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性困惑
很长时间没有读诗了,特别是现代诗。
十月十一日,海峡都市报登载了一篇题为《谁动了诗歌的花内裤?》的短文,读过之后,很难善罢甘休。
顺着这篇文章的几个关键词寻开去,我首先登陆了诗人赵丽华的个人网站,在那里我窥见了(不敢用看,理因非礼勿视)这条所谓的《谁动了我的花内裤》的全部:
“晚上想洗澡/发现/花内裤/找不到了/难道真的会/有人/收藏/我的/没来的及/洗/的/花内裤?”
似乎有那么点儿不是味道。无意中,在诗人的《衣柜》里,又看到了:
“衣柜里的衣服/象是站着的/如果我不去动它/它就这样直戳戳的/还好/没有肉体在里面”。
那么,诗人的肉体在哪儿呢?在这首题为《朵拉·玛尔》我们终于发现了:
“她平躺着/手就能摸到微凸的乳房/有妊娠纹的洼陷的小腹/又瘦了,她想:“我瘦起来总是从小腹开始”/再往下是耻骨/微凸的,象是一个缓缓的山坡/这里青草啊、泉水啊/都是寂寞的。”
一点也不美,充其量也就是半敞着房门的孤芳自赏,我甚至感觉到有些丑陋了。
让人不禁想起上班途中经常遇见的那位衣着凌乱的妇人手捧一面大圆镜对着过往的人群在她自己捡来的垃圾堆里骄矜梳妆的情景。
我以上的这个长句,莫非读者也能从中分解出某种意象来?!
九月三十日晚上,在北京的海淀区,举办了一个所谓支持赵丽华的诗歌朗诵会,与其相关的事件发生了——
朗诵会由“废话派”诗人杨黎发起,由所谓“朦胧” 、“莽汉”、“废话”、“物主义”等多个流派的几十位诗人参加。朗诵会进程中,轮到一位自称是“物主义”派的代表苏菲舒上场,他当众褪去所有外衣后,在现场一些人的鼓噪下,最后脱到一丝不挂站到舞台中央朗诵诗作。我们当然不知道他当时朗诵的是“手就能摸到微凸的乳房”还是其它。朗诵会最终在场地借用单位采取的闭灯动作后中断,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遗留在网页上那张来不及删除的没有任何马赛克痕迹的脱衣秀,我全然不信这是真的!
就这样,诗的艺术被糟蹋了。可怜的诗人已经找不着她那条弃之可惜来不及洗的“花内裤”了。“物主义”者所主张的这种“行为”如果还称得上“艺术”,与现在随处“涂鸦”任意张贴于街头治疗“性病”的小广告又有什么两样!
诗,你究竟怎么啦?我们的社会怎么啦?网络怎么啦?诗人到了无力驾驭语言时,诗的性困惑已经无法靠自慰来解决问题。因为偏瘫的下体,已经无其形也无其实了。
赵丽华,何许人也?网页上有她的自述——
赵丽华 ,女,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先后在《南方周末》等几十家报刊开辟随笔专栏。与郁葱合作主编二00年至二00二年度《中国诗选》,与罗晖、伊沙合作主编二00三、二00四年度《中国诗歌选》,担任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评委,第十、十一、十二、十三届柔刚诗歌奖评委等。兼任《诗选刊》社编辑部主任。现居廊坊。
读过杨黎在网络上发给赵丽华的那封公开信,便想到日前在台湾“双十节”的庆典上,贪腐的统治者当着内外宾客的面遭到台湾民众的嘲弄和“恶搞”,第二天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台湾民主的可贵。在“e”时代,在网络垃圾泛滥成灾的状况下,难道我们的“文坛”和“诗界”已经在迷茫中失去了它的时代性和主体性?然而,我也很难再去相信网络上的真伪了,因为在网络上,谁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条狗。
明明是有“帮派”头衔还自称是悄悄写诗的“地下工”杨黎之流,以及赵丽华们亦然!
[自家文库] ( 2006-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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