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0月,著名作家浩然(左一)在北京平谷县与人民公社社员一起劳动
刨
■延心
刨,是一种木工工具,本文引伸为“挖”。
鲁迅先生揭露民国和封建社会专制黑暗时说:“要刨一下坏种的祖坟。”余目睹中国四十年文坛之怪现状,以为很有一些作家的老底值得一“刨”。他们不一定是“坏种”“坏蛋”,但其翻云覆雨的表演,却令人生厌。
譬如有位叫章明的诗人、杂文家,早些年大骂浩然,说浩然的小说歌颂的时代不是“艳阳天”而是“苦雨天”,不是“金光大道”而是“精光大道”,并要浩然忏悔。其实,章先生当年歌颂公社化的作品也不少,如“深情的颂歌千万曲,表不尽公社渔家一片心”(《节日的祖国》),“二唱普及大赛县,基本路线记心间,批修批资举红旗,金光大道广又宽!”(《四唱普及大寨县》),“总路线,大跃进,公社的花朵像红霞”等等,艺术拙劣,连艺术品都称不上,更无法与浩然影响深远的巨著名著相比。改革开放后,章明多次称文化革命为“十年浩劫”,而七十年代中期,他却写过不少歌颂文革的诗作,请读《到处唱彻文化大革命的凯歌》:“艳阳融化冰雪,东风扬起洪波,毛主席革命路线光辉普照,万里江山一派春色。岭南塞北飘扬着大庆红旗,海角天涯开遍了大寨花朵;看钢水奔流,电花闪灼,粮棉堆山,石油成河———跃进的气势多磅礴!啊,社会主义在胜利地前进,到处响彻文化大革命的凯歌!迎着时代的风雨,吹起战斗的号角,毛主席革命路线深入人心,八亿人民豪情似火!反修防修迈开了雄健的步伐,批林批孔夺得了丰硕的战果,看一代新人,英姿勃勃,红旗高举,钢枪紧握———啊!社会主义在胜利地前进,到处响彻文化大革命的凯歌!”(见《节日的祖国·广东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这就是诗人章明及其诗作!而被他攻击、诋毁的大作家浩然,一生出版全集18部一千多万字,其中长篇小说11部、中篇小说集11部、短篇小说集11部,儿童文学集17部,散文集8部,还有选集,文集10多部,不少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戏曲、连环画,在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2008年2月浩然逝世,中宣部、文化部、中国文联、作协等近100家单位,刘淇、刘云山、李瑞环、何鲁丽、李锡铭、倪志福等国家领导人,以及铁凝等1千多个部门领导、知名作家送花圈、出席遗体告别仪式,自发参加遗体告别的群众数以千计。其威望之高、影响之大可见一斑!同时也说明公道自在人的心目啊!章明等人的文章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而已。有位姓徐的诗人,也是脸变得特快的。七十年代写的歌颂文革的诗恐有厚厚一摞,粉碎四人帮后,不过10天,即写出相反的诗,“八九风波”后,竟跑到台湾去领了一个国民党授予他的什么奖,令不少作家齿冷。还有一位哲学家冯友兰,文革时歌颂文革和批林批孔非常积极,并写下“千年国史还真相,真相一还倍光鲜”之类诗句,红极一时,不久又摇身一变,变了另一副面孔。当然变来变去的作家不只中国有,外国也不少。特别是苏联。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艾特马托夫,小有名气、获得列宁奖章与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时,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决心颂扬革命直到我生命的结束,并将嘱咐我的孩子们:把十月革命看作我们时代的起点!”当戈尔巴乔夫上台拉拢他,搞垮苏联后,艾氏却说:“像过去和现在的苏联这样的帝国的解体,严格地说,进行得毫无痛苦,真是天赐之福……”并发文恶毒攻击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叛徒嘴脸暴露无遗。
从艾氏的背叛,我想起鲁迅《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中对这类人的描绘:“我所谓的奸商者,一种是国共合作时代的商人,那时颂苏联,赞共产,无所不至,一到清党的时候,就用共产青年的血来洗自己的手,依然是阔人,时势变了,而不变其阔;一种是革命的骁将,杀土豪,倒劣绅,激烈得很,一有蹉跌,便称弃邪归正,骂‘土匪’,杀同人,也激烈得很。主义改了,而仍不失其骁。”活画了这类人的丑态。
对于这种人,刨一刨他的老底,警醒一下世人,吸取下历史的惨痛教训,决非没有一点禆益罢。
(原载2011年4月30日广东《清远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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