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编者按
欧内斯特·琼斯(Ernest Jones,1819—1869)是杰出的宪章派诗人、小说家、文艺评论家、政论家和演说家。他出身贵族家庭,1946年投身宪章运动,成为左翼领袖。次年与马克思、恩格斯接触。1848年他被判处2年徒刑。1852年加入共产主义者同盟。袁可嘉在《英国宪章派诗选》中选译了包括这首在内的他的16首诗。温伯恩(Windborne)乐队取其中三节,自己新编了后三节歌词,并以民谣风格谱曲演唱。他们认为诗中的信息在当下有着同样的影响力与革命性。2017年1月,他们在纽约的特朗普大厦前演唱此曲的末节,视频发布在脸书和油管上,引来上百万人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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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 of the Lower Classes
贱民之歌
(下层阶级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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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 欧内斯特·琼斯(Ernest Jones)(第1-3节)(袁可嘉 译)
鲍勃·达文波特(Bob Davenport)(第4节);温伯恩(Windborne)(第5-6节)(吴季 译)
曲 | 伊恩·罗布(Ian Robb)
我们耕地播种——十分低贱,
我们用手挖肮脏的泥沼,
直到金色的麦子长满了平原,
山谷里长满芬芳的干草。
我们的地位——十分十分低贱,
就在地主的双脚下边:
我们虽低贱——还配种种庄稼,
我们太低贱,不配吃面包片。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我们的手里出丝产绸,
还有各色袍服光彩闪闪,
裹着那些贵人的脚和头。
我们得了啥——我们给了啥,
我们知道——有我们的一份:
我们虽低贱,还配织布纺纱——
我们本低贱,不配穿它们。
我们降下去,降下去——降得很低,
落入深陷的矿井的地狱,
我们采集贵重的发光的珍珠,
它在暴君的王冠上闪耀;
随时他需要——他就敢于在
我们头上摊派新债款,
我们太低贱,不配表决捐税,
我们虽低贱,却配纳税付捐。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以至于我们要去跟别国打仗
昨天还是咱们最好的朋友,
今天却跟人家反目成仇。
“上帝保佑我们的孩子!”报纸尖叫,
“赞美他们吧!”教士们高呼。
战争赢了,我们回家了,
我们的死活,有谁在乎?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坐船逃离祖国的战乱,
飘洋过海登岸后,
我们将努力把生活改善。
可媒体嚎叫着:“把他们送回去!
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我们太低贱了,不配吃饱穿暖,
可又不够低贱,还能背背黑锅。
我们是如此低贱,但很快
我们就知道低贱的人将会起来,
端坐在金殿里的暴君
将会听到人民的呼喊!
他们再也无法将我们奴役,
我们也不会听从他们的谎骗。
但每颗心都将听见召唤,
人民必将得解放!
Song of the Lower Classes
We plough and sow, we are so low, that we delve in the dirty clay,
‘Til we bless the plain with golden grain and the vale with the fragrant hay.
Our place we know we are so low, down at the landlord’s feet.
We’re not too low the bread to grow but too low the bread to eat.
We’re low, we’re low, we are so low yet from our fingers glide
The silken flow and the robes that glow round the limbs of the sons of pride.
And what we get and what we give we know and we know our share:
We’re not too low the cloth to weave but too low the cloth to wear.
Down down we go, we are so low, to the hell of the deep-sunk mine,
But we gather the proudest gems that glow when the crown of the despot shines.
Whenever he lacks upon our backs fresh loads he deigns to lay.
We’re far too low to vote the tax but not too low to pay.
We’re low, we’re low as to war we go to fight some foreign country
That was yesterday our greatest friend but today’s our enemy.
“God bless our boys!” the papers scream, “Praise them!” the churchmen cry.
When the war is won and home we come, who cares if we live or die?
We’re low, so low, into boats we go to flee war in our home country,
And we’ll try to make a better life when we land across the sea.
But it’s “Send them back!” the press cries out, “Back to where they came!”
We’re far too low to feed and clothe but not too low to blame.
We are so low but soon we know that the low folk will arise,
And the tyrants in their tow’rs of gold shall hear the people’s cries!
No more shall they hold us in thrall; their lies we will not heed.
But every heart shall hear the call, and the people will be free!
2017年在纽约特朗普大厦前演唱末段
贱民之歌
来源:《英国宪章派诗选》(袁可嘉 译)
[重唱]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我们低贱得不能再低贱,
富人们高贵——是我们使然——
我们这一群多么可怜!
我们这一群多么可怜,可怜!
我们这一群多么可怜!
我们耕地播种——十分低贱,
我们用手挖肮脏的泥沼,
直到金色的麦子长满了平原,
山谷里长满芬芳的干草。
我们的地位——十分十分低贱,
就在地主的双脚下边:
我们虽低贱——还配种种庄稼,
我们太低贱,不配吃面包片。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我们降下去,降下去——降得很低,
落入深陷的矿井的地狱,
我们采集贵重的发光的珍珠,
它在暴君的王冠上闪耀;
随时他需要——他就敢于在
我们头上摊派新债款,
我们太低贱,不配表决捐税,
我们虽低贱,却配纳税付捐。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我们低贱,低贱——象贱民一样,
但我们的创造力量一用上,
老爷们脚下的泥土就会成长,
变为宫殿、炮楼和教堂——
我们走进富人的厅堂,趴在地上,
瑟瑟缩缩,站在他门口;
我们虽低贱,还配筑屋造房,
我们太低贱,不配在地板上走。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我们低赅,低残——十分低贱,
我们的手里出丝产绸,
还有各色袍服光彩闪闪,
裹着那些贵人的脚和头。
我们得了啥——我们给了啥,
我们知道——有我们的一份:
我们虽低贱,还配织布纺纱——
我们本低贱,不配穿它们。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但是军号一旦吹鸣,
穷人们就会伸出手,一拳头
击碎那狂妄君主的心!
我们低贱,低贱——有自知之明,
我们不过是一卒一兵,
我们虽低贱,还配去杀敌效命,
我们太低贱,不配分赃品。
我们低贱——低贱——十分低贱……
——一八五二年《人民通讯》第二期
注:根据初版本,又名《下层阶级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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