。
当年我们人心齐，泰山移，
今天为什么还要别人扶？
有人说，农民本性太自私，
三个人尿不进一把夜壶。
毛主席教育我们几十年，
这样说是对我们的污辱！
你说合作化道路行不通，
为什么南街兴旺如日出？
你不走社会主义光明路，
怎么说我们农民不觉悟？
工业改革赞
改革第一步，先把能人找。
舍己奉公者，必定是草包；
不会谋私利，公益能搞好？
先天下而乐，才是好领导。
人才既难得，奇货遂可居。
你不给高价，我便不积极。
钱从哪里来？工人身上取。
老总缠万贯，下岗工人向隅泣！
老总腰包满，效率仍不高。
原因在哪里？产权未分晓。
既非我所有，谁有兴趣搞？
实行私有化，方才是正道。
私有制虽好，名词太难听。
改称股份制，才好把人矇。
老总拿大股，成了大股东。
员工分小股，也算主人翁。
国有大企业，屹立不动摇。
与“民”争利益，罪大岂能饶？
组织攻坚战，誓破此碉堡。
不出三五年，一笔全勾销！
“9·11”感言
“9·11”到了，美国佬
照例又要有一番哀悼
有人告诉我们——
“生活这样美好
不应当把它毁掉”
看来他的生活一定错不了
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
生活并不那样美妙
例如住在巴勒斯坦、阿富汗、伊拉克
以及非洲的许多人
或正遭受美国导弹的轰击
或在贫困、疾病中煎熬
他们的血汗，流进了
华尔街大腹贾的钱包
在他们看来，生活很糟糕
而罪魁祸首就是美国佬
美国主导的资本主义全球化
是一场灾难，一场浩劫
是席卷一切的沙漠风暴
他们要反抗，要阻挠
但又没有马列主义作指导
只能用绝望的恐怖手段
对付帝国主义的魔爪
于是美国佬和他的盟友
都成为攻击的目标
应当说，目标选得都很好
可惜白宫未炸成
五角大楼未炸倒
只有世贸大厦炸掉了
全世界人民全都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有人说，炸死许多无辜者
这个问题十分微妙
他们在双子大厦里干什么？
我们无法一一去查考
记得有人回忆说——
一位做导弹生意的“朋友”炸死了
咱们就来说说这些“导弹朋友”吧
他们的导弹卖给谁？
当然不会卖给中国、古巴
或其他人民掌权的国家
而只卖给那些镇压人民的强盗
既然他们可以向人民施暴
为什么人民不可以以暴抗暴？
难道人民面对自上而下的白色恐怖
只能够跪下来求饶？
必须用红色恐怖反击白色恐怖
用革命的暴力把反革命的暴力打倒
当然，还有一些既非白色也非红色
那就看要它“对谁有利”了
如果伤害无辜，当然要反对
如果是针对霸权
那就没有什么不好。
所以，恐怖主义虽然不对
但恐怖手段还不能完全放弃①
要看恐怖之剑掌握在谁的手里
并且指向什么目标
不错，拉登是一个大亨
守旧的毛拉也有不少
但是他们敢向美帝挑战
就是人民大众反帝斗争的同道
不然，为什么布什反恐六七年
至今连拉登的影子也逮不着？
我们是唯物论者、无神论者
不迷信任何宗教，更不信邪门歪道
但是，当人民揭竿而起
当八国联军举起屠刀
你是做刽子手的帮凶
还是同情义和团、红灯照？
当年俄国民意党
密谋刺杀沙皇
有位作家说，如果他听到了②
会向宪兵去报告
但是列宁的态度根本不同
他在哥哥行刺被捕后
痛定思痛地说：不，这样干不行
必须组织工农群众起来闹革命
朋友，你要学那位告密的作家
还是学伟大的导师列宁？
注：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关于革命恐怖的部分论述：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缩短、减少和限制旧社会的凶猛的垂死挣扎和新社会诞生的流血痛苦，这个方法就是实行革命的恐怖。”（马克思：《反革命在维也纳的胜利》，《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第543页）
“一个被占优势的反革命包围的民族敢于用革命的激情来对抗怯懦的反革命的狂暴，用红色恐怖来对抗白色恐怖，这还是第一次。长期以来，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革命性，第一次看见了一个敢于代表本民族接受敌人的挑战而进行殊死斗争的人——路德维希·科苏特；对于本民族来说，他体现了丹东和卡诺的形象。”（恩格斯：《匈牙利的斗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第193页）
“群众起义，全民起义，这是使王室望而生畏的手段。……采用这种手段必须以革命的恐怖为前提。”（恩格斯：《皮蒙特军队的失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第463页）
“我们铁面无情，但也不向你们要求任何宽恕。当轮到我们动手的时候，我们不会用虚伪的词句来掩饰恐怖手段。” （马克思：《“新莱茵报”被勒令停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第603页）
“我们在原则上丝毫不否定暴力和恐怖手段，但是我们所要求的是那种依靠群众直接参加并且能够保证群众参加的暴力手段。”（列宁：《革命冒险主义》，《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6卷第169页）
“恐怖手段应当真正同群众运动融合。”（列宁：《第三次代表大会决议提纲》，《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8卷第161页）
“不要仅限于宣传（宣传是有益处的，可是单靠宣传还不够），而且也要使用武力，殴打黑帮分子，打死他们，炸毁他们的参谋部，如此等等。”（列宁：《革命军队的任务》，《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9卷第411页）
“社会民主党应当承认并且在自己的战术中采取这种群众性的恐怖手段。”（列宁：《莫斯科起义的教训》，《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11卷第157页）
“我们摒弃个人恐怖、暗杀手段，只是出于对这种手段是否适当的考虑，如果有人竟在‘原则上’谴责法国大革命的恐怖行为，或者谴责已经获得胜利的革命政党在全世界资产阶级的包围下所采取的任何恐怖手段，那么这类人早在1900—1903年间就已经受到当时还是马克思主义者和革命家的普列汉诺夫的嘲笑和唾弃了。”（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4卷第144页）
“马克思于1848年在有名的《新莱茵报》上写道：‘法国的整个恐怖主义无非是用来对付资产阶级的敌人即专制制度、封建制度和市侩主义的一种平民手段而己。’在民主革命时代用雅各宾主义这个吓人的字眼来恐吓俄国社会民主党工人的人，是否思索过马克思这句话的意义呢？”（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的两种策略》，《列宁全集》中文第1版第9卷第43页）
②此人即大名鼎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中流》歌
《中流》杂志停刊五年矣！2007年9月17日昧旦，梦中见一书报摊上有复刊出版之《中流》，封面白色，刊名红字，内有《中流歌》一首，调寄凤阳花鼓，醒而忘其辞，仅记首句，乃为之补足成篇。
说《中流》，道《中流》，
《中流》本是擎旗手。
革命红旗高高举，
勇往直前不回头。
忆昔峥嵘岁月稠，
黑云压城天下忧。
中流击楫上战场，
冲锋陷阵争上游。
说《中流》，道《中流》，
《中流》特别能战斗。
十来个人七八条枪，
横扫千军笔力遒。
魑魅魍魉望风而走，
妖魔失色鬼见愁。
捍卫真理功劳大，
——一旦停刊万事休！
希 望
——训 孙
希望你体格硕健
器宇轩昂
身材魁梧
仪表堂堂
但如做不到这样
只要无病无灾
平平常常
倒也无妨
希望你生活美好
富贵吉祥
婚姻幸福
子孙满堂
但如做不到这样
只要和和气气
平平常常
倒也无妨
希望你才高学富
车载斗量
下笔千言
出口成章
但如做不到这样
只要朴朴实实
平平常常
倒也无妨
希望你事业有成
建树辉煌
鹏飞万里
前途无量
但如做不到这样
只要勤勤恳恳
平平常常
倒也无妨
你不必是仪表堂堂
富贵吉祥
下笔千言
建树辉煌
但要有共产主义的革命理想
必须热爱人民
痛恨豪强
这才是我对你的衷心希望
此诗有给孙女的另一文本，词句略有不同，第一节开首为：
希望你体格硕健
眉目清扬
亭亭玉立
仪态万方
第五节开首为：
你不必是仪态万方
富贵吉祥
下笔千言
建树辉煌
疑 问
一
老百姓穿的是破衣褴衫
权贵们穿的是呢绒丝绸
老百姓住的是竹篱茅舍
权贵们住的是玉宇琼楼
请问——
这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老百姓吃的是粗茶淡饭
贵权们吃的是山珍海错
老百姓还推着独轮手车
权贵们坐上了宝马福特
请问——
这就是“后天下之乐而乐”？
二
工人一年到头拼命工作
老板一天到晚吃喝玩乐
他们吸吮着工人的血汗
却号称“社会主义建设者”
请问——
这是什么社会主义建设？
吸血鬼本性是为富不仁
却要在自己的脸上贴金
老板们搞什么“光彩事业”
用的是工人创造的资本
请问——
这光彩该不该属于工人？
三
据说田野上的唯一希望
就是解散集体，分田到户
结果贫苦农民陷入困境
工业发展也失去了基础
请问——
这改革是前进还是退步？
据说只能继续“深化改革”
倘若“倒退”就毫无出路
既然所谓“改革”实为倒退
所谓“倒退”岂不正是进步？
知否？
共同富裕才有光明前途！
四
当红军跋涉在万水千山
八路军在敌后浴血奋战
当百万民工千里去支前
志愿军苦斗在雪地冰天
难道
是为了让富豪重霸人间？
当李大钊从容走向刑场
女战士慷慨投入松花江
当向秀丽冲进熊熊烈火
彭加木舍身在大漠洪荒
难道
是为了让子孙再作牛羊？
五
他们让一些人先富起来
指望富人带领穷人脱贫
富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还不是靠剥削咱们穷人？
请问——
“与虎谋皮”岂不是有点蠢？
就算他们真的大发善心
也不会大家都变成富人
如果没有穷人生产劳动
谁为他们创造超额利润？
请问——
你们是否已陷入了悖论？
六
有人说，不管是白猫黑猫
只要逮住老鼠就是好猫
这个“理论”似乎理由充足
可惜的是目的有点模糊
请问——
怎样才算是逮到了老鼠？
如果出现新的资产阶级
如果两极分化，贫富悬殊
如果剥削制度卷土重来
如果走上资本主义邪路
请问——
这样算不算逮到了老鼠？
七
你与香港人士座谈时说，
香港的制度五十年不变，
五十年以后就更不用变。
请问：为什么香港不用变？
是否
资本主义将保留到永远？
中国将永远是一国两制？
社会主义永难完全胜利？
抑或香港不变而内地变，
最后都统一于资本主义？
是否
这才是你头脑中的玄机？
八
当“窑奴”在皮鞭下流汗流血
“煤黑子”葬身在万丈深穴
当打工妹被迫出卖贞洁
失业者自焚在十字大街
请问——
你如何实现社会的和谐？
当美国佬到处横行猖獗
整个地球已经陷入分裂
当千百万妇孺饮弹命绝
城市在炮火下灰飞烟灭
请问——
哪里有什么和谐的世界？
九
有人说：“国外左派游击队
擅自冒用毛泽东的名义。”
毛泽东思想属于全世界，
是革命人民共同的旗帜。
请问——
何时变成了你们的专利？
只要有压迫就会有抗争，
就会自然地找到毛泽东。
那些告别革命的叛徒们，
却不许人家起来闹革命。
请问——
是谁冒用了毛泽东之名？
十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这是千年前宋人的绝句，
然而写的好像就是当今。
请问——
为何又出现了贫富不均？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
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这是千年前宋人的诗篇，
然而写的好像就是当下。
请问——
何时才能终结两极分化？
不讲道理的大人物
你必须讲出道理，否则人们怎能服气？
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是讲道理。
马克思主义的学说正确、完备、严密①，
列宁主义的理论具有不可战胜的逻辑②，
斯大林也讲道理，虽然有点简单、绝对，
最后一位讲道理的大师是毛主席，
他的道理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又如长江大河，浩乎沛然，莫之能御。
但是现在有些大人物却不讲道理，
他们满口独断，无需任何论据、数据：
为什么解散合作社？为什么实行私有化？
为什么必须炮制一个新的资产阶级？
为什么这些吸血鬼不是剥削者？
他们讲不出半点站得住脚的道理。
他们利用人民对党的信任倒行逆施，
这真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注：① 列宁：“马克思学说具有无限力量，就是因为它正确，它完备而严密”。（《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见《列宁选集》第二卷第309页，1995年4月第三版）
②斯大林：“当时使我们佩服的是列宁演说中那种不可战胜的逻辑力量”。（《论列宁》，见《斯大林选集》上卷第176页，1979年12月第一版）
你不代表我们
不错，我们曾积极地参加选举、投票，
但你不代表我们，不是我们的代表。
我们没有让你去赞成解散合作社，
使农民又成为失群的羔羊，无依无靠；
我们没有让你去赞成国企私有化，
把我们辛苦创造的巨大资产廉价卖掉；
我们没有让你决定解雇几百万工人，
把他们抛入绝望的深渊，忍受痛苦的煎熬；
我们没有让你去同意资本家入党，
把光荣的党变成吸血鬼的窝巢；
我们没有让你去拥护市场至上论，
把经济命脉交给看不见的魔爪；
我们没有让你去“修正”马克思列宁主义，
把光辉的毛泽东思想视为过时的教条；
我们没有让你去放弃无产阶级专政，
把国家权力变成资本的奴仆和保镖；
我们没有让你支持媚外的外交政策，
帮助超级大国到处抵挡反霸的怒潮；
我们没有让你允许放弃思想阵地，
任凭我们的精神家园生满有毒的杂草。
既是人民代表，为何不代表人民？
人民可以选举你，也可以把你打倒！
说“难”
说什么住房难、看病难、上学难，
还不都是因为老百姓手里没有钱？
咱们流血流汗拼死拼活搞生产，
为什么年复一年到头来还是穷光蛋？
全都是由于假借改革之名的私有化，
财富落到了一小撮资本家手里面。
咱们流大汗，他们赚大钱，
咱们下地狱，他们上青天。
这就是当前中国社会问题的总根源，
为什么你们睁着两眼假装看不见？
不敢触动资本主义这个总祸根，
只顾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团团转。
你们闹来闹去只怕难上更加难，
最后把一个好端端的中国彻底玩儿完。
总有一天，老百姓会真正醒悟过来，
不再期待你们的救济、施舍和“慈善”，
一齐把万恶的资本主义连根拔掉，
那时候，不仅住房、就医、上学不再难，
劳动者创造的财富劳动者自己享受，
共同富裕、共同发展，前途光明无限！
我的旗帜
我的旗帜上大书马克思列宁毛泽东，
我的旗帜上没有机会主义者的姓名。
马克思恩格斯号召我们消灭私有制，
列宁教导我们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
毛泽东发展了马列主义，率领着我们
把新中国的大船驶上社会主义航程。
这革命是我的革命，这国家是我的国家，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是我的生命。
有人妄想砍掉这面神圣的革命红旗，
我要拼命大声疾呼：宁死也决不答应！
我的旗帜上大书马克思列宁毛泽东，
我的旗帜上没有机会主义者的姓名。
所谓猫理论不过是实用主义的烂货，
使中国失去方向，走入资本主义迷宫；
搞起了自由市场，丢掉了社会主义，
所谓三个代表，代表的只是亿万富翁；
今天，中国正在回到人吃人的旧世界，
还谈什么科学发展，谈什么和谐、和平？
有人想把这些货色作为时代的旗帜，
我要庄严地宣布：这完全是白日做梦！
当代“奥步”探秘
一只手，如何遮住了十亿人的眼睛？
一个侏儒，如何推倒了顶天立地的巨人？
他如何使人们听信了他那一套荒谬的“理论”，
在社会主义中国复活了资本主义的阴魂？
其中的奥秘值得我们去仔细探索、追问，
其中的教训更值得我们深深地记取、思忖。
进行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的英明决策，
是一次反修防修的决战，事关人类的命运。
那个侏儒抓住少数激进分子的失误，
否定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
他纠集一伙漏网的死不改悔的走资派，
炮制出文化大革命是“十年内乱”的结论。
他们意犹未尽，又借此上溯十七年，
把中国社会主义革命的成果破坏殆尽。
他们否定了农业合作化的伟大运动，
解散集体，让社员重新成为个体农民；
他们否定了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
重新孵化出一个食利者的“新阶层”；
他们否定了对知识分子世界观的改造，
解放了形形色色封资修的牛鬼蛇神。
至此，毛主席开创的社会主义革命事业，
已被他们彻底败坏，不留一丝余痕。
只留下“为人民服务”一句冠冕堂皇的空话，
但也篡改成更带“普世”色彩的“以人为本”。
像这样翻天覆地惊心动魄的巨大灾变，
如何能骗得过受了毛主席几十年教育的人民？
全靠那个侏儒巧妙地玩弄两面手法，
一会儿翻手为雨，一会儿覆手为云，
一会儿清除精神污染，一会儿反对自由化，
转眼间却又把奋起响应者打成边缘人。
从“拔乱反正”，到彻底颠覆社会主义革命，
当代“奥步”的魔法真是触目惊心！
难道千百万烈士的鲜血就此白白断送？
不！我们要高举红旗，奋力扭转乾坤！
善良的人们！大家要擦亮自己模糊的眼睛，
担负起拯救祖国，拯救全人类的重任！
注：奥步，即骗术。
梦 与 真（20）
我梦见在动乱的街头，是中东某国，
到处是愤怒的人群和熊熊的烈火。
我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阿拉伯少年，
揭起一块铺路石砸向美军的坦克。
几个美国兵叫喊着从坦克里跳出，
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想抓住我。
我立刻跳墙跑进一条长长的小巷，
只听得背后面劈哩叭啦枪声大作。
我终于摆脱了追捕，回到城市一角，
破旧的小屋前站着我失明的外婆。
“是你吗？卡洛！你跑到什么地方去啦？
美国兵在到处开枪杀人行凶作恶！”
我蹑手蹑脚地悄悄从院子里走过，
不理睬她的唠叨，反正她看不见我。
（诗中记录的是2007年3月25日梦。梦中的情节还要复杂一些：我先被美国兵捉住，然后伺机逃脱。小屋的北面站着外公，用长鞭轻轻地碰触我，笑问：“你这淘气的孩子，跑到哪儿去啦？”这时，另一个我站在一旁观看这一场面。）
梦 与 真（21）
一间地下大厅，许多携带武器的人
出出进进，脸上都带着严峻的神情。
但是没有人讲话，空气非常地凝重，
显然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个青年冲进来，气急败坏地问我：
“时间快到了，怎么还不发出起义号令？”
我无法回答他，因为同时进来的
那个家伙分明是敌方派来的特工。
青年一再地追问，我只能默然不应，
时间流逝，继续拖延就将功败垂成！
我猛然跃起紧紧扼住特务的喉咙，
迅速而果断地结束了这一条狗命。
信号打响，起义开始了！兴奋的人们
紧张而有序地开始行动，发起进攻。
（2007年10月9日梦。梦中的青年是我的孙子，这里省去了姓名。）
我不相信
——为法源寺丁香诗会而作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冬天过去还是冬天，没有春光；
不相信黑夜过去还是黑夜，永不天亮；
不相信风雪严寒能够终年封锁大地；
不相信法源寺的丁香永远不会开放。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山姆大叔能够永远称霸世界；
不相信资本主义万世长存，永不消亡；
不相信共产主义理想社会遥遥无期；
不相信劳动人民永远要做资本的牛羊。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马列主义已成为僵死的教条；
不相信毛泽东思想已失去辉煌的光芒；
不相信“有特色的”资本主义能救中国；
不相信资本家能带领中国走向富强。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荒谬思想；
不相信只有化公为私才能办好工厂；
不相信互助合作只是一种乌托邦；
不相信解散集体回到单干是田野的希望。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一小撮贪官污吏永远逍遥法外；
不相信修正主义的统治地久天长；
不相信风雪严寒能够终年封锁大地；
不相信法源寺的丁香永远不会开放。
不！我—不—相—信！
请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赖斯小姐，您也是一位非裔女性，
您的先人也是被人贩卖到美利坚，
虽然您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难道忘了祖先曾经受的深重苦难？
我曾读过斯陀夫人那部伟大的小说，
也曾到美国南方，参观过一座古老的庄园，
黑奴们悲惨的境遇令人不能不怒发上指，
我因此更加理解了林肯为何要发动内战。
难道你希望美国再回到南北分裂的局面，
让自己的亲人重陷蓄奴制的深渊？
如果不，为什么会支持在西藏发生的暴乱？
——农奴主想借此重新骑在人民头上面。
您要中国政府“克制”，如果林肯当年
忍而不发，也就没有美国人民的今天。
如果我们对破坏团结，杀人放火的凶犯
心慈手软，也就难保国家的统一和安全。
小姐，我想对您和别的政客们提点意见：
你们自己的国家已经有不少苦恼和麻烦，
请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免得人民造反，
至于我们国家的事，我们自己会管。
警 告
有一位女大学生致书中央领导同志，
要求更换新华门外墙上的两条标语，
一条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一条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她说“万岁”是封建社会歌颂皇帝的谀词，
毛泽东思想更是错误多多，早已过时。
她建议改成“高举邓理论和三个代表的
伟大旗帜，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哦，真该给陈至立发一个磨盘大的勋章，
表彰在她领导下培养出这样的乖乖女。
奇怪的是这条写给中央领导的建议，
如何变成新加坡报纸上的“香港消息”？
大约这也是“出口转内销”的老把戏，
有“国际舆论”的支持当然更加有利。
不过最好问一下中国人民是否同意，
否则恐怕你们的如意算盘要碰壁。
占人口万分之一的富豪自然会鼓掌欢迎，
绝大多数劳苦大众却要愤怒抗议。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革命人民的命根子，
是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锐利武器，
不论什么人，试图解除我们的思想武装，
他就是全世界劳动人民不共戴天的仇敌。
如谓不信，你们不妨大胆试一试，
更换标语之日，就是你们覆灭的开始！
是创新，还是复辟？
“社会主义有计划，也有市场”，
听来好像很全面，似乎无懈可击，
但并未说明为什么要“以市场为导向”，
为什么必须抛弃社会主义计划经济。
我们也曾多少学过一点马克思主义，
有计划地组织生产是马恩的一贯主意①，
这是对资本主义无政府状态的否定，
无产阶级能够认识和驾驭客观规律。
马恩的科学论断经过了长期的实践检验，
它在苏联和中国曾是活生生的现实——
上世纪30年代当西方陷入大萧条，
苏联却飞速发展成为反法西斯的主力；
中国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仅用四个五年计划，
建成了基础牢固的社会主义经济体系。
当然，完全掌握经济规律并不容易，
运行当中难免出现一些疏漏与过失。
但是怎么可以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从根本上否定社会主义计划经济？
甚至竟把计划经济说成是“万恶之源”？
这就更就远离现实十万八千里！
毛主席曾经给社会主义经济做出定义，
那就是：公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②
如果破坏了公有制，抛弃了经济计划，
那我们的国家还算什么社会主义？
说什么“市场在资源配置方面的基础作用”，
不就是“有钱买贷，无钱挨饿”的老规矩？
结果是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
整个社会分裂成互相对立的贫富两极。
有人说，这就叫做“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请问：如此改革是创新，还是复辟？
注：①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计划经济的部分论述：
“在这个新的社会组织里，工业生产将不是由相互竞争的厂主来领导，而是由整个社会按照确定的计划和社会全体成员的需要来领导。”（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37页，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版）
“这种新的社会制度首先必须剥夺相互竞争的个人对工业和一切生产部门的经营权，而代之以所有这些生产部门由整个社会来经营，就是说，为了共同的利益、按照共同的计划、在社会全体成员的参加下来经营。”（同上）
“社会将按照根据实有资源和整个社会需要而制定的计划来管理这一切。”（同上，第241页）
“由整个社会共同地和有计划地来经营的工业，更加需要才能得到全面发展、能够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同上，第243页）
“由社会全体成员组成的共同联合体来共同地和有计划地利用生产力。”（同上）
“按照总的计划增加国家工厂和生产工具,开垦荒地和改良土壤。”（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见前书294页）
“通过有计划地利用和进一步发展一切社会成员的现有的巨大生产力,在人人都必须劳动的条件下,人人也都将同等地、愈益丰富地得到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发展和表现一切体力和智力所需的资料”（恩格斯：为马克思的《雇佣劳动与资本》1891年单行本所写的《导言》，前书第330页）
“……社会的资本主义形式被扬弃，社会被组成一个更自觉的和有计划的联合体”。（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560页）
“联合起来的合作社按照共同的计划调节全国生产，从而控制全国生产，结束无所不在的无政府状态和周期性的动荡这样一些资本主义生产难以逃脱的劫难。”（马克思：《法兰西内战》，前书第60页）
“生产资料的全国性的集中将成为由自由平等的生产者的各联合体所构成的社会的全国性的基础，这些生产者将按照共同的合理的计划进行社会劳动。（马克思：《论土地国家化》，前书第130页）
“……通过有计划地组织全部生产，使社会生产及其成果不断地增长”。（恩格斯：《卡尔.马克思》，前书第336页）
“当人们按照今天的生产力终于被认识了的本性来对待这种生产力的时候，社会的生产无政府状态就让位于按照全社会和每个成员的需要对生产进行的社会的有计划的调节”。（恩格斯：《反杜林论》，前书第630页）
“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同上，第633页）
“只有按照一个统一的大的计划协调地配置自己的生产力的社会，才能使工业在全国分布得最适合于它自身的发展和其他生产要素的保持或发展。”（同上，第646页）
“无产阶级将取得公共权力，并且利用这个权力把脱离资产阶级的社会生产资料变为公共财产。通过这个行动，无产阶级使生产资料摆脱了它们迄今具有的资本属性，给它们的社会性以实现的充分自由。从此按照预定计划进行的社会生产就成为可能的了。”（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前书第759页）
“只有一个在其中有计划地进行生产和分配的自觉的社会生产组织，才能在社会关系方面把人从其余的动物中提升出来。”（恩格斯：《自然辩证法·历史导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75页）
“把由个人或股份公司负责的现代资本主义生产转变成由全社会负责和按预先确定的计划进行的社会主义生产”。……“唯有通过这样一个转变，工人阶级的解放，从而没有例外的一切社会成员的解放，才得以实现。”（恩格斯：《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09页）
“如果政治权力在经济上是无能为力的，那么我们何必要为无产阶级的政治专政而斗争呢？暴力（即国家权力）也是一种经济力量！”（恩格斯：《致卡.考茨基》，前书第705页）
按：以上仅就《马克思恩格斯选集》4卷本进行摘录，难免挂一漏万。但就此亦可见“计划经济”是马恩的一贯主张，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个基本原理，不是什么个别的偶然的提法，可以随便抛弃。苏联和中国数十年的实践更证明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但抛弃这个真理的根据是什么呢？
②语见《文汇报在一个时间内的资产阶级方向》，原文如下：“这是因为在社会主义国家，报纸是社会主义经济即在公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通过新闻手段的反映，和资本主义国家报纸是无政府状态的和集团竞争的经济通过新闻手段的反映不相同。”（《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第508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第1版。）
奥运火炬手金晶赞歌
金晶！纯金的结晶！
中华民族的精灵！
你虽然身体伤残，
你的心灵却像圣火一样
炽热、鲜红！
金晶！纯金的结晶！
中华民族的精灵！
你虽然身在轮椅，
你的精神却像国旗一样
飘扬、飞腾！
金晶！纯金的结晶！
中华民族的精灵！
你守护的不单是火炬，
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
尊严、光荣！
金晶！纯金的结晶！
中华民族的精灵！
你高举的不单是圣火，
更是整个世界进步人类的
良知、文明！
法兰西已经死去
不，这不是那个法兰西，
那个高尚的法兰西已经死去。
这不是伏尔泰、狄德罗和卢梭的法兰西①，
不是巴贝夫和圣西门、傅立叶的法兰西②，
不是冲破巴士第的法兰西③，
不是巴黎公社英雄的法兰西④，
那个法兰西已经在樱桃时节⑤
被刽子手淹没在血泊里。
不，这不是那个法兰西，
那个光荣的法兰西已经消失。
这是卡芬雅克和路易·波拿巴的法兰西⑥，
是八里桥伯爵孟托班的法兰西⑦，
是“侏儒怪物”梯也尔的法兰西⑧，
是纳粹走狗贝当的法兰西⑨。
这些刽子手已经找到了继承者，
他就是那个当代的阿替拉——萨科齐⑩！
附注：①此三人均是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百科全书派。
②巴贝夫是空想共产主义者，法国革命家，圣西门、傅立叶是空想社会主义者。
③1789年巴黎人民攻破巴士第监狱，引爆了法国大革命。
④1871年巴黎人民起义，建立了巴黎公社，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马克思：《法兰西内战》）
⑤《樱桃时节》原是一首抒情歌曲，后经改填歌词，献给为公社牺牲的一位女战士，赋予新的含义。
⑥卡芬雅克是法国将军，镇压阿尔及利亚人民和1848年6月巴黎工人起义的刽子手。路易·波拿巴是法国总统、皇帝，“粗俗不堪、不学无术、装腔作势、无足轻重”（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反动政客。
⑦孟托班是法国将军，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进攻北京以东的通州八里桥，屠杀清军3万（一说5万）余人，被封为“八里桥伯爵”。
⑧梯也尔是镇压巴黎公社的反动政客，马克思称之为“侏儒怪物”。
⑨贝当是法国将军，二战中投降德国，任维希伪政府首脑，战后被判死刑（后改为终身监禁）。
⑩阿替拉是匈奴王，曾蹂躏大半个欧州。这里指原籍匈牙利的萨科齐，他曾无情地镇压巴黎郊区的骚乱。
不要再做梦了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你听那失业邻女的夜哭，
那样地绝望，那样的悲苦，
难道引不起你一点忧戚？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你看那街头乞讨的老人，
枯瘦的双手，呆滞的眼神，
难道引不起你一声叹息？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你看那丧失理想的青年，
在酒吧里陶醉，在网络里沉缅，
难道就引不起你一点焦虑？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尽管我们是无权无势，
人微言轻，回天乏力，
然而怎能不关心群众的利益？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固然早已是退休的时光，
但我们并未退伍，更没有退党，
难道你忘了入党的宣誓？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别听信那些骗人的胡说，
什么白猫黑猫，摸着石头过河，
还不是偷天换日的鬼把戏？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他们已决心往死路上走，
撞到南墙，也不肯回头，
快丢掉幻想，拿起批判的武器！
不要再做梦了，醒醒吧，老弟！
让我们敲响反修的警钟，
高举红旗，唤起民众，
把祖国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与舍弟激辩后作）
还是那几个强盗
还是那几个强盗，当年他们闯进圆明园，
烧的烧，抢的抢，最后留下一片断壁残垣。
现在他们看到那受伤的巨人已经崛起，
又是恐惧，又是嫉妒，心里不能释然。
偏偏北京又要举办什么奥运会，
更使他们如同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事实说明：帝国主义的本性没有变，
伟大列宁的科学论断仍然很新鲜。
他们并没有放下屠刀，也不会立地成佛，
更不会成为某些人所乞求的“战略伙伴”。
他们鼓动一小撮西藏农奴主制造事端，
在拉萨组织了打砸抢烧的疯狂暴乱。
凶残的暴徒把几位花季少女活活烧死，
那些教唆者却在一旁大呼“保护人权”。
谁的人权？什么人权？是暴徒的人权？
还是各族人民的生存权、民主权？
西方的资本家、东方的农奴主都是吸血鬼，
这一对难兄难弟臭味相投同病相怜，
自以为有权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人民却无权吃饭穿衣做工把书念。
他们携起手来要把历史的巨轮倒转，
可惜是螳臂挡车力不从心有点难。
毛泽东已经把新中国打造成钢铁的英雄汉，
新生的西藏已成为高原雪域的人间乐园。
不论谁妄图分裂中国、复辟旧制度，
请他当心各族劳动人民愤怒的铁拳！
尼泊尔的耳光
尼泊尔人民挥动巨掌，
打了全世界一个耳光。
这一掌打在贾南德拉的脸上，
宣告了君主制的死亡。
这一掌打在大会党的脸上，
把改良主义的丧钟敲响。
这一掌打在“联合马列”的脸上，
打破了机会主义的梦想。
这一掌打在新德里脸上，
纳萨尔巴里的怒火使它恐慌。
这一掌打在美国佬的脸上，
震得霸主的宝座直摇晃。
这一掌打在北京叛徒们的脸上，
他们一直在骂尼共（毛）是恐怖匪帮。
这一掌打在沉睡的人们脸上，
让他们惊醒，学习尼泊尔人民，奋起反抗！
论改革开放
改革开放，不应是把社会主义制度埋葬，
把我们的国家引到资本主义的方向。
只有社会主义能够实现共同富裕，
资本主义邪路最后只能引向坟场。
改革开放，不应是强制推行私有化，
把我们多年建设积累的资产卖光分光。
公有制是社会主义所有制的基本形式，
消灭私有制是《共产党宣言》的核心主张。
改革开放，不应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把中国变成帝国主义列强的加工厂，
让中国奴工的血汗流入华尔街的银行，
给我留下的却是污染、疾病、贫困和死亡！
改革开放，不应是忘掉狼牙山五壮士、黄继光，
反而把好莱坞百老汇的明星奉为偶像，
那将造就出一些娇生惯养的年轻人，
心灵空虚，意志薄弱，没有崇高的理想。
改革开放，应当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
应当坚持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逐步清除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杂草，
让共产主义的红色幼苗一天天茁壮成长。
改革开放，必须坚持自力更生的方针，
坚持把一切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
同时要广泛团结全世界的劳苦兄弟，
让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大旗高高飘扬！
论解放思想
解放思想，不应是力图摆脱马列主义，
更不应当是设法抛弃毛泽东思想。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前进的指南针，
没有它，社会主义运动就失去了方向。
解放思想，不应是跳出了教条主义的圈圈，
转身又钻进西方自由主义的新框框。
资本主义早已身患绝症，病入膏肓，
穷兵黩武的布什主义就是它最后的疯狂。
解放思想，就要同传统观念彻底决裂，
把私有制孳生的个人主义彻底扫光。
让“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口号彻底破产，
把大公无私的集体主义精神高度发扬。
解放思想，就要打倒反动的文化偶像，
把“资产阶级有学位的奴仆”①们视同粪壤②。
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劳动人民，
造就新型的知识分子大军，浩浩荡荡。
解放思想，就要打破市场拜物教，
不要迷信“看不见的手”真有万能的力量。
自由竞争必将加速社会的两极分化，
南辕北辙，永远达不到共同富裕的理想。
解放思想，就要彻底解构“春天的故事”，
解构“猫理论”和“X个代表”的虚假思想。
让我们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大旗，
拨乱反正，争取实现思想的真正解放！
主流媒体，要说爱你不容易
XTV，主流媒体，
要说爱你不容易。
在你五光十色的屏幕上，
天天演绎“春天的故事”，
却看不到严峻的现实；
只听见“天天都是好日子”，
听不见失业者向隅而泣；
只看见美女如云，美腿如林，
看不到奴工惨死在黑窑里；
只听到精英们胡说八道，
听不到马列主义的真理。
你炫耀自己的广告收入
已超过几百几千亿，
仿佛这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值得大书特书，载入史籍，
殊不知你们已被暴发户收买，
变成他们的舆论工具。
你们高价出卖了自己，
也将被人民彻底抛弃。
XTV，主流媒体，
要说爱你不容易。
注：①这是德国工人哲学家狄慈根对资产阶级学者的定性。
②毛主席认为“对于资产阶级教授学者们的学问，应以狗屁视之，鄙视，藐视，蔑视，等于对英美西方世界的力量和学问应当鄙视，藐视，蔑视一样。”（《在成都会议上的讲话提纲》，见《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七册，P·118，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
写作此首时，心里误记为“应以狗屎视之”，所以有“视同粪壤”之句。后检视原书，方知记忆有误。显然，“狗屁”之喻更为贴切。狗屎尚可肥田，狗屁则不仅毫无用处，而且会污染空气。但限于韵脚，此句已不可改，只得仍之。
形形色色的坏小子
地球村里有些形形色色的坏小子，
最可恶的是住在村西头的那一家。
倚仗他有钱有势，狂妄地自封为老大，
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到处称王称霸。
他的属于他，别人的同样属于他，
你不主动献出来，他伸手就要拿。
不论谁家的事情他都要插手管一下，
他说他家的规矩好，家家都要效法。
哪家的孩子要是胆敢不听他的话，
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往死里打，
你若敢于抵抗，他“有权自卫”把你杀！
他纠合一帮浑小子，妄想横行天下，
但是他的死党不过有数的两三家。
一个是他的堂兄弟，本是个大户人家，
虽然家道中落，仍然是倒驴不倒架。
跟在他的兄弟后边好像一条狗，
希望分点油水，多少重温旧日的荣华。
另一个破落户子弟更加不像话，
他们流浪了几千年，刚刚有了家，
现在却要横行霸道把邻人欺压，
用的就是当年别人欺压他们的办法。
东头有一名矮个子的流氓更是可怕，
他是前科累累的江洋大盗，杀人如麻。
犯了事受了罚，却不肯低头认罪，
反而把受他伤害的善良人民当成仇家。
这一伙无赖结成了匪帮妄图称霸天下，
可惜有点力不从心，空把海口夸。
全世界和平人民团结起来力量大，
这几个坏小子咱们一定能收拾他。
让毛泽东的旗帜永远高扬
当天崩地裂山倾水断墙倒屋塌家破人亡，
从我国人民当中却迸发出巨大的精神力量，
看灾区同胞舍己救人奋勇抗灾多么坚强！
听万众高呼“四川挺住”“中国加油”何等悲壮！
全世界各国人民无不衷心敬佩同声赞扬，
人们都在探讨这巨大的精神力量来自何方——
难道是来自“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孔孟之道？
抑或来自“清静无为”逍遥自在的老庄思想？
也许来自“让一些人先富起来”的邓氏“理论”？
或是来自把社会分裂成贫富两极的自由市场？
不！这一切都已在灾难中退避三舍销声匿迹，
连那文化奸商们阴险的“集结号”也不再吹响。
这股精神力量来自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毛泽东的声音重新回荡在神州大地上——
“世界上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你听那舍身救护同学的少年回答多响亮——
“老师一向对我们讲：应当学习雷锋的榜样”，
这正是毛泽东思想在生死关头的高度发扬！
亿万人民信心坚定精神振奋斗志高昂，
大地上涌起了抗震救灾爱我中华的滚滚热浪！
有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人民就有力量，
有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中国就有希望。
总结抗震救灾的经验教训，头一条就是——
必须让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永远高高地飘扬！
让人民真正成为主人翁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地裂山崩，
你们才肯对人民表示同情？
当农民失去集体经济的靠山，
被迫颠沛流离四出打工；
当工人失去劳动的权利，
陷入绝境，含恨上吊投井；
当打工仔在无情的皮鞭下哭叫，
当煤黑子葬身在深深的矿坑，
你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装聋作哑，无动于衷！
不错，开过会议，做过决定，
也曾派员调查，发布命令，
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治不好当今中国的沉疴绝症。
听吧，底层的人民在痛苦地呻吟，
看吧，不满的情绪在到处涌动。
领导抗震虽然得到认可，
但不是对你们错误路线的肯定。
救灾中突显的集体主义传统，
只证明公有制的优越性。
如果你们真的关心人民，
就不该听任资本压榨劳动；
如果你们真的关心人民，
就该把治国的方针重新端正，
回到毛主席的正确路线，
让人民真正成为主人翁，
继续进行社会主义革命，
一步一步地走向世界大同。
让我们建一座纪念碑
让我们建一座纪念碑，
树立在新汶川的广场。
在这纪念碑的基座，
塑造一位母亲的形象——
她虽然已被砖石击倒，
却拼命顶住万斤的重量，
弯腰护住她的婴儿，
使他奇迹般免于死亡；
还用她最后一滴血乳，
把那幼小的生命喂养！
塑一位舍己救人的青年
和一位英雄少年的形象——
那青年学习雷锋的榜样，
为救同学而身负重伤；
那少年奋不顾身，把两位
小朋友救出倒塌的楼房。
他小小年纪，只有九岁，
却不忘自己是一班之长。
塑一位女警官，和一位
解放军战士的英雄形象——
那警官已经是家破人亡，
却坚持为人民救死扶伤；
那战士屹立在废墟上，
坚毅的目光凝视着远方，
他一手拿镐，一手擎旗，
红旗像朝霞辉映着阳光。
让我们建一座纪念碑，
树立在中国人民的心上。
我们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外商在中国相逢，
私下里吐露真情——
中国工人最好，
可以随意打骂，
他们不会抗争。
越南工人就不同了，
动辄罢工、示威、游行！
可怜的中国人！
难道我们百年苦斗，
抛头颅，洒热血，
牺牲了几千万的性命，
只赢得驯伏的名声？
哪里去了？
陈胜、吴广、
赤眉、黄巾、
林祥谦、顾正红的英灵？
哪里去了？
卫青、霍去病、
戚继光、郑成功、
狼牙山、上甘岭的威风？
不！龙种依然是龙种，
中国人民永远是英雄的人民。
不过他暂时中了魔法，
被人迷住了眼睛。
那魔法师在他耳边，
不断地软语叮咛——
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
我是毛泽东的学生，
我深爱着人民，
我忠实于革命。
现在，为了让社会主义
具有中国特色，
你们要放弃主人翁的身份，
去给资本家打工。
他们给你们就业机会，
你们要知道感恩。
等他们发足了大财，
就会帮助你们脱贫。
切不可搞什么阶级斗争，
免得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在这花言巧语的催眠下，
人们昏昏欲睡，
依从了他的“理论”。
醒来吧，昏睡的巨人！
归来吧，革命的灵魂！
毛主席领导我们站起来，
怎能再屈膝事人？
快摔掉新的枷锁，
我们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相信，没有吸血鬼，
我们将活得更好，
更开心！
总有一天
冰雪、地震、灾患频仍，
普遍的灾难，引发了普遍的激情。
仿佛一九三七年的七月，
抗日战争爆发时的情景——
人们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
全中国人声鼎沸，热浪汹涌，
“说什么你的我的？分什么穷的富的？”①
普遍的灾难，普遍的激情，
掩蔽了社会深处固有的伤痛。
自然界的灾害终会消除，
人世间的伤痛却依然如故——
社会仍在向贫富两极分化，
少数吸血鬼占有着大部分财富。
正像板块活动撕裂大地，
贫富的鸿沟威胁着社会的基础。
总有一天，火山将要爆发，
看吧，从那深深的裂谷里
将会有愤怒的熔岩奔突而出！
注：①这是抗战初期《流亡三部曲》中的词句。
走进穷街陋巷
不要只看见十里长街灯火明亮，
国家大剧院的穹窿如何壮丽辉煌。
请您轻移玉趾，走进穷街陋巷，
看一看市井小民生活的真实情况。
不必远行，只要到新华门的对面，
人民大会堂西边一侧的近旁，
那些大杂院也许原来很宽敞，
现在却挤满了许多私搭乱建的危房。
弯弯曲曲的窄路仅能容一人通过，
哪里有孩子们踢踺子跳绳的地方？
煤烟、炭气，混合着阴沟冒出的臭气，
长年累月地侵蚀着这里居民的健康。
我曾到这里把多年不见的老友探访，
邻人说，她住在披厦里，靠着西厢的外墙。
那是个用砖块和泥巴胡乱堆砌的窝棚，
破烂的门窗紧闭，屋子里漆黑无光。
邻人告诉我，她就在里边，并未外出，
可是我再三敲门，她总是一声不响。
显然，她是因居室湫隘，不便待客，
我只好怅然离去，一路上心潮激荡！
你们说：“改革开放”成绩如何伟大，
为什么有人却住在这样的鬼地方？①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要“以人为本”，
这样的狗窝岂不是对人类尊严的损伤？
哦，我忘了她只是一个普通公民，
尽管她通晓法语，译过雨果的诗章。
如果她是腰缠万贯的暴发户，就不难
为自己建一座豪宅，仿照白宫的式样。②
碧溪园——资产亿万的房地产开发商，
声称他们的事业完全合法、正常，
君不见：“碧溪园”飞舞在“人民网”头上，
请问：这是谁家的法，谁家的网，谁家的党？
注：①这样挤满“临建”的大杂院并非绝无仅有，几年前，我到北京东城区寻访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发现他们就在这样一个曲径通幽的大杂院的一间小屋里办公。至于农村，情况就更差了，有些农民的房子，甚至不蔽风雨，在屋里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
②据报道：上海、浙江均有富豪建造白宫式私宅。还有一位富豪买下一座海岛，为自己建造一所别墅，他去岛上休憩时，有3、40人为他服务，平时也有7、8个人看守、养护。
“与时俱进”例解
过去是：组织起来有力量，
改天换地谱新章；
现在是：各人自扫门前雪，
休管他人瓦上霜。
过去是：不劳动者不得食，
劳动人民最荣光；
现在是：老板算盘一声响，
不劳而获称豪强。
过去是：工人当家作主人，
劳动愉快生产忙；
现在是：下岗待业无人问，
投井上吊多恓惶。
过去是：人民公仆为人民，
廉洁奉公好风尚；
现在是：贪官污吏如虎狼，
民脂民膏饱私囊。
过去是：雷锋精神满天下，
革命歌曲大家唱；
现在是：物欲横流拜金狂，
靡靡之音响四方。
过去是：花街柳巷一扫光，
风尘女子喜从良；
现在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人肉市场重开张。
过去是：支援友邦抗美帝，
国际主义情谊长。
现在是：帮助美帝整友邦，
谩骂毛派是匪帮。
过去是：马恩列斯毛主席，
革命征途指方向。
现在是：机会主义正当行，
沐猴而冠坐高堂。
我观奥运
早知道他们是一批庸才，
没想到他们竟这样庸俗！
他们安排奥运开幕式，
一心要“888”这个数目，
这就充分暴露出他们是
一群不可救药的俗物，
骨子里是一些菲利士人，
崇拜的只是黄金的牛犊。①
我们并不拒绝财富，
然而要的是共同富裕。
他们所追求的“发发发”，
却是以廉价的劳动力为基础。
所以他们宁肯搞些
小恩小惠，轻徭薄赋，
决不能允许劳动人民
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农民决不能组织起来，②
工资要保持在最低限度。③
我们当然热爱体育，
也为健儿们夺冠而欢呼，
但不会忘记无情的现实——
一家数口嗷嗷待哺，
老人卧病无钱就医，
危房破漏不蔽风雨！④
洋人怪我们“文静”得出奇，⑤
怎知道我们内心的愁苦？
悼魏巍
狂澜既倒凭谁挽？
砥柱中流看魏巍。
壮士魂归刀不老，
万人齐举捍红旗！
注：①菲利士人是古代中东的一个族群，崇拜金牛犊，后被作为贪鄙的市侩的代称。（见《旧约》）。
②搞了30年单干，他们忽然想起农业“二次飞跃”的许诺，小心翼翼地提出要发展“专业合作社”。这种专业合作社，实际上是资本家剥削个体农民的组织。但资本家并不以此为满足，他们的“经济学家”进而提出土地私有，买卖自由的要求。于是当局立即退缩，宣布包产到户长期不变，再也不提第二次“飞跃”了。
③著名经济学家刘国光提出“要重视社会公平”，立刻遭到封杀，报刊拒发他的文章，甚至他领导的研究所的学术刊物也不发。另一方面，“主流经济学家”立即针锋相对地提出“工资不能长得太快，否则资本家无利可图，会引起外资出逃，影响经济发展。（当然，高管不在此列）从此，当局口中再也不提“公平”二字了。
④四川大地震，十万生灵同日而尽。为什么死亡如此惨重？震级特强固然是一个因素，民房毫无抗震能力，才是重要根源。人民辛苦多年，攒下一点血汗钱，能有一个栖身之所已属不易，哪里顾到什么抗震功能？
⑤北京奥运期间，外国记者看不到举国狂欢的景象，对中国人的“文静”感到奇怪。（见《参考消息》）
他 们
——“常委”画像
他们有眼睛，
但已经失明。
看不到严峻的现实，
惨淡的人生。
他们有耳朵，
但已经失聪，
听不到人民的哭泣，
正义的呼声。
他们有鼻孔，
但是已失灵，
分不清芝兰的芳香，
鲍鱼的腥。
他们有嘴巴，
道理讲不通。
好像痴人说梦，
句句都是空。
他们有脑瓜，
可惜是低能，
是非利害分不清，
出主意要靠厉以宁。
他们有心脏，
但没有心灵，
面对国家的危险，
安之若素，无动于中。
他们有血液，
然而冷于冰，
忍心坑害老百姓，
丝毫不留情。
他们号称共产党，
但是徒有其名，
马恩列斯毛泽东，
早已抛在半天空！
附：关于农村“新土地改革”的鼓噪，令人忍无可忍。包产到户造成的小农经济，无法形成工业化所需的国内市场，畸形的“外向型经济”又遭遇国外市场的萎缩，因此实现社会化的大农业成为迫切的课题。大农业的形成有两条道路，其一是由农场主或租地农场主兼并小农，使小农破产，沦为农业工人或流入城市，成为产业后备军。这就是资本主义大农业的道路。另一条则是让农民组织起来，形成规模经营，在国家的扶持下，尽快采用先进技术，实现农业的现代化，这就是社会主义大农业的道路。在这关键问题上，右翼集团又一次作出错误的选择。表面看来，给农民以长期承包权并可以自由“流转”，似乎是一种“实惠”，但实际上这只会导致土地迅速集中到少数人手里，促使农业资本主义的形成。道理非常简单。如果连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他们就是白痴，如果明明懂得，却故意陷农民于水火，那就是骗子！不论如何，右翼集团已经不配领导中国，因此我强烈要求他们立即下台，以谢国人！
●草间剩稿●
乞 妇
可恨鬼子一把火
烧毁了俺的村庄
抓走了孩子他爹
不知拉到了何方
埋葬了烧死的公婆
哭别了残破的家园
背上俺三岁的孩子
到四乡去沿街讨饭
这年头，谁家不是
十条肠子九条空？
对着枯坟哭诉啊
又有什么用？
走遍了大街小巷
家家都是柴门紧闭
几条躺在地上的饿狗
叫了几声，也是有气无力
孩子啼哭在背后
饥火烧灼在心口
走出村来，一阵秋风
吹得人再也抬不起头！
注：1940年“6·1”扫荡后作于掖县南部某村。当时大众报社经理部一位同志与我切磋诗艺，相约以同题各作一首。我的稿子后来遗失，只记得“这年头”一节及末二句，今为补足。
满 山 江
（并 序）
“文化大革命”初期，我遭到迫害，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并被流放到一个偏僻的山村。这个村子原名麦地掌，经群众公议，改名“满山红”。这个名字起得好：这里石红、土红、果子红、人心更红，真是名不虚传。
满山红，
满山岩石红。
风吹雨打色不变，
雷劈电击骨更硬，
挺立天地中。
满山红，
满山泥土红。
当年烈士流血处，
土地肥沃禾苗盛①，
年年庆丰登。
满山红，
满山人心红。
家家拥护共产党，
人人热爱毛泽东，
生产高潮涌。
满山红，
满山果子红，
三大革命结硕果，
一片红霞照眼明，
锦绣万里程！
（1966年10月5日作于清徐满山红）
注：①八路军曾与日寇在村北的公鸡岭作战，村民至今犹念念不忘。
太阳照得满山红
（对口词）
往年的麦地掌，
叫人摇头叹气没法讲：
山高石多土地薄，
树木不生草不长。
种籽撒下去，
苗儿稀朗朗。
亩产不过一百斤，
年年要吃供应粮。
秋风起，天气凉，
人人都盼国家送来寒衣裳。
上头的姑娘谁也不来这穷地方，
下头的姑娘你就更不用想。
十几年，全村娶来两个新嫁娘，
还有一个离婚一去到他乡。
二十多岁的好后生，
个个都把光棍当。
提起了改天换地、奋发图强，
都把脑袋直摇晃。
这个说：条件太差，没法想；
那个说：要翻身全靠国家帮；
还有的说：没有婆姨没儿郎，
为谁辛苦为谁忙？
一句话：私心杂念害死人，
说到底，要学习毛泽东思想！
今天的满山红，
满山遍野红彤彤。
石头红，泥土红，
贫下中农心更红！
人人争先学毛选，
老三篇上下硬功。
毛泽东思想战无不胜，
毛泽东思想威力无穷！
学了老三篇，
破私立公；
学了学三篇，
干劲倍增！
站在公鸡山，
眼望天安门。
往年劳动为工分，
如今种田为革命！
先进人物
风起云涌；
先进事迹
层出不穷！
生产高潮掀天起，
产量年年往上升。
去年打了四万七，
今年七万有余零。
从此摘了低产帽，
不靠国家来供应。
万里长征第一步，
乘胜前进不留停。
水平梯田又上了马，
大战寒冬逞英雄。
地硬——
没有我们的决心硬；
风冷——
吹不灭我们的热情。
镢头落——
山摇地动；
平车飞——
快如流星！
生拿掌，
头一仗，
旗开得胜，
马到成功，
流动红旗高高插在公鸡岭！
往年麦地掌，
如今满山红，
两副面貌，
两种光景。
满山红，为什么红彤彤？
是太阳照得满山红！
太阳就是共产党，
太阳就是毛泽东！
毛主席啊，毛主席！
我们永远听您的话，
永远走您指示的路径：
抓革命，促生产，
搞生产，为革命！
支援全世界的穷弟兄，
让整个地球一片红！
（1966年12月8日作于清徐县满山红）
给 山 泉
秋风震撼着泥筑的小房，
吹破了我的梦乡。
我听到潺潺的声音像雨落，
我知道，这是山泉在歌唱。
山泉在我门外流淌，
它日夜不停地奔忙，
穿过蜿蜒的白石峪，
注入汾水的河床。
山泉啊！你随着汾水
流向那光辉的东方，
当你流过迎泽桥下，
请你留心地张望——
在五一广场之东，
有一座红色的楼房，
我曾在那儿挥动大笔，
写出我战斗的篇章。
如今，我却被抛出战场，
仿佛从火红的太阳上
抛出一块燃烧的物质，
离开了灼热的漩涡独自彷徨。
山泉啊！那三楼上面
红旗是否仍在飘扬？
我的青年战友们
是否仍在坚守哨岗？
山泉啊！我恳求你
为他们高声歌唱。
代替我向他们问候，
祝他们身心健康。
请对他们讲：当乌云
暂时遮蔽了阳光，
不要怕，在乌云之上
依旧是辉煌的太阳。
斗争中暂时遭到孤立，
也不要叹气、沮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红旗将要更高地飘扬！
山泉啊，当你在阳光下
化成水汽向碧空轻飏，
随着温暖的东风
飞回这深山里的故乡。
当你回到我的门旁，
请为我放声歌唱，
把我战友们的胜利，
对我细细地讲一讲。
（1966年10月23日作于满山红）
红色少年
在红色的公鸡岭下，
有一个红色的山村，
在这红色的山村里，
有一群红色的年轻人；
在这群红色的年轻人里，
有一位红色的少年，
一颗红色的心脏，
跳动在他的心坎。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
在那里是大有可为的。”
伟大的领袖这样教导，
红色的少年就这样做了。
那红色的少年出了课堂，
拿起镰刀上了山岗。
你听他：嚓！嚓！嚓！
割谷子就像杀老蒋。
别看他身段细长，
像个瘦弱的姑娘，
担谷子从不落后，
走起路来带得风响。
说不累，那是撒谎，
看汗水像雨点落在路上！
毛主席的教导记在心里，
肩头就添了无穷的力量。
修建水平梯田的工地上，
有一辆平车像生了翅膀，
那驾辕的后生是谁？
灵活的身形，黑布的衣裳？
他就是那红色的少年，
奔驰在山坡上面。
不怕天寒地冻，风雪迷漫，
他往来如飞，像暴风雨中的海燕！
狂风吹得天摇地动，
也压不倒他歌声，
你听他清脆的歌声多响亮：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唱得人心里发热，
唱得人血液沸腾！
工地上热火朝天，
人人都奋勇劳动。
当山谷里撒满银色的月光，
山坡上传来铁器的叮当。
还有一阵阵的笑语，
在寂静的山谷里回响。
哦，原来是村里的年轻人，
深翻土地连夜忙。
你看那少年干得多起劲，
脸上的汗珠闪着月光。
他这样勤勤恳恳，
从不爱自己表功。
谁要是夸他一句，
他立刻羞得脸红。
他为什么这样勤恳？
他为什么这样谦逊？
因为他把毛主席的教导，
牢记在自己的内心。
他无限热爱毛泽东思想，
努力学习，也努力宣传，
你看，在地头，在田间，
他正给社员讲解老三篇。
红色的少年！
可爱的后生！
你问他是哪一个？
名字就叫李国中！
（1966年12月16日作于清徐满山红。这是为黑板报写的表扬稿。）
一月风暴
海上春雷，
滚滚来，
震撼神州大陆。
唤起工农千百万，
挥动铁臂如簇。
太行山下，
汾水岸边，
缭乱旌旗舞。
造反有理！
呼声直上天宇。
高举红旗介入。
人民军队，
功烈垂千古。
支持革命造反派，
一举打翻纸虎！
堪笑群丑，
今犹跳梁，
蚍蜉撼大树。
红色政权，
今日空前巩固！
（1967年1月12日作于太原五一广场山西省文化局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难忘的一夜
是在一九六六年的严冬，
有一天，夜色已经朦胧，
突然，北京的大街小巷，
传遍了“三司”的呼声①——
“紧急动员起来！
红卫兵战士们！
立即投入战斗！
造反派的战友们！”
“保卫中央文革！
保卫文化大革命！
保卫公安部！
保卫无产阶级专政！”
原来，有一小撮刘邓的子孙，
自称什么“联动”②，
扬言要冲击公安部，
狂呼“打倒江青！”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
来到天安门广场。
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联动已陷入群众的海洋。
他们是一群纨绔子弟，
一群精神空虚的流氓。
他们蔑视人民群众，
仇视伟大的党中央。
我同一个女联动辩论了一晚，
她是师大女附中的学生，
穿一件质料高贵的呢大衣，
骄傲地仰着她的脖颈。
她毫不掩饰对群众的憎恶，
时常捂住鼻子，皱着眉头——
大约这些“下等人”的臭气，
熏得她娇嫩的神经难受。
激烈的舌战，
整整进行了一个晚上，
直到晨风吹散了夜雾，
曙光照耀着天安门的红墙。
联动分子理屈词穷，
陆续溜出天安门广场。
只有几个身带凶器的家伙，
被群众揪住交给公安部的门岗。③
当我沿着长安街走向东方，
迎面升起了鲜红的太阳。
它照得我全身温暖，
我的心在幸福地歌唱。
（1968年5月30日作于河北省曲周县城关公社城关大队）
注：①即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司令部。
②即首都红卫兵联合行动委员会。
③“联动”在1966年12月28日、31日曾两次冲击公安部，这是其中一次。
欢呼新氢弹爆炸
春雷一声天地动。
四海同声，万民齐欢庆。
伟大领袖毛泽东，
光辉思想无不胜！
帝修闻之心胆惊，
垄断讹诈，转盼成春梦。
大地春回蛰龙醒，
烈风疾雨势更猛！
（1968年12月27日作于太原五一广场省文化局红楼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犯我者必亡
滔滔乌苏里，
万古流洪荒。
先民筚路蓝缕，
宝岛鸣渔榔。
沙皇虎视鹰顾，
铁骑狼奔豕突，
鲸吞我海疆。
可怜江东土，
咫尺成异邦！
狐狸去，桃偶登，巧装潢。
内外交困无计，
烽火照东方。
看我神州尧舜，
岂似满清庸主？
城池若金汤。
试听万众吼：
犯我者必亡！
（1969年3月14日作于太原五一广场山西省文化局）
我回到毛主席身旁
一百次地把头探出车窗，
一百次地望着天边的灯光。
北京还没有到吗？北京！
我的心早已飞向天安门广场。
我曾在北京住了十年时光，
北京可以算我第二个故乡。
但是我有负于你呀，北京！
有负于毛主席对我的教养。
十年前，离别北京的晚上，
我独自步行到天安门广场。
面对着庄严的天安门，
仰望着毛主席的画像，
我默默地向毛主席宣誓：
毛主席啊，我心中的红太阳！
我一定遵照您的教导，
弃旧图新，再上战场！
时间的激流奔腾向前，
转瞬间又过去了十年时光。
十年啊，火热的十年！
峥嵘的岁月永世难忘！
难忘象峪河上暴风雨之夜，
抢救大坝投身洪水的激浪；
难忘凤凰山麓秋光如画，
公社的红旗迎风飘扬！
难忘杨庄路上细柳依依，
诉说着贫下中农的衷肠；
难忘太平街上人声鼎沸，
愤怒的人潮冲垮了土墙！①
难忘狼窝掌仰之弥高的大坝，
像大寨人的意志一样坚强。
陈永贵曾坐在这里指点江山，
对我们畅谈他辽阔的理想。
难忘兰考的早春风雪茫茫，
社员争说焦书记，声泪俱下涕沾裳。
焦裕禄啊！这崇高的形象，
为我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最难忘文化大革命三年动荡，
白色恐怖的皮鞭挥舞，
马列主义的大旗高扬，
毛主席的声音像春雷传遍四方……
经历了十年的战斗，
我又回到毛主席身旁，
我怎能不心潮澎湃，
我禁不住引吭高唱！
毛主席！我回到你身旁，
像婴儿投进母亲的怀抱，
像小鸟偎着母亲的翅膀，
像黄河九曲终于流进太平洋！
毛主席啊！我要在你身边，
读您的书，学习您的思想，
总结十年的战斗历程，
把对您的忠心锤炼得更红更亮！
当我再度离开北京的时候，
将变得更纯洁、更坚强！
让我紧跟您的伟大旗帜，
继续革命，永远驰骋在战场！
（1969年9月赴京参加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有感而作）
注：①村干部侵占街道修筑院墙，四清中被群众推倒。
死去的矿工在呼喊
——凭吊万人坑展览会后作
死去的矿工在呼喊：
不要忘记旧社会的苦难！
万恶的帝国主义资本家，
比吃人的野兽更凶残。
他们榨干我们的骨髓，
吸净我们的血汗，
把我们的颅骨击穿，
脊椎扭折，
手足砍断，
活活埋在万人坑里边！
你们要牢记这血海深仇啊，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死去的矿工在呼喊：
决不许往日的惨剧重演！
吸血鬼们人还在，心不甘，
日夜梦想反攻倒算。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在我周遭环伺，虎视眈眈。
他们制造舆论
招降纳叛，
和平演变，
妄想把历史的车轮倒转。
决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啊，
不能让人民重蹈苦难的深渊！
死去的矿工在呼喊：
天下受苦人要把身翻！
他们的现在就是我们的过去，
我们的昨天就是他们的今天。
日月潭里汹涌着辛酸的血泪，
刚果河畔挥舞着奴役的皮鞭。
法塔赫在前赴后继，
视死如归，
浴血奋战，
用生命去收复失去的家园。
我们岂能坐视不顾、高枕安眠，
在革命的征途上徘徊不前？
死去的矿工在呼喊：
大敌当前，不要再打内战！
从乌苏里江到帕米尔高原，
国境线上到处烽烟弥漫！
国际反华势力正在剑拔弩张，
战争危机一触即发，如箭在弦！
争什么山头的利害，
派别的功过，
个人的恩怨？
快打倒派性，携手并肩！
团结在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下，
不断革命，永远向前！向前！！
（1969年9月作于京郊魏公村北京工业学院中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国庆之夜
（仿稼轩）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车水人潮阗满路，
华灯齐上，欢声四起，
处处尽歌舞。
心儿怦怦按不住，
飞向天安门上去。
众里翘首千百度，
含泪望见，
主席笑立灯火辉煌处。
（1969年10月1日夜，参加天安门广场庆祝活动归来后，作于北京工业学院。）
红色的小书
——赞《毛主席语录》
红色的小书啊，
革命的红旗！
我们高举着你，
从胜利走向胜利。
红八月的天安门广场，
红太阳在我们面前升起。
我们挥动着你，
迎来了盛大的革命节日。
当白色恐怖的大棒高举，
在阴暗的禁闭室里，
我们高声朗读你，
全身就充满了勇气。
我们高举你，
掀起一月革命风暴；
我们高举你，
狠批叛徒刘少奇；
我们高举你，
实现革命大联合；
我们高举你，
生产战线创奇迹。
在伟大的七十年代里，
我们要把你更高地举起，
团结起来，
争取更大的胜利！
红色的小书啊，
革命的火焰！
随着浩荡的东风，
飞遍了整个人间。
火焰飞到了印度河，
纳萨尔巴里烈火冲天！
饥饿的农民拿起武器，
捣毁地主的庄园；
火焰飞到了死海边，
人民战争势成燎原！
暴风、闪电突击队，
法塔赫威名天下传！
火焰飞到了安第斯山，
深山密林里红旗招展；
火焰飞到了地中海，
罢工怒潮波浪滔天；
火焰飞到华盛顿，
愤怒的黑人拿起枪杆；
火焰飞过日本海，
反美怒火高过富士山！
火焰飞遍全世界，
五洲四海烽烟连天！
整个地球都在烧燃，
帝修反的末日为期不远！
红色的小书啊，
你是我的心！
你把革命的血液，
送到我的全身。
你教我学习张思德，
全心全意为人民；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粉身碎骨也甘心；
你教我学习白求恩，
毫不利已，专门利人，
对工作极端地负责任，
对同志对人民极端地热忱。
在困难面前，你教我
树立愚公移心的决心；
在胜利面前，你教我
戒骄戒躁，谦虚谨慎；
在敌人的迫害面前，
你教我立住坚定的脚跟；
在敌人的诱惑面前，
你教我拒腐蚀永不沾身！
红色的小书啊！
我要把你的革命精神
溶化在我的血液里，
变成我的灵魂！
（1970年春作于河北石家庄河北工读师范学范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
“忍草母亲”歌
让开！美国强盗！
“忍草母亲”骑马来了！
北富士是我们的土地，
不许你们横行霸道！
开炮吧！美国强盗！
“忍草母亲”在弹着点上坐着，
像富士山一样岿然不动，
看谁敢动我们一根毫毛！
来吧！美国强盗！
“忍草母亲”筑起了碉堡。
任你们殴打，焚烧，
我们决不离开岗哨！
告诉你！美国强盗！
“忍草母亲”的泪早已流尽了！
决不许你们在富士山下，
训练屠杀人民的技巧！
滚回去！美国强盗！
愤怒的吼声直上云霄！
日本是一个伟大的民族，
她像富士山一样站起来了！
听着！美国强盗！
伟大的导师毛主席教导：
“世界上一切侵略者及其走狗，
通通都要被埋葬掉！”
（1970年3月—5月8日作于石家庄中办学习班）
注：报载日本北富士妇女组织了“忍草母亲会”，反对美军设立基地，进行军事训练。
《东方红》响彻太空
红色卫星冲天而起，
《东方红》响彻太空。
亿万人民心花怒放，
五洲四海欢声雷动！
在法塔赫营地，
在柬埔寨林丛，
战士们仰望天空，
倾听着嘹亮的歌声，
豪情满怀，
信心倍增，
千百种语言同声高呼：
万岁！伟大的导师毛泽东！
红色卫星冲天而起，
《东方红》响彻太空！
帝修反相顾失色，
空中霸权转眼成空。
在五角大楼，
在克里姆林宫，
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
听到了未日的丧钟，
魂飞魄散，
胆战心惊，
华尔街股市行看暴跌，
苏修寡头又要“伤风”！
红色卫星冲天而起，
《东方红》响彻太空！
一声声是战斗的号角，
一声声是革命的洪钟！
召唤我奋起前进，
召唤我不断革命！
使我心潮澎湃，
使我热血沸腾！
弃旧图新，
破私立公！
永远紧跟毛主席，
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
（1970年4月24日，我国成功地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4月25日晚听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布的新闻公报及转播卫星播送的《东方红》乐曲，第二天写成此篇，用以铭记这一空前的壮举。）
国 庆
浩荡东风，吹遍了神州大地。
新中国，二十一岁，欢度生日。
革命洪流卷地来，
建设高潮冲天起。
靠伟大领袖毛主席，光无际！
擂战鼓，举赤帜，八亿人，团结密，
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
备战备荒更加紧，
反帝反修齐努力。
要解放天下受苦人，皆欢喜！
（1970年国庆作于太原）
● 诗剧●
心里有个红太阳
——歌唱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
序 歌
合唱队：灿烂的太阳升起在东方，
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光芒万丈。
太阳照耀着万物蓬勃向上，
毛泽东思想哺育着
千千万万毛主席的战士成长。
年四旺，
这响亮的名字传遍四方！
年四旺，
他动人的事迹激荡着人们的心房。
为了保卫人民的利益，
他英勇无畏，身负重伤。
当他的记忆力受到严重的损伤，
他一切都已遗忘——
忘了爹娘，忘了家乡，
也忘了他自己名叫年四旺，
但是他永远忘不了毛主席，
毛主席是他心头不落的红太阳！
他对毛主席永远思念，
他把毛主席热情歌唱，
他能写毛主席的名字，
他把毛主席的话牢记心上。
年四旺！年四旺！
他用自己的英雄行为，
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忠于毛主席，
忠于毛泽东思想，
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好榜样。
一、入伍第一天
合唱队：锣鼓敲，鞭炮响，
新战士，到营房。
脸儿圆圆的他是谁？
他就是新兵年四旺。
班 长：同志们，这是年四旺同志，分配到咱们班里。他出身在贫农家庭，有文化，上过两年初中。
战士们：欢迎年四旺同志讲几句话！
年四旺：同志们，毛主席说：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
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
走到一起来了。
我们的干部要爱护每一个战士，
一切革命队伍的人
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战士们：同志们，毛主席说：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
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
走到一起来了。
我们的干部要爱护每一个战士，
一切革命队伍的人
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年四旺：你看，我是安徽人，同志们有的是河南人，有的是山西人，真正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今后我们一起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读毛主席的书，
听毛主席的话，
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
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战士们：读毛主席的书，
听毛主席的话，
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
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合唱队：新战士，年四旺，
头一天，到营房。
开宗明义第一件——
宣传伟大的毛泽东思想！
二、有意义的星期天
朗诵员：战友们都说年四旺同志的星期天过得最有意义，现在我们拿一九六六年十月份的四个星期天的例子，看看他的星期天是怎样渡过的。
合唱队：第一个星期天，
年四旺学《毛选》。
同志们吃过早饭
约他上街玩。
战士甲：四旺，走吧！看个电影去！
年四旺：你们去吧，我不想去了。
坐在床头上，
翻开《毛选》第三卷。
《为人民服务》
重新学一遍，
一边读，一边想，
入伍这半年，
有一点进步，
全靠老三篇。
毛主席著作是阳光和空气，
革命战士一刻也离不开你。
我越是热爱毛主席，
就越是爱读毛主席的书；
越是重读毛主席的书，
就越是热爱毛主席。
合唱队：一连两个星期天，
四旺去帮助饮事员。
起床就到伙房去，
啥活他都干。
年四旺：炊事员同志！不用客气，有什么活交给我吧！
合唱队：只见他烧火淘米又切菜，
放下菜刀又把水担。
里里外外，手脚不闲。
忙得他一头汗。
炊事员：四旺同志，你辛苦了，休息一会再干吧！
年四旺：要说辛苦，还是你们辛苦，我干这点算个啥！
合唱队：最后一个星期天，
年四旺清洁卫生闹得欢。
营房内外扫了个净，
门窗玻璃擦得光闪闪。
担来两桶水，
给全班战友洗床单。
十几张床单转眼就洗完，
战友们回来一看，
床单雪白耀人眼。
战士甲：这是谁做的好事，把我的床单给洗了？
战士乙：还有我的！
战士们：全班的床单都洗干净了！
合唱队：年四旺一声不响在一边，
满头大汗心里甜。
这就是年四旺的四个星期天，
四个革命化的星期天。
三、狠斗私字一闪念
合唱队：烈日红似火，
汗水流成河。
战士们扛枕木，
齐唱劳动歌——
战士们：杭哟嗬！杭哟嗬！
枕木长，枕木多。
长长的枕木堆成垛，
一垛一垛满山坡，
杭哟嗬！杭哟嗬！
枕木长，枕木多。
扛起枕木撒开腿，
两腿如风快如梭。
谁跑得最快？
谁扛得最多？
枕木压红了他的肩膀，
沥青蚀烂了他的脊膊。
是年四旺！
我们班里的好小伙。
他浑身是劲不怕累，
扛起枕木笑呵呵。
朗诵员：可是连扛三天，到第四天，年四旺来到工地，看见还有那么一大堆枕木，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扛完呀？”心里一犯难，觉得腿也疼，腰也酸。干起活来，闷着头，不唱歌，也不谈笑了。在工地参加劳动的指导员，看见这个情况，快步撵上年四旺，笑着问：
指导员：小年，你累吗？
年四旺：没什么，咬咬牙就过去了。
朗诵员：指导员一听这话有问题，收工以后，就找年四旺谈心，他亲切地说：
指导员：“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是鲁迅的名言。
毛主席要我们视为座右铭，
指导我们的实践。
为人民服务要全心全意，
干革命要自觉自愿。
为祖国劳动是最大的幸福，
为什么要咬着牙齿干？
我们的责任十分重大，
革命的道路无限遥远。
咬着牙关干革命，
怎能把革命的重任承担？
小杨树，要成长，
离不了太阳光；
离开了毛泽东思想，
我们就要失去方向。
小年啊，你再学学老三篇，
对照一下自己的思想。
看看这“咬着牙关”后面，
有些什么东西隐藏？
朗诵员：这天晚上，年四旺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反复思考指导员语重心长的话。十一点钟了，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为人民服务》。
合唱队：一线灯光射到床头上，
一行行金字闪闪放光芒：
“我们的共产党，
和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
是革命的队伍。
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
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张思德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一个同志。”
毛主席的教导，
照亮了年四旺的心田；
张思德的形象，
一下子在心头涌现。
怕苦、怕难，
这是私字在进攻！
打下去！坚决把它打下去！
绝不能带着私字干革命！
朗诵员：第二天，年四旺来到工地，精神百倍地投入了战斗。
合唱队：太阳一出红似火，
战士列队到山坡，
精神百倍的年四旺，
好像猛虎出山窝。
战士们：杭哟嗬，杭哟嗬！
不怕枕木堆成垛。
愚公能移大山走，
几堆枕木算什么？
杭哟嗬！杭哟嗬！
人人学习张思德。
毛泽东时代的新愚公，
更比老愚公强得多。
年四旺跑得更快，
年四旺扛得更多。
他往来不停快如飞，
口里高唱语录歌：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沥青浸裂了他的脸皮，
枕木压肿了他的肩膊。
同志们问他疼不疼？
他说：“疼得心里真快活！”
合唱队：不怕疼，不怕苦，
不怕汗水透衣服。
人民战士为人民，
为人民服务最幸福！
四、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里前进
朗诵员：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我们到江河湖海去学习游泳，锻炼身体。七月里，连队派四个同志去太原游泳训练班学习，其中有年四旺同志。临走的时候，指导员同他谈话：
指导员：小年，有什么困难没有？
年四旺：不要说是下水游泳，就是火海我也敢闯！
合唱队：七月晋阳湖，
绿波连天涌。
战士来到湖水边，
精神如虎气如虹。
响应毛主席的号召，
江河湖海去游泳。
锻炼身体学本领，
保卫祖国立新功。
战士甲：四旺是个小胖墩儿，
人人叫他小秤锤儿。
秤锤秤锤一进水儿，
扑腾几下就沉底儿。
合唱队：心里有个红太阳，
不怕困难大如天。
《愚公移山》反复学，
信心百倍意志坚。
不怕苦，不怕难，
四旺天天在水里翻，
累时想起毛主席，
浑身是劲用不完。
心里有了毛主席，
大风大浪只等闲。
秤锤也要浮起来，
鸡毛也能飞上天。
朗诵员：年四旺说得好：困难是软蛋，专门欺懒汉。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经过几天的艰苦锻炼，年四旺同志终于掌握了游泳的要领，能够在水里浮沉自如了。有一天，正当他们在湖上举行游泳测验的时候，广播喇叭里响起了庄严的《东方红》乐曲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毛主席他老人家又一次畅游长江！”顿时，湖面上红旗飞舞，响起一片欢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
合唱队：浩浩长江水，
滚滚流向东。
一轮红日水上涌，
寥廓江天万里红。
伟大领袖毛主席，
畅游长江多从容。
喜讯传来山海笑，
欢呼万岁毛泽东！
朗诵员：正在参加游泳测验的年四旺，听到毛主席畅游长江的喜讯，像有一轮红日在胸中升起，无限的热力涌向全身，他一边纵情欢呼：“毛主席万岁！”一边奋力向前划去，持续游了六个小时，创造了一次能游5200米的纪录。在毛主席光辉照耀下，小秤锤变成了游泳能手！
合唱队：七月晋阳湖，
绿波连天涌。
战士腾跃波涛里，
精神如虎势如龙。
紧跟领袖毛主席，
大风浪里闹革命。
风吹浪打全不管，
不达目的不休停。
五、四旺四旺不要忘
合唱队：万人坑，无底洞，
阴风惨惨血衣腥。
在这巨大的坟墓里，
埋葬了多少阶级弟兄！
黄连树下喝胆水，
苦不过当年穷煤黑。
看不见太阳看不见天，
三分像人七分鬼。
拼死拼活干一辈，
血汗养得矿主肥。
血汗流干力气尽，
万人坑里骨一堆。
有多少阶级弟兄染重病，
无钱医治苦扎挣，
被狠心的日本强盗煤矿主，
活活扔进万人坑！
有多少共产党人到矿井，
散布革命斗争的火种，
被可恨的特务捉住了，
在万人坑里牺牲了性命！
万人坑！万人坑！
你是旧中国的缩影。
你是万恶的阶级敌人
虐杀劳动者的罪证！
朗诵员：参观了大同万人坑，年四旺心情非常激动，在班里的控诉批判会上，他愤怒地讲道：
年四旺：提起旧社会，
怒火烧胸膛。
地主官僚压迫俺，
挨冻受饿苦难当。
四旺刚刚两岁半，
姐姐背上去要饭。
走遍了村和镇，
尝尽了辛和酸。
一九四八年，
世道大改变。
毛主席派来解放军，
救咱们穷人出苦难。
不是毛主席，
不是共产党，
我也变成一堆白骨，
哪还有年四旺！
四旺四旺不要忘，
永不忘本把心变。
不忘过去阶级苦，
不忘今日幸福甜！
握紧手中的枪杆，
保卫人民的江山。
永远跟着毛主席，
继续奋斗永向前！
众战士：握紧手中的枪杆，
保卫人民的江山。
永远跟着毛主席，
继续奋斗永向前！
合唱队：握紧手中的枪杆，
保卫人民的江山。
永远跟着毛主席，
继续奋斗永向前！
六、最光荣的任务
朗诵员：一九六七年的新年就要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年四旺和五个战友被派到领导机关帮助制作毛主席语录板。这是最光荣的任务啊！一定要用毛泽东思想作指导。于是年四旺先组织大家学习《愚公移山》，坚定了完成任务的决心。然后连夜干起来了！
年四旺：喷枪一开满院香，
手把喷枪把歌唱。
制作毛主席语录板，
任务光荣不平常。
不怕脏，不怕呛，
不怕风吹手指僵。
再冷再呛也高兴，
因为是宣传伟大的毛泽东思想！
战士们：喷枪一洒鲜花开，
红彤彤的语录喷出来。
喷一条：“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
是中国共产党。
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
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再喷一条：“我赞成这样的口号，
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一个字也不能喷错，
一个点也不能摆歪。
一条条都要反复核对，
一块块都要仔细安排。
要让毛泽东思想的鲜花，
盛开在整个世界。
朗诵员：年四旺和战友们，赶在元旦之前完成了制作毛主席语录板的任务。领导机关奖给他们每人一枚毛主席像章和语录章。年四旺兴高采烈地抚摸着毛主席像章对同志们说：“这是我的灵魂！”
七、在一发千钧的时刻
合唱队：一九六六年除夕的傍晚，
大同市灯火辉煌，红旗招展。
革命群众擂战鼓，奏凯歌，
迎接即将到来的一九六七年。
年四旺从城里返回营房，
一路迈着轻快的脚步。
口唱着毛主席语录歌，
心想着晚会上要朗诵《为人民服务》。
当他走近九号桥，
已经是夜色朦胧。
一声震耳的汽笛——
434次客车正驶向大同。
是谁？是谁？可疑的人影一闪？
是什么东西？堆在铁路上面？
“有人破坏！”年四旺发一声喊，
冲上去，揪住那个坏蛋。
列车！列车！庞大的列车！
正在奔驰过来！奔驰过来！
年四旺啊，年四旺！
你要快！要快！要快！
在这一发千钧的时刻，
一个洪亮的声音对他说：
“我们为人民而死，
就是死得其所。”
毛主席在号召！
毛泽东思想在呼唤！
毛主席的好战士
冲上前！冲上前！
千仇万恨并作一拳
年四旺把敌人打下路基。
然后他迎着驶来的列车，
向钢轨上的障碍物奔去。
列车！列车！庞大的列车！
奔驰过来！奔驰过来！
年四旺啊，年四旺！
你要快！要快！要快！
刺目的强光，震耳的巨响，
车头猛压过来像山崩一样。
年四旺，面不改色心不跳，
把敌人设下的障碍物搬到路旁。
长长的列车平稳地停住了，
人民的生命财产得到保全。
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啊，
身受重伤，倒在铁路旁边。
驾驶员轻轻抱起年四旺，
老矿工眼里闪着泪光：
“又一个毛主席的好战士！
又一个欧阳海、蔡永祥！”
年四旺没有朗诵《为人民服务》，
在今天的新年晚会上，
可是他用自己的英雄行为，
谱出了为人民服务的伟大乐章。
八、心里只有毛主席
朗诵员：入院的第四天，年四旺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四天来，年四旺一直在昏迷中，他的神智没有恢复，他的脑脊液不断地外流，他的生命处在危急中。他从早到晚只是昏睡，昏睡……
四天！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多少人不分昼夜地掐着指头一分一秒地计算：年四旺啊，亲密的战友！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护 士：醒了！年四旺醒了！
朗诵员：同志们到底把年四旺盼醒了！年四旺睁开了眼睛，可是，他好象感到一切都很陌生。朝夕相处“一对红”的战友，从门外进来了……
护 士：小年，你看谁来了？
朗诵员：年四旺认不出，摇摇头，又闭上眼睛。把家属的照片送到他面前，他也是摇摇头，一个也不认识。连长心里想：爹娘还记不记得呢？
连 长：四旺，你好好想想，家里都有什么人？
年四旺：有毛主席。
连 长：你家住在哪里？
年四旺：在北京！
护 士：（指着墙上的毛主席像）小年，你看：毛主席来了！
年四旺：毛——主——席！
众 ：毛——主——席！
年四旺：毛——主——席！
众 ：毛——主——席！
年、众：毛主席，爱人民，
他是我们的带路人。
为了建设新中国，
领导我们向前进！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
他是人民大救星。
合唱队：亲爱的战友啊年四旺！
你临危不惧，光荣负伤，
你的记忆力受到严重破坏，
你一切都已遗忘——
忘了爹娘，忘了家乡，
也忘了你自己名叫年四旺，
但是你永远不忘毛主席，
毛主席是你心头不落的红太阳！
亲爱的战友啊年四旺！
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
山长水长不如党的恩情长。
你心里只有毛主席，
你心里有个永远不落的红太阳！
终 曲
朗诵员：在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8周年的光辉节日，年四旺同志多年来最美好的愿望终于实现了。10月1日，在天安门城楼上，年四旺无限幸福地站在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身旁，沐浴着红太阳无限温暖的光辉。最最幸福的时刻来到了！毛主席他老人家亲切地和年四旺握了手！无限深情化作满眶热泪，千言万语并作一声欢呼：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大合唱：万岁！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万岁！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1967—68年初稿
1969年二稿）
● 有关评论●
评齐东野《海滨杂诗》
◎王永明
读齐东野先生的《海滨杂诗》不热血沸腾都不行！这七首新诗刊登在2007年第十期《新国风》诗刊上，打的头阵，当的先锋，那胆量，那骁勇，谁能相信竟是一位八旬老翁所作？我常想，今天的中国是怎么啦，在决定国家命运的时刻，居然“神州无壮士，老将打先锋”！青年们是不是真的在市场经济的漩涡中转得晕眩了，满脑子只有车子、房子、票子，只顾经营自己的安乐窝而不管我们民族的危亡，不管我们祖国母亲的死活啦？
这组诗标题中所说的“海滨”，是指山东省乳山市著名旅游景区——乳山海滨。该景区位于山东半岛东端，黄海之滨。仅从网上照片看，那景色就极美：海域辽阔，碧浪接天，朝浴旭日，暮浮明星。远望昆嵛，连绵如玉垒浮云；近观马石，蜿蜒似苍龙吐翠。或景致幽深，道家称为洞天福地；或银滩辽阔，举世公认天下第一，实在是旅游休假绝佳去处。想诗人身处其间，本该尽情享受大自然慷慨的赐予，本该躺在临窗的摇椅上吟几首七言八句，愉悦性情，颐养天年，天经地义。是啊，他已经八十岁了，有着无怨无悔的过去，也有着无忧无虑的未来，他的船靠了码头，车也已经到站，不须他去忧国忧民，更不须他去路见不平。但他却偏要忧国忧民，偏要路见不平！他的诗分明彰显着一种精神，一种视人民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革命精神；一种气概，一种充溢于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啊，久违了的革命精神，啊，日渐式微的浩然之气！犹如吹度玉门关的春风，必将给严酷的荒漠带来绿色的希望！
这七首诗，第一首歌颂被“精英”们所蔑视的“弱势群体”，第二首鞭挞为富不仁者的卑鄙，第三首抒发对大海无尽的情怀，第四首抨击蚊虫嗜血的凶残和害怕阳光的怯懦，第五首呵斥愈来愈凸显的社会不公，第六首担忧悄悄酝酿的社会危机，第七首痛感正义声音的被扼杀。所有这些主题都极为敏感，就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也未必有勇气敢于直抒胸臆。可是我们却看到，一个以人民的革命事业为终身奋斗目标的老人正以自己最后的膏脂点燃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正以自己最后的气力举托社会革命的大梁。
且看《巨人宣言》：
“我们曾用自己有力的双手，
推倒了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
结束了私有制的漫漫长夜，
迎来了光辉的黎明，温暖的春天。
……
怎么？
我们忽然变成了‘弱势群体’？
从舞台的中心被驱赶到边缘！”
诗中涉及到一个非常现实、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即社会阶级大分化，社会领导阶级大逆转。中国的事情总有些奇特，往往给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大起大落，朦朦胧胧的荒诞印象。人们习惯了少数人的意志决定多数人的意志，集团的意志决定国家的意志，即使指鹿为马罢，即使皇帝新衣罢，人们也就稀里糊涂叫那长角的做马，认那白花花屁股确实遮着乌有华服。虽然宪法第一章第一条明明白白写着“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但“精英”们早已将工人农民斥为“弱势群体”，既为“弱势群体”，又怎么可能领导国家呢？又怎么可能让它领导国家呢？曾经的领导阶级，如今的“弱势群体”，这就是摆在中国人民面前无可争辩的事实！前国家统计局局长李成瑞在《大变化》一书中说：“当前我国的社会结构，已形成‘五大等级’‘十大阶层’的‘金字塔’。工人、农民包括失业工人和下岗失地农民，处于最底层。”“工人阶级已经出现‘雇佣化、贫困化、弱势化、分散化’的现象。”怎样看待这些现象？怎样对待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大变化？严酷的现实真正拷问着每一个共产党员的党性，拷问着每一个中国公民的良心。齐东野先生凭着一个共产党员坚定不移的党性，凭着一个中国公民永不泯灭的良心，愤怒谴责这种翻天覆地而又荒谬绝伦的变化，他说：
“解放了的巨人普罗米修斯
岂肯被人再次套上镣铐？
我们亲手建成的万丈高楼，
岂能让它被人轻易推倒？”
对未来他充满信心：
“听着！
别看我们整天在默默地劳动，
被人呼来喝去，受尽嘲笑。
让我告诉你——有一天，
平静的大海将涌起冲天的怒涛！”
我想，那些高高在上，正眼也不瞧“弱势群体”的“精英”们，那些从坟堆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们听到这石破惊天的呐喊应该战栗了，应该惶惶不可终日了！“精英”们这些年上窜下跳表演得十分辛苦，也十分得意。他们以为亿万工农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橡皮泥，爱怎么捏便怎么捏。须知工农的忍耐，不等于他们没有思考；他们的无言，不等于永久的沉默：“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如果我们的国家没有经历过公有制那个崭新的时代，如果我们的人民没有获得过当家作主的快感，如果我们古老的民族没有沐浴过毛泽东思想的阳光雨露，也许这个国家真会无声无息地死去。但曾经扬眉吐气的中国人民不会任人将竖起的脊梁重新扭曲，觉醒了的广大劳动人民不会任人摆布得太久！
《悲剧海滨》是一个令人发指的真实故事。正因为它是真实的，所以愈加令人发指！近年来，赚红了眼的房地产商看中乳山这块风水宝地，美丽的的海滨建起一栋栋豪华别墅，背山面海，占尽天时地利。先富起来的人们如同嗅到血腥的蝇子，蜂拥而至，一掷千金，疯狂抢购，导致房价坐了火箭似地狂飙乱蹿。房地产商赚足了，先富了的人们享受了，只有别墅的建造者——当地的农民依然一贫如洗，他们：
“仍然住在破旧的乡村，
退潮后，他们到海边拾贝，
卖给在银滩度假的城里人。”
有一天，阔人的老太太和她的宝贝孙子观潮时不慎被卷入大海，这时：
“一位站在岸上的青年农民
毫不犹豫，立刻下水救人
他迎着凶猛的狂潮奋力泅泳，
……
救了这二个陌生人的性命。”而他自己：
“又一个大浪向他扑来
一下子把他卷入海底，很深。”老太太呢？她：
“惊恐地回头望了一眼
丧魂落魄地匆匆离开了海滨
不管那救命恩人的生死存亡
连夜登程，乘车回了天津”。死者的亲人找来时，只见：
“紧紧锁闭的防盗门
他们逃走了，逃离这是非之地
至少，听不到呼天抢地的声音”。
这个故事之所以令人发指，还因为它发生在乳山市，发生在马石山下！马石山，我相信大多数青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说昆嵛山是苦菜花的故乡，是英雄的摇篮，那么，马石山便是英雄的化身，是烈士的丰碑。不能忘记1942年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数万日伪军扫荡我胶东抗日根据地，最后将数千群众和少数八路军指战员围在马石山狭小地区。身经百战的八路军指战员本可以轻易突出敌人的包围圈，但他们没有走，他们留了下来，他们要救出被围的群众。没有人要他们这样做，他们与上级失去了联系，只要平安归队，就能受到嘉奖。平安归队是生，掩护百姓是死，他们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们认为应该这样做，因为胶东的群众比他们的亲人还要亲！一名班长带领他的战士几进几出，救出大批群众，天亮了，他们再次冲进包围圈。他们何尝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冲了进去，迎着敌人的枪弹和刺刀冲上去，没有一个战士表现出哪怕丝毫的畏惧，没有一个战士留恋即将失去的生命。在他们的掩护下，又一批群众逃出敌人的魔爪，他们则和敌人拼死战斗到最后。子弹打光了，用刺刀；刺刀折断了用石头，勇士的怒吼回荡在马石山千沟万壑，勇士的鲜血染红了马石山每一块石头。所有的战士都死了，死得壮烈，死得从容。他们的精神却如高耸的马石山，屹立在浩茫的海天之间，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同辉。这就是马石山，这就是哺育过千千万万胶东儿女的红色土地！齐东野先生是山东人，当年曾战斗在胶东地区，他对这片土地怀有深厚的感情，他不能容忍如此卑劣的事情发生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他更不能容忍先烈用生命换来的红色江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变色易主！有一首名叫《谁不说俺家乡好》的沂蒙民歌唱道：
“看好咱们的胜利果，
幸福的生活千年万年长。”
这首“嫦娥一号”搭载的歌曲现在正在几十万公里外的太空里传唱。可惜的是，歌词被篡改了，“看好咱们的胜利果”被改成“喜看咱们的丰收果”为什么要改？“看好咱们的胜利果”扎了谁的眼睛，定要剪除而后快？其中内幕我不得而知。但我们的胜利果实确实来之不易，我们能看好自己的胜利果吗？但愿我们能看好自己的胜利果！
如果说前面几首诗是不平之声，那么《被禁的声音》则是愤怒之声。所谓“愤怒出诗人”，在这首诗中体现得最为充分。请听：
“这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
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
你可以咒骂祖国，咒骂人民
可以骂毛泽东是专制暴君
你可以歌颂汉奸卖国贼
可以称买办是开放的带头人
只有一种声音遭到禁止
那就是老百姓心里的声音”
中国人其实是很本分的，他们十分懂得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利弊得失看得十分清楚。与大多数人难以置信的容忍相比，诗人可说是“胆大包天”。诗人勇敢地伸出手指，将那层薄薄的，却令人畏惧的窗户纸捅破，叫麒麟皮下露出马脚。诚然，诗中反映的事实尽人皆知，人们却不敢说，媒体更不敢登。有时去公园晨练，见二三老人聚在一处闲聊，谈话偶尔涉及上述内容，一见有人走近，立刻缄口不言。我想，在实行最广泛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在共和国的旗帜高高飘扬的地方，这，正常吗？即使在黑暗的封建社会，开明的君主也特别强调广开言路。很多人读过《邹忌讽齐王纳谏》这篇文章，齐威王并非明君，却能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议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结果，“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不怕臣民批评，甚至鼓励批评，封建阶级能做到，共产党人为什么就做不到呢？面对严厉的禁锢，诗人痛惜地说：
“有一只鸟儿却被禁唱
她就是那呼唤黎明的夜莺”
巧言令色的画眉鸟能唱，卖弄风情的百灵鸟能唱，丑陋不堪的黑老鸹能唱，呼唤黎明的夜莺却不让唱！不许黎明出现，难道要我们重新回到漫漫长夜中去摸索吗？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社会发展规律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夜莺能不能唱歌，黎明，终将到来！
综观齐东野先生这七首新诗，语言流畅，笔力遒劲，立意深刻，诗味浓郁，充分显示出老诗人深厚的功底。如同许多尚健在的老诗人一样，齐东野先生在我面前，正如乳山景区前面的大海：
“她的深不可测，广大无边
她的风云变幻，气象万千
无论是碧波映日，白浪滔天
阴晴晦朔，总是无比壮观”
——《大海之谜》
回想这次在北京见到先生，瘦瘦高高，戴副眼镜，竟是那样文雅，那样平易，那样年轻。我不禁想起一句歌词：“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祝愿先生永远年轻！
（原载《新国风》2008年第2期）
吹响革命的号角 扬起理想的风帆
——我读《齐东野诗》
◎付欣雨
我是06年纪念日认识齐东野的。当时他就坐在我的旁边，看我对毛泽东领袖表现出如此高的热情感到惊喜。接下来的交往中，他送给我一大批书藉，还专为我制定了一个系统的三年学习计划，我备受鼓舞和感动。他的循循善诱，他的热情关怀，他的渊博学识，令我永志不忘，对我的人生将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此夜，我捧读着这份沉甸的诗稿，犹如捧着一团热烈的火焰。它燃烧着我的心灵，激荡着我的理想之火花。那一支支无比铿锵的旋律，那一把把锐利的匕首，无情地刺向这个社会的肿瘤，解剖着这个所谓盛世的病根。我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齐老师的不倦教诲。
齐老师出生革命世家，在父亲的影响下，自幼投入到革命女神的麾下。在硝烟弥漫的岁月里，青年齐东野怀着救国救民的伟大理想，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他十四岁便写下处女作，足见其文学天赋。他的世界观形成很早，约在20岁时，便写下了这句对革命的追求的格言：革命可譬作新生的婴孩，虽然带着血污，却有一个灿烂的未来；革命也可譬作长江大河，虽然泥沙俱下，甚至挟带着浮尸，但总是一种伟大的壮观。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他热情地讴歌新中国和劳动人民。在政治运动中，他被错误地划为“右派”，后又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流放农村劳动先后长达二十年之久。他的革命意志未没有消沉，反而更加坚定了。“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要为革命而奋斗，死也要为革命而死。”在革命的洪流中，他的世界观更加无产阶级化，他的灵魂也因而变得更加清醒，更加坚强，更加可贵了。晚年的齐东野，越战越勇，俨然成了一个年轻的无畏的钢铁般的革命战士。百折之后，他依然写道：“我仍将为真理而斗争，一直到雷电把我击倒在地。”
齐东野的诗稿是近一年多内完成的。每次读他的诗稿时，总让我感到一种沛然的革命激情，从而得到某种不可喻言的力量和精神。那种内在的张力与启人的智慧，是当下诗歌所不能具备的。我认为当今的诗歌是死掉了的，不是我悲观，看看那些所谓主流的枯萎病态失神堕落的诗时，总觉得那是一种对诗歌的亵渎。而读到齐东野的诗时，又觉得它复活了，正焕发着无比绚丽的光芒。这些诗具有如下特点：
它的人民性。齐老师是毛泽东时代培养出来的共产党干部，受到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深刻影响。艺术是为一定的阶级服务的。齐东野的人民性表现得很彻底，他的作品抒人民之情，歌人民之歌。在《巨人宣言》里，他是这样揭露人民的地位转变的，“我们曾用自己的双手”，“结束了私有制的漫漫长夜”，不知为什么，我们忽然“从舞台的中心被驱赶到边缘”，然后，他预言似的发出愤怒之吼：平静的大海将涌起冲天的怒涛！不是吗？伟大的革命导师毛泽东告诉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曾经站起来的劳动人民，岂能甘愿做官僚资本的奴隶？曾经做了主人翁的劳动人民，岂能仰权贵之鼻息？
它的现实性。文艺脱离了现实是毫无意义的文艺，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污染。齐诗的特点是将现实性与艺术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用具体的事实作依据，产生无穷的艺术效果，并给人以强烈的精神震撼。“具体性是真正诗的作品的主要条件，没有具体性的作品是技艺之作，是人造的蔷薇。”（别林斯基语。）组诗《海滨杂诗》是一组不可多见的好诗。它以身边发生的事实，揭露了贫富之间的分裂与道义上的悬殊，在诗的结尾义正词严地告诉那些为富不仁者：你们逃得了法律和良心的责问，却难逃老百姓的愤怒和仇恨。在《月蚀之夜》这首小诗里，看到广场上人们在嬉戏，却忽略了“一场谋杀”——天狗已经吞吃了红色的月亮。不是么？一个标榜工人阶级领导的， 以工农联盟为主的社会主义国家，却将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基础改革成了以私有制为主体，一个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却偷偷地将伟大的红旗改变为“特色”彩旗，而中央党校的笔杆子们告诉人们：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不包括毛泽东思想，这正是“天狗吞吃了红色的月色”。诗人并没有被熙熙攘攘的喧闹声所打扰，而是时时刻刻怀着一个忧党忧民的心，省视着这个复辟了资本主义的社会。在《被禁的声音》里，“一切小鸟都在尽情啭鸣”，而“老百姓心里的声音”却“遭到禁止”。被取消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群众，已经没有任何途径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怎能叫人不怀念伟大的毛泽东时代呢！在组诗《疑问》里，诗人发出的十个疑问，足以令修正主义者哑口无言，噤若寒蝉。它类似于屈原的天问，又有别于屈原的天问。诗人的疑问，是苍天的疑问，是人民的疑问，是千千万万为解放新中国流下汗水流下鲜血的英雄们的疑问。
它的革命性。齐东野首先是一位革命者，因而他写的诗革命性较强，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革命诗人。正所鲁迅所说，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诗人的旗帜上大书马克思列宁毛泽东，要是“有人妄想砍掉这面神圣的革命红旗”，诗人定会大声疾呼：宁死也决不答应！他以政论入诗，写得别具特色。在《论改革开放》里告诉我们：只有社会主义能够实现共同富裕，资本主义邪路最后只能引向坟场。在《论解放思想》时告诉我们：资本主义早已身患绝症，病入膏肓，穷兵黩武的布什主义就是它最后的疯狂。在《我们要主宰自己的命运》里，诗人热烈地呼唤：醒来吧，昏睡的巨人！归来吧，革命的灵魂！中国人民在修正主义的统治下，思想已混乱到了惊人的程度。他们利用篡夺的媒体工具，不断地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抹黑毛泽东时代社会主义的建设，抹黑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但是，毛泽东时代所培养的一大批真正的革命战士，并没有放弃他们的崇高理想，而是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将当初没有进行到底的文化大革命继续下去，与一切非毛非共的走资们叛徒们做了坚持不懈的斗争。
齐东野的诗的语言遒劲有力，简洁明了，用词精确，有音乐的节奏感，大部分都是格律体的新诗，或字数整齐，或音节统一，便于朗诵，简直写到了信手拈来，出神入化的地步。记得我在长沙开会时，一位南京的诗友跟我说：齐东野是谁？他的诗写得真好，许多人非常喜欢读，我们在集会时，有的同志激动得大声朗读起来。写出了老百姓的心声，歌颂毛主席的诗，是相当受欢迎的。是啊，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毛主席是老百姓的大救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呵！
齐东野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是保尔式的革命者，他从青年到晚年，从未动摇过共产主义的理想，把一生的精力献给了最壮丽的事业。
夜已经很深了，执笔凝思，与齐东野交往快二年光景了。齐老师著作颇丰，24岁时便写出了歌颂志愿军长达2000行的长诗《春雷》，此外还有文学评论集，音乐评论集，电视评论集。齐老师是著名的音乐家，为劳动人民谱出了动人的乐曲，唱出了劳动者自己的心声。我虽然心向往之，却高山仰止。他对我的关怀与帮助，令我久久地不安，而我因种种原因而没有按照他的学习计划进行，惟恐令他失望。我只有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伟大理想斗争的事业中，才不会辜负他的希翼。
黑夜即将散去，黎明还会远吗？
警 世 钟 声
——赏评齐东野的《被禁的声音》
◎张传誉
齐东野的诗作《被禁的声音》（王永明引发于《新国风》诗刊总第75期），好像云空中闪出一声鸣雷，似乎尘世暴出一声呼唤，宛如给当代神州敲响了一声警钟。我是一个中国人，没聋没瞎，神经正常，心弦也就被它弹响了。
齐东野在《被禁的声音》中愤怒地写道：
这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
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
你可以咒骂祖国，咒骂人民
可以骂毛泽东是专制暴君
你可以歌颂汉奸卖国贼
可以称买办是开放的带头人
只有一种声音遭到禁止
那就是老百姓心里的声音
本诗写作的突出特点：
一、取材于严峻的社会现实，唱响时代主旋律的强音。在取材与唱强音的诗作中，从胆略和卓识两方面，让“唱主旋律”这个术语走出平庸，赐于气质。
二、从鲜明的对照中突出主题思想。头两句“这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与尾两句“只有一种声音遭到禁止/那就是老百姓心里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在这个“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的时代里，“老百姓”被排出“任何人”之外，“老百姓的声音”被排出“任何言论”之外，“老百姓”被排出“众声喧哗的时代”之外。中间四句，“你可以咒骂祖国，咒骂人民/可以骂毛泽东是专制暴君”与“你可以歌颂汉奸卖国贼/可以称买办是开放的带头人”，又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从两方面把社会矛盾尖锐地反映出来。
三、中间四句概括了这个“众声喧哗的时代”中的“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的内容，从而告诉人们：在这个“时代”里，连祖国和人民也被咒骂了，连汉奸卖国贼也被歌颂了，还有什么言论不可以发表的呢。
四、读者从中间四句中品味到，诗中的“可以”已经成为怒斥的现实，也就从相对的一面道出“老百姓心里的声音”——不可以咒骂祖国和咒骂人民，也不可以骂毛泽东是专制暴君；不可以歌颂汉奸卖国贼，也不可以称买办是开放的带头人。从而告诉人们：遭到禁止的是老百姓心里的这样的声音。
从言论自由这样的社会背景着眼，透过言论自由的社会现象，揭示那种不受约束的违背社会大众意志的所谓民主自由的严峻现实；在给社会以警醒的诗作中，寄托对真正美好的“众声喧哗的时代”的追求；在这样的立意中发挥了诗的穿透力、辐射力和底蕴力。
《被禁的声音》好像云空中闪出一声鸣雷，具有诗的穿透力。凭借诗化的一声鸣雷，靠自己的胆略、气势去穿透社会现实中的乱云。当今，在人们没有形成法制意识的条件下，政治体制改革又跟不上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出现了不受约束的民主和自由，庸俗和腐败风行于社会，对阶级斗争的反逆心理填补了政治的缺口，主导社会的无产阶级思想意识遭到漠视，欲追求一个政治真空型社会；以货币的拥有程度来衡量人的价值，踩在弱势群体的肩膀上追求自己的世外桃源。这就是“任何人可以发表任何言论”这个时空中的乱云。不但勇于面对、而且敢于怒视这个时空中的乱云，闪出《被禁的声音》这么一声鸣雷，穿透了严峻的社会现实，发挥了暴露与评击的胆略。
《被禁的声音》似乎尘世中爆出一声呼唤，具有诗的辐射力。它通过言论自由这样的题材，辐射出深层的意义。从“你可以咒骂祖国，咒骂人民”、“可以骂毛泽东”、“可以歌颂汉奸卖国贼”、“可以称买办是开放的带头人”的诗作中，揭示出人们面对的是比资本主义社会还要极端的民主和自由；同时揭示了，在骂祖国、骂人民和骂毛泽东的同时，新的“汉奸卖国贼”和“买办”在颂扬声中出现了，言论自由的题材也就辐射到时代的实质内涵中去。
《被禁的声音》宛如给当代神州敲响了一声警钟，具有诗的底蕴力。以八句小诗，发挥了时代的重大话题，隐含无穷的力量和博大的思考空间。面对所说的现实，不由联想到，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精神支柱是什么？回答的当然是民族大众的意愿：应当尊重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尊重人民拥戴的领袖的伟大形象，尊重人民谱写的历史，尊重祖国的优良传统，尊重人民“心里的声音”。同时，从诗中引发人们这样的思考：那些公然骂祖国、骂人民、骂毛泽东及公然歌颂“汉奸卖国贼”和“买办”的言论是怎么来的？“老百姓心里的声音”要禁止多久？
古有“愤怒出诗人”。齐东野的《被禁的声音》并非单纯愤怒之作。他的愤怒出于对“老百姓心里的声音”的关注，出于他的忧国忧民情怀，出于让民族复兴的伟大时代变得更加美好的愿望。
（原载《新国风》2008年第5期）
后 记
诗选《草间集》出版后，曾打算不再写诗了。一方面因为年纪越来越老，精力越来越差，懒于动笔；一方面也因为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当今社会找不到什么诗意，（马克思早就指出，资本主义是诗歌的敌人）提不起写诗的兴致。有时目睹一些怪现状，心怀愤懑，倒是想写点针砭时弊的杂文。事实上，早在《中流》出版发行期间，就曾想好几十个杂文的题目，也写出和发表了几篇，但后来《中流》奉命“停刊整顿”，失去了发表的园地，也就无法继续写下去了。“旗帜网”创办后，孙永仁同志多次敦劝我为他们写点东西，可是我觉得自己的这些材料写出来没有多少理论色彩，又兼往往要使用“伊索式语言”，恐怕对读者益处不大，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动笔。
一个偶然的特殊境遇使事情出现了变化：2007年夏天，我陪同家人到山东乳山的海滨闲住了两个月光景，去时没有带书，只带了一部书稿（丁楷同志编的《中国新诗选》清样），虽然长达2300多页，但一个月过去，已经看完了两遍，然后我便陷入无所事事的状态。当时手里唯一的一部书是在乳山市买的《山东地图册》，于是只好天天对着地图，寻觅战争年代我在这一带活动的踪迹。不过，总看地图并不是办法，从市里又买回一本《晚清史事》，几天工夫也就看完了。这时我想起那一组杂文的题材：何不趁此机会把它们写出来呢？我已经80岁了，有些心里话，总不能到死也不说，于是立即开始动手。
不过当时我住的地方，连一张写字的桌子也没有，写作时只能斜靠在床头，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笔。用这种姿势写作，即使写一篇千字短文也是很吃力的；同时我手边一本参考书也没有，不能随意征引，增加文章的说服力。于是——请缪斯女神原谅我不敬——我只好写诗了。一首诗，通常不过十来八句，想好一句写一句，不用桌子也行；写诗又不必引经据典，用不着什么参考书。这些“诗”，就是这样写出来的。在“旗帜网”和《新国风》诗刊发表后，受到不少同志的欢迎，一位网友甚至称之为“空前的绝妙好诗”，真是不虞之誉。受到鼓励，于是便一发而不可收，后来又陆续写了数十首，积累成这本小册子。
上文之所以在“诗”字上加了引号，是因为这些本不是诗，而是杂文，是政论，是瞿秋白同志所谓“战斗的阜利通”。毛主席在1965年7月21日给陈毅的信里曾教导我们：“诗要用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所以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赋也可以用……然其中亦有比兴。……宋人多数不懂诗是要用形象思维的，一反唐人规律，所以味同嚼蜡。”（《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421-422页）我这些“诗”的创作方法可能违背了毛主席的上述教导，如果读者感到它们味同嚼蜡，我是不能辞其咎的。我也曾多次告诫读过它们的年轻同志，这些东西是不可为法，不足为训的。希望读者谅解的是，这些东西虽然不合乎唐人的比兴之义，但其中的情愫，却是在我心中长久积郁、发酵、膨胀，终于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我不是在吟诗，而是在振臂大呼，在仰天长啸！我的信念其实就是青年加西亚·洛尔卡所宣布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向并将永远站在穷苦人一边”。“把工作当成抗议的一种形式。因为一个人的动力就是每天一醒来就向着充满各种苦难和不公正的社会呐喊：我抗议！抗议！抗议！”（见《洛尔卡诗选·代序》）马克思早年的一段话正好可以作为我的辩护辞：“谁要是经常亲自听到周围居民因贫困压在心头而发出的粗鲁的呼声，他就容易失去美学家那种善于用最优美最谦恭的方式来表达思想的技巧。他也许还会认为自己在政治上有义务暂时用迫于贫困的人民的语言来公开地说几句话，因为故乡的生活条件是不允许他忘记这种语言的。”（《摩塞尔记者的辩护》，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1卷第210页）
那么，为什么叫它“齐东野诗”呢？孟轲曾斥责他的一个学生说：“此非君子之言，齐东野人之语也。”（《孟子·万章》上）赵岐注：“东野，东作田野之人……。《书》曰：‘平秩东作’，谓治农事也。”可见，所谓“齐东野人”就是劳动于田野的庄稼人。野人的话是为君子所轻，不登大雅之堂的。南宗末年的周密，为表示谦虚，把自己的一部杂著题作《齐东野语》，现在我仿照他的办法，把这本小册子题为《齐东野诗》，但并非故作谦抑，而是老实承认：我本来就是一个“齐东野人”，这些“诗”不是“君子之言”，不合乎“温柔敦厚”、“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的风人之旨，而的确是尖利刻薄、怨而且怒、哀而且伤的野人之诗。①
附录里收进了《草间集》未编入的几首诗。其中一首抗日战争时期写的，早已遗失，在乳山时经过回忆重写出来。其他几首是文化大革命中写的，有些本已编入《草间集》，但又奉命抽出。一位审查者在校样上写了一段批语，警告我要“考虑当前的形式”（原文如此），并说：“大跃进是否定的，‘文革’已定为十年浩劫，在诗集中歌颂是不妥当的”云云。我虽然不得不遵命照办，甚至连歌颂氢弹爆炸、卫星上天的诗也删除了，但私心却窃不以为然。在这些诗里并没有宣扬浮夸风、共产风，也没有鼓吹打倒一切、怀疑一切，为什么就违反了“当前的形式”？所以，现在仍将这些剩余的诗稿附在这里，倒不是因为它们写得如何出色，而只是聊存一段真实的痕迹而己。诗剧《心里有个红太阳》也是文革期间写的，原拟作为剧作另行处理，所以未编入《草间集》，现在也一并附录于此。
注：①我本来认为“齐东野人”就是齐国以东，莱、介等东夷部落的原住民，据说他们“被发文身，有不火食者矣”（《礼记·王制》），所以被视为野人。不过汉人赵岐说是田野东作之齐民，似于义更长，故阎百诗说赵氏“于东字妙有体会”。现不论其说之当否，姑妄采之。
作 者
2008年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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