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工会国家化”思想的演变
过去列宁是把工会看作为国家的组织,工会的任务是以社会主义原则改组整个经济生活。列宁说:“今天,国家已经成为无产阶级的国家。工人阶级已经成为国家的统治阶级。工会正在变为并且应该变为国家的组织,它首先担负着根据社会主义原则改组整个经济生活的责任”。(67)
列宁认为工会的基层组织——工厂委员会“应该成为统治阶级主要的国家基层机构”。(68)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作报告,说及到工会的性质、工会的任务和工会国家化:“工会作为无产阶级在阶级范围内的最广泛的组织,正是在现在,特别是在无产阶级通过政治革命取得了政权之后,应该发挥特别大的作用,应该在政治上占据最重要的地位,应该在一定的程度上成为主要的政治机关,……工会在自己的国家建设工作中应该提出一个崭新的问题,即共产党党团提出的决议案中称之为工会‘国家化’的问题”。“决议案说工会国家化是不可避免的。不仅如此,它还前进一步,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仅仅从理论上提出工会国家化的问题了。……作为生产组织者的工会已经使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这样的组织建立起来了。……现在我们仅仅宣布无产阶级专政已经不够了。工会必然要国家化,工会必然要和国家政权机关合并起来,建设大生产的事业必然要完全转到工会手里。但是这一切还不够”。工人还保存着许多旧的思想、旧习惯。“我们不能一下子立刻把工会和国家政权机关合并起来”。现在已有大批无产者做管理国家的工作,每个经济部门都有工会的代表,“必须在这一条道路上继续前进,必须再走很多步,然后才能说:劳动者的工会组织完全和整个国家机构合并起来了。这要到工人把一个阶级对付另一个阶级的暴力机关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才能实现。我们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当前的工作是要使愈来愈多的劳动者参加经济管理工作,只有把工会变成一个教育机关才能解决这个任务。工会更高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教群众做管理工作,不是用书本、用演讲、用开会而是用经验来教”,也就是说,“直接地、实际地参加国家管理”来教。(69)
党纲所说的工会国家化是工会成为掌管经济的国家机关,托洛茨基以及所有提出的工会国家化的各派,也只是根据党纲而说的,并没有人提出过要工会和国家政权机关合并这样的工会国家化。列宁提出的“工会与国家政权合并”是超越党纲所定的工会国家化。这是在新党纲未通过之前的列宁思想。列宁所起草的《俄共(布)党纲草案》,关于工会国家化是这样说的:“我们在工会运动上决不能墨守成规。一方面应当用实际试验的结果来检查每一步骤,有系统地把工会变成管理整个国民经济的机关;工会应该同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劳动人民委员部和所有其他国家管理部门更加接近,更加密切联系。另一方面,工会更应当成为对全体劳动群众进行劳动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的机关,在工人先锋队的监督下参加管理的实际经验普及到落后的工人中去”。(70)这个《党纲草案》已没有提工会与国家政权机关合并的工会国家化。由此可见,列宁对工会国家化问题的思想变化。
在1920年11月工会问题争论前夕,列宁写的《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有一节是写工会问题。列宁一再强调工会的教育作用。“工会现在还是、将来在一个长时期内也还会是一所必要的‘共产主义学校’和无产者实现其专政的预备学校,是促使全国经济管理职能逐渐转到整个工人阶级(而非个别行业)手中,然后再转到全体劳动者手中所必要的工人联合组织。”(71)工会只是“促使全国经济管理职能转到工人阶级,然后再转到全体劳动者手中”的组织,并非全国经济管理职能转到工会手中,那就不是工会国家化了。是与党纲所规定的“工会”应当把全部国民经济的全部管理集中在“自己手中”的工会国家化完全不同了。那末,工会只能是“蓄水池”、教育、训练管理人材的“共产主义学校”、输送管理人材的“传送装置”。工会就永远不能成为管理经济的国家机关。也就难怪列宁说,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工会必然存在的,“不过工会的存在成为问题,那是遥远的将来的事情,这个问题让我们的子孙去谈论吧”。(72)
工会成为掌管经济的国家机关,当然是将来的事情;但是党纲已确定工会国家化的目标,工会不可能一下成为掌管经济的国家机关,正如托洛茨基所说的,必须是分阶段的逐步达到国家化这个目标。因而,就不能说,今天不该提出工会国家化的问题。问题只是现阶段工会国家化应该进行那一步骤。除了工人反对派提出立即实行工会国家化之外,其他各派只提各种不同程度的国家化计划。而托洛茨基只是工会与经济机关“融合”的初步计划——工会与经济机关相互兼职,人员为1/3——1/2。
列宁对《党纲》“工会国家化”的解释
在历届工会代表大会及俄共(布)代表大会都提出工会国家化的问题。
1918年1月召开的全俄工会第一次代表大会作出决议:“在当前的社会主义革命进程中,日益发展的工会应当成为社会主义政权机关,应当同实现经济生活的新原则的其他组织并列地进行工作”(73)对工会当前的任务规定为“目前工会工作的重点应当转到组织经济方面。工会是按生产原则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组织,它应当担负起组织生产和恢复我国被破坏了的生产力的主要工作”。(74)
1919年2月召开的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作出决议:“工会在与苏维埃政权共同加强和组织国民经济的实际过程中,已经从监督生产转到组织生产,积极地参与各企业的管理工作和国家的全部经济生活”。“工会在直接参加苏维埃各方面的工作并从自己的组织中分出一部分而组成国家机关时,应当利用这一工作通过吸收自己的组织和广大工人群众参加的办法来教育培养他们不仅去管理生产,而且去管理整个国家机构”。(75)
全俄工会第三次代表大会肯定了第一次、第二次代表大会的决议。
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党纲有工会国家化的规定。
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会作出决议:工会“应当作为共产党领导下的苏维埃国家的基本机构之一。”(76)决议有说,工会是“共产主义学校”,但主要的是“国家的基本机构之一”而不是“共产主义学校”。
党和工会都作出工会国家化的决议,而且工会已经参加管理生产,开始走向工会国家化了,又怎能说工会国家化问题让子孙后代去谈论呢?
列宁解释党纲说道:第一、工会首先“必须逐渐摆脱行会的狭隘性”才能“变成包括生产部门的大多数劳动者并且逐渐地包括全体劳动者的大规模的生产联合组织”。所以,首先就必须对群众进行教育,工会就是“共产主义学校”,第二、党纲说“工会已经成为一切地方和中央的工业管理机关的参加者。的确,当时直接管理工业的是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及其各级机关而不是工会,但不能因此而否认工会参加管理、工会就成为管理者之一,工会也就有管理工业的职权,工会也就有工业管理机关的成分。第三、党纲说:“工会应当做到把作为统一经济整体的全部国民经济的全部管理切实地集中在自己手中”。“统一经济整体的全部国民经济”,这是一个“经济条件”。这个条件只有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小生产者在全部人口中和国民经济中已经少于半数的时候,才具备了工会“把全部国民经济的全部管理集中在自己手中”的条件。今天还不具备有这个经济条件,党纲只是说:“工会应当做到”,并不是说今天“工会已经做到了”。(77)
的确,按照党纲这一段文字来说,工会还不具备有把“全部国民经济的全部管理集中在自己手中”的客观经济条件。但是我们不能够因此而作出结论说,今天不能作出工会国家化的问题。党纲第5条开首的一段:工会“变成包括本生产部门的大多数劳动者并且逐渐地包括全体劳动者的大规模的生产联合组织”,是指社会化工业分为两个以上的阶段实现工会成为“生产联合组织”。第一个阶段是工会成为“本生产部门的大多数劳动者”的“生产联合组织”;然后再逐渐地成为包括全部工业全体劳动者的“大规模的生产联合组织”。即,首先在工业实现工会国家化;然后,再实现工会把“全部国民经济(工业和农业)的全部管理集中在自己手中”这个最终目标。
列宁说,党纲只是说工会“参加经济管理”,并没有给工会“规定了”“组织生产”的任务。列宁批评所有把“组织生产”的任务写进自己提纲的人(主要是指托洛茨基)是反共产主义的工团主义倾向。
列宁把工会有“组织生产”任务就是反共产主义的工团主义倾向,是把话说过了头了。我们知道,全俄工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就有:工会“应当担负起组织生产和恢复我国被破坏了的生产的主要工作”。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的决议有说,工会“已经从监督生产转到组织生产”。事实上,工会已经担负起“组织生产”的任务了。难道工会已成了反共产主义的工团主义者了吗?列宁极力称赞鲁祖塔克的《工会在生产中的任务》是一个好提纲,就有“促使工会直接参加组织生产的工作”的条文。岂不是列宁投票赞成有“反共产主义的工团主义倾向”的提纲了吗?
列宁自己也曾称工会是“生产组织者”(78)把工会称为“生产组织者”也就是“工会组织生产”。难道列宁也成为反共产主义的工团主义者了吗?
不,不能这样说,列宁这种乱扣帽子的论战方法是很不好的。
列宁不顾工会代表大会的决议和列宁过去自己说过的话,强调工会的任务是教育,是学习管理的学校、共产主义的学校而不是组织生产、管理生产。不符合于列宁这个工会任务的,通通斥之为“理论上的错误”、“思想混乱”。
苏俄是从不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走过来的,工人还保留有各种各样的旧思想、旧习惯,行会的狭隘性和散漫性。文化水平低,甚至还有文盲。工会作为工人阶级的组织,工会对工人群众就有教育的责任,以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工人树立集体主义的精神摆脱行会的狭隘性和散漫性,摒弃旧思想和旧习惯,学习生产新技术,学习管理生产。正如列宁所说的:“教育群众做管理工作,不是用书本、用演讲、用开会而是用经验来教”,“不是从书本、大会、演说而是从管理国家的实践中受到了教育”。那就是工人通过管理生产来学习管理,通过实践受教育。
那末,工会的主要任务是组织生产、管理生产,其次是教育的任务。
托洛茨基并没有否认工会有教育的任务,托洛茨基的提纲就写有工会的教育任务,只是教育任务不是主要的。
列宁批评布哈林“折中主义”是不对的
布哈林在12月30日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的党员和工会党员联席会议上辩论时说:“季诺维也夫同志说工会是共产主义的学校,而托洛茨基说它是管理生产部门的行政技术机关。我看不出有任何逻辑上的根据,可以证明第一个论点不正确,第二个论点不正确,因为两个论点都是对的,把这两个论点结合起来也是对的”。
布哈林把这点写进了他的提纲里:一方面,工会是“共产主义学校……另一方面它们又是──并且愈来愈是——经济机关和整个国家政权机关的一个组成部分……”。(79)
列宁批评布哈林“一方面是学校,另一方面是机关”,是“布哈林同志的基本理论错误正是在这里,正是用折中主义来偷换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布哈林的提纲是彻头彻尾的折中主义的空谈”,“从季诺维也夫那里吸取一点,从托洛茨基那里吸取一点。这就是折中主义”。(80)
列宁批评布哈林是“折中主义”是错误的。一个事物的性质有多方面的表现,全面地说明事物的性质也就需要从几个方面来加以说明;否则,就会犯片面性看问题的错误。布哈林提纲所说的“工会一方面是共产主义学校;另一方面是愈来愈成为经济机关整个国家机关的一个组成部分”,并非是“从季诺维也夫那里吸取一点,从托洛茨基那里吸取一点”。而是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会对工会问题的决议也就是如此的。决议说,工会“应当作为共产党领导下的苏维埃国家的基本机构之一”。(81)工会“是管理工业的经济组织的主要基础”。(82)“工会是共产主义学校”。(83)难道列宁投票赞成的“九大”决议也成为“折中主义”了吗?
列宁自己对工会的性质、任务也说过类似布哈林所说的“一方面是机关,一方面是学校的话。”比如,列宁说,目前工会的任务是:进行广泛的教育工作……教育落后的劳动阶层……;“吸收全体工会会员参加国家管理工作”。(84)工会“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主要的政治机关”,“要把工会变成教育机关”。(85)
列宁在《俄共(布)党纲草案》有说:“我们在工会运动上决不墨守成规。一方面应当用实际试验的结果来检查每一个步骤,有系统地把工会变成管理整个国民经济的机关……另一方面,工会更应当成为对全体劳动群众进行劳动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的机关……”(86)
列宁总不会承认自己“正是用折中主义来偷换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吧!
“生产民主”
列宁对托洛茨基、布哈林提出的“生产民主”,认为“这样的提法在理论上是荒谬的”。“是在名词上标新立异”。列宁解释道:“生产永远需要的,而民主不是永远需要的”。
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提出“生产民主”的口号是在现阶段,需要民主的时期来说,至于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没有政治,也不存在民主或不民主的时候,生产“民主”也随之而不存在了。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在今天提出“生产民主”就并不是在理论上荒谬的事情。问题在于在生产管理上应不应该实行民主制度。
列宁极力推行一长制的管理制度。工会、经济机关的俄共(布)党团,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一直反对一长制,主张集体管理制的民主制度。在每次党的代表大会上列宁争取到一长制的胜利,而写进党的决议里。但是民主管理的呼声并没有停息过。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提出“生产民主”只不过是要求民主管理的一种反映。
托洛茨基在1921年1月11日《真理报》上发表《生产民主》,说明提出“生产民主”的必要性。他说,战争时期,大大减少了采用形式民主的方法。但是并不是中断了真正的民主制度的发展。现在战争已经结束,到了一个新时期——经济建设时期,解决经济任务。“如今问题涉及的是对工人阶级的力量的重新配置,是重建工人阶级的机关,和从生产角度上来分配工人阶级的领导人员。问题涉及的是生产民主,而生产民主的基石应当是工会”。托洛茨基在《工会的作用和任务》对“生产民主”作具体的说明。“当前,过渡到采取独立活动和选举制度等方法,已是大势所趋……广泛而深入地运用工人民主的方法”。“工人民主应该自觉地置于生产准则之下。非常明显,会议、建议、讨论、批评、宣传、选举在它们不破坏生产过程的范围内是必要的、允许的,运用民主方法的程度和方式必须由客观情况来决定”。(87)
托洛茨基认为“必须用生产民主的方法”消除经济方面的委派制和委员制的非常措施。生产民主(劳动者的主动性,尽可能广泛地采用选举制等等)的原则同劳动军事化的原则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即在国家经济最困难的条件下,劳动军事化是不可避免的”。(88)
托洛茨基对“按军事工作方法”作出解释:“按‘军事工作方法’对我们来说不是只用或者说主要用恐吓的方法,而不用说服的方法工作。共产党人的军事工作要求有高度的自我牺牲精神,培养对待职责观念的英雄主义态度:即使牺牲,也要完成。因此,需要勤奋、准确、负责。只有使我们的经济工作具有我们的前线工作那样的英雄主义精神,我们才能解决我们当前的巨大任务。在这方面,按军事方法工作同表面上的纪律和形式主义是直接对立的,它不是对工人民主的否定;相反,是工人民主英雄主义的最高表现”。(89)
列宁反对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生产民主”,实际上并不是反对他们的“标新立异”,而是“生产民主”会破坏一长制——个人独裁制。列宁说:“生产民主引起了许多根本荒谬的思想。我们提倡个人管理制还不久,一双鞋子还没有穿破。决不能把人搞糊涂,造成这样一种危险:人们弄不清楚甚么时候需要民主,甚么时候需要个人管理制,甚么时候需要独裁制。无论在甚么情况下,都不能放弃独裁制”。(90)
斯大林主义的历史学家说,托洛茨基“反对列宁,反对党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反对对工人群众采取说服的方法;他主张把军事方法搬到工会里来,反对在工会里扩大民主,反对工会机关按选举产生”。(91)而众多的历史学家也异口同声地指责托洛茨基反对民主,似乎托洛茨基没有提出工人民主;似乎那时,列宁、季诺维也夫和斯大林等人是要扩大民主,以选举制代替委派制,以集体管理制代替一长制,取消军事化和劳动军事化。事实上并非如此。
无疑,托洛茨基虽然主张从战争时期采取的非常措施过渡到广泛地运用工人民主方法,广泛地采用选举制,但仍保留着劳动军事化、一长制和缩小使用的委派制。因而托洛茨基的“广泛运用工人民主方法”和“生产民主”是有限制的民主。列宁同样要在“工人组织内扩大民主,但决不把民主变成偶像”,要保留劳动军事化(92),列宁始终坚持要实行一长制、委派制(93)和军事化(94)。也是有限的民主。
后来,托洛茨基在回忆录所说的:“经过三年内战的工人群众却愈来愈不愿意服从军事管制的方式。列宁出于准确无误的政治本能意识到了危急关头。我根据在战时共产主义基础上所作的纯经济角度的考虑,试图让工会作出空前巨大的努力;从政治角度考虑问题的列宁,则采取措施减轻了军事压力”。(95)这是对列宁过誉了。
列宁说:“我们大家都把纪律审判会忘记了,而离开实物奖励和纪律审判会来谈生产民主,就只能是一句空话”。(96)“我再说一遍,就掌握经济、管理工业、加强工会在生产中的作用来说,实物奖励和同志纪律审判要比生产民主、结合之类的完全抽象(因而也是空洞的)字眼重要百倍”。(97)
按照《工人纪律同志审判条例》的规定,对违反纪律者,审判会可判处训诫、暂时(不超过6个月)调任较低职务和降低工资等级、送往公共工程服重役等处分。顽抗同志纪律、屡受处分者将作为不劳动分子从企业中开除并送往集中营。行政技术人员有玩忽职守等行为者得判处各种处分,直至逮捕和送集中营。(98)由此可见,同志审判会的违纪处分是和托洛茨基说的劳动军事化、对逃避的劳动者的处分是一样的。
所谓托洛茨基的“整刷”工会
斯大林的历史学家们都是说,托洛茨基于1920年11月3日全俄工会第五次代表会议的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讲话要“整刷”工会,引起了这场历时四个月的工会问题的争论。他们是依据列宁对“整刷”问题的看法而这样说的。
列宁对托洛茨基提出“整刷”工会看得很严重,认为“整刷”运动会造成分裂,会葬送无产阶级专政(99)。列宁说,托洛茨基整个纲领性小册子贯穿着整刷政策(100)。在列宁看来,不是原则问题的分歧,而是对托洛茨基提出整刷工会的争论。
究竟托洛茨基提出“整刷”工会是甚么样的问题,这是首先要弄清楚的。
托洛茨基认为,战争结束,开始从军事任务转到经济建设任务,那就必须使工会更好地掌握生产,而工会在现阶段面临的任务同过去留下来的在工会占统治地位的思维习惯和工作方法不相适应,为此,就有改组、改造和重新教育的任务。改组工会应当做到“一、以生产目标作为宣传鼓动、组织和选拔人员的基础;二、调派大批具有经济和组织才干的人员来加强工会;三、保证工会有在技术上承担工会面临的任务的机构。具体的做法是,由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五金工会中央委员会、党中央和五金部中央委员会、党中央和五金部的代表组成专门委员会,采取坚决的措施,选派坚强的工作人员和组织者来加强中央和地方工会。(101)
这就是托洛茨基所提出的“整刷”工会,就是改组工会的具体内容。
如果托洛茨基就这样提出改组工会的问题,也许不会发生剧烈的争论。可是,托洛茨基提出改组工会问题的同时,还指名道姓地指出托姆斯基和洛佐夫斯基口头上承认工会机关同经济机关相结合,而实际上反对“结合”。“不仅如此,许多工会工、拒绝新任务和新方法,在自己的一批人中间培养小团体主义和敌视本经济部门的新工作人员的情绪,因而实际上支持了工会组织中的工人的行会习气残余”。(102)这样就引起了工会中央理事会主席托姆斯基和五金工会主席卢托维诺夫及洛佐夫斯基的反对,特别托姆斯基和托洛茨基剧烈地争论起来了。
能不能说,就是因为托洛茨基指名道姓地指出托姆斯基和洛佐夫斯基口头上承认工会与经济机关结合而实际上反对“结合”,就是托洛茨基挑起了工会问题的争论呢?也不能够这样说的。如果托洛茨基所说的不符合于事实,托姆斯基和洛佐夫斯基加以说明就可以了,也不必要剧烈地争论起来。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就是托洛茨基说对了。
列宁说托洛茨基要“整刷”工会就会造成分裂,党和工会发生分裂就会使苏维埃政权灭亡。这是没有根据的夸大的说法。党中央和工会中央理事会组成专门委员会进行改组工会,又怎么会造成工会分裂、党和工会分裂呢?
争论一展开,证明托洛茨基所指的有人反对工会与经济机关相结合,的确是大有人在。不过托洛茨基万万没有想到列宁会投票赞成鲁祖塔克的提纲——整个工会组织参加管理生产的工会国家化,却反对托洛茨基的提纲——1/3到1/2的工会机关与经济机关人员相互兼职的初步工会国家化计划。而列宁又口口声声地说,工会国家化是遥远的将来的事情,是25世纪以后的事情。
后来,说托洛茨基“整刷”工会是根据水运党员与运输工会水运政治部冲突事件而言的。(103)列宁指责运输工会水运政治部是“极端行为”。认为托洛茨基所说的“许多工会工拒绝新任务和新方法”是虚构的,并不是托姆斯基和洛佐夫斯基“在自己一批人中间培养小团体和敌视本经济部门新工作人员的情绪”,而是“工人群众反对极端行为”。托洛茨基为运输工会辩护,也就是支持这种“极端行为”,会使工会有发生分裂的危险。
究竟列宁指责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有害无用的官僚主义极端行为”是甚么事情呢?
事情发生在1920年5月3日,水运总管局局务委员维·伊·佐夫发命令。命令说,“……这样一来,水运方面出现了决定性的转折。手工业方式、乱设委员会的做法、无组织和无权威状态已经成为过去,水运工作成为国家的了。担任领导的将是有相应权力的政治委员。委员会、工会以及选举产生的代表对技术和行政问题的干涉权力已被废除”。就是把权力集中于水运政治部的政治委员,取消工会及选举产生的代表对技术和行政问题的干涉权力。这就是引起水运员工对佐夫的不满。因而也就认为这是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极端行为”。“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作出一系列的过头行为,有害的过头行为,犯了不应有的官僚主义,到处出现了过头行为”。(104)
列宁批评布哈林提纲第17条“……在目前必须使这些人选成为必须接受的”(指工会派到相应的管理总局和中央管理委员会去的人选)“是背离了共产主义而转到工团主义立场上去了”。(105)
列宁批评布哈林提纲第5条:“……现在必须着手改组工会,就是说,为了实现这个目的首先要着手选拔领导人员……”。列宁说,“请看这种真正的官僚主义吧!托洛茨基和克列斯廷斯基要选拔工会领导人员呢!再说一遍:这就是对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所犯的错误的说明。它的错误并不在于它采取强硬措施;这正是它的功劳。它的错误在于它没有能够处理好所有工会的共同任务,自己没有更正确、更迅速、更有效地运用同志纪律审判会,也没有帮助所有工会这样做”。(106)
归结起来,列宁所指的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极端行为”就是委派不为工会、员工所愿意接受的人员。所以列宁说,不是托洛茨基所说的,许多工会工拒不接受新的任务和新方法,并在自己一伙人中间培养敌视新工作人员的情绪;而是工会组织的工人群众,理所当然地提出抗议并决心要抛弃那些不愿意纠正无用而有害的官僚主义极端行为的新工作人员。例如,在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官僚极端行为所引起的群众理所当然的“敌视”。(107)
托洛茨基反对改组运输工会
最后,列宁点明,“我屡次提到的‘某些无用而有害的官僚主义的极端行为’”是指“佐夫同志关于水路运输的命令(1920年5月3日)中……的一句乱设委员会的做法已成过去……这也就是无用而有害的官僚主义的和委派制的极端行为的一个典型例子”。(108)列宁说,他并不是要佐夫同志做“替罪羊”,而是要反对袒护某些无用而有害的官僚主义和委派制的极端行为的人。那就是托洛茨基了。
的确,托洛茨基是为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辩护的。但托洛茨基并不是如列宁所说的“不是支持军事方面的最好的东西,而是支持最坏的东西”。(109)
托洛茨基在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全会上说:“党的领导机关干预铁路和水路运输工会的内部斗争,不仅历史上证明这样做是正确的,而且也是出于当前迫切需要。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所采用的种种方法,是由于最严重的运输情况所决定的,因为运输业的毁灭有引起整个国家毁灭的危险……因此,需要采取断然的措施……我们不能设想我们能把工会内部一切需要说服的人都加以说服。要是等到我们说服了他们才再干,那就是去冒运输在半途就中断这样一种不可避免的危险。”(110)
照列宁所说的,祸根是在“委派制”,那末,就该废除“委派制”实行选举制。可是列宁又一再声称:“我们既不放弃委派制,也不放弃独裁制”。(111)
而托洛茨基则认为,要缩小采取非常措施、政治委员制和委派制。他说,铁路上的战时状态,交通政治部、军事法庭和政治委员制都是作为适应运输业的特殊情况的非常措施而实行的。现在,由于战争已经结束,运输业本身也有了一定的改进,所以采取非常措施的范围就缩小了。交通政治部和水运政治部撤销了。工会在生产中的作用与意义日益增大的情况,非常措施、政治委员制和委派制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小了。(112)
我们知道,佐夫所发出的命令是在1920年5月3日,到了12月间,才发生水运员与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冲突,我们得不到有关冲突的资料,冲突的具体情况无从知道。我们仅仅知道的是列宁所说的运输工会的“极端行为”。在1920年12月30日的党员联席会议上,索斯诺夫斯基喊道,运输工会的分裂——即水运员工与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冲突是季诺维也夫“加以鼓动”的,列宁极力为季诺维也夫辩护,认为这是毫无根据的指责。
后来,列宁又说,运输工会的“极端行为”的错误是“小错误”。(113)既然是小错误,哪又怎么能导致无产阶级专政灭亡、苏维埃灭亡呢?既然是小错误,又为何要改组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呢?
1921年1月26日,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13名委员向俄共(布)党中央提出解除他们的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委员职务的申请。他们提出申请解除职务的理由之一是,在工会问题争论期间,对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工作方法所展开的批评,似乎在铁路和水运工人中造成印象:党中央谴责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过去和现在的全部工作。申请人说明,对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的批评,是来自一些水运员工及个别党中央委员和个别全俄中央理事会主席团委员的中伤。(114)
1921年1月31日,中央政治局讨论了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13名委员的申请辞职问题。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决议。决议说,即将召开运输工会代表大会和俄共代表大会,解除职务不可能和不容许的;对“中伤诽谤”将严加处分。(115)
我们并不见有对“中伤诽谤”者加以严厉处分。
从以上的分析可见,列宁对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批评是没有道理的。后来的斯大林主义者,以及众多的历史学家就运用列宁的话来向托洛茨基抹黑,把工会问题的争论歪曲得面目全非。
各派提出“工会问题”的纲领
1921年1月各派在各个党组织会议上对工会问题展开了辩论。各派相继在《真理报》上发表纲领,其中有民主集中派的《论工会》、《党的当前任务》。工人反对派的有:施略普尼柯夫的《国民经济的组织的工会的任务》,工人反对派提纲《工会的任务》以及柯伦泰在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前夕发表的小册子《工人反对派》。伊格纳托夫派的提纲《工会的当前任务》。托洛茨基、布哈林等五十三人向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提出的纲领《关于工会的作用和任务问题的决议草案》,和列宁、季诺维也夫派的《十人纲领》。其他,还有诺根派和梁赞诺夫等的纲领。后来,伊格纳托夫派、诺根派和梁赞诺夫各自并入到其他派别里去。
民主集中派对工会问题的意见是:扩大工会权力和扩大民主制度,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团以及各级机构,均由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及各级组织相互兼职,经济机关和工会机关的工作相互兼管(也就是工会与经济机关完全融合起来);实行民主集中制和工人民主的原则。工会各级机关都由选举产生,摒弃委派制。(116)
工人反对派对工会问题的意见是:工会国家化是历届工会代表大会所肯定,亦为党纲所确定的工会发展方向。现今工会危机是工会的作用范围不断缩小,工会在组织和管理生产方面的作用已降低到办事处或提供人员介绍所的作用。应该“实行由生产工会组织和管理国民经济”,“工会实行对工业的统一领导”;“组织管理国民经济之权应当属于联合在各种产业工会中的生产者的全俄代表大会,应当由他们选出中央机关来管理共和国的整个国民经济”。(117)最终就是工会国家化。
伊皮纳托夫派对工会问题的意见是:目前已从战争过渡到经济时期。“工会担负着一项认真组织生产和直接管理生产的重大任务”。工会是进行共产主义建设的共产主义学校,工会最终目的是完全掌管生产。如党纲所规定的那样,现今就要实行各级经济机关要在工会各级代表大会上选出组成。(118)
托洛茨基、布哈林等五十三人联合提出的纲领与托洛茨基《工会的作用和任务》基本上是相同的,只是有些问题的提法有所改变,问题的实质没有改变。取消了改组工会问题,认为“自上而下地改组工会组织是完全不适宜的。”工会工作方法主要是说服方法不是强制方法。三年内战大为消弱了工人民主方法,首先就应该普遍地恢复工人民主方法、工会机关由选举产生使任命(委派制——笔者)办法减少到不能再少的地步。工会组织按民主集中制建立起来,劳动军事化是必要的,而“对集中制和军事化的工作方法蜕变为官僚主义和因循敷衍的现象作坚决果断的有计划的斗争”。(119)
在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上提出的纲领进行争论的只有列宁、季诺维也夫派,托洛茨基、布哈林派和工人反对派。在大会上季诺维也夫代表“十人团”作报告,托洛茨基和施略普尼柯夫分别代表托布派和工人反对派作副报告。在大会上发言的还有托姆斯基、布哈林、列宁、安德烈也夫、梅德维杰夫和库图佐夫等。经过剧烈的辩论三个纲领进行表决。《十人纲领》得336票,《托布纲领》得50票,工人反对派纲领得18票,2票弃权。
大会选出各派主要代表人物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施略普尼柯夫、托姆斯基、鲁祖塔克、安德烈也夫、施米特、策彼罗维奇、布哈林和加米涅夫等人组成工会问题决议草案起草委员会。以《十人纲领》为基础,吸收了《托布纲领》的一部分内容,写成了《关于工会的作用和任务》(120)取得大多数票通过(6票反对都是工人反对派投的,4票弃权)。
工会问题的争论自此结束。
结论
这次工会的争论,主要是工会国家化问题。由于工会走向国家化,就产生了对工会的性质、工会的作用和工会的任务各种不同的见解,而发生争论。
托洛茨基在回顾这段工会问题争论的历史时说:“在一切资源都按政府命令实行国有化和实行分配(至少原则上是如此)的战时共产主义体制下,我看不出工会独立地发挥过甚么作用。如果说,工业的生存有赖于国家保障向工人提供一切必要的产品,那么工会就必须纳入国家管理工业和分配产品的体制。这便是要把工会作为国家机构一个组成部分的问题的实质。这是战时共产主义体制无情地逼出来的办法。我也就是在这种意义上为工会问题辩护的”。这只能说是托洛茨基个人的想法。列宁、布尔什维克党的工会国家化政策,并不是被战时共产主义体制所逼出来的办法。照列宁的话说,早在十月革命之前就已构想未来社会主义国家是巴黎公社类型的国家。设想“工会与国家合并”的工会国家化,“在十月革命以前我们就筹划好了”。正是如此,才会有把“工会国家化”写进党纲里。作为党的社会主义路线。那就不是战时共产主义逼出来的临时措施,而是既定的国策。
实践证明,工会国家化政策是不正确的。既然已经建立了苏维埃国家机关,就不应该有第二个国家机关。即使是工会分阶段地逐步地成为掌管经济的国家机关也是不应该的。因为已经有了掌管经济国家机关(在当时苏俄就是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以及其它属下的各级管理机构),因为工会是工人阶级的群众组织,工会本身的任务是团结工人阶级争取工人阶级利益和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以及协助生产部门搞好生产,如果我们硬性地赋予工会参加国家机关,如参加生产管理和组织生产,那就势必会产生工会与国家经济机关的权力难于划分,以至发生摩擦。正如苏俄1918-1920年的情况那样,最初工会直接管理生产,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建立后,直接管理生产的权力转到国家经济机关,而工会下降为参加管理生产是间接的管理生产。也就是工会国家化不是向前发展,而是向后倒退。
除非是工会立即变为掌管经济的国家机关,开始时是各个工业生产部门的管理机构,最后成为统一经济整体的生产联合组织,同时,不另外建立国家经济机关。那末,工会就不再是工人阶级群众组织,也就不该再称之为工会了,它已经不是原来的工会,而是国家机关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社会主义最初阶段工会还是需要的,在几种所有制同时存在、多种经济形态并存的环境下,还需要有工会这样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来争取工人阶级的利益,以及对所有生产进行监督。至于组织生产和管理生产则完全是由国家经济机关负责。到了阶级已经消灭、阶级差别也已经消失的时候,作为工人阶级组织的工会也就不存在了。那就不是工会成为国家机关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存在,而是工会作为工人阶级群众组织已没有存在的条件了。
所以,可以说,这次工会问题争论的祸根是在于党的纲领的工会国家化,而党纲所确定的工会国家化是错误的。
1989年5月19日
--------------------------------------------------------------------------------
(1)《我的生平》下册,第510页。
(2)《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第278页。
(3)《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28卷,第402页。(中文第一版,略去;如为中文第二版,则加以注明,下同)
(4)参见《列宁全集》第二版,第33卷,第217-218页。后来洛佐夫斯基以社会民主党人国际主义派的身份于1919年12月重新加入俄共(布)。
(5)《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2分册,第72页。
(6)《〈苏维埃政权当前任务〉一文的初稿》,《列宁全集》,第27卷,第197页。
(7)《列宁全集》,第27卷,第446页。
(8)《列宁全集》,第28卷,第402-404页。
(9)转引自工人反对派《工会的任务》,《“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第173页。
(10)《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一分册,第542页。
(11)《列宁全集》,第29卷,第90页。
(12)在《列宁全集》有几种译名:“集体管理制”、“集体领导制”、“委员制”。
(13)《共产主义者报》第一期,转引自柯伦泰《工人反对派》英译者注2。
(14)《在全俄国民经济委员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1920年1月27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278-281页。
(15)参见《〈列宁全集〉俄文第五版注释选编》,第1188页一长制条目。
(16)《列宁全集》,第30卷,第424页。
(17)《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关于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党团成员破坏党的纪律的决议》、《列宁全集》,第3卷,第223-224页。
(18)奥新斯基《关于经济建设的副报告》,《“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第41、42、43页,51页。
(19)参见柯伦泰《工人反对派》英译者注4。
(20)参见罗伯特·文森特·丹尼尔斯《革命的良心》,第198页。
(21)《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2分册,第18页、21页。
(22)同上,第19-20页。
(23)同(21),第22页。
(24)《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2分册,第20页。
(25)这个提纲是托洛茨基于1919年12月16日向党中央委员会提出的《关于从战争转入和平时期的提纲》基础上拟订的,共17条,在代表大会召开之前发表于1920年3月21日《俄共(布)中央委员会通报》,第14号。
(26)《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2分册,第5、15页。
(27)同(26),第9页。
(28)同(26),第10页。
(29)《列宁全集》,第30卷,第461、468、472页。
(30)转引自柯伦泰《工人反对派》英译者注4。
(31)《工会及其今后的作用》,《托洛茨基言论》上册,第335页,斯大林历史学家说托洛茨基要“立即工会国家化”,完全是歪曲事实。
(32)托洛茨基所说的“整刷”,就是改组工会。
(33)即最初反对工会国家化而被开除出党的洛佐夫斯基。
(34)《列宁全集》,第32卷,21-23页。
(35)《列宁全集》,第31卷,339-340页。
(36)参看《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32卷,第27页。
(37)《马列主义研究资料》,第1984年第4辑,第116-118页。
(38)托洛茨基《有分歧,但何必引起混乱?》,《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49页。斯大林主义历史学家说托洛茨基反对过渡到工人民主制,反对在工会里扩大民主(《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第278页,《苏联共产党历史》,第359页),事实并非如此。
(39)《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32页。
(40)《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的错误》,《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07页。
(41)《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33页。
(42)《有分歧,但何必引起混乱?》,《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50页注脚。
(43)《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33-134页。
(44)《托洛茨基在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全会上的发言》,《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20、121页。
(45)参见《俄共(布)中央委员会关于水运员工共产党员同运输工会中央委员会党团之间的冲突问题决议》,《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18、119页。
(46)托洛茨基《有分歧,但何必引起混乱?》,《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51、152页。
(47)《工会的作用和任务》,《托洛茨基言论》,上册,第341-361页。
(48)《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198-222页。
(49)《“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第168、170页。
(50)《在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60页。
(51)《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的错误》,《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198、200、202、222页。
(52)《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和布哈林同志的错误》,《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85页。
(53)《论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41页。
(54)同(52),第298页。
(55)同(51),第221页。
(56)《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一分册,第542页。
(57)《工会的作用和任务》,《托洛茨基言论》上册,第345页。
(58)同(57),第335页。
(59)《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19页。
(60)托洛茨基《我的生平》,下册,第510页。
(61)《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和布哈林同志的错误》(以下简写为《再论工会》),《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83-285页。
(62)《论工会》,《“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第112、113页。
(63)《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的错误》(以下简写为《论工会,目前局势》),第二版,第40卷,第199-201页。
(64)《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一分册,第541、542页。《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55页,译文有出入“公有工业”改译为“社会化工业”;末尾的“生产联合”改译为“产业联合组织”。
(65)参见列宁《在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25-227页。
(66)《托洛茨基言论》上册,第343页。
(67)《苏维埃政权当前任务》一文的初稿,《列宁全集》,第27卷,第197页。
(68)《在莫斯科工会和工厂委员会第四次代表大会的报告》,《列宁全集》,第27卷,第446页。
(69)《列宁全集》,第28卷,第397-405页。
(70)《列宁全集》,第29卷,第90页。
(71)《列宁全集》第31卷,第32页。
(72)《论工会、目前局势》,第二版,第40卷,第202页。
(73)《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二分册,第72页。
(74)同(73)。
(75)同(73)。
(76)同(73),第18页。
(77)参见《再论工会》,《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99、300页。
(78)《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28卷,第400页。
(79)同(78),第404页。
(80)《再论工会》,《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90、292、293页。
(81)《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二分册,第18页。
(82)同(81),第19页。
(83)同(81),第19页。
(84)《论工会的任务》,《列宁全集》,第28卷,第363、364页。
(85)《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28卷,第399、404、405页。
(86)列宁《俄共(布)党纲草案》,《列宁全集》,第29卷,第90页。
(87)《托洛茨基言论》,上册,第342、352页。
(88)同(87),第353页。
(89)同(87),第354页。
(90)《论工会、目前……》,《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07页。
(91)《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第278页。
(92)《再论工会、目前……》,《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302页。
(93)《在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49页。
(94)《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42页。
(95)《我的生平》,下册,第513、514页。
(96)《论工会、目前……》,《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21页。
(97)《再论工会、目前……》,《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81页。
(98)《在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46页。
(99)参见《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注释107。
(100)同(97),第281页。
(101)参见《托洛茨基言论》上册,第335-337页,343页。
(102)《工会的作用和任务》,《托洛茨基言论》,第346-347页。
(103)列宁《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32页。
(104)《在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48页。
(105)《党内危机》,《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38页。
(106)《论工会、目前……》,《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21页。
(107)参见《再论工会……》,《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71页。
(108)同(107),第274、275页。
(109)同(106),第218页。
(110)《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20页。
(111)《在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俄共(布)党团会议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第40卷,第249页。
(112)《运输中央委员会》,《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4年第4辑,第133-135页。
(113)《在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二版,41卷。
(114)《列宁文稿》第三卷,注释193。
(115)同(114),第367页。
(116)参见《论工会》,《“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第112-115页。
(117)《工会的任务》,同(116),第173-178页。
(118)参见《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2年第3辑,第169-172页。
(119)参见《马列主义研究资料》,1982年第3辑,第135-153页。
(120)《苏联共产党决议汇编》,第二分册,第72-90页。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