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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石 | 记忆:灯与火

伏牛石 · 2016-03-30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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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灯与火在我们这代人的亲历之中慢慢演化成过往历史。我们的祖先,几百几千年中一直未能变更的灯与火,恰在我们这一代人中过渡转折,一下子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们既领略过原始灯与火的古朴风味,更体验着现代灯与火的便捷摩登。人生能够处在某一重大文明现象的历史转折关头,实在是千载难逢,弥足珍贵的。

  对火的记忆,如今想起来感觉已经很久远。

  我是六十年代初起出生的农村人,打刚懂事起,对火最初的印象就是家里管照明用的油灯。每到晚上,那盏挂在灶火与堂屋中间墙壁上黑黝黝的油灯在父母的点燃下,一下子就驱逐了已经黑黢黢的黑暗,把昏黄的光亮洒在两间房内。几乎没有几件成样家具的室内,顿时溢满灯光。家里所有人在灯前来回走动时映出的高大身影,也就不停地在灯对面的墙地上交叉重叠,那样子跟白天太阳底下映出的影子一样,只是要比那影子更大更模糊。

  当时的油灯燃烧的不是后来才有的煤油和柴油。油灯是最原始的碟型铁盏灯,在一边的沿儿上铸了直立的挂子,只需在墙上楔进一粒铁钉,把灯挂在墙上一定高度的地方即可。灯盏里盛的是食用油,里面放置着一根灯草,照明的时候用明火将伸在灯盏边上的灯草点着,灯草就会蹦闪出一粒光亮来。

  灯草是产自山里的一种植物,具体学名至今尚不得知。冬天里缺柴烧,村里人大都要相邀进西山割柴。割柴的时候,顺便带回几把灯草,就够相邻几家人使用上一年半载。灯草也有短缺的时候,解决的办法很多,要么去邻居家借,要么去街上供销社里买,有时候走乡串户的货郎也时常叫卖。基本上没听说过哪家因没了灯草而摸黑干活的。

  灯草虽然不断吸食着灯盏里的油,可自身也在不断消耗。一根灯草一般可以使用一两个晚上,它自身也就燃烧殆尽。常常是每隔一段时间,主家就要用铁丝或者妇女的发簪把灯草往灯盏外拨一拨,一旦灯草燃烧到接近灯油或陷进灯油里的时候,光亮就会随即灭掉。一般是一根灯草将要烧完的时候,主家就会提前换上一根新的,当新灯草放在油灯里吸上油的时候,旧灯草大都快要燃尽了。主家把新灯草点着后,也就顺便拨出旧灯草的余痕。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家一次点燃两根灯草,那样就会多耗费一半油。只有家里晚上有客人或者过年节的时候,大家才会在灯盏里并排放上两根灯草,以增加光亮度。这样,既便于招待客人,也增加喜庆气氛。

  灯草盛行的时候,火柴还相当奇缺。一般人家都备有火镰、火石和火纸。这三样是配套的点火工具,缺一不可。不管夜晚点灯照明或者一日三餐做饭,所有人家都是事先把火纸折叠成几折使其形成柱状,然后在一端用明火点燃,待其燃烧得有了纸灰的时候,就灭了明火,也不留暗火。等到使用的时候,把带灰一端的火纸捻子就着火镰,再用火石轻轻摩擦,火镰上就会飞溅出飞舞的火星。火星只要落进火纸灰里,火纸立刻就会燃起暗火。不管是男人吸烟还是女人做饭,把带有暗火的火纸就近嘴边轻轻一吹,红蓝色的名火苗就会蹿起。吸烟的可以吸烟,点灯的可以点灯,燃柴的可以燃柴。虽然费事,也颇有趣味。不管大人们如何看待,小孩们就十分好奇,总想从大人那里拿过三样工具操试一番,才心安理得。

  稍大一点后,不少小伙伴就是趁大人不注意或不在家,偷偷拿了家里的燃火工具,相约来到野外,或在秋冬交替的田埂上沟壑里点燃已经干枯的野草,或在秋天的庄稼地边,掰几粒苞谷穗,薅几把黄豆秧,再捡来干柴点燃后把这些食物烧熟,然后美滋滋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味。常常是,大家一个个都吃美了,手和嘴脸也就沾满了黑灰。机灵的赶紧到附近的坑里撩起水洗上一把,不注意的就带着那副面孔回了家,这样免不了惹得大人们恶狠狠骂上几句,更有因耽搁了家里做饭的还要挨上大人们几巴掌。

  七十年代左右,火柴和煤油柴油几乎走进千家万户,火镰灯草终于在跨越几千年后不得不走进既往历史。自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它们。煤柴油灯散发出来的气味绝对没有食用油灯那么好闻,可它的成本很低。原来一个晚上的点灯费用,如今可以用几个晚上。火柴已经普及,打火机也偶尔出现在个别有公职人员的家庭里。挂在墙上照明的黑铁灯盏,被人们如敝屣一般弃之墙角。用使用过的空油漆盒、罐头瓶、墨水瓶等做的油灯大面积出现了。没有了灯草和铁灯盏,却有了用铁皮卷成的圆柱形空心细铁桶,里面攒上一个线绳子作灯捻,穿过漆盒盖或瓶盖后固定在瓶口,就可以点着当灯使用了。煤油灯的灯捻很少结灯花,柴油尤其是重柴油的灯捻上最易结灯花。几乎要不了多长时间,就需要拨一次灯花,不然就会影响光亮度。柴油、煤油燃烧后冒出的烟熏气特大,人若要靠近它,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熏得满脸油灰。特别是重柴油,黏呼呼的,燃烧后烟熏气更大,腾跳的火苗上面几乎三分之一都是嘿嘿的烟灰。我开始上早晚自习的时候,只要一下课,所有同学都要互相大笑别人如何变成了大花脸。其实所有人在笑话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笑话他。一个班里几十个人,几十盏油灯,大家几乎全部裹挟在烟熏火燎之中,身上无不泛着浓浓的油气味,脸上都或多或少挂着黑色的灯灰。

  我上高中那年,街上个别单位虽然通了电,可使用的范围很有限。由于那时的经费不足,学校只得号召同学们兑钱买汽灯。当时我们每人出五毛钱,一个班就能买两盏汽灯。第一天晚上,当新买的汽灯点燃后突然发出光亮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鼓掌惊呼起来,啧啧赞叹声不绝于耳:真亮啊!真亮啊!大家一时间竟忘记了一切,一个劲儿地沉浸在这白炽的光亮里难以自拔。说实在的,汽灯的光亮实在白亮且美,一点也不亚于后来的电棒光。自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昏黄油灯下的大家,虽然面对的还是烧油的灯,但那亮色与亮度,是多数人从未领略过的。那份激动,那份惊呼欢叫,实在理所当然,不足为奇。

  那时候的农村,虽然引燃物品的火种不再是火镰火石,火柴和打火机已经走进越来越多的人家,可人们烧柴做饭依然是传承几千年的植物茎秆。农村里的土灶依然居于绝对多数。就连烟囱也是在七十年代初期才在农村慢慢普及开来,原来不串烟的闷造锅灶不知道已经传承了多少年。闷造锅灶做饭,冬天还可以,燃起的灶火增加了室内的温度,可以取暖。到了夏天,热烘烘的灶膛里不仅喷吐着炽热的火苗,还要窜出排不出去的烟雾。一顿饭做下来,虽然简简单单,做饭的人也被呛得连连咳嗽,还不知要出几身汗水。那时候许多农村妇女烂眼的多,多与灶膛不排烟有关。

  烟囱的普及是在七十年代中前期,不知什么时候,村里人开始改造锅灶了。我们家虽不是村里第一户,但也是较早的一户。我的姑父是远近有名的泥瓦匠人,他最先建议我们和伯父家垒三连排烟灶。这种灶呈刀把形,两个主锅灶并排在前,一个小锅灶在靠墙那边的大锅灶后边,小锅灶直通烟囱。两个大锅灶和后边的小锅灶相互连通,在第二个大锅灶和小锅灶中间有一个弧形的弯,便于做饭人随便操作在三个锅灶中间。有了烟囱的锅灶,好处多多。一可以排除烟雾,不再损害人的眼睛与呼吸道,二可以提高屋内卫生,三可以节省柴火,四可以使人不再遭受窜出灶膛里火苗的炽烤,五可以同时使用三个锅做饭,尤其是来客人的时候更加方便。

  小时候对火有一种特殊感情,这不仅来自于夜晚点灯和一日三餐做饭。父亲喜欢吸烟,有时用烟袋,有时卷纸烟。尤其是夜晚熄灯之后,父亲总爱坐在床头,手里夹着的纸烟,吸上两支才能入睡。他手里纸烟上那红红的烟头暗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轻轻晃动,似乎有点变化无穷,令人产生无穷想象。鉴于此,我便常常在母亲做完晚饭后,一个人偷偷卷缩在灶膛前,捏起一根硬柴棒,插进依然有火的灶膛里燃着,然后吹灭明火,不停地来回晃动。那晃动的暗火便像一条火龙一样在眼前飞舞,一会儿化成椭圆型光环,一会儿化成屈曲盘旋的长蛇。我按照自己的意愿,不停地随意翻转,让暗红的火光把我带进无穷的幻化境地,神秘,悠扬,飘逸,聚散。母亲是不许我这样玩火的,常常拿小孩家玩火会尿床的话吓唬我,可我就是这般喜欢在黑暗里用火光驰骋自己的想象,丰富童年时光独时光难以遏制的想象。

  我记不清我是哪一年第一次看的电影。只模糊记得那是一天晚上,我还没有上学。晚饭后看到我们邻近的街上突然亮起了电灯光。爷爷那时六十多岁,身体还很硬朗。随着村里人大声喊叫“看电影啦”,爷爷便拉着我和堂哥快速往街上跑。走进街北边一处空场,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白色的银幕和放映机前拉着一根丝线,中间系着一个灯泡,闪着贼亮的黄白色光芒。那是我第一次见点灯,很是惊奇,问爷爷那灯咋就恁亮。爷爷说那是电灯,一个抵得上几十盏油灯。不一会儿,电影开始了。那和真人一样的人们在银幕上来来回回晃动说话,场地里所有的人连连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到底我也不知道哪一晚放的是啥电影,反正觉得很好看。再后来年岁稍大,看的电影就多起来。由于街上还没使电,村里人只要看到有电灯光亮,就立马判断那一定是放电影了。大人小孩们一吆喝,便三五结对一路循着灯光奔跑,到那儿一看,果然在放电影。

  由于离街上近,我比学校里其他同龄孩子多看了不知多少电影。每次到学校,问起班里其他同学,他们许多人竟没有看过一次电影。我跟他们讲了不少电影里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唏嘘连天,目瞪口呆,大家羡慕得不得了。

  电影真正走进农村还是在七十年代那时候公社成立了专门的放映队定期到各大队放电影。一部电影,人们常常是在自己这里看罢,再跟到邻近大队里连续看。电影里许多人物的台词大家都记得滚瓜烂熟。放电影的时候,许多姑娘们都随身带着针线活,电影没开始放的时候或者中间换片的时候,她们赶紧拿起带的活,接着电灯光干一阵,似乎这样的感觉和看电影一样让人舒贴。

  七十年代初,我们那里常有地质钻探队在村里周围一连几天夜以继日地钻探。一到晚上,钻探工地上竖起的架子上就亮起了电灯光。附近村里的大人小孩瞌睡都不睡,纷纷赶过来围坐在钻井机前。伴随着隆隆的机器声,嗅着发电机散发出来的柴油味,披着变得暗淡的星光和耀眼明亮的电灯光,男人们一边吧嗒着烟一边高强大调地说着闲话,年轻媳妇和姑娘们三五成群凑在灯光下说笑着做着针线活,小孩们舞枪弄刀地在井架周围疯狂打闹。一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慢慢散去。到了第二天晚上,所有的人照样来到钻井队的工地上,继续重复着前一晚上的情景。那机器的隆隆声,尤其那明亮的电灯光,似乎着了魔一般把人们黏在它的身边,咋着也不愿离去。

  往往是三五天时间一晃而过,钻井队的人们便开始收拾家具准备转移。附近村庄里所有闲着的人都会带着依恋之情前来为他们送行。不少人带着深深的期待问他们:啥时候还过来呀?钻井队的人笑笑说:需要的时候就过来了。虽然大家知道再来的时候不知有没有,可听了这话后还是感到有些许希望,于是略显失落的脸孔上渐渐泛出一丝温馨。

  我上高一下半期的时候,街上已经普遍通电了。我们的教室里也安上了电灯,小煤油灯从此在街上的学校里退出了历史舞台。但那时的乡下依然是油灯的天下,不管学校还是农家,照明依然是煤油柴油灯,直到八十年代初期,电灯才逐渐走进千家万户,成为大家一刻也离不开的照明工具。

  其实在七十年代中后期,我们这里部分农村里也通上了电,有的生产队已经有了打麦机、磨面机、粉碎机,半机械化设施正在部分乃至全部改变着人们传承了几千年的生活习惯与生活状态。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火对于人类来说已经变得轻而易得更轻而易举,当打火机逐渐普及的时候,一个阶段,适应打火机所用的火石或汽油便变得珍贵起来。

  七十年代后期,打火机已经广为使用,只是机型蠢笨,必须手工摩擦才能起火。有一个时期,由于铅丝般的火石紧张,许多人虽有打火机却无法使用。那时候在部队当兵的人最易得到火石。他们每隔一个阶段就要往家里寄一包火石,以缓解火石紧缺之急。亲朋好友见了面,发根纸烟虽觉新奇,但绝没有送几块火石令对方高兴。记得我们大队支书有一次在全大队群众大会上揭发一位出身地主家庭的同学偷偷送他火石的事。说是一天早晨,支书还未起床,那位出身不好的老同学拿了十几块火石悄悄走到他家窗前,隔着窗户叫醒了他,说亲戚家送来一些火石,用不完,送给他一点。支书一再说不要,可那位同学还是放到了他家窗台上。支书把这个问题看待很严重,以为这是拉拢腐蚀自己,就在大会上揭发了这件事。那天的会我们学生也参加了,会后支书让每个生产队去大队部领一块火石。

  支书绝不是做样子让人看,那时候当干部的如果接受他人财物,尤其是接受出身不好人的财物,都被视为很严重的问题。也难怪支书经那样郑重其事地在那样的场合把这件事抖搂出来。

  那时候打火机需要的汽油也是紧缺物资,有火石没有汽油,打火机照样打不出火,因此汽油在那个时候也成了稀罕物。我们队里有个在邻省做司机的人,单位距离家里不远,一年中总要趁外出拉货时候开车回来几回。他每次回来,都要多少给大家留一点汽油,这让所有使用打火机的人都十分感激。他每年春节回来了,几乎各家都要争着请他到家里吃饭,他也不需要给大家带什么礼物,只要带一点汽油就令主人欣喜不已了。

  再后来,照明用的电灯已经慢慢退出了人们的生活,荧光的电棒、节能灯逐渐普及起来,更有声控灯、光控灯走进人们的生活。至如今,灯光不仅只用来照明,色彩斑斓的声光电更是交错出现在舞台上,幻化出缤纷五彩的影像,把一个原本单调的舞台点化得扑朔迷离,流光溢彩,令人如置身于传说中的仙境一般,心旷神怡,思绪飘然。至于引燃火的工具,更是随处可见。气体打火机、电子打火机已经成了寻常之物,一元钱就可买到一只或两只一次性电子打火机。再后来,去商店里买东西,商家干脆随便送你两只打火机,不再额外收钱。

  灯与火这个在几十年前还珍贵无比的东西,而今已经成了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用品了。至于烧火做饭的燃烧物,也早已走过了烧柴的年代,就连很长一个时期中普遍替代柴火用的煤也慢慢要退出锅灶了。取而代之的,最早有沼气,再后来有液化气、煤气,还有各种直接用电来蒸煮煲汤的电器。如今除了人们在特殊情况下诸如吸烟、燃放烟火鞭炮需要自备火种外,许多需要引燃的器物自身就带有引燃设备,只需轻轻一拧,火就点燃。

  原始的灯与火在我们这代人的亲历之中慢慢演化成过往历史。我们的祖先,几百几千年中一直未能变更的灯与火,恰在我们这一代人中过渡转折,一下子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们既领略过原始灯与火的古朴风味,更体验着现代灯与火的便捷摩登。人生能够处在某一重大文明现象的历史转折关头,实在是千载难逢,弥足珍贵的。因为我们见证了灯与火脱胎变骨似的变迁,感受了因它变迁而极速变化着的人类世界。如今的孩提一代几乎再也见不到我们小时候的灯与火了,他们要想感知那时的灯与火,只能在影视之中或者文字记录之中了。这既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遗憾,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进步。喜与乐,得与失,都在历史的演化进步中次第交换,以至永远。

  人世几十年,变化转瞬间。从灯与火几十年来的演变即可看出,科技的进步日新月异,令人目不暇接。生活在如此骤变迭起的时代,任何人任何事物的更新改造,都在潜移默化之中,都是势所必然的。此一刻的进步,很快就是下一刻的陈腐;下一刻的更新,转瞬之间就可能是下下一刻的落伍。

  更新,变革,创造;演化、交错、淘汰,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唯有不断更新思想意识,立足现实,放眼未来者,才能长立时代潮头,成为永远的胜利者。否则,谁若在飞速奔驰的时代列车经过身边的那一瞬间,稍稍犹豫一丝半毫,你就可能被彻底淘汰。

  火啊,生生不息!

  光明啊,永远在前!

  附:

  伏牛石 | 记忆:稻场往事

  伏牛石 | 记忆:军属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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