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通俗文学阵地：当前左派作家的重大任务
据媒体消息，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于 1月22日 因病在悉尼去世，享年85岁， 1月31日上午 在澳大利亚悉尼市北区麦考里公园的公墓内下葬。梁羽生（ 1924年3月22日 — 2009年1月22日 ），本名陈文统，长期任职于《大公报》，属于进步报纸而且基本上与大陆政府保持一致，梁本身在近三十年的创作生涯中一直属于进步人士，使梁羽生日后创作的作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中国台湾地区以及海外遭到封杀。很多朋友甚至没有看过梁羽生的作品，但是梁羽生所开创的新派武侠小说，的确影响了整整一代中国人。通俗文学往往比高雅文学影响更广泛，看过《射雕英雄传》的人至少比看过《随想录》的人多十倍。对于一代通俗文学大师梁羽生的过世，我想谈谈我对中国通俗文学的一点看法，兼以此文悼梁老。
一、梁羽生，金庸的作品：孰优孰劣
不少媒体借梁羽生逝世之际，掀起新一轮追捧曾长期反对中国研究核武器，鼓吹中国威胁论的金庸的热潮，说什么“金庸万岁，梁羽生85岁”，“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往往认为金庸是最厉害的宗师，确实，相对比梁羽生，金庸的的大局观和风格更为出色。” 金庸的作品，真的远胜梁羽生吗?
我认为，判断文艺作品的优劣，主要应看文艺作品的社会影响。抛开社会影响探讨“纯文艺”价值是毫无意义的，通俗文学更是如此。危害社会的通俗文学，“纯文艺”价值越大，危害就越大。在此基础上，比较梁羽生，金庸的作品才有意义。下面主要从这个角度比较梁羽生，金庸的作品。
1．梁羽生，金庸作品看待农民起义。
梁羽生的作品《白发魔女传》，金庸的作品《碧血剑》都写到了李自成起义，都写到了起义中著名的知识分子李岩这个人物，但两人又截然不同：
关于起义领袖李自成，梁羽生写到李自成说“我们虽然也与明朝皇帝作对，可是若然异族入侵，那么我们就宁愿与官军联合，共抗异族的。你说对么？”白发魔女“不觉心折，觉得李自成气度之广，见识之高，殊非常人可及。”一代农民领袖的英雄气概，跃然纸上。金庸则大写“如今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是大顺皇帝手下的官兵，不管是什么官兵，都是恶贼强盗，只会害苦我们老百姓。”，又大写“闯王的才具与此人（皇太极）相较，似乎也颇有不及。”
关于起义中著名的知识分子李岩，梁羽生写李岩“触了其他豪绅之忌，结果被逮下狱，捏以煽动饥民造反的罪名，监狱像一个洪炉，将他锻炼成钢。”金庸则大写李岩之英明神武，似乎李自成起义成绩全是李岩个人创造的，又大写李岩受李自成的迫害。（当然，梁羽生对李岩评价也有过高之处，不过这是另一个问题）
一句话，梁羽生同情农民，金庸仇视农民，认为农民起义不过是“虐民霸财”。
2．梁羽生，金庸作品的政治理想。
梁羽生的作品《龙虎斗京华》寄托了自己的政治理想：“中国在咆哮，大地在震撼。中国朴素的农民，第一次在全国范围之内，拿着大刀、长矛、木棒、锄头，展开了对外来侵略者的抗击。是的，他们简陋的原始武器，抵挡不了八国联军的枪炮，然而他们的行动，表现了中国老百姓的精神，他们不能忍受任何人骑在他们的头上，谁敢欺侮他们，他们就要和谁拼下去。经过了义和团的事件，西方列强，也感到中国人是不容易‘对付’的了。八国联军的统帅瓦德西当时就说过这样一句话：‘瓜分一事，实为下策。’他也不能不震撼于中国民气的不可轻侮了。可见，梁羽生看重人民的力量，希望民族振兴。”
金庸从未在作品中明言自己的政治理想，但注释里有很多，如《碧血剑》按：“在中国所有封建专制时期，转姓换朝，都是‘亡，百姓苦；兴，百姓苦！’所谓‘吊民伐罪’，最后都变成了‘虐民霸财’。那是历史条件使然，所有农民起义，结果都变得与旧王朝并无多大区别。现代有人将李自成写得具有新时代的革命头脑，认为大顺王朝军纪严肃，秋毫无犯，有无产阶级革命者之风，纯为一厢情愿的幻想，即使其后二百年的太平天国，已受西方开明思想的影响，也做不到此节。”妙啊，原来中华文明五千年历史不过是“虐民霸财”史，只有靠“开明”的西方才能救中国！我倒想问问金老：“开明”的希腊罗马怎么一千年便在“蛮族”摧枯拉朽般的进攻中灰飞烟灭，反倒是“虐民霸财”的中华文明持续了五千年之久？或许，奴隶制，“羊吃人”，种族灭绝，鸦片贸易，排华运动都是“开明”的表现吧？
总之，梁羽生希望依靠人民复兴中国，金庸否定中华文明主张全盘西化。
3．梁羽生，金庸作品的“纯文艺”价值
不说梁羽生，金庸作品的“纯文艺”价值，恐怕有些朋友不信服，认为我的评判谈过偏颇。梁羽生传统文化造诣远胜金庸，擅长对回目、诗词的运用。金庸自己也承认自己的武侠小说“纯文艺”价值不及梁羽生，只是把故事讲得生动热闹，“没有多大艺术价值”。（当然，梁羽生作品通俗性不够强确实是一大缺陷，不过这是另一个问题。）
4．梁羽生，金庸作品最终评判
梁羽生的作品虽有缺点，但是主流是好的。 孔庆东 先生指出“侠原来的繁体字是‘夾’，是一个大的人带着两个小的人，这是侠本来的意思。大人和小人的关系就是有力量的大人，帮助两个力量小的人。”梁羽生主张的“以侠胜武”是宣扬民族责任感，使命感，光大了中华的侠文化。特别是梁羽生把侠义精神固有的“人性”升华为“人民性”，升华为农民阶级反抗地主阶级的阶级斗争，升华为中华民族反抗侵略的民族解放，从而开拓出了一条提升武侠境界的道路。 如果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武侠小说乃至整个中国通俗文学必然会发扬光大。
金庸的作品靠离奇怪诞的武功，匠心独具的情节也拓宽了武侠的市场。但是，金庸的作品蔑视中华文明，特别是仇视农民为代表的广大人民，这就阉割了侠义精神。失去了人民的武侠小说必然沦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完全变成了好莱坞式的个人英雄主义和空泛的和平主义。最终，“侠之大者”的郭靖只能变成“讲义气”的韦小宝。金庸的作品固然一时拓宽了武侠的市场，但错误的方向也播下了武侠小说乃至整个中国通俗文学衰落的种子。
综上所述，梁羽生的作品远胜金庸的作品。当然，这绝不是说金庸的作品毫无可取之处，主要是希望喜欢金庸的作品的朋友不要受金庸错误的买办思想影响。
二、新中国建立以来的通俗文学
1．1949年至1966年的通俗文学
新中国建立前夕的1949年7月，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代表大会（第一次文代会）在北平举行，确定了全国文艺工今后的任务是“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为指针，加强团结，加强学习，深八工农兵，熟悉工农兵，重视普及工作，切实改造旧文艺，使文艺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这实际上确定了文艺的通俗化方向，在此基础上，大陆通俗文学迅速发展起来，特别是产生了《林海雪原》，《红岩》等一批优秀的长篇小说。《林海雪原》以宣扬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为创作基调，塑造的忠勇双全的少剑波，胆识过人的杨子荣等一大批英勇的解放军战士形象，感染了一代中国人。被称为“黎明时刻的一首悲壮史诗”，“一部震撼人心的共产主义教科书” 的小说《红岩》，更是成功地塑造了一批大智大勇、威武不屈、忠贞不渝、视死如归的地下党员的英雄形象，歌颂了共产党人坚贞不屈、追求自由的斗争精神，坚信共产主义必胜的革命信仰，以其惊心动魄的斗争画面和崇高的革命精神震撼了一代中国人的心灵。
这一时期港台的通俗文学也有所发展，产生了以梁羽生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白发魔女传》为代表的升华侠义精神，光大中华的侠文化的一批进步作品。以金庸早期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为代表的一批买办文学，在大形势下也不得不装出追求侠义精神的面目，尽管这些作品中已把侠义精神扭曲成了好莱坞式的个人英雄主义和空泛的和平主义，散布了蔑视人民，崇拜西方的错误思想，但危害还不像后来这么突出。（关于港台的通俗文学，影响最大的无疑是武侠小说，仅以此为代表）
2．1966年至1976年的通俗文学
大陆的文艺这一时期全面通俗化，大陆这一时期的文学可以说全部是通俗文学。“在所有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在英雄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 的“三突出”原则就“纯文艺”价值来说或许是不恰当的，但单就通俗文学而言，可以说是恰如其分。老百姓看书不主要就希望看到一个健康向上，富有英雄气概的主人公吗？这一时期的通俗文学尽管有一些公式化的弊病（这也是通俗文学难以彻底避免的，任何一部武侠小说都很难跳出升级过关的公式），但基本消除了原来残存的小资产阶级情调，贴近人民、贴近现实、贴近生活、朝气蓬勃、健康向上，对社会产生了积极影响。如张抗抗描写知识青年在黑龙江农场生活的长篇小说《分界线》，赞美了脚踏实地、大搞农场建设的主人公耿常炯等一批优秀知识青年。后来张抗抗1986年创作的长篇小说《隐形伴侣》塑造了消极、怠惰、酗酒、恶作剧、爱撒谎的陈旭等知识青年的形象，或许“纯文艺”价值真的远高于《分界线》，但就社会影响来看恐怕不是那么回事。（《隐形伴侣》也算不上通俗文学了。）有人大肆攻击这一时期的通俗文学是“阴谋文学”，我不大明白：难道宣传为人民服务的文学是“阴谋文学”，宣扬厚黑学、权术学、暴力、色情的文学反而是“人民文学”了吗？
这一时期港台的通俗文学呈衰落状态，以梁羽生武侠小说为代表的进步文学在帝国主义和港台买办势力打压下呈日趋衰退，后续无人的窘境。以金庸后期武侠小说《鹿鼎记》为代表的一批买办文学，撕下了追求侠义精神的面具，公开鼓吹流氓文化。金庸自己说后期武侠小说写的比前期更好，或许是后期武侠小说更能反映他的真实心声吧。另一名家古龙，把侠义精神矮化为江湖恩怨和儿女私情，靠暴力、色情固然一时稳住了武侠的市场，但已经掩盖不住港台通俗文学的衰象。
3．1976年之后的通俗文学
1980年中共中央正式提出了新时期 “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总方针，这个方针是完全正确的，也是和《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第一次文代会确定的总任务是一脉相承的。但文艺界的某些头面人物肆意歪曲篡改新时期文艺总方针，大肆鼓吹人性论，又把“人性”解释成和“人民性”对立的“个人性”，鼓吹自我中心论和非英雄化，斩断了文学和人民的联系。大陆的文学长期坚持的贴近人民、贴近现实、贴近生活的通俗化方向被改变了，主流文学表面上变成了“纯文学”，实际上日益沦为精英文学、贵族文学、无根的文学，读者群日益萎缩。这一时期尽管也出现了以魏巍同志的《地球的红飘带》为代表的一批优秀的通俗文学作品，但在文艺界的某些头面人物的大肆打压下影响不大。大陆广阔的通俗文学市场大半被以金庸武侠小说为代表的一批港台买办文学所占据，剩下的则充斥着充满暴力、色情的地摊文学。
这一时期港台的通俗文学进一步衰落，80年代以温瑞安武侠小说为代表的新派武侠小说已完全堕落成靠玩弄文字游戏蒙骗读者的纯商业文学。90年代以黄易为代表的通俗文学，成了暴力、色情、权术三位一体的文字垃圾，连口头上的侠义精神也剩不下什么了。这是沿着金庸开辟的道路走下去的必然结果。
三、当前中国通俗文学的现状和左派作家的任务
1．当前中国通俗文学的现状
当前中国通俗文学，大体上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所谓的“名家”通俗文学，另一类是网络文学。
“名家”通俗文学要么以历史为题材，如《大染坊》一类，公开为晚清民国招魂；要么以现实为题材，如《绝对权力》一类，打着“反腐”的旗号，大肆宣扬中华文明五千年都是官本位社会，而大搞奴隶制、“羊吃人”、种族灭绝、鸦片贸易、排华运动的西方却是民本位社会，只有全盘西化才能救中国的买办思想。同时，这两类通俗文学都大肆散布厚黑学、权术学、阴谋诡计学，极大地毒化了社会风气，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网络文学更不必说了，先看看题目《亵渎》，《美女江山一锅煮》，《狩猎美男》，再看看语言“无论你有多少女人，只要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就满足了”，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就是神！”至于内容更不用提，千篇一律的变成了主角升级过关的游戏。主角往往是一个狠毒、残酷、擅长权术、杀人如麻，当然还有必不可缺的好色如命的好莱坞式的“英雄”。主角刚开始往往是个普通人，后来通过权术和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中奖”雄霸了天下，并得到了一大堆美人的身心。中间往往还有某个主角的朋友或美人被抓或被杀，主角冲冠一怒，血屠百万里，杀死仇家的全家、全族、甚至全国的几万几亿人的情节，以体现主角的“侠义”和“真情”（真是糟蹋了这两个词）。朋友们想一想，看着这种书长大，崇拜这种好莱坞式的“英雄”的人可能会做出什么行为？假设真出了这么几个“英雄”世界会成什么样子？这是以阴暗的内心世界扭曲社会的价值观，污染读者的心灵啊！
一句话，今天的中国通俗文学宛如猪食，不吃饿的慌，吃了又想吐，折磨的广大读者痛苦不堪。
2．占领中国通俗文学阵地的意义
当前，中国通俗文学水准如江河日下，一泻千里。这为广大左派朋友占领中国通俗文学阵地提供了空前的良机。群众太希望看到健康向上的优秀通俗文学作品了，如果广大左派朋友能创作出一批健康向上的优秀通俗文学作品，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对当前反买办集团的斗争乃至整个中国的发展方向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有利于提高群众的思想觉悟水平，扩大左派在群众中的影响，使左派和群众更紧密的结合起来。由于长期买办集团把持中国舆论，大肆散布中华文明落后，西方文明先进的全盘西化论，扭曲了社会的价值观，毒害了相当一部分群众。通俗文学是群众最重要的精神消费之一，如果左派朋友能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把左派思想渗透在通俗文学作品之中，以通俗文学作品为载体传播左派思想，必然能使一部分群众被买办集团扭曲了的价值观重新端正过来，使更多的群众认清买办集团的真实面目，为当前反买办集团的斗争提供更广泛的群众基础。特别是通俗文学的最大读者群是青年一代，以通俗文学作品为载体传播左派思想，必然有利于青年一代接受左派思想，为反买办集团的斗争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力军。
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有利于在买办集团长期把持的学术界打开一个突破口。长期以来，买办集团长期把持了学术界，特别是哲学社会科学和文艺领域。在这当中，通俗文学是买办集团的一个薄弱环节。文艺界的某些头面人物长期鼓吹人性论，把“人性”解释成和“人民性”对立的“个人性”，鼓吹自我中心论和非英雄化，斩断了文学和人民的联系，使主流文学日益沦为精英文学、贵族文学、无根的文学，读者群日益萎缩。这促使文艺界的某些头面人物进一步反对通俗文学化，鼓吹“纯文学”。导致通俗文学界的买办集团头面人物数量相对较少，地位相对较低，如果广大左派朋友能创作出一批健康向上的优秀通俗文学作品，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是完全可能的。一旦打开了通俗文学这个突破口，便有机会逐步把买办集团长期把持的文艺界乃至学术界的领导权夺回来，从而给买办集团沉重打击。
此外，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还有改善社会风气等诸多方面的意义，不再细说了。
3．关于发展中国左派通俗文学的建议
鄙人才疏学浅，特别是语言功底不强，创作出优秀通俗文学作品是不现实的。在这里仅能就发展中国左派通俗文学谈一谈自己的看法，谨供有志于创作通俗文学作品的左派朋友参考，从而为左派朋友占领中国通俗文学的阵地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历史题材方面，左派朋友可以深入发掘这样几个题材：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特别是近代被忽视的众多斗争，如广东反入城斗争、捻军起义、回民起义、天津教案等。西方的罪恶如奴隶贸易、圈地运动、种族灭绝、排华运动等。西方人民的斗争如掘地派运动、巴贝夫运动、六月起义、巴黎公社等。亚非拉人民的斗争，如阿富汗抗英斗争、印度民族大起义、阿尔及利亚抗法斗争、墨西哥抗美斗争等。
现实题材方面，左派朋友可以深入发掘这样几个题材：买办集团的真面目，如描绘某个“精英”学者的罪恶活动。买办资本主义复辟的严重后果，如描绘苏联买办资本主义复辟后国家和人民的悲惨遭遇。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如种族歧视、黑社会、邪教、新法西斯势力等。
玄幻题材方面，创作空间比较自由，左派朋友更是大有可为：例如，可以描绘某个异世界怎样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建立了共产主义社会（《蓝精灵》就是类似这一题材的动画片）。也可以描绘某个异世界因资本主义恶性膨胀导致该世界人类几乎毁灭，残存的人类一面苦苦挣扎，一面为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共产主义道路而懊悔。
创作平台方面，初期主要以网络为平台。有志于此的左派朋友可专门办这样一个网站。
最后说一句，希望有志于创作通俗文学作品的左派朋友不要也靠暴力、色情、权术来饮鸩止渴，我们在这方面是无法和买办集团抗衡的。我们的优势在于具有他们没有的浩然正气，群众早已被文字垃圾折磨得受不了了，希望看到的是健康向上的优秀通俗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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