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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高粱:没有“舒克”、“贝塔”的世界

小米高粱 · 2015-10-05 · 来源:西南新左翼文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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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与评1-3)

小米高粱:没有“舒克”、“贝塔”的世界

——郭福来小说《我们的朋友是鼠辈》中的短暂快乐

 

  原作地址:http://renjian.163.com/15/0917/18/B3O0IELU000153N3.html

 

  《我们的朋友是鼠辈》,讲的是几名农民工与一只老鼠的故事。

  同样是人与老鼠的故事,另外一个更加著名,就是“童话大王”郑渊洁的《舒克贝塔历险记》。

  读过《舒克贝塔历险记》的读者,很多人都曾经幻想过拥有老鼠宠物;他们希望能够拥有像舒克、贝塔一样坚强、勇敢、善良、能说人话、思想深邃的老鼠朋友。

  两个“人与老鼠的故事”,可谓截然不同。

  《舒克贝塔历险记》是童话、是喜剧;《我们的朋友是鼠辈》则是现实、是悲剧。

 

  《我们的朋友是鼠辈》当中的农民工,他们决定养老鼠,并不是由于童话式的幻想,而是为了在无聊的生活中有一点精神慰藉。

 

  其中一名农民工,希望把这只老鼠训练成能够表演杂耍的老鼠;但他并没有成熟的训练计划,也没有想过训练成功之后如何表演杂耍盈利。

  他并不是真的希望从事杂耍艺人的事业,只是想要有个“想头”、有点微不足道的希望、有点脱离于工作之外的私人乐趣。

  同时,这也是一种对于“控制”欲望的满足。

  作为社会底层的农民工,他们没有权利去控制他人,他们是被别人(老板、工头,甚至所有社会地位高于他们的人)控制的。

  而驯养动物,甚至仅仅是把一只老鼠关在笼子里面取乐,都可以给他们一点点关于“控制”的满足感。

 

  从另外的角度考虑,这个故事也反映出农民工精神生活的极度匮乏。

  他们在城市里工作、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是,除了日常接触的工友之外,他们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工友也很难成为朋友,因为农民工的流动性很大;很多人,根本来不及熟悉,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也不会见面。

  因此,小说中的农民工饲养老鼠,也有着另外的一层希望:

  他们希望拥有朋友,一个活生生的、可以倾听他们的心声、不会背叛他的朋友;哪怕,这个朋友仅仅是一只老鼠。

 

  这也是小说题目的来由:《我们的朋友是鼠辈》。是“朋友”,不是“宠物”。

  农民工是不可能如同有钱人那样有闲情逸致养宠物的;既然“高贵”的宠物养不起,养老鼠总可以了吧?

  然而,他们仅仅是需要朋友,却得不到;就连最容易养活的老鼠,也活活饿死了。

  底层人民内心的痛苦与悲凉,可见一斑。

  (2015-10-3 三门峡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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