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美国经济危机以来中国的经济学就失去了理论基础
数学
可以认为,改革开放从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的转型过程中,中国的高校及研究所中,有关经济学部分的研究,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就是基本上完全抛弃了原有的计划经济的一切理论和一切研究全面转向市场经济的理论和实践的研究。
而在这方面,西方因为已经搞了几百年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因此市场经济的理论要成熟得多,已经广泛应用现代数学理论深入到市场经济的各个课题,方方面面,已经有了特别强有力的研究团队,有了一系列的经济学诺奖获得者,资深的高校及研究所专家教授,还有应聘于西方各超级大公司的战略研究小组的专家,加上成千上万的从事这方面的普通研究人员和高校教师,加上每年培养的博士硕士,大量的本科生。而我国在转向市场经济的时候,这方面的研究几乎是空白,或者只剩下早期马克思主义的陈词滥调,没有任何学术上的指导价值。如果将我国的研究团队和西方的相比,那简直就是相当于这样两个足球队,一个是幼儿园队,另一个是巴西队,如果比赛起来那根本就不成比例。
在这种情况下,迅速建立起我国庞大的市场经济的研究队伍,这避不可免地有一个大量拷贝西方经济学的过程,从而也避不可免地产生一大批头脑中完全是西方经济学观点,背诵了许多西方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信条的专家教授,这些人位置上都爬得很高,而且对我国的政治经济等方面的影响力相当强。
而一切对改革的建议,其理论基础实质上也全都来自于西方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例如,认为国企必然不盈利,必然倒闭,只有私企才有可能盈利,才有可能发展。政府的干预是不好的,看不见的手会形成帕累托最优,政府要放权放权再放权,社会上一切弊病的根源都来自于政府权力过大,永远不提政府权力其实过小,一说政府权力大,那就一定是专制独裁,等等等等。
可以认为所有这些方面的宣传已经到了陈词滥调的地步,就是说,现在如果我面前站着一个经济学家,他马上要开始向政府提自己的建议了,我会向他喊一声:“打住,让我事先猜猜你要讲什么。”那么,我一定讲得他会点头,他会认为他打算讲的建议就是这个。
例如,网易昨天的一个文章标题是说要想避免经济危机就必须“对内开放”,则具体内容我已经完全不需要去看了,那讲的肯定又是怎么样让民间解决事情。而所谓民间解决,社会解决,说白了就是资本家解决,因此理论基础仍然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
但是美国爆发金融危机了,而且国家有全面崩溃的危险,甚至也可以认为已经全面崩溃。美国已经要求中国伸出援手,“拉兄弟一把”。而在全球的金融危机中,中国的病应当算是轻的。当我们的文人还是背诵“国企必亏损,只有私企不亏损”的时候,美国的巨大的公司都要严重亏损了,都要倒闭了。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改革的路,进一步应当怎样走,就引起了理论界的遑惑。
我这么打一个比方吧,一个人,我们把他叫某甲,原来弄食物的办法不太好,因此吃得不太多,粗茶淡饭免强渡日。后来采取了一种新的弄食物的办法,可以每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当然是新办法比老办法强。而这种新办法是从一个邻居那里学来的,这个邻居我们叫某乙,那个邻居早已经每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了。问题就在于,那个邻居突然得了癌症,究其原因,是因为他长期食用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中,可能有致癌物质,当然,只是可能有,却没有最后定论。而这时某甲还身体相对健康得很,还能够对某乙施行某些照料。
但是这么一来,某甲继续应当怎样走,决策就是一个严重问题。继续沿着某乙的路走下去,继续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地过日子,前景就很可能是某乙的下场,就是得癌症,但是回到从前粗茶淡饭的日子?却又不甘心。
如果某甲认为“改革不能停止”,那么这个不能停止的改革是不是继续朝向某乙的方向前进?那么,是不是就是继续朝着得癌症的方向前进?难道要一条道走到黑?如果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改革。那么可以认为,以前的改革,基本上属于“拷贝性质”,而新的改革,必须提出人类社会从未提出过的新理论,新观念,这里的新,不仅是只对中国新,而是对美国也新,而且必须新的有道理,有效果,导致全世界都接受这个理论。
但是,我认为中国的学者,“拷贝”是他们的传统,一旦发现拷贝国外成问题,就要拷贝老祖宗,例如,要学一学孔子来一个心得。难道就这么没出息,不敢写一本书声称比孔子强也完全不同于外国的理论?难道不敢吹牛“我就是当代孔子”?那所谓的中学西学之争,其结果成了是拷贝什么之争,完全地创新,没有想过。那鼓励繁体字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拷贝过去的字。
我觉得我这个人是右派,老计划经济的弊病和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毛病我都有一些认识。但是,当我反对美国作法美国理论的时候,就有人要对我说“回到过去是没有出路的”,就强行地要把一个我没有的观点“回到过去”,也就是拷贝过去,强加到我的头上了。这些人自己拷贝惯了,因此观察别人,也是“你打算拷贝什么?是拷贝毛泽东思想呢?还是拷贝美国?还是拷贝孔子?”
其实,即使是计划经济,我也要指出老计划经济的一个特别大的奇怪之处或者说不可避免的弊病就是,它居然是建立在没有计算机支持下的计划经济,那怎么算得过来?拍拍脑袋做决策就是必然的事情。但是有了计算机,有了网络,那本来不同。一个巨大的超市里面现在有几根针,电脑里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怎么可能去支持完全没有计算机支持的老计划经济呢?因此我当然不是极左派。我甚至都不是左派,我是右派。
我的观点是,人类现在面临着的是一种特殊的“癌症”,那么,怎么办?研究研究再研究,实践实践再实践。此外,在没有发现好的办法时,就不要说什么“清除癌细胞刻不容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改革不能够停止”,试问办法研究出来之前,你清除癌细胞的想法难道不是梦想么?
但是,拷贝惯了,陈词滥调惯了的文人们不能够习惯,如果不让他们说拷贝的话,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立即张口结舌。
我国的职称制度是完全支持拷贝的制度,在这种制度下如果想要创新,风险大到难以想象。一个创新的东西即使由专家们来评审,那些个专家们都用头脑中拷贝的标准来衡量,你这个新见解怎么和我头脑中拷贝来的东西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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