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罕》--宝莱坞的煽情包装起来的“美国梦”
朱进佳
“我的名字叫罕,我不是恐怖分子。”(My name is Khan. I’m not a terrorist.)是《我的名字叫罕》这部兴地语混杂英语片的最精彩对白,除此之外影片的剧情尽管“曲折离奇”又天马行空,但在内涵上却不见得有什么精彩之处了。
在后911制作的宝莱坞电影《我名字叫罕》,陈述了在恐伊斯兰教症(islamophobia)大环境下美国穆斯林的际遇,应该有着可取之处,可惜宝莱坞卖座电影《爱情的证明》(Kuch Kuch Hota Hai)的导演卡兰.约哈尔却以宝莱坞的戏剧化煽情方式,去堆砌虚幻的“美国梦”作为卖钱的幌子。宝莱坞导演拿穆斯林遭歧视打压的际遇,包装起来去赚大钱,跟英国导演丹尼.波尔将孟买贫民窟生活图景变成贩卖给娱乐消费的《贫民窟百万富翁》,可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名字叫罕》片中所处理的议题,是极为严肃且沉重的社会政治课题,并尝试对种族宗教歧视和标签作出人道主义的回应。要以轻松的手法去呈现这沉重的课题不是问题,可惜的是,影片的导演并不是要凸显这些问题的关键,而是让童话式叙事和大团圆结局去淡化甚至是埋没问题的根本因由及关键的矛盾所在,沦为屈从于建制淫威的贡品。
2001年9月11日纽约世贸中心遭袭击事件,让美国找到了维护其帝国主义扩张野心的借口,借助恐怖袭击事件去扑灭国内外反对美国帝国主义的异议声音,而保守右派势力更将穆斯林社群妖魔化为可怕的假想敌,以煽动仇视移民的情绪,转移了人们的视线,将美国帝国主义穷兵黩武所衍生出来的恐怖主义,嫁祸给全世界穆斯林,从而对欧美国家的穆斯林社群带来极大的冲击。
911后,美国帝国主义发动了铺天盖地的媒体宣传,制造社会集体恐慌心理,以为其全球范围的反恐“圣战”铺路。“新麦卡锡主义”在911后应运而生,目的旨在打造一个全球性的反动“神圣联盟”,以“国土安全”和“反恐战争”的名义,去妖魔化任何反对统治资本霸权的异议声音。侵略阿富汗是第一步棋,然后以搜索(却从来没找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名攻占伊拉克 ,并锁定伊朗为“反恐战争”的下一个目标。
美国政府以安全的名义,限制了美国公民的基本自由,监控人民的通讯,而那些样貌看起来像阿拉伯人或者是公开批评美国政府政策的人士,被政府当成嫌犯进行监视一点都不出奇。美国政府甚至还主张要所有人充当警方的线人,指控任何“行踪可疑”的人士。《我的名字叫罕》的主角,最后为了当“好人”,当起美国政府的线人,举报所谓的“坏人”,完全暴露了影片的主题完全不是批判繁衍恐怖主义的美帝建制,而是附庸在资本统治阶级合理化侵略暴行和打压公民自由的说辞下。
《我的名字叫罕》成功地将帝国主义建制强加给世人的“美国梦”,用宝莱坞的英雄主义煽情包装成“纯真”的童话。影片貌似在描述事实,但却距离可怕的事实相当遥远,更毋庸说去探索社会现实背后的问题根源。影片都最后只以虚无飘渺的“爱”,去淡化了全球资本和帝国主义统治下所造成的社会矛盾,以人工美化的方式去和谐掉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
潜藏在种族宗教歧视背后的阶级矛盾,以及造成恐伊斯兰教症的政治经济诱因,肯定不是一味哗众取宠去牟取厚利的好莱坞或者是宝莱坞“大导演”或制片人所关心且希望通过电影作品表达出来的信息。作为好莱坞化的宝莱坞电影,《我的名字叫罕》复制了主流娱乐媒体让人们意识入睡的药方,让观众变成对鼓吹个人主义、阶级调和、虚伪的“爱心”、向建制妥协的娱乐消费品“吸食”上瘾的精神瘾君子。大约160年前马克思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在今天的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社会里头,好莱坞式的电影就是今天世界上人民的鸦片,而《我的名字叫罕》可能是属于剂量比较重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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