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青埂峰圆梦——新续《红楼梦》
第二回 诡计多端凤姐献计圆场 豆蔻年华艺女替罪羔羊
一、
诗云:自古豪门多争斗,殃及寻常百姓家。
慢说官女多悲惨,且看盛世怎太平?
上回说到湘云的贴身丫环笑儿乘夜逃出史府,只身入大观园潇湘馆,手棒金麒麟向林黛玉求救,颦儿命紫鹃接过金麒麟,便慌忙带笑儿进见贾母。
此时贾母正在用早饭。鸳鸯眼快,见颦儿来势匆忙,连忙迎出询问。贾母却看见笑儿,因问道:“这早晚的,笑儿来此何事?”笑儿闻贾母呼唤,紧走几步上前跪下哭道:
“老祖宗,我们家姑娘悬梁自尽了!”
一语惊呆四众,刹那间鸦雀无声。只听笑儿哭声:
“幸亏翠缕醒睡,剪断那悬梁的丝带。方抢回命来。”
凤姐听了方将悬提到半空的心放下来,骂道:“天煞的狗杀奴才,这句话也是能掰开来说的么!”贾母却道:“别慌,你且起来与我慢慢说。”
笑儿仍跪着说道:“奴才该死,不会说话。可也不敢姑娘此时究竟是死是活呀!恳请老祖宗快救姑娘要紧。我来时姑娘还未救醒,可是老爷太太却说,要死也要让她死在那王府里。如今已经关闭府门,封锁消息,分明是防老祖宗得了消息去。我是摸黑寻梯子翻墙逃出来的。出来时,翠缕姐姐与我说,老爷已经备人备车执意将姑娘送到王府里去。翠缕说,老祖宗倘若是去晚了,姑娘断定没命了。请老祖宗快救我们姑娘罢!”就毕,头似捣蒜般地磕在地上。
因原定这日到观音寺谢恩打醮,东西两府上下大小均前来先与贾母请安,李纨、宝玉、迎春姐妹、宝钗、宝琴薛家姐妹等亦到了,全被唬在门外。宝玉问明事由之后,那还顾得什么,立即进屋跪下哀求。贾母说道:“这是大人们的事情,小孩儿家休得插嘴。待我与老爷太太们商议再说。袭人搀扶宝玉回去,你们都回去。谁也不可妄言此事。”
众人望着贾母危言正色,那个还敢作声,纷纷缓缓散去。只有笑儿仍跪在在那儿,哭丧着脸,淌着泪血,眼巴巴地望宝黛众等众人散去。黛玉亦眼泪汪汪,一面出去一面回头瞅她,欲唤她又不便。
出得门来,紫鹃手里攥着笑儿带来的那金麒麟,含泪自语叹道:
“可怜小奴才,主子没救着,反倒搭上了卿卿性命。真真个没爹娘的孩子象根草,草的奴才不如草。”
紫鹃话虽最轻,却似一声惊雷猛击在颦儿心上!湘云昨日告别,分明是诀别!眼前忽现梦中情景,满面是血的云儿向她捧来金麒麟一步步走。猛一回首,跪在那儿苦视着他的笑儿变成了云儿,再一回首看去,哪是云儿,分明是颦儿她自己!顿时疯魔一般扑了回去,一面哭喊道:
“老祖宗,颦儿有话要说啊!”即跪在贾母脚旁。
那贾母本来就有些六神无主,正担心着有人站出来为云儿说话。万没想此人竟然是从未妄议往常大人之事的孙女儿林黛玉!想要应断然拒绝,可是那嘴却不听使唤地先崩出一个字:
“说!”
王夫人、邢夫人、凤姐等都惊骇住了。谁个不知这是关糸到史府存亡之大事,连史老太君亦难决断,难道小颦儿竟然有超乎寻常的胆识不成?均屏住气息只听那颦儿哭诉:
“老祖宗啊!颦儿知罪。颦儿也知云儿有罪,常言道父母之命不可违,云儿虽然无父无母,舅父舅母、叔叔婶婶就是在世父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死抗拒叔叔婶婶之命。可是眼下千钧一发,云儿虽然有罪,可是罪不当死啊!云儿再轻,有老祖宗与她的叔叔婶婶在她便是候门公府的千斤大小姐。老祖宗那亲王府的公子原是废人?嫁与废人,即便是寻常人家也不会心甘情愿,何况是候门公府的千斤小姐。可想而知,云妹妹以死相争争的不是自己,争的是列祖列宗的脸面。云儿不该死,该死的却是颦儿,眼见着云妹妹面临一死,而我这个当姐姐的却不如一个小丫环,只顾自己,竟不敢为她说一句话,叫我何以脸面活在这世上?若是众人也与颦儿一样,那不就是说人心已散吗?老祖宗常教导我们,帷有心齐,方能兴旺,真真的是这个理,若是人心散了,纵有那高官厚禄又有何用呢?但只要人心齐了,便是休官还民,到了乡下种田织布,自耕自息,子子孙孙习文练武,亦可为国效力,重新建功立业,亦不失祖宗颜面。倘若不然,各顾东西,那样折腾下去还能剩下什么呢?颦儿百思不得其解,万请老祖宗赐教!”
只见那颦儿越说胆越壮,竟不顾凤姐劝阻。贾母见虚弱孙女儿忽然变了另外一个人,那似快枪般嘴儿哭诉,使她又悲又愧,又羞又怒,那老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坐在榻上颤危危。此刻众兄弟姐妹均躲在门外偷听,无不掩目而泣。探春将牙一咬,提裙进屋亦跪到颦儿身后,李纨赶上去一把没拉住,也只好随着她跪下。宝玉宝琴紧随其后,迎春、探春等连最胆小怕事的惜春跟着,呼啦啦地跪满了一屋。唯宝钗才听到贾母那一声驱客令,即溜之大吉。
凤姐连忙取绢为贾母拭泪,安慰道:“老祖宗休要着急,还是差孙儿走一遭问明情由再说。”邢夫人也示意情愿领命前往安抚史大姑娘。
贾母将沉香拐拄猛击案上,厉亏喝道:“你们谁也不许去。”
颦儿即放声哭道喊起来:
“老祖宗啊!笑儿不过是一小奴才且能舍命相救。这叫我这当姐姐何以面对?颦儿知老祖宗也有难处无法断然相救,只求老祖宗慈悲,且令颦儿前去陪伴云妹妹最后一回。”
颦儿之语引房内哭声一遍。贾母面色铁青,挥起沉香拐拄连击案台,喝道:
“谁也别嚎了!我还没断气呢,你们就哭我的丧了!”
惊得众人嘎然止住。凤姐连忙给贾母揉心捶背,一面说道:“老祖宗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天大的事也得慢慢来。不如还是我先走一趟,探究一番,也不能只听这丫头一面之词不是。即便就是那样,也必须好生劝慰湘云那丫头,她与我的情谊也不一般,也愿听我说话。”
贾母却道:“用不着你去。你且将你男人唤来。”
二、
贾瑞闻言出了大事,早已等候在门外,见叫连忙进屋跪听。贾母乃命他道:
“你去,找你珍大哥传我的话,今日我要借焦大爷一用。即命焦大立即套上一辆车,到我娘家去将史大姑娘接出来。也不要带什么人,也不要带什么物。只将当年跟着老太爷们闯关夺阵时用的那两把大斧背上即可。你还告诉,若是接不回姑娘,也不用回来了。权当我为史家买下他,把守史府大门!”
贾琏还想问什么,不料贾母将拐杖往地上狠命一戳,厉声喝道:“快去!”唬得屁滚尿流地喏喏退下。
凤姐恐他不会办事,悄然跟了出来嘱咐道:
“带上几个丫环嬷嬷,你跟焦大一块去,好生说明老太太在气头上,请史老爷把史大姑娘暂且放出来,再从长计议。”
贾琏走出几步,凤姐又追上说道:“老太太的话可告诉他们,但千万不可真让那焦老头带斧。”
贾琏嗔怨道:“你当我是几岁小孩呢!”
凤姐回转身那一会子,忽然心生一计。
复入堂内,与鸳鸯搀扶贾母进内室,喝退左右。凤姐笑道:“孩儿倒有一计,包管那忠顺王爷无话可说。”贾母令道:“快说。”凤姐贾母进里屋,喝退左右方说道:“老祖宗还记得那年给薛妹妹做生日时请的那个戏班子,有位唱小旦的,老太太特喜欢吗?”贾母想了一会,道:“面容有些像林丫头的那个。”凤姐笑道:“对了!前些日子东府太太请我看戏,又见着他了,如今已经十五六岁,体态丰腴,越发的水灵秀气,实乃倾城倾国之貌。我一看高兴便赏了他银子,认他为干女儿,他也给我磕过头。他既然是我的干女儿,便是老祖宗的干重孙女儿。把他送给王爷,不愁他不喜欢。”贾母听毕,命凤姐不要声张,带上两位可靠之人即刻将那女孩买进府来。
史府闻讯得知老太君震怒,万般无奈,只好差人将史湘云送进荣府内。那史鼐惊慌无措地跟随着过来向史老太君讨对策。见过那小旦之后,果然大喜过望。
定下心后,史鼎方嗔道:“老祖宗也不必如此动怒,发一句话过来便是了,何必大动干戈呢?倒是要将孩儿们脸子往何处搁?”
史太君听罢,命退左右。啐了他一口骂道:
“呸!不要脸的下流胚子!也不知道祖上有什么过错,老天罚咱家养了你这么一个败家子儿。你哪里明白这层理儿:我这是拿着贾府身家与我那外孙女儿给你当下楼的垫铺呢,你竟不知趣?还想怎么着?”
史鼐这才恍然大悟,面红耳赤地连忙跪下瞌头。
三、
袭人听鸳鸯说湘云已经平安无事复得进府来了,与宝玉即刻过来安慰祝贺。宝玉少不了又大夸大赞林黛玉,感叹道:“今日之事胜读十年之书呀。万万没料到我林妹妹,最是软弱的人最勇敢。还有那笑儿,最是卑贱的人最是聪明。她是怎么只认得林妹妹堪称重任呢?倘若遣翠缕来,必然是死缠着我,岂不误大事了!”
次日湘云请求贾母说身上不好,又羞于见人,想搬进园子里去住。凤姐说道:“也好,薛妹妹住的那院子空也是空着,况且她原先也与宝姑娘在那儿住过,我与宝钗说一声,亦不会计较。便让她住进那里调养调养,服侍的人也是现的,屋子也时常扫着的,无须费事。”贾母应允。湘云满心欢喜地搬进了蘅芜苑。
探春、惜春、岫烟亦过来相邀前去探视,颦儿却说:
“你们先去吧。听宝玉说湘云颈脖上还有一道深深的血痕,身体仍然极为虚弱,此时见她只恐又引起悲伤。过两天再去瞧也不迟。”
因湘云之事,她只顾情义而忘却是非,一时激动竟驳了老太太,内心一直不安,担心人们非议她为的是讨湘云的好。再则是因湘云那天的一席话,帷恐这位史大姑娘以为她挺身相救为的是求她在老太太面前为自己求情。再再则,当下最要紧的是香菱的病情,便由紫鹃陪着,一径往梨花园去。
三、
前二日,香菱这里也遇到一件纳罕事。
吃了颦儿的救命药丸子虽然保得了性命,可她患的是干痨病,治愈实非易事,不但颇费银两,还须时日,薛家母女并不觉轻松。不料那日大早,家人领进来一位京都名医,自称是香菱的亲生父母花钱雇他前来为香菱治病的。薛家起初心生疑虑,后见那名医不但尽心尽力而且用药大度,果真不取分文,不由得喜形于色。那香菱听说是亲生父母为她请了医生,也禁不住悲喜交集,以为从此便有了依靠,那病自然就轻了一半。
颦儿先进薛姨妈屋里请安,方进宝钗屋。薛母也出来陪着,没进屋先嚷道:“女儿,林姑娘来了!”
香菱一个人歪在床上。见黛玉欲起身,紫鹃连忙摁住她,颦儿笑道:“你是病人,不必拘礼。听说你亲生父母寻到了,特来道喜。”
宝钗与莺儿闻声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
“可不是呢!她父亲请来的医生,方才又来了一次。你们瞧瞧,送来的尽是名贵药品。我与莺儿正说着,香菱父母将来不知如何谢颦儿呢。说曹操,曹操就到!真真是背后里是说不得人的。”
紫鹃笑道:“我也送香菱一份礼,是句名言:‘苦尽甘来’。算我的大礼了。明个儿你大安之后,必然要作个东道还情的哟。”香菱显得比前两日有些气力,笑道:“我这个穷丫头作东道还不容易,罗卜汤可能是管够的。”紫鹃故作惊讶道:“你们听听,父母这样有财有势,谁知女儿却是吝啬鬼!可见薛姨妈与姑娘们都白疼他了。”
紫鹃只管与香菱说笑,却不知薛母女难隐之色,颦儿连忙打断她们的话,询问香菱想吃什么?薛母笑道:“难为林姑娘记挂着。方才你那孽障哥哥还寻出老参来由你宝姐姐调配出药汤,才由臻儿喂了她一碗。我的儿,先前你是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如今既能吃些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错不了的,你只管吩咐,别让林姑娘与你宝姐姐老惦念着。”
香菱连忙笑道:“太太待我就像亲娘一样,宝姑娘也像亲姐妹。我爹妈也不知会如何感谢呢!”薛母叹息道:“再别说感谢的话,羞愧死了。只要让你康康健健地见到你的亲娘,老亲家不责罚我,就阿弥陀佛了。昨日,你们琏二嫂子也送了些东西来与香菱,说史大姑娘现住你宝姐姐住的那院子了,也不知她身子现在好么?正算计着瞧她去,你就来了,待会子我们一同瞧她去。”
香菱连忙道:“是呢,才见林姑娘进来我就想起一件大事情须问林姑娘的,却想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正是史姑娘的事。这两日心里总叨着史姑娘为什么不来瞧我,竟不知她遭难了!我也要瞧他去呢。”宝钗笑道:“你是刚刚包扎好了翅膀便想飞。母亲请回屋先歇息一会,待我向我颦儿问明事故再去也不迟。臻儿哪去了?哦,随医生取药去了还没回来。莺儿你先侍候着香菱歇息。别忘记吃药。”说着携颦儿入里屋说话。
四、
颦儿与宝钗入内屋坐定。因问道:“瞧你这案上,又是针线又是书的,你到底是作那样?”宝玉笑嘻嘻地回道:“针线作累了看看书,看书看累了作作针线,这有什么不妥么?”却指着他的鼻子正色道:“好你个小犟驴,我今日才算看清你。”
颦儿诧异问道:“我怎么了?”
宝钗仍说她的,“想当年诸葛孔明舌战群儒,搬来赤壁大军。你好大的本事,三言两语搬动老太君发兵救下云儿一条命。还说是什么大家闺秀呢,明儿秦王再起兵,定来征你当头领,想必是走不脱的。回去等候着!”说完大笑不已。
颦儿啐她一口道:“呸!你这没头没脸的,唬我一个好的!下回若这样,再不理睬你了。”
宝钗仍笑道:“啧啧啧!你将天捅了一个漏子就使得,姐姐说你一句就使不得?别嗔我多嘴,也不是我想说你。”
颦儿道:“不说我也知,还不是那贫嘴烂舌的凤辣子。但凡她走过的地方,就不会留下什么好话柄儿。”
宝钗愣了一会儿。又笑道:“不过她与我都好佩服!换上我们可没这胆子。可惜我与娘去迟了一步,没瞧到你这黑脸包公办案。”
颦儿忧郁道:“说什么可惜,不如说是万幸呢?我也不是什么胆子,不过是鬼使神差的一时迷糊罢了。那是老太太苦心顾及我,若不然,我也不知如何再在这园子里住下去呢!想想真后怕,倘若那样,我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颦儿果然明白利害。宝钗并没有将凤姐昨日与他母女说的话和盘托出。凤姐昨日在这儿说道: “颦儿说的那理儿,谁个不知,谁个不明?只是藏着掖着不能说罢了。老祖宗不糊涂,她心里头挂着一杆称呢,云儿与王爷,孰轻孰重,那还用称吗?万没料到却被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儿逼得骑虎难下。如今只好大把大把地往那忠顺王爷送银子,明知他图的不是银子。那王爷倒也爽快,谁知他心里怎么样?将来怎么样?谁说得清?好在元贵妃怀上了龙种,倘若生下了太子,即便能挡住诡计多端的忠顺亲王那祸害,也是一件烦心事。我差点儿忘了,我公公老爷昨晚上带回一件大喜讯,咱们王家祖宗洪福齐天,我伯父大人升官了!皇上业已经拟旨,近日便要颁诏,封赐为内阁大学士!”薛母听罢喜得合不拢嘴,连忙命人前去买鞭炮,宝钗阻止,说道:“圣旨未到,使不得。”凤姐笑道:“如何使不得?我在那府里来的路上就寻思着放炮掌来着,在人家府里是不便张扬,来到这里我就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方才刚到你们就催问史大姑娘的事,竟将我们的大喜事搁置后头了。”薛母仍是笑不拢嘴地说道:“呵呵呵!不妨事,不妨事。通常不是喜欢这样吗——好事存底。”
五、
月初,那王夫与薛母之兄、凤姐之伯,当任九省统制王子腾奉诏进京述职,忠顺王即奏道:“王大人身负皇命,平叛安民,十载如一日,实为劳苦功高,本应褒赏。应予以升迁。”北静王亦奏道:“王大人不仅精忠报国,并且学识渊博,臣以为可似升大学士,各位大臣请各抒己见,请皇上定夺。”满朝文武见两位重臣王爷一致保举,哪敢怠慢,便纷纷起奏捧场。
忠顺王见皇上正在兴头,又奏上一本道:
“另有工部待郎贾政,乃荣国公之后,元贵妃之父,供职以来,亦是十载如一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京内京外为皇上当差。据臣所知,贾大人亦酷爱诗书礼教,教子有方,亦为有功之臣。因臣保举贾大人升任工部尚书,协办大学士,享一品俸禄。”
因忠顺王爷与荣府素来冷漠,如今却忽然鼎力褒奖,焉知这矮瘸子忠顺王爷正在作着春梦呢!
忠顺王原为太后头胎所生,理应立为大子。可是他生下来太医便们预料其难以成人。先皇将天下的灵芝仙草给他吃尽了,终于将他喂养长大,虽然不爱读书爱玩乐,却也机智过人,美中不足的是那副长相,有诗为证:
葫芦脑瓜,猫帮腮。
蛤蟆眼睛,鼻两掰。
阴阳全有谋略足,
忽然一跳上案来。
太后仅生两子,生下瘸子二十年方生下一个小弟弟。当年先皇驾崩,这矮瘸子也有些自知之明,竭力保举胞弟登极,自只拿虚衔不谋实职,因深得皇上信赖赏。瘸子王爷也乐得个逍遥自在,时而在官场大庭纵横捭阖,时而在民间小院穷欢极欲,京城及各省官员进贡给他金银美女似小河流水一般源源不断。这王爷,路边的野花野草玩腻了,遂想玩大家闺秀,遂命心腹留意打探,得知史公府如今还有一位貌似鲜花未出闺的大小姐。贼亲王原先垂涎其母,其女自然更令他魂不守舍,只苦于无计所施,想到此事便食寐不安。
可喜天无绝人之路。西北事起,史家有难,这贼亲王向皇帝领旨查办保龄侯之差使,便手握史府兴亡大权。那日史府便使人前来送礼,即与史府使者表明此意。那史府老爷正愁着登天无门,万没料到还有如此转机。却忧的是此事传出去名声不好,贼王爷却说,将大小姐接过门后,先与废子拜堂成亲。再虑的是史太君不从。后说服了贾母,遂兴冲冲地回禀瘸子王爷。瘸子王爷亦许愿事成之后,保举他一品差使。史老爷自然明白,一旦与忠顺王结成这门亲之后,仕途上阳光高照,谁还敢阻。瘸子亲王亦知恩图报,因刻意地提携了史家的亲戚们一把。孰料,
人生悲喜本无常,旧忧方去新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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